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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一回 ...

  •   两个兵在后厨打起来了,被人发现,告诉了将军。将军罚他们端着水盆,在太阳底下扎马步。

      太阳狠毒,处罚他们的士兵待了一会儿,就离开了。只剩下两人在太阳底下。树生歪着头看向华乐箫,华乐箫也看向他,四目相对的时候,两个人都笑了。
      “我可没有对你笑。”华乐箫要面子的解释道。

      树生点点头:“嗯,你在自娱自乐的傻笑。”

      华乐箫举着盆,向树生那边跨了一大步,“我过去打死你这个令我讨厌的人!”

      “我怎么让你讨厌了?”
      华乐箫叹了口气:“我讨厌你那么勇敢。讨厌你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和我完全不一样,我很怕死。”

      【华乐箫隐瞒的真相】

      华乐箫其实是个很作的人,他自己如此给自己评价。其实他并不是大义凛然,为了兄弟来当兵的。而是因为他特别讨厌皇帝,讨厌他每天沉迷于女色之中,尤其是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容貌上找不出一点缺点的美人,皇帝更是无时无刻把她搂在怀里。
      那个女人还很不安分,明明在皇帝的怀里,眼神却四处勾搭。她还看了好几眼华乐箫,是那种很暧昧的眼神。

      “那个女人看不见她很想打死她,但一看到她的样子,又下不去手!可恶!”华乐箫咬牙切齿说道。
      “她很好看?”树生问道。
      “完美无瑕的皮囊,堪称无可比拟的工艺品。”华乐箫回答。

      “等一下......”陆三无打断了盔甲男人的叙述,不好意的问道:“那个,为什么讲着讲着,只有树生和华乐箫,没有阿椿的事情了?”

      盔甲男人舔了一下嘴唇。月牙从身后的橱子上取下一坛酒,打开给男人:“三无酒肆,没有茶水,只能用酒招待客人。”
      盔甲男人鼻子动了动,空气中的酒味很香,那香味就像阿椿身上的味道。他不自觉看了一眼陆三无,这个女孩长得几乎和阿椿一模一样,只是,她好像很怕自己,使劲躲自己远远地,往那个白衣男人身后藏。

      “小三无,你可是三无酒肆的老板娘,怎么如此胆小怕事?”琉璃盏中的红色鲤鱼嘲讽的说道。

      月牙轻轻将身后的三无推到身前,宽厚的手掌放在陆三无的肩膀上,陆三无担心的抬起头看向月牙,摇着头:“我不行的,月牙。我从来没有卖过酒。”
      月牙四两拨千斤,肯定的回答:“三无,你可以。”不容置疑。

      他希望她很快成长起来,这样子他就可以不一直呆在她的身边,他说不上讨厌和陆三无呆在一起,他只是很排斥。
      排斥又吸引,因为他看向陆三无,也是自己心爱人的脸,可是两个人的性格却大不一样。

      陆三无没有办法同时拒绝月牙和龙缺两个人。只好硬着头皮,看向男人,露出极其敷衍的假笑。

      “这坛酒,名字叫做‘红颜枯’,相传是虞姬的血酿成的,英雄饮之,会落泪。”
      陆三无拿出一个通体轻透的白瓷碗。将酒坛中的酒倒入白瓷碗中。盔甲男人从来没有见过,像血一样浓稠的酒,汩汩流淌到白瓷碗中。就好像阿椿喷在自己脸上的热血。

      盔甲男人愣神,陆三无以为自己说错话了。双手紧张的托抱着酒坛,转头看向月牙,胆怯的说道:“我是不是又说错话了?惹客人不高兴了。”

      她现在心里有什么,就会直接说出来什么,眼神十分干净,扑闪扑闪的,单纯的像一只小白兔。每当陆三无可怜兮兮的看向自己,月牙心里总会升起一股愧疚,后悔平时对陆三无很凶。但也只是一瞬间,他知道他有最爱的人,那个人不是陆三无,只是他看到的陆三无,是他曾经爱人的脸,而那个爱人永远也不会回来了。眼前的这个陆三无,也不是真正的陆三无。他不会喜欢一个不真的人,一辈子也不会。

      月牙张开嘴,刚想凶陆三无。

      盔甲男人回过神,抱歉解释道:“没有,是我想到了往事。”
      陆三无听到这话,松了一口气,将酒坛放到一边。“是和阿椿有关吗?”

      “嗯。”当盔甲男人想要继续讲他的往事的时候。

      琉璃盏中,游来游去地龙缺,突然开口,打断了他。“华乐箫说的那个女人,多大年龄?”

