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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又见王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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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蒂夫带着冬兵回到神盾局大厦的时候尼克弗瑞正打算带着寇森返回他们的新秘密基地，他们还要连夜肝出一份任务报告，而尼克弗瑞本人还要就神盾局差点变成蛇窝一事出席听证会接受质询——见鬼的，明明上一任局长皮尔斯才是蛇头，而现在他还要为了那个老东西背锅，理事会那群豺狼早就对他上任后独掌神盾局大权不满很久了。现在神盾局身份清白的成员已经很少了，他才不希望在这紧要关头再被理事会那群分不清轻重缓急的家伙往神盾局塞些乱七八糟的人进来。
而眼见着美国队长带着曾经的杀手，凶名在外的冬日战士一脸严肃的走进来时，不知道为何，尼克弗瑞只感到眼皮子一阵狂跳。
“队长？”从来对神毫无敬畏之心的神盾局局长现在只希望随便哪个神显灵，管他是印度的太阳神还是埃及的拉神或是苏美尔的众神之主安，总之随便来个神保佑美国队长他不会说出什么增加他的工作量的话来，哪怕是他要神盾局放弃追捕冬日战士也可以！
毕竟……
……
尼克弗瑞少见的心虚了一下。
关于巴恩斯可能是冬日战士这件事，神盾局多少是知道一些的，但那件事牵扯范围太大了，当年的佩姬和老斯塔克都没能解决这件事。而后来出了那件事后……冬日战士更是逐渐消失，更是让巴恩斯等于冬日战士这件事被放在神盾局的纸质档案深处不见天日。这也是一开始为什么美国队长回来后神盾局没有第一时间将这件事告知的原因，尼克弗瑞本打算找个足够稳定的时期——比如“洞察计划”按照预期成功之后，再和队长摊牌，结果到最后人算不如天算，上帝想要搞谁的时候，你永远不知道未来能变成什么混乱的样子。
比如精神领袖美国队长一开口就是——
“托尼，我们要和你谈谈。”
“什么？”
“我，和冬日战士、也就是我的巴基，我们都要和你谈谈。”
FU——CK！尼克弗瑞眼前一黑。
不管美国队长知道了什么，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
“唔？来的正好，我还给你留了半个全家桶呢！”托尼兴致勃勃地摆弄着收集到的古一离开时留下的能量残余，只是抬头看了史蒂夫一眼。
倒是冬日战士慢吞吞地开口了，“你……”他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试图找回自己的声音，“你就是小安东尼。”
小安东尼。
只有老斯塔克在嘲讽他的作品不入流的时候才会这样说。他到现在还记得霍华德那种似笑非笑的语气，“我可爱的小安东尼造出了一个同样可爱的小东西。”
托尼抬起头，金棕色的眼睛里藏着狂风暴雨。“看在老冰棍的份上，我可以给你一次主动纠正错误的机会。”
尼克弗瑞试图打圆场先把事情掩过去。在他刚要走出一步时，一只苍白的手搭在他的肩上，尼克弗瑞便再也无法有任何举动了。
弗瑞抬头，看到不知何时站在门后的迦尔纳伸手搭在自己肩上，太阳神子依旧是那副似乎什么事情都无法引起变化的脸，苍青色的眼瞳庄重肃穆，看着弗瑞微微摇了摇头。
——这位英灵也知道些什么。
时不时会下意识地关注着英灵的杰森也注意到迦尔纳的动作，干脆利落一手肘捣向罗伊侧腰，打断了这个一直试图和斯塔克共享“传送门能量”的话痨，拖着他悄无声息跟着迦尔纳来到屋子的角落。
冬日战士站在那里有些茫然，但有些话他必须要转达给眼前这个孩子——他是霍华德的孩子。他由衷地感谢在河边遇到的那个金头发的家伙，伴随着一声响指，那个神奇的魔术师把他从一个漫长的噩梦中唤醒，那些几乎被撕扯干净荡然无存的东西重新回到他的脑子里，好让他记起这个“任务”，那个来自霍华德·斯塔克的任务。
“霍华德——”
“行了，你和老冰棍都认识那个家伙，但我不是他OK？不要拿他的那套往我身上放。”托尼不耐烦地打断他，“我可不是你们可爱的小安东尼侄子。”
“托尼。”史蒂夫苦笑着喊了他一声，“你有资格听到那些。拜托。”
“……”托尼终于意识到这其中似乎有什么隐情，两个老冰棍，那个呆呆的像个不高兴的缅因猫另说，史蒂夫完全是一脸我很抱歉的表情。
