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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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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周梓艺在格雷森夫妇的葬礼上再次见到了布鲁斯·韦恩。他这次是带着迪克的收养文件来的。
周梓艺心里当然舍不得，她这两天已经在准备收养的材料了，只是对于她来说，手续实在太复杂，不但要一家人的身份证明，还要银行流水，财产证明，就算交齐材料还有各种考察等着，一时半会文件批不下来。
她脸色复杂地看着黑发的男人：“韦恩先生，其实我也有收养迪克的想法，不如我们问问孩子自己的意见，要是他愿意，我也会尊重他的想法。”
看蝙蝠侠点头同意了，她蹲下/身来问迪克：“韦恩先生和姐姐都很喜欢你，你想和谁一起生活？”
周梓艺觉得迪克一定会选择自己，没道理跟着一个只见过两面的男人吧。
迪克踮起脚抱住了周梓艺的脖子：“姐姐，我也很喜欢你。”
这话说出口周姑娘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这分明是但书手法，重点在后面啊。
果然，他接着说道：“但是我必须给我父母报仇。”毫无疑问，选择走复仇路线的话，韦恩先生家大业大看起来是个更好的跳板。
周姑娘觉得委屈，我也可以帮你抓坏人啊，他是蝙蝠侠，我还是复仇者呢。
周梓艺压下心里的难过，亲了亲迪克的额头：“没关系，我说了要尊重你的意见。”
——现在我好后悔，都是布鲁斯韦恩这个大猪蹄子的错！
其实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讲，有时候，爱一个人并不是因为他对你好，所以你才爱他，而是因为你对他好，所以你才爱他。
周梓艺这几天倾注在迪克身上的精力堪比她当年参加高考，大有中国式家长溺爱孩子的影子。
小姑娘面上的委屈表现的太明显，韦恩先生强势拉起还埋在她怀里的迪克：“以后我会经常带他去看你的。”
周梓艺：并不想理大猪蹄子。
蝙蝠侠叹了口气，像哄孩子一样摸了摸她头顶的发旋：“你自己还要上学呢，迪克只是住在我家，你可以随时来看他。别气了，好吗？”
迪克也用手拉了拉她的衣角：“姐姐，我会经常去找你玩的，你永远是我家人。”
周梓艺扯了一下嘴角，她不想在迪克面前显得自己无理取闹：“哎呀，姐姐没事啦，你好好跟着韦恩先生，有事情就给我打电话，他要是对你不好，就还回姐姐这里。”
葬礼结束后，韦恩先生开车送周姑娘和迪克回家，迪克有心修复两人的关系，就和周梓艺撒娇想邀请布鲁斯·韦恩到家里做客。这一下，周姑娘就更不待见韦恩先生了。
不过，就算再不乐意，周梓艺还是同意了迪克的请求。
周·老母亲·梓艺心里哭唧唧：小兔崽子胳膊肘向外拐！
布鲁斯·韦恩对于周姑娘的过度反应感到有些意外，但他并不后悔收养迪克。
在他看来，这是一件对三个人都有益的事情。周姑娘一家作为种花人收养迪克太困难，更别说，她还要在照顾迪克的同时完成学业；迪克需要报仇，蝙蝠侠能给他最好的帮助；而韦恩先生则需要一名合格的继承人。
周梓艺一声不吭地替迪克收拾行李，大蝙蝠和未来的罗宾小鸟坐在沙发上大眼瞪小眼。
韦恩先生从来没用支票以外的东西哄过女孩子，他示意迪克说点什么打破这尴尬的气氛。
然后蝙蝠侠眼睁睁看着迪克小跑到周梓艺身边软软地叫她：“姐姐，你笑一个嘛~我最爱你了~”
然后......周姑娘就被治愈了！
她黑色的眼眸里顿时荡起了笑意：“我也爱你。”
布鲁斯·韦恩松了口气以为事情解决了：“周，不着急收拾，我可以明天再来接他。”
周梓艺闻言瞥了他一眼，语气算不上友好：“当然是明天来接了，迪克今晚还住在我这，我还有好多话要跟他说呢。”
布鲁斯·韦恩：哦，原来她只是生我一个人的气。
迪克看看周姑娘，又看看蝙蝠侠，递给他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韦恩先生叹了口气进了厨房，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盘削成小兔子模样的苹果。
他把苹果放到周姑娘面前：“尝尝看。”
周姑娘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小兔子”，她捏起一只惊奇道：“原来您还有这手艺。”
白色的盘子衬得“小兔子”晶莹剔透，令人心生欢喜。
周姑娘放下手里正在整理的行李就拉着布鲁斯·韦恩进了厨房：“您怎么削的？教教我呗。”
迪克也好奇地进来围观，刀子在蝙蝠侠手里像生了根，每一刀下去都精准无比。没一会儿，一群可爱的苹果兔子就整齐地码在了盘子里。
周梓艺自认做不到，就歇了学习的心思，开心地和迪克享用起这些苹果。
周姑娘鼓着腮帮子：“韦恩先生，您也过来吃啊。”
布鲁斯·韦恩有些失笑，他没有客气，长腿一伸就坐到了沙发上。
不大的沙发因为他的加入变得逼仄起来，迪克坐在中间拿着盘子，周梓艺和他分别坐在沙发两边。
韦恩先生依稀记得这情形在他父母还在的时候也曾有过，如果问他到底为什么要收养迪克，他想他是从迪克身上看到了以前的自己。
不过，是另一个幸运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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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姑娘还在絮絮叨叨和迪克讲着话。
“对了，迪克，我还有两个多星期就要回纽约了。”周梓艺来哥谭之前已经把纽约租的房子退掉了，“我可能回去以后会暂时住在斯塔克大厦，你要是来看我最好提前给我打电话。”
韦恩先生眼神闪了闪，随口说道：“周，我可以帮你在纽约找房子。”
周姑娘摆摆手：“不用啦，斯塔克先生会帮我安排的。”
布鲁斯·韦恩点点头表示他知道了。
转过头，黑发蓝眼的青年沉下了脸，他直觉周梓艺和斯塔克之间有什么秘密，但就像当初怀疑她知道他蝙蝠侠的身份一样，找不到证据证明，毕竟一个名牌大学金融系的研究生去斯塔克工业实习也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
周梓艺起身喝水的时候瞥见了韦恩先生抿着嘴角，绷着一张蝙蝠侠式的“不高兴脸”，像是遇到了什么难以解决的事情。
她心底的最后一点不快也烟消云散了，蝙蝠侠总归会对迪克好的，命运就是这么奇妙，就算她提前把迪克接走，迪克还是选择了蝙蝠侠，他注定是以后的罗宾小鸟。
一杯牛奶突兀地出现在蝙蝠侠眼前，“喝点牛奶吧，您看起来没有休息好。”周姑娘眼中的关心不是作假。
布鲁斯·韦恩接过温度正好的牛奶：“谢谢。”
他知道也许有这么一瞬间，他是想和她在一起的，但就像小丑说的那样，他是个胆小鬼，他不敢做可能会超出他预料的事情，也怕周姑娘会因为他再次受到伤害。
胆小鬼什么都怕，连碰到棉花都会受伤，有时还会被幸福所伤。【1】
所以，布鲁斯·韦恩选择了逃避，离开了刚刚他还觉得很温馨的屋子。
作者有话要说： 【1】出自人间失格
周梓艺：我们不熟，不过你可以拿迪克跟我套近乎。
布鲁斯·韦恩：......
作者好像得了一种笔杆子跟不上脑瓜子的病......
周日大概会捉捉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