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码宝贝3]Binary Link》汐如止水

28、故人

　　出发前，驯兽师们选择在都厅大楼前集结作最后的准备。
　　“水野先生为这些绿卡写入了链接数码隐德莱希的程序，与此之外也保持了与蓝卡同样的功能。”健良将绿卡分发给众人，一并提醒道，“这次的战斗风险很高，所以大家一定随时保持联系，不要单独行动。”
　　“但是范围这么广，就算我们集体出动也应付不了现在这种大规模进攻吧？”留姬秀眉微颦，提出质疑。
　　“Don’t worry，小留姬。健一定会有办法的啦。”奈穗美的语气中透着对健良的绝对信任。
　　留姬暗暗“呿”了一声，对奈穗美的语气感到莫名不爽。
　　“我说你们女孩子真是麻烦诶……现在这种情况只管上就对了。”博和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真受不了，自以为是的热血白痴。”留姬毫不留情打击博和。
　　“喂——”博和扬高不满的音调。
　　“不会啊，我觉得博和君真的很勇敢呢。”奈穗美赞赏道。
　　“还是奈奈亲可爱多了……看吧！这才是温柔的女孩子该讲的话嘛。”博和故意旁敲侧击。
　　“嚯？”留姬扬了扬眉，对博和拿她和奈穗美比较这件事十分介怀，“像这种事情用不着你操心吧？真是没救了。”
　　“哼，一点也不懂领情的家伙！”
　　“博和！现在什么时候了，拜托你就少说两句吧。”健太看不下去了，连忙拉开博和。
　　“唔……我觉得博和君和小留姬的感情真好呢。”奈穗美微微一笑。
　　“完全没有的事情！”
　　“闭上你的嘴！”
　　毫无疑问，这个说法几乎在同一时刻遭到了当事人的激烈反驳。
　　“呃……那个……”作为驯兽师团队中年纪最小的小春只好站出来调节一下气氛，“大家还是先听听阿健哥哥的打算是什么吧？”
　　健良摸了摸小春的头以示感激，朗声道：“大家先静下来听一下具体的安排吧……这次作战我打算分成三个小队，负责的范围分别为东南侧山手大街至青山大街区域、西南侧青山大街至国立竞技场外围区域、以及东北侧的首都高速四号线至青梅街道区域。我详细考虑过了，以我们现在的战力和能力所及是无法做到全部驱逐，所以大家记住必须在保证自己生命安全的前提下尽力就可以了，还有要谨记随时和山木先生他们保持联系……”
　　“……那是怎么分配小队呢？”健太询问。
　　“啊，抱歉，差点忘了。我的决定是这样的，东南侧区域的民房和建筑偏多，所以由Seven和留姬负责，西南侧区域植被覆盖相对较多，所以就交给博和健太和小春了，最后的东北侧区域由我负责……”
　　“等等！”留姬急急打断他的话，原想反问一句为什么她要和那个女的组队，却在听到他要一个人负责东北侧区域时吓了一跳，“健良你在说什么？你要独自负责首都高速四号线至青梅街道这整块区域吗？请不要开这种无聊的玩笑好吗？”
　　“不用担心的。其实也不是一个人，只是现在这个时候他们应该还在路上吧？”健良卖了一个关子。
　　“谁？”大家异口同声问道。
　　“房野姐弟，阿爱和阿真。”健良答道。
　　“哇——那可真是好久不见了。”博和激动道。
　　“是啊，当初一直联系不上呢。”健太也十分吃惊。
　　“那小妖兽呢？”与之相比，留姬更加在意那个家伙。
　　“它很好，现在和阿爱阿真一起。”健良一直清楚她在默默关心小妖兽这件事情。
　　“还以为它会孤零零一个人呆在数码世界……算了，那又跟我没什么关系。”留姬压低声调自言自语着，抬眸却对上他一目了然的笑眼，脸颊蓦地红了起来，别过头去。
　　“好了，大家不要再在这里磨磨蹭蹭了。这次一定要让那些混账尝尝本大爷拳头的厉害！”博和催促道。