“所以，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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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兵回想起那些片段，那时候冬天还没结束气温还是很低——应该很低，他那时没有对冷暖的感知意识，但他记得霍华德呼出的气在汽车的玻璃上结了一层薄薄的雾气。
“我早该猜到冬日战士就是你。”
冬兵似乎陷入到某段回忆之中，他模仿着霍华德斯塔克的声音转述那段话。冬兵的喉咙发硬，声音有些颤抖，只学了霍华德三分像。
但托尼还是听出来了，神明大笑着讲出自己准备了二十多年的笑话。
“他们要你来杀我。这群狗娘养的混蛋竟然敢让你来杀我！”
“九头蛇怎么敢这样对待我们！上帝啊……”
“你是我的任务。”冬兵难以想象当时的他是如何冷冰冰的冒出这样一句话，那时候他胸口莫名发烫，疼的厉害，他以为是自己又出了什么毛病，他只想早些完成任务好回到罐子里做他的梦，梦里只有一片寂静的白茫茫的冰原，不会有血红的液体盈满眼眶，还有男人的哭嚎。
后来他想起来当时霍华德只是红了眼眶，咬牙切齿地喊着“Bucky”。
“快醒过来！巴基！”
“我知道你还在哪里！巴基！”
“你要是杀了我就必须想起来！你是詹姆斯·布坎南·巴恩斯！你是巴基！”
“你是我的任务。”
史蒂夫只觉得好像回到航母上，巴基就是那样重复着自己是他的任务，原来他不是第一个，他的兄弟被驱赶着要杀死他的另一个兄弟时，巴基也是那样。
“我才不是你的任务！”
冬兵记得那时老霍华德突然暴起，双手扣着那支扼着自己脖子的铁手臂。霍华德红着眼，但没有哭。
“你的任务只有一个那就是想起自己到底是谁，然后回去告诉我的小安东尼——他和他的那些小发明都那么的可爱。”
冬日战士本该直接了结他的性命，可实际上冬兵下意识地收敛了手上的力道，安静的听着那个不再年轻的小胡子说话。
“我第一次当爸爸什么都不会，我还想要回去告诉托尼，他让我这个混蛋变得多么——多么……他让我的心里柔软又温暖，你不知道失去你和史蒂夫之后我和佩姬是怎么度过的这么多年？当我们的小安东尼出生后我才意识到，我的孩子生活在一个和平安宁的环境里，这是美国队长和他的巴基所奋战的未来。”
“我必须站起来，为了我们的托尼！也为了真正和平安宁的未来！你懂吗？巴基！所以就算你以后想起来会痛苦的像是跟我一样死掉了那样也要想起来！你是巴基！”
他突然意识到，在他耳边声嘶力竭哭嚎着的正是他心中的那个巴基。
“我不恨你杀了我，如果我的死亡可以让你醒来——哪怕他们有再多的手段你也要记得——”
冬日战士无法在转述下去了，后来他的耳边响起管理员的低语。
“ желание渴望、ржавчина生锈、семнадцать十七、рассвет黎明、печь火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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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托尼忍不住调出掌心的能量炮之前，冬日战士因为说出来自己的一部分洗脑词而再次陷入崩溃。
九头蛇的资产伏倒在地上痛苦的哀嚎着，那个一直被困在资产心里，破碎不堪的名叫巴基的灵魂终于推开了地狱的大门。
如果不是霍华德的呼唤，巴基可能更早的就已经死去，根本等不到史蒂夫重新回到他的眼前。作为没有感情的资产的确没有什么感情负担，可他亲手创造的地狱就横贯在他的面前，唯有穿过地狱才能回归人间。
无论他还要在地狱中承受多少惩罚，他都不愿再回到那死寂的冰原。以后冬日战士或许还将存在，但他也要记得他叫巴基。
命运要他受难他便受难，哪怕他痛苦的想要死去也要醒来。
整间屋子除了冬兵愈发微弱的喘息和托尼大口喘气的声音再无其他，杰森看向迦尔纳投以询问的眼神。杰森无声地冲着他做出吉尔伽美什名字的口型，得到了迦尔纳微微点头作为回答。
杰森更加坚定不要让吉尔伽美什掺和进现世的决心了，听说王——这家伙对于游戏之类的很感兴趣……
洗脑词带来的影响很快就消退，兼职魔术师职介的吉尔伽美什确实打破了洗脑词对冬兵的控制，唤回了他的记忆，但对于那样的王，没人指望他能像是心理理疗师那样还顺手帮人给冬兵那满脑子混乱不堪的记忆来个分类排序。冬兵想起的每一件事，也包括每一次洗脑所经历的痛苦，记忆被打破的混乱感。
冬兵，或者现在应该叫他巴基，巴基重新站了起来，抬起头绿朦朦的眼睛一眨不眨盯着托尼。
“你——”
“你T——”
托尼试着张了几次嘴都没办法说出话来。
