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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城西衙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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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儿吗？”蔡程昱与张超一起来到了制作凶器的铁匠铺门前，门前木板上雕刻的斧头标志和他手里弯刀上一模一样，木板上歪歪扭扭地写着“老铁铁匠铺”因为时间的洗礼已经有些模糊了。
“老铁铁匠铺，这名字不错。”张超凑上前把名字念了出来。
站在门口就能听到里面的敲打声，蔡程昱与张超二人互视了一眼，“走，进去。”
那在敲打铁器的师傅头都没抬，好似怕他们听不到地大声嚷道，“今天关门了，要买兵器明日再来吧。”
蔡程昱也不自觉用浑厚地声音高声回道，“店家，我们不是来买东西的。”
“不买东西那就别进来。”店家十分不高兴，面上不悦，心想着这两个人莫不是把他这铁匠铺当街市逛了。
张超干脆利落地掏出从陈博豪那里接来的大理寺令牌，举到店家面前，终于说出了练习许久的“大理寺查案，麻烦配合一下。”他虽然表现得一脸严肃，心里却在暗爽，他少年时最爱看探案传奇的话本，早就想尝试一下了。
那铁匠眯着眼瞧果真是大理寺的令牌，立刻换上恭敬的态度，“原来是大理寺的大人，您快请坐。”他忙放下手里的活，将手在腰前的围裙上擦拭了好几遍才去拿茶壶给他们两个倒茶。
他边倒水，边激动地说，“就是丢了几把刀，竟然还劳烦到大理寺的大人们，小的真是，受宠若惊。”
“丢刀？”蔡程昱疑惑。
“是呀，我前几日刚报了案，也未见衙门有消息，本想着就算了，那几把刀也不值钱。”铁匠见二人却是第一次听到这件事，“二位官爷不是为这件事来的吗？”
蔡程昱耿直地摇头，“不是啊。”
张超紧邹眉头，从身后拿出背着的一把弯刀，“你看这是不是你丢失的那些刀里的？”
铁匠从张超手里接过，仔细端详，“就是这把，大人，这是我丢的刀。”
果真和张超心里想的一样，不免暗地吐槽，这群杀手也太穷了，连刀都是偷的。
“老铁，老铁，我来找你喝酒了。”门外有人喊，蔡程昱听到这声音，背在身后的手不免握紧了拳头，这声音他做梦也忘不掉的，小声嘟囔着，“怎么哪儿都有他。”
张超听见了他的自言自语，“谁？”
就在这时，那人拎着一壶二锅头走了进来，看了一眼蔡程昱与张超打趣道，“哟，贵客上门，我今日带的酒可不够啊。”
铁匠看见马佳才想起今日和他约了喝酒的事情，忙向马佳道歉，“我这个脑子，佳兄对不住啊，这二位是大理寺的大人，二位大人是来调查武器丢失案的。”
“原来如此，”马佳自然是知道他们两个真实身份，但见蔡程昱眼神看向他一边咳嗽地暗示他替他们隐瞒身份，也不拆穿，“那二位大人辛苦了，要不，喝两盅。”
他说这话的时候单盯着蔡程昱看，蔡程昱心里骂道，这个酒鬼，恨不能打他一顿出气，脸上却保持着高冷，“不了，我不喝酒。”
张超眼神在二人身上游离，恍然大悟，这两人有事儿。
铁匠一头雾水，不明白这其中的内情，仍是继续解释着刚刚的事情，“前几日，我一早发现仓库的刀丢失之后就立刻去城西的衙门报了案，只是迟迟没见动静，两位大人可以去衙门问一问，或许衙门有调查出了什么。”
“走。”蔡程昱现在恨不得立刻抬脚就跑，躲马佳越远越好，听到铁匠的话，立刻要拽着张超离开。
“等等，”马佳放下手里的酒，“二位大人，要不带我一个。”一副热心群众模样。
蔡程昱肯定是不愿意他搅和进来的，径直拒绝，“不行，这是朝廷的事情。”
“这不也关系到我老铁，可不能让我兄弟白白损失。”铁匠听到马佳这样说热泪盈眶地握住马佳的手，“佳兄，你竟然为了我这样无私付出，我老铁真是无以为报，唯有……”
马佳看着他粗壮有力的胳膊，满脸胡须，连忙打住，“别别别，我可承受不起你的以身相许。”
蔡程昱阴着脸，自己可没有答应，张超却率先点头同意，“行，那这位。”
“马佳，马佳。”马佳说出自己的名字。
“马先生就跟我一起去吧？”张超说完看向蔡程昱征求他的意见。
蔡程昱找不到理由拒绝只好答应。
三人来到城西衙门时，太阳已经被落到最西侧，垂头丧气地将半张脸埋进云里，绚丽的紫晕染了整片天空。几个值班的衙役打着哈欠也跟着垂头丧气，“唉，哥几个一会儿吃酒去。”
“这不太好吧？我们还值着班呢。”新来的人有些犹豫。
“怕啥，咱们这个地方离城中远，不会有人来，真有人来了打发走就是。”
“可，万一是哪位京中的贵人？”
几个老人哈哈大笑，“贵人？贵人要找也找大理寺，怎么会来咱们这破败衙门。”
他们正商量着去哪里吃酒玩乐，就见蔡程昱三人已经走了进来，还未开口询问，几个衙役瞧都不瞧就不耐烦地冲他们挥手，“有事明日再来，今天下班了。”
张超见他们一脸不耐烦本要报出身份，被蔡程昱一把拦住，这几个衙役的态度让他生疑，按道理，衙门就算是夜间也应该有人值班，这几个人却问都不问就要赶人。
“几位官爷，我们有要紧事。”
“要紧事？哈哈哈哈。”几个衙役不当回事儿，反而更加嚣张，“告诉你，哥几个现在也有要紧事，一边去，别挡着路。”说着就要将他们推开。
蔡程昱一步不让，随手提起一个人的衣领，怒斥道，“你们就是这样拿着公粮对待百姓的？”
那人被蔡程昱扔到地上，哎呦的一声捂住自己的胸口，恼羞成怒，骂道，“你，你这泼皮无赖，竟然敢你爷爷我。”
几个衙役哪想到蔡程昱突然动手，连忙去扶地上的人，“赵哥赵哥您没事儿吧。”
那被喊赵哥的人被人搀扶起来继续骂，“也不出门打听打听我赵斯是谁，是你这王八犊子能打的。”
蔡程昱不怒反笑，“那我倒想知道你赵斯是谁？”
一旁看热闹正磕着瓜子的马佳抬起头，一脸认真，“赵斯？我看你应该叫找死。”
就这几个人不够蔡程昱打的，张超挪到了马佳身边，伸出手，小声地说，“给点儿。”马佳从随身的口袋里掏出一些瓜子递到张超手上。
那赵斯见三人这般模样，更加恼怒，“城西御史是我亲哥，怎么样怕了？怕就给爷爷磕一百个头，爷爷就放过你。”
“怕，怕死了。”
“怕的想找死。”
马佳与张超一唱一和，气得赵斯拔剑就要向蔡程昱砍去，结果被蔡程昱一个反手制服踩在脚下疼得嗷嗷叫。
剩下的几个人面面相觑，心里自然知道不是蔡程昱的对手，哪儿还敢上前，蔡程昱捡起地上的剑，用剑指着剩下的几个人，“你们几个，去讲他的亲哥哥找来，告诉他，今天不来，我就杀了他。”
吓得几个人拔腿就跑。
蔡程昱对着赵斯说道，“我倒看看，这声爷爷，你倒是受不受得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