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烟消散》1*****一

3、第3章 第一层 鼠利

　　鼠利抓不到挚山，就将目光放在空青的身上，向他奋力跑去，挚山怎么可能让鼠利这么做，只见他一个后翻，踢到了鼠利的下巴后落下。
　　而鼠利疼痛地捂着下巴，愤怒不已，气道：“乳臭未干的小子！”说着，鼠利伸出手，一个巴掌便飞向挚山，鼠利的回手，让空青站都站不稳，环顾四周，足尖一点，跳到墙上突出的一块石阶上。
　　鼠利抓不到空青，又被挚山耍的团团转，气得他直接大吼一声，不停地向他们两人疯狂地打去，挚山一边防着，一边保护着空青，“空青，快点。”
　　“是！”空青趁着挚山帮自己挡着，拿出幻影，横向吹奏起来，独特缥缈的笛声乐曲悠扬柔和，像是一条潺潺的溪流，让人在不知不觉中平静下来，而空青的眼前渐渐出现了白色光芒，都是从他手中的幻影散发出来的，只见光芒一点一点凝聚，成为一把利剑的模样。
　　“臭小子，看老子一口吃了你！”鼠利见一直抓不到挚山，愤怒地说道。
　　闻言，挚山只是微微一笑，道：“鼠利，我劝你还是放弃吧，你的修为，可没有我们两个人高。”
　　鼠利注意到空青的笛声，双手砸向于他，道：“别给我吹！”
　　“空青，不可以中断！”挚山见到鼠利冲向空青，不慌不忙地说道。
　　空青看到鼠利向他扑过来，倒也不害怕，反而跳到另外一旁，继续吹奏着，他的心里，还记着挚山对他说的话，但是因为鼠利的动作，身边的石头多少也砸向了他，因此，他的脸上多了一道伤痕。
　　挚山见空青脸上的伤痕，不悦地皱了皱眉头，快速地冲上前，五指弯起，周围的石头便凝聚，形成一个圆圈，丢向鼠利。
　　鼠利察觉到挚山的动向，还没有防备，就被石头击中，脸上也出现了几道伤痕，气得他龇牙咧嘴起来，“好你个小元君，今日，我定要吃了你们！”
　　面对鼠利的进攻，挚山丝毫不退缩，迎刃有余地解决他的招式，鼠利一味地进攻，但还是暴露了他的缺点，因为身体庞大，他的躲闪几乎很缓慢，也只能勉强躲过而已。
　　看着挚山继续用石头砸向鼠利，空青也加紧吹奏，就剩下一小节了，他不能拖挚山的后退！这般想着的空青，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眼睛已经变成了红色，红光夹杂着白光，一时间利剑变得大了几倍。
　　因为鼠利的动作，四周刮起一股大风，把空青的衣袂吹得猎猎作响，挚山余光一撇，心中暗惊，此时的空青长发扬起，眼神冰冷，没有带一丝的情感，全身上下都被红白相间的光芒所包围，熟练地吹奏着乐章，似乎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鼠利听见笛声反复回旋，随后渐渐变小，心中有一种不知名的情愫，将他原本暴躁的心情渐渐平息下来，最终跪在地上，昏昏欲睡，轻轻摇晃着身体，沉迷在旋律之中。
　　“空青！就是现在！”挚山见鼠利不再进攻，连忙说道。
　　说这时那时快，空青随着乐章到了最后一个音节，将幻影指向鼠利的心脏处，道：“去！”
　　利剑似乎听懂了他的话，顺着他的指尖所指，朝着鼠利刺去，鼠利被空青的笛声弄得摇摇欲坠，大叫一声后轰然倒地，恢复了一般老鼠的大小，而他胸口中的利剑也随着消失。
　　挚山缓缓落下，站在鼠利的身旁，熟练地伸出手，在鼠利的心上划了一口，从里面拿出了一颗晶莹剔透的红色的灵珠，面无表情地说道：“虽然是次品，但是勉强凑合着。”
　　空青冷静下来后，闭上眼后又睁开，此时，眼睛恢复了原样，看到挚山手中的红灵珠，跑过来喜道：“红灵珠就算是次品，但是可以增大两百年的仙灵啊。”很显然，他一点都没有发现自己的眼珠有什么变化。
　　闻言，挚山拉起空青的手，将红灵珠放在他的手掌上，道：“你将红灵珠炼化吧。”
　　“是！”空青应答，收起幻影后，便跌坐于地。
　　只见他左手拿起红灵珠，右手指尖指向红灵珠，感受到仙灵的波动，红灵珠缓缓浮起，这时空青的食指与中指环绕三圈，手腕反向天，反向地，最后指尖相点，出现一条白线进入到红灵珠内，红灵珠瞬间被分解成红光，围绕着空青，一点一点渗入他的身体里，连身上还有脸上的伤痕都凝结消失。
　　挚山看着空青将红灵珠吸收，心里却是埋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他刚刚看到空青的眼睛变为红色，赤瞳一般只有魔物才有，难道空青本不是仙，而是魔？
　　“神清气爽！”空青吸收完之后，站起身来，转了一圈，喜道，“我现在觉得我身上可是轻松了不少。”
