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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你躺着就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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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雪草化作的灵气将沈执砚绞作一团的经脉护住,经脉中运转的金色灵力稀薄得犹如雾气一般。
沈执砚终于不吐血了,苍白虚弱的脸上忽然现出茫然神色,怔怔地看着霍嘉,问:“什么?”
“没听清?”霍嘉凑到他耳边大声道:“我说以后咱俩就是道侣了。”
他抬掌结印,想施展净身术为沈执砚洗去满身的鲜血,诀印掐了两次都没成。
魔种看他爹手足无措这蠢样,幽幽道:“别紧张,第三个诀法错了。”
霍嘉嗤笑一声:“用你说?”
他转头过去时,沈执砚看到他藏在发间的耳尖通红,便忍不住轻笑出声,也道:“不用你说。”
若他还有力气,定要上手捏一捏这红彤彤的耳朵尖儿。
霍嘉施展完净身术法,突然一把将沈执砚从地上抱了起来,飞身向远处掠去。
魔种慌忙道:“爹!还有我呢!”
他爹回身一甩手,天青色的屏障将他笼罩:“老实待着,别跟过来。”
随即被甩出来的是端行和三千,叮叮当当砸作一团落在他脑袋上。
三千茫茫然然地飞起来要追过去,端行拦住它道:“没事,我们自己玩。”
“玩?”魔种望着他爹消失在天际的背影,瞬间明白了什么。
霍嘉不知在何处找到了个山洞,在周边设好结界之后抱着沈执砚一头钻了进去,他刚要将沈执砚放在地上突然又想起什么似的,袖风一扫将山洞扫净,而后自乾坤袋中拿出绵软的被褥铺展开来,待一切处置妥当了这才将人放下。
他转而又在乾坤袋中翻找着什么,沈执砚问:“找什么?”
“……没什么。”霍嘉扒拉半天都找不到封灵锁链不免便有些气虚,转头见沈执砚额发散乱唇角沾血。
他此刻哪还有什么端方的模样,凌乱的发散在颊边,面容苍白无血色,孱孱弱弱地倒在被褥上看过来,偏还眸光清冷湛然。
霍嘉封灵锁链也不找了,凑过去问:“你还有力气动吗?”
沈执砚道:“扶我起来,打坐一周天后……”
话还未说完,霍嘉突然伸手去解他的腰带,殷切道:“没事没事,你躺着就行。”
霍嘉手上动作迅速地扒了沈执砚的外衣,又去脱他的裤子。
沈执砚恍然间明白了什么,额角都在突突地跳,道:“我可自行修复筋脉。”
霍嘉道:“哎呀不用那么麻烦。”
他摁住沈执砚的肩膀,小人得志一般洋洋得意:“乖一些,反正你也没力气挣扎。”
沈执砚无言以对,湛黑的眸子沉沉看着他,忽而很轻地叹了一口气,道:“随你。”
闻言,霍嘉突然捧了他的脸毫无章法地亲上来,牙齿磕疼了嘴唇这才知道要轻一些。
沈执砚垂着眼帘任由他亲,温和顺从的模样,蓦地有精纯灵气自霍嘉与他相贴的唇齿间传输而来,沈执砚不动声色地照单全收。
霍嘉正按照自己看过的双.修记载认认真真地运转灵力,谁知有只手突然掐住了他的腰,霎时间,笼罩丹田外的金色法阵及防护罩溃散,呼啸运转的天青色灵力顺着丹田裂缝漏了个一干二净。
霍嘉大惊失色,还未来得及心疼灵力,突然被人一把掀翻在被褥上。
沈执砚扣住他扑腾着的手腕,道:“乖一些,反正你也没力气挣扎。”
“沈恪!那可是我炼化血芝得来的!全没了还救你个屁!”
“不需要那个。”
“不需要?!”
霍嘉要疯,抬脚去踹他。
沈执砚压住他的腿,将头埋在他颈窝里低笑一声:“血芝灵力助长魔念,于你于我皆是鸡肋之物,要它作甚?”
