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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它踢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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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嘉不相信他的鬼话，便又去问端行。
端行也道：“的确是这样，因为你的丹田是重塑过的所以太过于脆弱，还是等它自行散去吧。”
霍嘉问：“它什么时候能散去？”
端行道：“不知。”
霍嘉此时腹中又是一阵翻腾，难受得他趴在床边干呕，沈执砚掌心贴在他后背上将温和的灵力输送过去，问：“这样好一些没有？”
霍嘉长长地松一口气，瘫倒在床上连连点头。
沈执砚蹙紧了眉头看着他正要再说些什么时，霍嘉却翻手拿出一枚玉簪，稀奇道：“真的能随意进出啊？”
而后又转头问沈执砚：“你能感觉到灵储空间少东西吗？”
沈执砚无奈道：“能。”
霍嘉把手里的玉簪放回去，转而拿出一个锦盒，用眼神向他示意。
沈执砚道：“随意。”
霍嘉便稀稀奇奇去扒拉他的灵储空间去了，沈执砚要将输送灵力的手收回来，却被霍嘉反应极快一把扣住，道：“这不是你的孩子吗？耗费点灵力怎么了？小心我一会儿将它吐出来。”
“我帮你把丹田封起来，你可自行运转灵力压制它。”沈执砚掌心贴在他小.腹上，金色灵力渗入。
金色结界笼罩丹田，天青色灵力自行运转周天之时，两人突然齐齐一愣。
霍嘉愣愣道：“它踢我。”
沈执砚点头道：“我知道。”
“它不是假的吗怎么还会动？！”
沈执砚按住他，镇定自若道：“假的也会动，它是由灵力和魂识组成的。”
霍嘉吱哇乱叫，抓着他问：“这太奇怪了！为什么怀孩子的人不是你？！”
“有道理，这件事情值得探索一下。”沈执砚道，“不然下次再试一试，看是你还是我。”
霍嘉拒绝道：“试什么？我不要！”
此时，门外有脚步声传来，由远及近到了跟前，杖婆道：“好孙儿，我已将族老们都请了过来，你可再带着他来前堂一趟，让族老们看一看。”
霍嘉去看沈执砚，见他轻轻一颔首表示无碍，霍嘉便扬声应道：“来了。”
等两人再到前堂时，便见堂内乌泱泱坐了十几人，皆是年纪稍大一些的长者，其中一位佝偻老者端详一番沈执砚之后，道：“确如虫翁所说，蛊毒攻心已是无法可解。”
“我看却是有可解之法的，只需为他换颗心即可。”后方走近了一位身着灰色衣袍精神矍铄的老者。
他此话一出，前堂内哗然一片。
“说什么大话？心也是能换的？！”
“换谁的心？怎么换？”
“他又在危言耸听了。”
灰袍老者也不在意，乐呵呵道：“谁说我在危言耸听了？换心术我已经在山雀身上试验过了，是能行的，只是当时你们死活都不让我拿归雪草来用，那小山雀错过了最佳救治的时辰才咽了气的。”
佝偻老者怒道：“笑话！归雪草此等圣物怎能被你拿来治一只山雀？！”
灰袍老者道：“怎地那么小气？拿来一株用怎么了？若是换心术能成，不知多少炼蛊师能免死于蛊毒攻心。”
“荒唐！山雀怎能和人混为一谈？！”
“那好。”灰袍老者一指沈执砚，“这次救的是人，总得给我一株归雪草吧？”
他话音刚落，房间内瞬间鸦雀无声。
杖婆扫视一圈道：“诸位若是没有别的办法，那就给他一株归雪草让他试一试吧。”
见没有人应声，灰袍老者欣喜道：“那就快拿归雪草来，我今晚便能为这小子施展换心术，一定将他救回来！”
此时，霍嘉突然开口道：“多谢伯伯好意，我们还是回东山去寻找解蛊的法子吧。”
闻此言，灰袍老者急忙道：“别啊，我一定能将他治好，整个大陆只有我们巫蛊氏族最擅长蛊术，你回了东山连会解蛊的人都找不到。”
霍嘉转头去看沈执砚，见他一副淡淡然然的模样，便想逗一逗他，于是应道：“换心术想来也是有可行之处，说不定真的能将他治好。”
沈执砚抬眸朝他看过来，霍嘉便冲他无辜地眨巴眨巴眼睛。
哪曾想灰袍老者拉起沈执砚就走，急道：“那就快些准备准备去我家里，匕首钳子什么的也都需得再清洗。”
