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了个智脑攻》菲辰

41、面试

　　监控室
　　“有股子机灵劲，不错。”
　　“提前一小时到达。”
　　“现在就走？”考官问同事。
　　“等等，其他人到了，肯定还有后续。”
　　“都到终点了，还能打起来？”
　　“说不准，人人都想争第一，手里染了不少鲜血，已经开始不拿人命当回事。”
　　“……”越说心里越颤。
　　修宁把地上的两块石头捡回来，塞进包里，找了个地方坐着等。
　　陆陆续续带伤的考生到达终点，各自找地方坐，防备周边所有人。
　　最后一个人走出林子，考官姗姗来迟。
　　“现在，公布一件对于你们来说的好消息。”
　　什么？所有人竖起耳朵听。
　　“解下背包，放在这里。”考官指了指终点标志的地方，“跟我走。”
　　考生没的选，按要求做。
　　没有了利器的威胁，重重的松了口气。
　　跟着考官搭乘来时的飞船回去，降落地点在学校。
　　考官带着考生来到一楼大厅，拍了拍手。
　　考生安静的等待接下来的指示。
　　“恭喜个位通过复试。”
　　考生脸上不经意思流露出笑意，共同的心音是，总算过了。
　　考官接着说：“好消息是，面试提前，就现在。”
　　什么！考生一个个瞪圆了眼睛，这么快！
　　他们可什么都没准备，突然来这一手，吓得考生心惊肉跳，脸色由红转白，喜意荡然无存。
　　修宁是所有人中最镇定的，面试提不提前不重要，学校搞突然袭击肯定存了猫腻，谨慎起见多听多看。
　　“看看你们，什么样，面试而已，走个过场，至于像上刀山火海乱了方寸。”考官呵斥众人。
　　考生大敢羞愧，收了脸上露出的真实内在。
　　“抽签拿号，按顺序来，留足了间隙供你们思考。”
　　话是这么说，第一个进去的岂不倒了血霉？
　　希望手气不要那么臭，暗暗祈祷抽中间。
　　抽中号的考生脸色千变万化，站到一边等安排。
　　不幸抽中一号的考生，脸色黑如锅底，捏着号牌的指尖发白。
　　考官道：“一号，给你五分钟时间准备。”
　　幸运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一号深吸一口气平稳情绪。
　　考官指了指身后门边的机器人，“一会跟着机器人进去。”
　　考官先行离开，他的任务还没完。
　　一号进去没多久，机器人出来叫二号跟上，一号人却没出来。
　　考生猜测估计走另一个门，所以看不到，防止其他人问东问西。
　　这样也好，省得看到其他人一脸丧气，搅得自己没办法平静。
　　修宁第十个进去，门后有两间办公室，一个门开着，一个门虚掩着。
　　机器人却带着修宁推开第二扇门，离开时关上。
　　修宁一下子面对五名考官，气氛显得紧张。
　　所谓有面试，修宁等到的却是如下内容。
　　坐在中间的考官盯着光脑念：“季修宁，十六周岁，未成年，孤儿……”
　　那是修宁的身份信息，搞不清考官要干什么，发挥沉默是金的本能。
　　“这些是你的资料，真实有效，对吗？”
　　修宁回答：“是。”
　　考官敲着桌面漫不经心道：“有一点需要你认真回答，为什么放弃上高中？”
　　修宁：“弗利兰高中教导处主任，对我做了件不公平的事，由此以小见大。”
　　“理由充分。”另一名考官朝季修宁笑了笑。
　　“是什么让你下定决心跳过高中，直接考大学？”
　　伊赛尔吐槽：“这什么见鬼的问题，考哪所学校属于各人自由，管得也太宽了。”
　　修宁几不可察的皱眉，的确如伊赛尔所说，这次面试很不同寻常，打起十二分小心。
　　“我查了资料，只要拿到高中文凭就可以考大学。”修宁一脸严肃认真，“所以我想试试。”
　　“勇气可嘉。”