　　“真是的，又不是你去作战。”健太为好友现在满脑子的热血冲动感到伤脑筋，他顿了顿声，向健良保证，“健良，请你放心。我们会照看好小春的。”
　　“嗯。那就拜托了。”
　　“哦？我记得某两个家伙以前在数码世界也是这么说过，结果那次还不是把人看丢了。”留姬故意挖出他们二人的糗事。
　　“拜托那件事情就不要再提了！”连脖子都憋红的健太窘迫得大呼。
　　“那件事还不都是因为你！”博和气急败坏往守卫兽的头顶敲了一拳，结果两人都同时发出“哎呀”一声的痛呼。
　　回忆起有趣的往事使大家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真好，希望这样的时光在未来还能持续下去……
　　留姬和健良对视了一眼，萌生出同样的想法。
　　“好了，各位。”短暂的欢笑始终要划上句号，健良大声向全部人宣布，“冰墙保卫战现在开始！大家尽情地大干一场吧！”
　　“哦——”
　　苍穹之下，众人迎风同时举起D-Ark。
　　Matrix　Evolution_

　　〈〈〈

　　冰墙东南侧。
　　前往涩谷NHK放送中心的途中。
　　悬浮在沙古牙兽体内的留姬忍不住再次将目光放在此时与她并肩而行的数码兽身上。
　　莲花兽——柳濑奈穗美与拉拉兽合体进化的究极体。紫色的身躯与纯白色纱质褶皱衣裙使这只人型数码兽看起来既淑女又优雅，就像从欧式大屋走出的大小姐般讨人喜欢。难怪博和和健太两个家伙刚刚在见到她时嘴巴张得几乎能都塞下一个鲷鱼烧。
　　尽管心里抱着些许妒忌，但是有些话她还是想当面感谢她。
　　“喂，柳濑……”
　　“怎么了？小留姬。”
　　“上次在御台场……姑且谢谢了。”因为她的成全，所以她才有机会和健良冰释。
　　“诶？”奈穗美显然没有理解留姬的意思。
　　见她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留姬徒然一阵窒闷，板起脸别过头，“什么事都没有！”
　　“到了哟！小留姬，NHK放送中心。”奈穗美指着不远处的建筑道。
　　“要上了，小心点。”留姬好意提醒队友。
　　“知道了！”
　　就算隔着究极体的面孔，留姬也听得出来对方自语气中流露出来的……兴奋。真搞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女的这么热衷于战斗？明明战术和能力都达不到她认同的水准。
　　根据她玩卡片游戏的记忆，莲花兽是妖精型数据种数码兽。与许多类人型数码兽剑盾相配或单手持武器的习惯不一致，它双手皆持一杖，左手握着黑白双蛇交缠的“双蛇之杖”，右手则握着彩虹花杖。这样柔弱的造型看起来似乎毫无威胁感可言，而技能和绝招更谈不上出众。
　　但是，与它看似温柔的模样违背的是，莲花意味着“死亡”。
　　这使她记起了对奈穗美的第一印象。一个怎么看都充满各种矛盾的奇怪女生。
　　事实上，在作战开始后留姬就意识到莲花兽在这种混战中的优势，也改变了当初自己愚蠢的想法。
　　跟她厮杀驱逐的方式不同，奈穗美一直使用“七之幻想曲”使数码兽陷入幻觉而失去战意，甚至没有伤害过任何一只数码兽。更令她感到愤懑的是，在她因为连番打斗而感到力气不济时，莲花兽会以其独特的技能“蛇治愈”为她回血。到最后留姬已经分不清自己在生气自己无用，还是在生气这个女的多管闲事。
　　但愈演愈烈的围攻使她无法再分心去追究这些无聊的想法。
　　“杂鱼实在太多了，这样下去恐怕等我们体力不支时就无法顺利撤退了。”在持续长达三个小时的作战后，留姬向奈穗美建议。
　　“嗯，确实是呢。其实我的肚子早就饿得咕咕直叫了。”她的肚子十分配合她这个可怜的说法而发出叫响。