　　“那就好。”闻言，挚山表面颔首作答，但是心里还是嘀咕，这个空青看起来是没有发现自己刚才的变化吗？突然越来越好奇，这个神司到底是可以给自己带来什么样的惊喜了，如果能真正为我办事，那提前当上天帝，不是指日可待？
　　想到这里，挚山的嘴角含笑，静静地看着空青对自己身体的变化，空青，你可不要让我失望了。
　　接着，周围出现了小小的波动，空青猝不及防，抓住了挚山的手臂，看着周围。
　　原来因为他们的打斗，使得周围都出现了裂痕，镇灵塔正在恢复原样，看到一切恢复如新，空青惊诧道：“挚山元君，想不到这个镇灵塔这么厉害，居然还能恢复成原样。”
　　挚山只是桀然一笑，道：“这没有什么，镇灵塔历经几任帝君留下来的法器，怎么因为我们小小的动作而毁于一旦？也就是因为这点，我才带你来这里面历练，到了最后一层，就是看你有没有能力了。”
　　“最后一层？”空青看向挚山，不解地问道，“执明神君不是说最后一层最好不要去吗？”
　　“话虽如此，但是你就不想你的仙灵有更大的提升，按照这个速度，达到最后一层，你应该到了神君的地位了吧。”
　　“可是执明神君说我神司的地位比他高......”空青唯诺地说道。
　　挚山看了一眼空青，倒也不在意，道：“反正最后一层我会帮你，能打赢最好，不能打赢我们再去双阙山那边，那里也有妖魔鬼怪可以打。”
　　空青看着挚山，一时间不知道该回什么，本来空青听爷爷说，只要自己当上神司，辅助挚山元君当上天帝，自己便可以在这世间安平度过，可现在想来，自己似乎有些天真了。
　　“空青，你怎么会成为仙君的？”挚山忽然问道。
　　“我吗？”空青想了想，道，“我也不知道，好像从我记事起，我就一直在天宫了。”
　　“没有人带你吗？”
　　“有，一个老爷爷，我在天宫所学的都是他教的，只是每次他都是来去匆匆。”
　　“叫什么？”挚山反问道。
　　“我不知道他叫什么，”空青摇了摇头，“每次看到他都叫他师父。”
　　挚山见空青一脸真诚，不像是说谎的样子，偏过头看向到达第二层的楼梯，轻道：“接下来是第二层，你准备好了吗？”
　　“嗯！”空青重重地点头，拿出幻影，开始往前面走去。
　　见此，挚山伸出手，提起空青的后衣领道：“别着急上去，在你上去之前，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情。”
　　空青因为身子比挚山矮了一些，被挚山的突然提起，导致他踮着脚尖，两手垂放，缓缓地被挚山提着转过身放下，空青噘嘴看着挚山，道：“挚山元君，我是你神司，你怎么可以提起我衣领？”
　　挚山见空青这模样，不为所动，严肃地道：“你就这么上去，知道用什么办法对付吗？”
　　“用净魂曲啊。”空青脱口而出道，见挚山盯着他不说话，怯怯地问道，“难道不是？”
　　挚山看了一眼空青，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不是每个妖魔都是用净魂曲就可以对付的。”
　　“啊？”空青看着挚山，有些莫名其妙，“难道不是吗？”
　　挚山看空青一头雾水，平心定气后，伸出一只手放在空青的头上，瞬间一道紫光从挚山的手中流出，围着空青，问道：“看到什么？”
　　“乐章。”空青老老实实地回道。
　　“还有呢？”
　　空青抬头看着挚山，眼珠子转了一圈道：“还有一些妖魔。”
　　闻言，挚山收回手，紫光消失，说道：“刚刚你看到的，除了幻影的乐章，还有就是妖魔的特征。”
　　“然后呢？”
　　“每个妖魔的行为特性不同，所用的乐章也不同，刚刚我们面对的鼠利，容易暴躁，所以要用净魂曲让他安静下来。”挚山给空青说着，又指着他手中的幻影，道，“如今幻影由你掌管，它所发挥的作用，也会根据你的心静仙灵所产生变化，你强它便强，你若它变弱。”
　　听到挚山这么说，空青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幻影，说道：“那如果有一天，我消失于三界呢？”
　　“那就要看幻影怎么选择了。”挚山见空青提出这个问题，将手放在幻影上摸着，温和地说道。
　　空青看着挚山，沉默许久才继续问道：“如果我消失了，我想让幻影代替我，陪在挚山元君身边。”说着，空青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像是绽放的花。
　　挚山看着空青的笑颜，清风袭来，一时间竟然看痴了眼，周围的世间万物仿佛静止，看着空青脸上明显的酒窝，挚山觉得似乎打开了什么东西，将空青的笑容紧紧地萦绕在自己的心头，无法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