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29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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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死了。
这个漂亮的像女孩子的少年，为了保护自己一生中唯一的依靠，死在了这个满是雾气的早晨。
她知道的，从一开始就知道。
小樱看着倒在地上的少年，心想，他死的时候，是睁着眼睛的。
可是知道又能怎么样？她不是鸣人，不知道怎么去阻止，不知道怎么去说服他们。
她不知道怎么阻止这个少年，让他放弃将他养大的再不斩，不要去挡那次攻击；也不知大道怎么阻止卡卡西，让他放弃去杀再不斩，饶恕这个恶名远扬，屡次想要杀死他们的叛忍。
所以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她看向再不斩，这位凶名能止小儿夜啼的忍者似乎毫不在意，甚至发出了一段狞笑，但小樱感受到了，他砍向卡卡西的刀已经乱了章法。
大概卡卡西也发现了，所以当再不斩冲向卡多一伙人时，他拦住了鸣人，却没有阻止再不斩。
这个世界上，除了他们，不会再有人知道，“鬼人”也会流眼泪。
笼罩大桥的浓雾终于散去，天空却没有放晴，片片雪花飘落，落在他们的头上、脸上。
年轻的冰遁忍者，生在常年飘雪的国家，死在落雪的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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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再不斩的战斗结束，波之国的保护任务至此，基本上告一段落。卡多团伙就此覆灭，居住在这里的人们找回了自己的勇气，大桥的建成指日可待。
由于受了伤，加上查克拉消耗过大，第七班众人在达兹那家中略微修整了几天。
小樱作为队伍中唯一的女孩子，给自己上好药之后过来帮他们包扎。由于战斗时始终站在前面，佐助是几人当中伤的最严重的。小樱伸手帮忙拔掉他身上的千本时，感觉到他的身体微微颤抖。
应该很疼，她心想。但佐助始终一声不吭。
小樱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对他说：“佐助，你如果疼的话，可以喊出来的。”
没人理她。
好吧，就知道他不会听。
虽然如此，但小樱心里还是有些郁闷。于是，等上好药，佐助发现自己的胳膊上受伤的地方裹好了绷带，绷带的结打成了一个蝴蝶结。
“？”
他伸手就想拆。
小樱一把抓住他伸出来的手。
“干什么？”佐助的眉头狠狠皱了起来。
小樱和善的对他露出灿烂的笑容：“我好不容易包好的，敢拆，打你哦！”
桌子上水杯里的水飞到她手指尖，灵活的绕了两圈。小樱瞥了一眼窗外。
窗户外面正对着一片水域。
“……”
晚饭的时候，鸣人看到佐助手上的蝴蝶结，“噗”的一声将嘴里的饭全部喷了出来，捶着桌子一通狂笑：“噗哈哈哈哈！佐助你手上是什么啊哈哈哈！”
佐助咬着牙，手里的碗在桌子发出“砰”一声：“吵死了你个吊车尾！”
“你说谁是吊车尾？！”
“除了你还有谁你个超级大白痴！”
“你想打架吗？！”
“打就打！”
小樱在一片混乱中稳稳当当的坐着，一抬眼，对上了卡卡西别有深意的眼神。
她吃饭的动作顿了顿，朝卡卡西露出标准的灿烂微笑。
卡卡西收回视线，轻咳一声。
啧，做人果然不能随便惹女孩子，尤其是同一队伍的女孩子。
热热闹闹、鸡飞蛋打的晚饭结束，小樱没有急着回房，在外面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
微凉的晚风迎面吹来，带着些许潮湿的水汽。拂动她脸颊两侧樱粉色的头发。夜空之上，浩瀚星海广阔无垠，洒下满地温柔的银光。
她很喜欢这样偶尔在外面坐上一会儿，可能是因为她确实很喜欢这个世界的空气。在此之前，不管走到哪里，这个世界的空气都是清新的、干净的、有人味的，在木叶的街道上时，会带上烟火的味道；在一乐拉面馆，会带上浓郁的面香；在这里，会带上近似于海洋的湿润的气息。
唯一一次，她感觉到的空气是铁锈般的、咸腥的，就是那场在桥上的战斗。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死在她面前。也就是在那一瞬间，她突然意识到这个世界是不一样的，每天每刻都有人在战斗，都有人在战斗中死亡。他们不是死于疾病，不是死于事故，而是真正的、死在别人手中。
也包括她自己。
她会不会在还没有完成任务的时候，就死在某场战斗中呢？毕竟现在的这里是一个真实的世界，不再是一本摆在书架上的漫画书。
“呦！”
小樱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一道声音突然在旁边响起，吓得她浑身一抖。
她扭头一看，栏杆上靠着的银发忍者正笑咪咪的和她招手。
“……”
总觉得这一幕异常的眼熟，好像在不久之前刚刚发生过。
“老师，又是你啊。”小樱翻起死鱼眼看着他。
“嘛嘛，别这么说嘛，这会让我觉得自己被嫌弃了。”卡卡西慢悠悠的晃了过来，坐在她旁边。
“那你的感觉真是准确极了。”小樱毫不客气的对他说。
“被唯一的女弟子这么说，老师我可是很难过的。”嘴上总这么说着，他身上却没有一点难过的气息，甚至随手翻出了口袋里的书。
小樱瞥了一眼，《亲热天堂》。
她有些无语，一头黑线：“老师你当着弟子的面看这种书真的好吗？”
“嗯？我看你们好像不是很在意。”
“……”嗯，其实确实不太在意，只是你这么不遮不掩的看小黄书让人很想吐槽罢了。
她扭过头盯着水面，不说话了。
卡卡西的视线漂过书页，看了她一眼：“还在想之前的战斗吗？”
小樱沉默了一下，慢吞吞道：“是……也不是。我只是在想，为什么忍者要这么小就面对死亡……”
她之前生活的世界，虽然也会有人因为事故年纪轻轻就离开，但大多数的人，在十几岁的时候还不知道死亡和离别。这个世界的忍者却在十几岁时就开始面对命悬一线的战斗，随时面临队友的死亡、亲人的逝去。
仔细一想，差别还真大啊。
“还真是深沉的问题啊！没想到小樱年纪不大，想的问题却很成熟啊。”卡卡西状似感叹的说了一句。
小樱觉得自己的深沉被“喀拉”打断成两节，像一口气卡在嗓子里，上不去下不来。她实在没忍住，朝天翻了个白眼。
卡卡西看到她的表情，眯起眼睛笑了笑：“其实我小的时候，忍者学校毕业的年龄比现在还要小。”
小樱愣了愣，转过头看他。
卡卡西视线落在书上，看不出什么情绪：“那时候正是战争，各个村子都需要人手。后来战争结束，火影大人上调了忍者学校的毕业年龄。所以我想如果以后能更加和平的话，也许就不需要过早长大了。”
他的声音顿了顿，似乎意识到自己说多了什么，合上了手里的书，站起身拍了拍她的头：“不过现在，早点长大才可以好好保护自己，也没什么不好。”
小樱感觉他的手压在自己头顶，有些温热。
“好了，聊天就到此为止，受过伤的小朋友要回去早点休息。”说完，他收回手，转身进去了。
小樱沉默了一会儿，轻轻嘟囔了一句：“谁是小朋友啊，我可没有这么小。”
说完，她也站起身，回了自己的屋子。
只留下满地的银辉和月亮的倒影。
作者有话说第29章 第29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