      盔甲男人:“好像,从她出现到,一直都是三十岁。极其风韵,动人。可惜祸国殃民。”

      听到这种很抽象的描述,陆三无听不懂,也不能想象出来,一个三十岁,特别好看的女人是什么样子的。她在紧张其他的事情,盔甲男人是三无酒肆的第一个客人,她怕她当不好老板娘。
      而月牙和琉璃盏中的龙缺听倒此番描述,‘诡异’地互相看了一眼,低垂着眼睛,仿佛想到了什么。

      一时间,三无酒肆,除了门外鬼风呼啸,吹得门‘嘎吱’作响,室内安静的像是没有人一样。

      盔甲男人看着突然沉默的白衣男人、琉璃盏中的鱼,以及这个长得像和阿椿一模一样,却呆头呆脑,毫无魅力,个性所言的女孩。
      他们好像有很多故事。这些关于他们的故事,应该就像是,这凭空在坟地中出现的三无酒肆一样神秘。他知道自己没有资格知道这些故事,就算有资格知道,也无法去探寻这里面的因果。他只是个普通的凡人,获得普通的幸福都如此困难。
      所以他没有问这里的每个人怎么了,他只想有一个宣泄的口,将自己的过往讲给这个和阿椿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然后希望这个女孩代表阿椿说一句,她原谅他了。“我可以继续讲了吗?”

      华乐箫很讨厌皇帝,讨厌他沉迷于酒色之中。
      当然,他还有个人的私心,他喜欢上了皇帝宠爱的那个女人。他一开始没有告诉树生,树生单纯的认为,华乐箫真的是一个充满正义感的人。

      华乐箫在家里虽然地位不好,但也算是不愁吃穿,甚至可以吃的、穿的、用的,都更好一些。只是他被那个女人的婀娜的样子深深吸引住了。

      他的面前无时无刻,不出现那个女人的样子。
      她在自己身边伴舞的样子。
      她拾起掉在地上肚兜的样子,哦,对了,她的肚兜是粉红色的。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用粉红色的肚兜,他一点也不觉得恶心,他甚至还觉得别有趣味。还有她喂皇帝酒的样子,那壶酒被她抬得高高的,她的纱袖再也遮不住她白嫩、纤细的胳膊,她的眼角,嘴角都带着一种迷离的笑意,想让人把她带到穿上,终日不上早朝 。皇帝便顺着她的意,从壶里面倒出来的酒,一滴不剩的落到嘴里。
      所有人都被她迷住了,她的每一个动作,都让人无比的兴奋,沉沦。

      华乐箫嫉妒,想要破坏皇帝在美人心目中的形象。

      终于有一天,他再也忍受不住着蓬勃的爱意,在皇帝的宫殿上,在那个女人一圈一圈的伴舞中。他弹奏了一首亡国曲。

      那个女人听到过这首曲子,悲痛的趴在大殿中央哭了起来。她哭的样子也很好看,梨花带雨,楚楚可怜。所有人为之动容。
      皇帝问她:“为何哭?”
      那个女人说,她怕。

      皇帝问她:“怕是什么?”
      她像只受到惊吓的小兔子,小心翼翼的看向华乐箫。华乐箫被那小鹿一样清透的眼神,射中了内心。心猛地跳动了好几下。
      “我听到华乐师的曲子,怕皇上的国家保不住。”她说完这句话,哭的更加难过。华乐箫听到这句话,没有考虑到自身有可能被砍头的事情。一时间的反应竟是,后悔弹奏了这首曲子,都怪自己,让美人哭了。

      皇帝又问:“为何会有这种想法?”
      女人回答:“因为刚才华乐师,弹奏的是一首亡国曲。”

      登时,大殿内喧哗了起来。华乐箫也猛然间清醒过来。看向地上的美人,美人也眼中含泪看向他。只不过,她的表情很诡异,眼中泪,嘴角却挂着意味不明的微笑,那种微笑就好像来像华乐箫索命的艳鬼!
      华乐箫后背发凉,意识到自己做了要掉脑袋的事情。可是他又不后悔,为了这个女人不后悔。

      华乐箫没有被砍头,应该也是那个女人最后的一点于心不忍吧。或者华乐箫认为,女人还是有一点点喜欢他的。女人替他求了情,让他上军队上为皇帝的国家效命。

      “我非常痛恨昏君!为他弹奏了一首亡国曲,诅咒他!”华乐箫隐去了中间他所有对于女人的爱慕。
      “那你不应该被砍头吗?怎么活下来的?”树生不解。

      “皇帝身边的妃子,虽然勾引皇帝不务正业。但也算是心善,替我求情了。”他到现在都处在矛盾之中,一方面恨透了那个女人,一方面又怜爱那个女人,为她说好话。

      “所以你并不是自愿来参军的。”树生得出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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