　　中间坐着的主考官发问：“为什么是亚摩斯，而不是第一军校阿尔瓦？”
　　修宁发觉这不是面试的重点，直觉提醒已经渐入危险。
　　“我没有上过一天学，全凭自学参考，没有信心考第一军校，分数线太高了。”
　　这样的回答司空见惯，没有引起其他考官的注意。
　　主考官双手交叉，凌厉的眼神注视考生，“你应该清楚，世上没有绝对的公平。”
　　来了，来了！修宁心神一紧。
　　“就如眼下，我有理由怀疑你的身份。”主考官说，“你是个孤儿，身份信息多处漏洞，有些事情查不到，很容易被当成女干细对待。”
　　伊赛尔原地炸锅，“怎么可能有漏洞，别听他的，他是在诈你。”
　　修宁面上纹丝不动，静观其变。
　　“有人的地方很难做到绝对公平，好比现在，隔壁才是真正的面试，内容无非是一些政治导向，而你，特例出来接受校方的审查。”
　　身边同事接过话头，“你身上值得怀疑的地方有很多，别急着否认，我们有充足的证据证明这一点，希望你老老实实配合。”
　　“不然，校方有权决定你的去留，哪怕你通过初试复试，取得排名靠前的好成绩，只要我们当中一位考官一句话。”
　　修宁听明白了，五名考官现场诠释，什么是真正意义上的不公平。
　　话说到这地步，修宁心里却笑了，内心无比平静，仔细回忆做假证的画面，猜到问题可能出现的节点。
　　考官没有一上来揭破身份信息是假的，说明当初花了二十万没打水漂。
　　又是孤儿又是漏洞的，唯一的切入点无非是，钱！
　　修宁的回答却是，“我不是女干细，体检抽过血，高考也抽过，均记录在档，DNA可以证明我的清白，不是所谓的外星人。”
　　五名考官同时一怔，好家伙，敢在他们面前玩避重就轻这一套。
　　主考官弹着指尖，耐心告吹，直截了当问：“你是个孤儿，从D级星到首都，一路上的花费打哪来？”
　　伊赛尔气炸了肺，“他妈的，屁事也管，这哪是学校，堪比监狱。”
　　修宁心道，可不就是监狱在审嫌犯的架式。
　　“为什么身份记录在不久前，从出生开始就应该有相应记录？”其他考官问话。
　　“还有你的父母，同样查不到一点信息，生要见人死要见尸的道理，懂？”
　　一层一层施压，咄咄逼人质问，气氛更加沉凝。
　　修宁思绪飞转，谎言到嘴即来：“首先，我的出生地来自荒星，熟称的垃圾星，有记忆以来是在十岁之后。”
　　“这不可能！”国家明令禁止不得遗弃幼儿，季修宁是怎么在垃圾星活下来。
　　修宁大方承认，“垃圾星上没有监控，所以查不到，十二岁时躲在降落在边缘倒垃圾的飞船里，偷渡到D级星。”
　　伊赛尔星星眼，“好样的，这故事编的漂亮，想查也查不到结果。”
　　除非真的疯了，非得刨根问底，不惜牺牲掉修宁这么好的苗子，也要把浅在隐患扼杀在摇篮里。
　　不行，越琢磨越可怕，不能再这么坐以待毙下去，得想想后路。
　　“听人说极北冰原能淘到好东西，为了生存下去。”修宁顾作停顿，脸上表现出赫然，有些东西不想再提。
　　不就是双方飚演技，看谁先骗过谁，修宁心里有数。
　　“东西卖给中间人，小赚了几笔。”修宁仗着所说的情况没办法彻查，想怎么编就怎么编。
　　“有了钱，一边寻找父母，一边想找个体面的工作，淘金毕竟有风险，我还很年轻，不想死。”修宁很是无奈。
　　五名考官作沉思状，细心观察季修宁每一处面部表情变化，确定对方说的是实话，心里有点软。
　　淘金者来钱的路子属于灰色收入，使用的多是不记名银卡，要想查找来路验证对方说辞，很难。
　　学校不可能为了一个人，花费大量人力物力财力去追根究底。
　　看似陷入到死循环，但是，有一点关键不可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