他的心里烧着一团火，可他看着眼前这个坦然等着接受审判的冬兵，又看到另一边自始至终一言不发却默默流泪的美国队长。
如果是以前他肯定大笑着让他的智能管家把美国队长哭了这样的场景给录下来了，可这操蛋的现实让他只希望闭上眼再睁开后眼前从来没出现过这两个人。
必须有人先说些什么，史蒂夫想。他的心疼的厉害，实际上三个人心脏上都被划上血淋淋的口子，鲜血翻涌着冲上他们的胸膛，一开口就要连血带刀地往外吐出来。
史蒂夫抹掉眼泪，“无论如何这件事我们都不该瞒着你。”
来这里的路上，巴基只跟他说了一句话，他说“我想起来了，我杀了霍华德。”但当巴基真的将当时的对话一板一眼的复述出来后，他再也不觉得自己能承受的了这些了，有一瞬间他真的想随便找什么人来帮帮忙，或者干脆就这样沉默下去。
可那是巴基巴恩斯，那是霍华德斯塔克。如果他不开口的话他就不再是那个值得和巴基、霍华德成为挚友的史蒂夫了。
“我不会说抱歉，因为这没用。”托尼猛地抬头，眼里全是血丝盯着史蒂夫，美国队长那双蓝眼睛里满是苦痛，瞳孔深处倒映着另一个狼狈愤怒的自己。“有些事情根本不可能过去。”
“哈？那么你想怎么办？”托尼扭过头不去看巴基，死死盯着史蒂夫，“我要是想要杀了他呢？”
“如果你想亲手杀死巴基，我想我会阻止你。”史蒂夫低头想了想，然后认真地回答。
“史蒂夫·罗杰斯！你——”
“因为我也要保护你。”
“不仅仅是因为你是霍华德的儿子，更是因为你是我的队友、是我的朋友。”
“但是如果你想要让……让冬兵接受惩罚，没人会逃避法律的审判。”
托尼转头看着似乎又变回冬兵一直沉默着的巴基，“你就等着我把他关到老死吧！”
说完，托尼穿上自己的战衣冲破窗户飞走了。
“神盾局会暂时为你和冬兵提供临时住处，九头蛇尚有残党，他在外面不会安全。”尼克弗瑞从冬兵嘴里听到霍华德的名字就知道会发生什么，一直闭着眼，直到一切告一段落。
“啊。如果托尼要通过神盾局查一些资料的话，我希望你们不要阻拦。”史蒂夫试着勾起嘴角笑一下，但还是失败了。
“该死的九头蛇。”杰森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
“真正该接受惩罚的不是杀人的刀，而是操纵刀的人。”迦尔纳低垂着眼帘，尽管对于他来说基本上可以“冷酷”地接受一切，在他看来大部分事物的存在都是“正常的”，但着并不代表他就不能体会到那些几乎压抑着的犹如即将喷发的火山一般愤怒而悲伤的感情。
冬兵只是九头蛇的一件武器是事实，但至亲死于冬兵之手带来的痛苦和复仇之心也是理应存在的。所以他并没有在双方都在场时直言不讳，而是选择沉默。
“……真的，幸好当时你没有直接说出来。”罗伊讪讪地说。
“你早就知道。”弗瑞还没忘记一开始迦尔纳阻拦自己的举动。
“……你就把他当做是决定未来因果的一个关键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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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霍华德感受到自己的生命渐渐消逝时，他最后看见的是冬兵一脸崩溃的跪在地上，他那只铁胳膊上沾着自己的血，脸上淌着泪，被来收尾的人像是拖着一条死狗一样带走。他看着冬兵渐渐消失在公路旁的林地里，身边的玛利亚早就没了呼吸。
他的妻子离去时没有遭受多大的痛苦，而他明知道自己就要死了，可心脏却还在拼命地跳动，他总要在做些什么——
“上帝啊，请你垂怜他们吧。”
此时，
小安东尼还在家中赌气发誓要做出更出色的作品。
刚刚醒来的巴基很快又会被撕扯成碎片沉睡在死寂厚重的冰川下。
史蒂夫还在深海做着在彼岸与某个人团聚的美梦。
命运路过他们投来冷酷的一瞥匆匆离去。
直到异邦的英灵对命运同样回以冷笑。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以为一口气写完这章我可以的，但事实证明我不可以。
这章是在不适合放小剧场，所以先算了吧OTZ
最困难的一部分解决了，但还有一些细节没有补充，类似于神盾局为什么最后对冬兵的调查不了了之。……为什么这个作者总是喜欢自己主动剧透呢？？？
最后，还要问一下，因为是fgo联动的综英美，我总是担心两者的占比会把握不好，会不会觉得我写的重点偏离厚此薄彼之类的？
我一开始给本文定的基调不是轻松向吗？？？还有cp修罗场来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