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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第64章 ...

  •   金风细雨楼人马全出,搜寻苏梦枕的下落。

      方夏和杨无邪找到了当时护送苏梦枕的一干人,询问情况。

      其中,十八人战死,只有刀南神、颜鹤发领着四名子弟活着回来。

      他们都对情况茫然无知,只说敌人先是扮做老人,不慎坠河,趁他们停下救人之际,齐齐杀出。

      第二拨偷袭的人均黑衣蒙脸,其中有几个人剑法出众,苏梦枕就是被他们逼得受伤落河。

      方夏和杨无邪都没有得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最后,刀南神私下说:“公子这番出门,是临时起意,定是楼子里出了内鬼,透露了公子的行踪。”

      方夏和杨无邪对视一眼:“依你看,内鬼是谁?”

      刀南神摇头道:“我……我也说不好。” 颇有些欲言又止的意思。

      他是随行之人,也是身负嫌疑,方夏索性道:“但说无妨,我与杨总管绝不外传。”

      杨无邪也点了点头。

      刀南神是早就憋不住了:“若是公子没了,谁的好处最大,谁想做楼主,就是谁了。”他唯一顾虑的,就是方夏与白愁飞相识在先,交情深厚,怕方夏偏向白愁飞,但他已经听说方夏发下悬赏,表明态度,也就不再掩饰。

      至于他言语中所指的是谁,方夏和杨无邪都是心知肚明。

      杨无邪道:“白楼主亲自带人去救援公子了。”

      白愁飞成为副楼主之后,提拔了不少人,收揽了不少心腹,如朱如是、利小吉、祥哥儿、欧阳意意,还有方才在外面等候的梁何。

      刀南神变色道:“那不是羊入虎口?”苏梦枕身受重伤,若是白愁飞先找到他,难道还会容他性命?

      方夏道:“沃夫子也带人去了。而今,只看天意如何,谁先找到苏公子。”她想起杨无邪刚刚告诉自己的消息:白愁飞多次密会蔡京,已成了蔡京的义子。

      如果说,方夏原本还抱有侥幸,认为白愁飞不会自不量力,也不至辜负兄弟之情、赏识之恩,冒天下之大不韪去篡夺风雨楼楼主之位,而今,只看苏梦枕一失踪,他就忍不住要跳出来做代楼主,就知道雷纯当初在三合楼说的量才适性那番话实在是洞彻了他的心性。

      他或许有才华有志气,可他的才华在人才济济的京城并非无可取代,偏偏他还自视甚高,只想一步登天,不愿久居人下。其实他杀性大,傲气多,耐性少,只记仇不记恩,一朝得志,就咄咄逼人,常常逼人于绝,不是做老大做龙头的料子,只可惜他自己看不清这一点,一心想踏着金风细雨楼成就他的野心和宏图,哪怕投靠蔡京也在所不惜。

      叙话已毕,方夏、杨无邪、刀南神都各行其是,安排人手,只求赶在敌人前面,找到苏梦枕。

      京城之中,从金风细雨楼到六分半堂,从蔡京门下到诸葛神侯一系,从王侯将相到市井好汉,人人都在找、都想找到苏梦枕苏公子。

      是夜,开封城中灯火通明,时有携兵带刃之人,或单身独自,或聚众结伙,匆匆而行。

      很多人没有入睡,便是睡了也难以安枕。

      ————————————————————————————————
      方夏自出任副楼主,虽还住在锦绣布庄,日常公务都是在白楼处理,她手下的全是各项生意的掌柜,各处作坊的主管,论武功,完全不能和楼中精英战力如“泼皮风”、“一百零八公案”相比,但论消息灵通、论可调动的人手,得是他们的百倍。

      她自然要发挥所长,从市井小民入手,编织一张大网。

      她方才没有说的是,悬赏不只针对救了苏梦枕的人,还针对提供线索的人,无论任何人,只需将线索报到任何一家金风细雨楼旗下的店铺和作坊,若能寻迹找到人,同样奖赏。

      对这些不以武力见长的楼中子弟、家眷,乃至这开封城中任一平民百姓,方夏开出的价码都是足以诱人的天价。

      或许蔡京等人可出更高的价格,但他们绝没有风雨楼的信誉和清名,不是普通人敢信任交易的对象。

      更何况,金风细雨楼经营的生意遍布开封,他们或许不敢去高攀官家府邸,难道还不敢走进自己家附近的店铺说一句话吗?