“真的?”霍嘉有些狐疑地看着他,怀疑这黑心眼的人又诓骗自己。
“真的。”沈执砚呛咳两声,虚弱道:“若是对我有用,我为何要将它散去?”
霍嘉思索半晌后觉得有道理,便道:“没用就算了,你先把我放开。”
“为何要放开?不是要双.修吗?”
沈执砚抬头看他,眸光灼灼。
霍嘉坦然与他对视:“你让我在上面,我就同你双.修,不然免谈。”
沈执砚道:“好。”
他潇洒翻身往被褥上一倒:“不是你说的吗?我躺着就行。”
霍嘉爬起来看了他半晌,见这人摆出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于是谨慎道:“还是改日再修吧。”
说罢,他爬起来就往外跑。
笑话,隔这儿诓你爹呢,你那上面叫上面吗?
还未迈开两步,背后压迫感袭来。
沈执砚一把将他拎回去,拎灵宠一般轻而易举地又摁在被褥上。
霍嘉叫嚣道:“不公平!你把我灵力还回来!有种打一架再说!”
沈执砚不答话,只上手去扯他的裤子。
霍嘉连忙示弱道:“好哥哥好哥哥,真的,改日再修吧。”
有幸在梦里见过那只鸟,这要是来一下,还用得着羽化才能成仙?
沈执砚道:“就今日。”
霍嘉见大势已去,只好打商量:“我用手?”
沈执砚眸色沉沉地看着他。
霍嘉又道:“那用嘴……”
他还未说完,沈执砚答应道:“好。”
……
魔种和端行三千一起在原地等了他爹两天都不见人回来,不由得啧舌:“真会玩儿。”
三千懵懂道:主人,玩什么?
端行拉着它走远一些,免得听到什么不该听的话。
恰此时,远处天际现出一个身影来,正是归来的沈执砚,他抬手召道:“端行。”
端行并三千皆化作流光掠进他袖间,圈在腕上。
魔种见他怀中抱着个用斗篷裹得严严实实的人,便欣喜地问:“成了?那我什么时候有弟弟?”
沈执砚抱着人径直越过他:“成什么?没有生子丹哪儿来的弟弟?”
魔种瞥见斗篷下他爹露出来的一截小腿,其上斑斑驳驳皆是红痕,便倒抽一口凉气,骂道:“禽兽。”
沈执砚将斗篷拢一拢,抬手自灵眼处抓来一把莹莹点点的光,做了个琉璃罩子圈住扔给魔种,道:“弄不到就别回来了。”
魔种嗤笑一声:“不过是个生子丹,这有何难?”
说罢他化作一团黑雾朝远处掠去,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天际。
沈执砚将斗篷拉下一些,便见霍嘉脸颊贴在他胸口斜着眼睛瞪过来,眼尾还泛着红。
沈执砚忍不住失笑出声,温和道:“要回朝瑶山看看吗?”
“你。”霍嘉抬起一根手指头颤巍巍地戳他胸膛,“除非你让我也上一次,不然别和我说话。”
沈执砚翻手拿出白瓷盏,问:“还喝水吗?”
霍嘉“哼”一声抬了抬下巴,沈执砚便将茶盏递到他嘴边,看着他喝完了水。
霍嘉在沈执砚胸口衣襟上蹭了蹭嘴角的水渍,不屑道:“都说了不要和我说话,回朝瑶山。”
沈执砚突然把手伸进斗篷里摸了摸,霍嘉猛地一个激灵:“你摸哪儿呢?手拿开!”
他热气上头,张牙舞爪地像只炸毛的小兽。
沈执砚帮他顺一顺毛,笑道:“这就回朝瑶山。”
霍嘉将他的手拍开,把自己又往斗篷里埋了埋。
刚刚离开的魔种又去而复返,一脸兴奋地冲过来,嚷嚷道:“谭奉清那厮带着正道一派去讨伐正乾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