　　留姬再次为她奇怪的发言感到无言以对：“走吧！先找个隐蔽的地方休息一下。”
　　“是！”
　　两人很快就寻到一处地下停车场作为暂时的休憩地，并解除了究极姿态。
　　“喂，柳濑。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出去找点食物。”留姬安顿好他们和妖狐兽后宣告道。
　　“太危险了，还是让我跟着一起去吧。”妖狐兽说着想站起来却又被留姬按下了。
　　“没关系的。这附近的环境我很熟悉，只是随处可见的便利店而已，不会离开这里太远的。”看着伤痕累累的同伴她坚持道。
　　“可是……一个人没问题？小留姬你刚刚战斗完已经很累了哎。”奈穗美有点担心，“要不还是我和拉拉兽去吧？”
　　“一个不熟悉东京的外乡人还是闭嘴吧，我可不想在这种时候增加额外的寻人工作。”留姬谢绝了她的好意。
　　“啊……不好意思。”奈穗美似乎完全听不出她语气中的嘲讽，微笑着向她致歉。
　　留姬很快就离开了地下停车场来到地面，谨慎的她避开了主干道而选择容易藏身的小巷。她的目的只是找到一间距离最近的便利店，那里会有她们所需的全部东西。可这个区域的市民早已全部避难，这意味着她必须使用暴力了。
　　怀着抱歉的心意用硬物砸烂了某间倒霉的便利店玻璃门，她潜进了店内，用最快的速度装好面包和饮用水。
　　可就在她出了便利店门后没多久，一只在空中盘旋的邪龙兽盯上了她，然而此时在小巷中穿梭的留姬却丝毫没有察觉。在她准备拐进另一条相对宽敞的巷弄时，手臂突然被人拽住并被拉进了一间旧式平房阴暗的楼梯间内。
　　留姬本能发出的惊呼被一个宽大的手掌捂住了。
　　谁！
　　明亮的门外突然掠过数码兽的影子使她识相地暂时保持安静。
　　几分钟过后，她确认了数码兽已经离去后迅速挣开了身后的人，可在见到那张有点陌生却十分熟悉的脸时，她蓦地愣住了。
　　“哟！好久不见啊，留姬。”
　　——秋山辽！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乱来嘛。”
　　眼前这个失踪了六年的家伙用着与她记忆不符的成熟嗓音，却让人意外熟悉的腔调向她调侃道。

　　〈〈〈

　　冰墙西南侧。新宿区JR信浓町站。
　　博和、健太和小春选择了此处为战斗据点。由于冰墙西南侧距离皇居和东宫御所较近，周围又是植物覆盖率较高的新宿御苑和神宫外苑，高大的建筑物寥寥可数，这使得这整块区域看起来相对空旷，同时亦意味着无法避免直接战斗。
　　不过这正合博和的心意，热血冲劲的他一向享受这种直接对战。
　　但他的好友——健太，却不太赞成。正如所有胆小的人都有一个优点，那便是谨慎。虽然在嘴上和好友拌了几句，但博和还是同意了健太的做法：选择建筑物最多的地方，躲在海天使兽的“海洋之爱”内用D-Ark的视觉共享系统指挥战斗。尽管这看起来真窝囊。
　　没办法，毕竟还是要照顾好女孩子的。博和望了望正在身旁努力指挥的小春。
　　事实上健太的这个建议也不太坏。其一，他们这个小队与其他人不同，三个人都无法与数码兽合体进化，换言之，在战斗中自己也成为了目标物。其二，信浓町站附近遍布民房和博物馆以及纪念堂，除了为数码兽创造了一个更加富有优势的战斗场地，也让他们拥有一个更加容易藏身的指挥部。果然是好学生的脑袋……
　　然而健太的谨慎偶尔也会令他感到烦厌。
　　“就是现在！用‘超级导弹’！安杜路兽，去吧！”激战正酣，博和激动地对着D-Ark大喊。
　　“喂喂！博和，别这么拼命。虽然都是些怪蛙兽和钻地兽，可是数量这么多，到后期大家的体力会吃不消的。”健太建议他暂时保留实力，毕竟没人可以预测之后不会出现更加强劲的对手。
　　“吵死了！这种时候就应该乘胜追击嘛！”显然在兴头上的他完全听不进好友的劝说。
