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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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了飞机才收到何梦书给我发的微信，他说让我下了飞机给他打电话，他在机场外面接我。
我走在路上，刚准备给他打电话，他就先给我打了电话。
我说：“还没出去。”
何梦书问我在哪个航站楼。
我抬头看了一眼说：“T4。”
他也没说什么就把电话挂了我脑子乱糟糟的，就这还能七想八想的担心他能不能认出来我。
事实证明我低估人类的记忆力了，或者是老何的。
天还没大亮，我视力不太好看什么都雾蒙蒙的。一辆车就冲我猛鸣笛，我想大概是老何，没有哪个司机这么暴躁的对待他的顾客。
我走了过去，老何自己打开了副驾驶的位置。我其实没打算坐副驾驶，太尴尬了。老何当时骂我是王八这件事我还记得呢，那个向我砸来的茶杯泼出的水我见到他以后还觉得有点烫。
不是我怂或者矫情，那段日子给我的打击实在太大了。
直到现在吧我都是选择性忘记，没办法克服不了。
何梦书说：“你没睡好？我看你脸色难看。”
我点点头，没搭腔。
何梦书看了我一眼说：“还记恨我呢？”
我说：“恨我让我去死的人不是你吗？”
何梦书又说：“我现在想起王弋当时的样子，还是想让你去死。”
我把头抵在玻璃上，听到何梦书的声音我就脑子疼，后遗症，毕竟被他开过瓢。
车上一阵沉默过后，何梦书又说：“你都不问问他吗”
我说：“问了有用吗？”
何梦书说：“你俩分了之后你找过人没有？”
他这个问题问的，我要是能笑得出来我最起码要笑够一百个哈哈。
我说：“怎么了守寡也轮不到我吧。”
何梦书猛地一踩刹车，我往前弹了一下，我有种何梦书要送我去陪王弋的感觉。
他说：“你他妈混蛋!别说给他守寡了，送他走我都嫌你脏了他的路。”
我解开安全带，要下车，何梦书却把门给锁了。
我说：“怎么了？你这是存心要脏了他轮回的路啊？嫌我恶心混蛋你打电话给我干嘛？老死不相往来不是你们想要得吗？”
何梦书看了我一眼，捏了捏鼻梁看得出来他是累了，他把王弋当亲弟弟疼，王弋死了他心里不知道什么滋味呢。
我说：“他怎么走的？”
何梦书说：“登山，坠崖了。”
其实我内心的情绪并没有多平稳，我没立场问更多，也没身份表达我的心情。
何梦书想说得他会自己告诉我。
他不告诉我，我问了就是给他机会羞辱我。
刚认识何梦书的时候跟他关系并不差，我跟王弋做同桌之后他干嘛都拉我一起，上个厕所还要跟我一块去，我没尿也要在厕所门口等他。
我觉得奇奇怪怪的跟小姐妹似得，跟王弋说过几次。
王弋说：“我有孤单恐惧症，一个人上厕所太寂寞了，我尿不出来。”
我当时听了特别纳闷儿，建议他去查查前列腺。
王弋说：“时候合适了你给我查。”
我现在想想这货早盯上我了，我当时的还是个谨记学习才是最重要的，不能跟小女生搞早恋的乖小孩。更别提跟大小伙子搞同性恋了，这不闹呢吗？
头回见何梦书的时候是他来学校找王弋，那时候何梦书在外省读大学，好容易有空了来一次。当时我正为函数发愁，火箭班有一缺点就是好学生太多了，不等老师说自己就先学完了。
进度太快对于我这种班里成绩倒数的人来说，实在勉强。
好在身边坐一状元，还挺乐于施教的。
天天问我哪里不会，哪一科哪一节甚至哪一题他都深入到细节去说。
解题思路都给我说的明明白白的，一题教俩小时他都不嫌长。
那天午休王弋正给我改英语卷子呢，靠窗边的同学就喊说：“王弋有人找。”
王弋抬头看了一眼就眉开眼笑的推着我往外走，说：“我哥来了!”
我往外一看一高高帅帅的男生正对他挥手呢。我当时心想，你哥来了，让我出来干啥？
王弋出了门就给何梦书一个热烈的拥抱，松开后还不忘介绍我，说：“这是我同桌宋宇，人可好了，我可喜欢他了特惹人疼。”
我：“？？？”这哥缺心眼儿呢吧？这啥介绍词啊？咋听咋不对味啊？
王弋又说：“这是我哥，叫何梦书，你叫他老何就行。”
我微微弯腰说：“何哥好。”
何梦书往王弋头上拍了一巴掌，声音可清脆了，我都怀疑何梦书其实脑仁挺小的，脑袋其实是空得。
可人家是状元……
何梦书说：“你能不能尊点老，你看看人家小宋多有礼貌。”
何梦书又对我说：“你也好，我们家这皮猴子往后你还得多照顾照顾。”
我当时想，好会说客气话的一家子。
我现在想，也只是说话客气，一点都不干人事，至少对我是这样的。
王弋说：“你怎么来了？还空着手来。”
何梦书说：“我好容易挤点空过来看看你，你还嫌。等会把你头给拧下来我就不用空着手回去了。”
我站在走廊上看他们哥俩好还怪尴尬的，眼神不自觉就飘到教室里的桌子上了。上面还放着几张卷子，还有我刚刚乱放的草稿纸，刚刚那一题解到哪里来着？公式是不是用错了，为什么答案算不出第二小题？
不能怪我矫情，基础没人家好，在这种学习氛围超强的班级里，你除了学习偶尔想点其他东西都是对自己的时间和宝贵的教育资源的浪费。
王弋突然搂住我的肩说：“那我们一起吧。我妈还说要请宋宇吃饭呢。”
我脑子还在验算第一小题是不是写错了，只听到了“吃饭”两个字。以为是王弋让我陪他去食堂，顺口就说：“好呀好呀。”
何梦书说：“那就走吧。”
王弋搂着我的肩往外走，越走越不对劲，站住!这不是往食堂去的路。
我一脸茫然的问王弋：“这是去哪？”
王弋说：“我妈在学校外面等我们，带我们去吃大餐，改善一下伙食。”
我：“……”
刚刚我答应了什么？
太丢人了当时年少的我脸皮薄，脸和耳朵红的都发烫。
王弋冲我耳朵吹了一口气说：“宋宇宋宇，你脸怎么那么红呀。”
我说：“晒得。”
王弋把他校服拉链给拉开用胳膊把衣服撑起来架在我头顶上，他把头放我肩膀上，我一回头不留神嘴从他脸上擦过去。
给我吓得头往后一仰，他倒是面色如常跟没发生过什么一样说：“这就不晒了吧。”
就这样我跟他挨在一起挪到了，学校大门口，一辆轿车就停在那。
应该是看见他们俩了，车玻璃就摇下来了。那时候我的眼睛视力挺好的也不散光也不近视。里面坐着一人，很漂亮也很有气质，是王弋的妈妈。
王弋他妈妈特别优雅，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从小用钱堆出来的气质，她四十多岁的时候跟我第一次见到她没多大区别。
我也没想到这样一个漂亮女人能坐在我对面语气温和的对我说：“宋宇，阿姨要你发誓，发誓如果再和王弋在一起你全家不得好死。”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 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