      汇来的消息很多,方夏一一分辨,可信的只有五条,她派出可靠的下属分别去核实,大约个多时辰后,四路人马都回来了,只有去汴河画舫的那路人没有回来。

      她再次拿起那张纸条,上面草草写着,“瓦石巷卖鱼蒋翁,称在迷津渡垂钓时见一画舫上救了一个人上来,似苏公子。”

      她当即派了心腹去通知杨无邪,自己急匆匆地去了。

      汴河画舫多停靠在迷津渡,位于开封城西。

      待方夏赶到那里,才发现,自己纯粹是想多了,这路人还傻乎乎地一艘一艘地画舫去找人,还没找完呢。

      好在他们闹的动静不大,毕竟,满京城的人都在找苏梦枕,他们在其中,根本激不起浪花。

      方夏站在船头,看着自己那堆人马在不远处的船上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找过去,惊起一对又一对野鸳鸯,挨了一次又一次臭骂,仍旧锲而不舍,置若罔闻,只得安慰自己:毕竟发动了所有的人手,他们以前又是做生意的,没什么经验是可以理解的,反正我不说,也没人知道他们是我的手下。

      这时,身后随行的下属纷纷大喝:“哎,你干什么?”

      “哪来的醉鬼?”

      方夏还未回头,已闻到一阵酒气,酒气连着劲风,直扑而来。她只当有人偷袭,拔剑划出,借势转身,出乎意料的是,来人并没有还手,反而任她的剑尖抵在他的喉间,那是一个个子很高的年轻男子,眉扬如剑,背后背着一把焦尾赤衣琴,右手提个酒壶。

      他完全无视自己已受制于人,漫不在乎地说:“小妞,来,陪爷喝一杯。”

      方夏冷下脸,她看得出他根本没有喝醉,只是故意挑衅,手上微微用力,那人的皮肤随之下陷:“好啊,只要你先问过我的剑。”

      那人伸出左手,轻轻在方夏的剑上一弹:“问过了,它没反对。”

      他明明看着方夏随从众多,声势惊人,依然出言轻浮,专门找事,必有深意。

      方夏不知来意,也不欲伤人,回剑一收,喝道:“试试看。”她再不留情,剑势如清风掠过,月洒柔光。

      那人酒壶一扬,叮当两声,接了两剑,笑道:“哟,还挺辣。”说着,举壶欲饮,只听嘭的一声,酒壶炸裂而开,碎片乱飞,直击他的面门。

      原来方夏已击碎酒壶,但含势未发,他这么一动,引发了暗劲,酒壶登时碎裂,受潜力催发,化成暗器。

      那人应变竟也非凡,长袖一甩,兜住了碎片,再一扬手,从琴里拔出一把长剑,剑身青青,映得他眉目森森:“且试试这把剑。”

      方夏忽地想起一个人,答道:“好,看你错还是我错。”

      两人顿时战成一团。

      那人剑气纵横,每一剑都像是在倨傲地犯一个错。

      方夏的剑则如行云流水,圆转自如。

      剑风激荡,周围的人纷纷退往船舱,留出空间。

      忽然间,剑光、人影交错而过,两人持剑在手,各据一头。

      那人英俊的脸上,多了一道小小的血口。

      方夏的裙角,也给割下一截,飘飘悠悠地落在了水面上。

      那人伸手一抹,将大拇指上沾的血珠凑到了唇边,像吞一大碗烈酒一般吞了进去,而后,望定了方夏,目光依旧肆意张扬:“追上来试试。”话音未落,他肩不动膝不弯,像整个人被什么机关弹出去一般,飞退而去。

      方夏一声不吭,脚尖微点,追了上去。

      附近画舫极多,两人一个逃,一个追,待得势尽,就在画舫上随意借力,起落之间,很快不见了身影。

  •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工作比较忙,存稿也没有了,不一定能日更了,对不起大家,抱歉。但是我会努力的,尽量争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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