　　健太扶着额头叹了一口气，大伤脑筋。然而敏锐的他这时却意外留意到一件看起来不太妙的事情，在建筑群的间隙中隐隐有一群密集且庞大的身影正往这边移动。为了确认那些身影的身份，他迅速跑上了信浓町大厦的顶楼。
　　这是……眼前的长毛象兽数量使他大吃一惊。
　　五十？一百？两百？不！可能更多！
　　健太狼狈地跑下楼，将他所看到的一切告诉了博和和小春，可是……
　　“健太，你在说什么蠢话呢？”博和否决了好友提出撤退的想法，“不管来多少只长毛象兽，只要拿出意志力一定就能战胜一切！”
　　“笨蛋吗？别忘了我们答应过山木先生要量力而为！”健太继续努力说服博和。
　　“对啊，博和哥哥。健太哥哥说得对，现在不是逞英雄的时候啦。”小春也跟着一同说服他。
　　“不行！这次我和安杜路兽会坚持战斗下去的！”博和第一次这么表情严肃道。
　　一直以来，他和守卫兽在战斗中都没有帮上大家什么忙。最终只能使守卫兽进化为完全体安杜路兽的他并不像其他人一样可以拥有究极体的力量，所以总被认为是在拖驯兽师团队的后腿。正因为如此——他才不要在这里认输！
　　只有将这些入侵这个世界的浑蛋都打倒了，这样的话，就再也不会听到那些拥有着比他更多的人讽刺他无用的话……他相信，他和守卫兽会变得更加强大……
　　“笨蛋！你究竟是在想证明什么呢？”健太生气大骂。
　　这句质问仿佛准确无误的箭矢刺中他的心房，博和垂着阴郁的脸，握紧颤抖的手。
　　“呐……健太。对不起。”他突地冲出了粉红泡沫的保护范围内，“这次，我不会再退缩了。”
　　博和转过头，对着好友绽开一个灿烂的笑容。
　　“喂！博和！”
　　“博和哥哥！”
　　健太和小春怔怔地盯着博和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
　　“这个白痴……”健太擦了擦眼泪，对小春说道，“走吧。我们驯兽师是一个团队，可不能让那个家伙一个人孤身作战。”
　　“嗯。”小春点了点头。
　　走出街头后，情况比他们预料中还要糟糕。成群结队的长毛象兽肆意破坏周围的民房和植被，甚至地上的柏油路因为承受不住持续的踩踏而出现裂缝。
　　尽管有玉兔兽和海天使兽的护卫，但越来越多的长毛象兽开始将目光转移到他们身上。长毛象兽群就跟现实世界的群体性行动生物一样，一旦有成员受到其他物种的攻击便会引起其他成员群起而攻之。所以就算是处于食物链顶端的狮子，也不会随便招惹数量庞大的公牛群。
　　虽然健太不想承认，但事实上他们正处于这么一个最糟糕的状态。
　　“神啊，谁来救救我们！”健太开始为自己愚蠢的决定而感到后悔不已。
　　“健太哥哥，小心左边！”小春提醒他。
　　海天使兽使用“海洋之爱”十分及时地化解了这次的攻击。
　　然而这时事情却出现了转机。一只跟安杜路兽长得十分相似却又全然不同的数码兽出现了。这只浑身被黑色金属包裹的机械人型数码兽为他们突破了一个缺口，让他们得以从被长毛象兽包围的窘况中脱身。
　　“怎么样？大家都没事吧？”
　　令人意外的是，这只数码兽居然发出一把他们十分熟悉的嗓音。
　　“诶！博和（哥哥）？！”健太和小春同时惊呼。
　　接下来更让人跌破眼镜，机械人型的数码兽突然摆出一个威风凛凛的姿势。
　　“本大爷和守卫兽究极进化了——高安杜路兽。怎么样？是不是很帅气呢？”
　　“白痴！”
　　与博和期待的答案有点不太一样，健太一张口就骂了他一句。紧接着，健太跑上前，抱住了高安杜路兽，语调中带着哭腔道：
　　“太好了……你没事……”
　　博和惊愕地杵在原地。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的挚友。

　　〈〈〈

