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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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溪做了一个梦。
炮火连天中，一个黑发女人拿着长刀不断厮杀。白色的正义披风染上了猩红血迹，周遭火光蔓延，失去气息的尸体顷刻间被吞噬。女人砍倒最后一个敌人不再停留，微躬身子，足尖一使劲便跃向了半空中。女人回头望了眼之前的战场，火燃烧得噼里啪啦响，火光照亮了周围的海面。最终这一切也将尽数沉于海底中。
清冷的月光下，叶溪看见了黑发女人的脸。
是她自己。
叶溪醒来，抹去额上头的虚汗。这失忆堪比投胎啊，武力值这事儿就不说了，她能接受。可能梦里的那个自己她完全不敢认为是自己。
除了脸长得一样，气质眼神分明就是两个人。
叶溪差不多能从其他人的口中得知她是一个怎样的人。冷静自持，严谨认真。对待事情谨小慎微，一丝不苟。想想自己走路掉下水道的马虎性格，叶溪真是汗颜。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叶溪主动提起她又做了个梦。
萨卡斯基：“你又跑去马林梵多广场胸口碎大石了？”
叶溪很想把盘子里的鸡蛋糊他脸上。
“不是。我觉得应该是和我记忆有关的。” 叶溪细细细说完梦里的场景，等待萨卡斯基的回复。
“这个确实是真实发生的事情。” 萨卡斯基为叶溪恢复记忆踏出的第一步感到高兴，但是这个事确实没什么好说的。
“那伙海贼虐杀了一座小岛的居民，你接到救援后赶过来已经迟了。你违反军令，独自一人前去剿灭了那伙海贼。”
“当时的我一定气到红眼吧。” 从和谐社会过来的叶溪对这种残忍的行为无法容忍。应该说只要是心底有点良知的人都无法容忍。只是叶溪虽然失去了记忆，但是心底依旧是留有和谐主义社会的教导，所以反应要比其他人激烈些。
“那是你第一次对海贼大开杀戒。” 萨卡斯基记语气里有些不认同，“对海贼你虽然下手厉害，但很少直接杀掉他们。”
“你觉得是我心软天真吗？”
“不，你一向做得很好。你坚持着自己的准则，从未出过差错。我也没有觉得不杀掉海贼就是心慈手软。” 萨卡斯基没说被你扔到海底监狱的海贼活着比死还艰难。
夸人都这么一本正经，还真是……有点小羞涩呢。
萨卡斯基有出航的任务，吃过早饭便去了港口。临行前他又叮嘱，“我这一趟出去时间比较久，你记得要去医院复查。小镇这里你也可以多转转，有什么事可以去找鹤中将，要是战国元帅找你帮忙改文件就直接拒绝。萨利诺要是胡说些什么你可以直接无视。”
赤犬大将原来也可以这么唠叨的吗？
叶溪小鸡啄米似地点头，“嗯嗯，我记着了，知道了，明白了。”
“那我走了。”
叶溪歪头对他笑笑，“我在家里等你回来。”
突然就说出了这句话。很自然的反应。
萨卡斯基因为这句话也愣了下，出门的动作停下，略带些急切地问道：“诺维雅，你又想起什么了吗？”
叶溪按了按太阳穴，无奈道：“没有，自然反应。就觉得这样的情况下我应该说点什么。” 然后就说出来了。
萨卡斯基没再说话，俯下身抱了抱叶溪，趁着她微愣之际走出门了。
刚才他好像笑了一下？叶溪不太确定，嘴角好像是弯了下。
家属小镇叶溪还没怎么逛过，简单收拾一下她就出去了。漫无目的地闲逛着，路上很多人和她打招呼，关切地问她恢复得怎么样。
叶溪一一笑眯眯地会应。嘿嘿，就算她以前和萨卡斯基一样板着脸，人缘也很好嘛。
“诺维雅？”
叶溪遇到了她没想到过的人，她试探着问：“我应该叫您泽法老师吗？”
面前这位精神矍铄，身体依旧强壮硬朗的老爷子在叶溪现有的记忆里是海军前大将，现海军教官，未来好像会因为某些事离开海军。
至于是什么事，叶溪是真想不起来了。现在的海军将领中多是泽法教导过的学生，三大将也是从他手底下出来的。虽然之前说她是由萨卡斯基教导出来的，但是萨卡斯基说她有军校毕业第一名的成绩，那应该也是当过泽法学生的，叫老师应该没问题吧？
听叶溪这一声不确定的老师，泽法皱起了眉毛，“果然是脑子出问题了吗？”
叶溪：这老师能活到现在果然是因为实力够强大吧。
“走吧，陪我去喝两杯。” 泽法没有给叶溪说不的机会，自顾自就去找小酒馆了。
叶溪跟在他后面心里不断吐槽。哪有老师见到大难不死归来失了忆的学生说了句“果然是脑子出了问题”就把人往酒馆里带的？关切的问候怎么都不来一句？带病人去喝酒真的没问题吗？不是说泽法老师比卡普老爷子和战国元帅都靠谱的嘛？这个人真的是被众多海军将领敬仰着的好老师？
叶溪不会喝酒，对酒的了解也不多。泽法要了瓶绿色带有Jerez字样的酒，雪莉酒么？叶溪仅能知道这个。
“果然还是要在航行的时候喝酒才舒服啊。”
叶溪端着一杯白开水养生，这还是酒馆老板现烧出来的。
“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我想起来了来马林梵多之前的记忆，把这二十来年的记忆给忘了。” 叶溪小小嘀咕了一句，“明明觉得自己应该当海贼的，怎么就成了海军中将，平白老了二十岁，还连丈夫都有了。”
泽法应该是听到这句话了，哈哈笑道：“萨卡斯基现在是不是很头痛？”
“那倒没有，感觉他人还挺好的。” 比印象中好得多了。
泽法：“记得我第一次见你，问你觉得萨卡斯基是什么样的人时，你也是这样说的。”
“是吗？” 叶溪问道，“萨卡斯基还没仔细跟我说过在海军学校的事，您能跟我说说吗？”
“啊，我来就是为了这个事儿。” 泽法笑笑，“海军学校也算是你最初的记忆吧，医生说我可以跟你多讲下这些，有助于你恢复记忆。”
“您已经去找医生问过了吗？” 叶溪收回自己之前的想法，泽法老师真的是一个好老师！
“简单问了下。” 泽法伸手拍了拍叶溪的脑袋，“我觉得你能回来就好啦，记忆不记忆的不太重要。不过听战国说你记忆里是想要去当海贼，作为老师我就要把你扳回来了。”
“嘿嘿，您都在这里呢，我怎么会去当海贼了。”
泽法：“这谄媚样儿确实是之前不一样了。”
“之前萨卡斯基说我训练后就去了他军舰上，怎么又去海军学校了？这个我还没问过他。”
“哦，因为奥哈拉的事情。”
“奥哈拉？” 那不就是萨卡斯基被黑的最厉害的那件事吗？我也因为这事儿跟他翻脸了？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七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