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鲈鱼烟波绕》东方的一条鱼

2、良辰有客

　　2.良辰有客
　　星河皓月，树影婆娑。
　　和风误语，谁人怜知。

　　这是老头月下独饮，偶得的小作。手中残酒屡屡不能尽，嘴里砸吧个不停，几次喃喃，欲语还休，一声叹，所有的所有，还是被风乱了去……
　　那时，举头看见了过往朝堂，低头却是水中月亮……
　　鱼儿望了望水面上的月亮，又默默沉入湖底。
　　那山，那水，那月亮，还是没变。
　　那朝堂与老头，与它又有何干？
　　不过镜花水月罢了……无念无求，倒也落得轻松干净！
　　水波荡漾，混沌万千。
　　月光如丝，不绝如缕。
　　高空中，有个什么被月亮温柔包裹着。
　　好似一条鱼，又像一只大鸟。
　　它张开了翅膀，要回到月亮上。

　　天光乍泄高月明，江水滔天烟湖平，
　　披星戴月不是酒，月上高盘青山鱼。

　　“簌簌……”
　　“簌……”
　　晚风微扬，月光温柔。
　　宁静的夜空，在此刻被一艘小船打破了平静。
　　小船压过芦苇，穿过水中倒月，往湖深处徐徐驶去。
　　船桨悠悠，飘起一水的星光斑斓……
　　破开的波浪，惊散了包裹鱼儿的月光。
　　光斑星星点点，像是飞絮般飘扬而上，一簇簇，一缕缕，终消不见影……
　　鱼惊。
　　桨停。
　　“嗖——”
　　“噗通！”
　　……
　　“簌……”
　　……
　　“簌簌……”
　　半晌，只闻风声。
　　……

　　“你……”
　　“谁……”
　　……
　　……
　　风刹起，吹皱整个烟湖。
　　这湖，自老人走后很久，又有人烟了……

　　只是不知——
　　淹盖了泊舟码头的水。
　　挤破烟湖池子的杂草。
　　顶穿茅草屋的小灌木。
　　……
　　何日能褪去？

　　真倒是——
　　山悠悠，水悠悠，山水悠悠，岁月滔滔江自流。

　　簌……
　　簌簌……
　　晚风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