　　冰墙东南侧。涩谷区某地下停车场。
　　秋山辽跟随着留姬回到了她们暂时藏匿的地方。
　　令留姬不快的是，这个被她认为是不速之客的家伙却意外受到了奈穗美的欢迎，这个怪女生不仅嚷着要和他合照，甚至还想索要他的签名。
　　嘛，也对。以奈穗美对数码兽战斗和卡片游戏的热忱，怎么可能会忽略这个家伙呢。
　　留姬咬了一口面包，用眼角的余光打量了一下秋山辽。
　　这些年不知道这个家伙究竟经历了什么。衣服破破烂烂的，左臂的袖子甚至断了一大截，满脸的胡渣看起来就像许久未曾打理过一样。不过那头赭红色的头发依旧是老样子，还有那令她生厌的可疑又故作爽朗的模样。
　　啊啊……真是令人不爽啊。她灌了一口纯净水。
　　“那个……留姬。”秋山辽不知何时坐到了她身旁。
　　“什么事？”
　　“听山木先生说，科学飞龙兽的红卡在你的手上……”他有点难为情地提道。
　　“那又怎样？”留姬挑了挑眉，语气挑明了不会还他。
　　似乎跟他预期中的反应一样，秋山辽叹了一口气，久违地以认真的口吻道：“那个……非常抱歉……留姬。六年前答应过你的，我没有办到。真的……非常抱歉。”
　　“我说，现在说这些有意义吗？”留姬讥讽地笑了。
　　“不是的！你听我解释。”秋山辽向她恳求，见她只是垂下眼眸并没有任何反应后只好继续道，“五年前参加完你的生日派对后我意外被卷入了数码通道，直到最近黄龙兽进入现实世界打开了数码通道后，我才有机会回来现实世界……我发誓那个玩笑我不是故意愚弄你的，真的……当时我只是找个机会陪你出去玩一下，那样的话，你就不会因为你父亲的事故而闷闷不乐了……只此而已……”
　　“够了！秋山辽！”她猛地堵住他的话，“你们一个个总是自以为是做一些蠢事，丝毫不考虑别人的心情！听好了，那些无聊的同情我根本就不需要！”
　　“我知道……”突如其来的暴怒令秋山辽不知道怎么应对。
　　“你不知道！你这家伙怎么可能知道？”留姬瞪着他，眼眶里晃动着泪光，“那种有人突然为你在阴暗的房间中打开了一扇门，光芒明明就在眼前，最终却被人无情地关上的感觉你怎么可能理解！呵呵……就像这样——”
　　她说着从身后的皮夹中抽出他的红卡，稍微用力，整张卡片为之弯曲了。
　　只要她的手指再施加一点力气，那么这个人和科学飞龙兽就会永远诀别……就像她和爸爸一样。
　　“等等！”秋山辽被吓出一身冷汗。
　　但是，正是因为经历过那种心情，所以才不希望自己的“朋友”——姑且称这个家伙为“朋友”吧……也遭受同样的痛苦。不管怎么样，现在的她已经不会再拘泥于过去了。
　　留姬慢慢松开指上的力道，紧接着将红卡丢回给秋山辽。
　　“算了……就算责备或是惩罚也好，那些事已经过去了。”
　　秋山辽愕然望着自己手上的卡片，又抬头望了望已经站起身的留姬，舒开爽朗的笑容：“留姬，你变了呢。”
　　“我已经是高中生了！闪牙！”她满不在乎道。
　　“唉，拜托就别再用那个称呼了。”他无奈道。
　　“我拒绝。”她态度坚决。
　　“真有你的。”秋山辽笑了起来。
　　此时，留姬的唇边也有了无人察觉的淡淡笑意。
　　“小留姬，辽先生，大事不好！”奈穗美这时突然哇哇大叫起来。
　　“发生什么事了？”
　　“山木先生刚刚发来信息，说黄龙兽的目的并不是冰墙，而是东京都厅……还有修普诺斯，他要我们现在立即赶回都厅支援……”
　　留姬循着这条消息继续思忖。
　　原来如此，攻击冰墙只是个幌子，真正的目的是东京都厅吗？那是……健良负责的区域！
　　“啪”的一声，她清晰地听到了自己脑海中某根线崩断掉的声音，然而身体却比意识更快冲了出去。
　　“留姬！”
　　“小留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