霍嘉慌忙去拦他：“我还没同意啊伯伯，您要是一不小心把他捅死了那怎么办？”
他将沈执砚拽回身后，对杖婆道：“谷婆婆，我还是带他回东山吧，若是实在没法子了再回来试一试这换心术。”
杖婆应道：“好，我遣人护送你们回去。”
“多谢婆婆好意，不用特意遣人护送。”
待霍嘉离开前堂往外走时，端行不由得问道：“ 明明今晚便可以启程，为何要待到明早走？”
霍嘉道：“今晚约了个人要见。”
身侧并肩而行的沈执砚问道：“谁？”
霍嘉一撞他肩膀，道：“你的圣女啊。”
沈执砚抬手掐住他的后颈，低声又问：“谁？”
霍嘉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偏还嚣张地把璎珞拎起来叮叮当当的一阵晃，连声道：“圣女圣女，再问还是你的圣女。”
话音刚落，便见丹田内金色屏障碎裂，天青色灵力散了个一干二净，金灰色的雾气没了压制瞬间翻涌而起。
霍嘉抬手打掉沈执砚抵在自己后腰处的手指，一把拽起他的袖袍捂住嘴巴连连干呕，眼泪鼻涕糊了他满袖。
呜咽着骂他：“无耻！”
沈执砚任他拽着自己的袖角擦鼻涕眼泪，坦然道：“是挺无耻。”
见霍嘉难受得俯下身去连话也说不出了，沈执砚这才翻掌贴于他后背输送灵力。
霍嘉拽着他的袍角蔫里蔫气道：“快把它打散，丹田碎了也没关系，我五脏六腑都要吐出来了。”
不止五脏六腑都要吐出来了，还头昏脑涨浑身无力。
沈执砚俯身看他，道：“打散了也行，如果你愿意给我怀个真的。”
霍嘉瞪他：“你给我怀个还差不多。”
沈执砚沉吟半晌，扫一眼他某处后唇角微扬，道：“毛都没长齐，你恐怕不行。”
霍嘉怒气乍起，突然想起来这人去了缥缈仙岛之后还要靠他来救，瞬间便不生气了，只“啧”一声道：“以后你就知道我行不行了。”
行不行这个话题以沈执砚将他从地上拉起告终，直到夜幕降临氏云推门而入之时霍嘉仍觉得腹中条件反射性翻涌。
氏云见他皱巴着一张脸看过来，便疑惑道：“怎么了？”
霍嘉道：“我们明早离开西山，在西峭崖边汇合。”
氏云转头去看沈执砚，将他自上而下打量一番，而后问：“看来他蛊毒已解，既然用不到我了你为何还愿意带我离开？”
“怎么用不到？”霍嘉道，“还需得你帮我去拿一样东西，拿到了我们才能带你离开。”
“什么东西？”
“归雪草。”
氏云轻笑一声：“你要归雪草做什么？”
霍嘉道：“活死人肉白骨，巫蛊氏族的圣物，做什么不行？”
“好。”
“明日辰时一到我们就会离开，若是你不能赶到那就交易作废。”
氏云歪头看他：“用不着到辰时，我会在西峭崖边等你们来。”
霍嘉爽快道：“行，明日见。”
谁料第二日两人在西峭崖边等了半个多时辰也未见氏云的踪影。
眼见辰时已到，霍嘉不由得叹气道：“早知道她拿不过来，我昨日就该让你去试试换心术，还能骗来一株。”
沈执砚垂眸看他，问：“我就值一株归雪草？”
霍嘉道：“你还不如归雪草的一片叶子。”
话音刚落便见远处嶙峋怪石之中走出了个窈窕身影，霍嘉冲她招手道：“这里。”
氏云从远处走近了，脸色煞白衣角沾血。
霍嘉问她：“你没事吧？”
“归雪草我已拿到，你随我来。”氏云道，“只你一人跟来。”
说罢，她转身向身后走去。
霍嘉转头和沈执砚对视一眼后便跟上她的脚步，问：“怎么了？”
氏云不答话，只疾步往前走去，霍嘉只好大步跟上她，两人穿过嶙峋的怪石丛，来到了一处平坦的沙地。
霍嘉又问：“归雪草呢？”
他话刚说完便见氏云猛地一阵痉挛之后软倒在地，有密密麻麻的黑色飞虫自她眼耳口鼻中涌出飞速向某处涌去。
一只布满血痂的手从怪石后伸出来，将这成千上万只飞虫收入袖中。
虫翁缓缓道：“归雪草在我这里。”
霍嘉警惕地往后退去，翻手召出三千，刀尖点地时天青色灵力覆满刀锋之上。
三千一被召出就嘤嘤嗡嗡个不停。
霍嘉哄道：“没有，我什么时候说你笨了，是端行说你笨的，我们三千可是最聪明的灵武了。”
三千气得一震刀身，将覆在刀锋的天青色灵力皆震散开来，霍嘉又翻掌将灵力盈满，道：“好三千，别耍脾气，一会儿我们再去找端行算账。”
此时，虫翁问：“小子，霍继是你什么人？”
霍嘉道：“那不是十二阁的阁主吗？有所耳闻。”
“别装傻。”虫翁道，“我见你魂魄有修补过的痕迹，想来必定是死过一次的人，那霍继一百多年前同我打赌，掳走了我千只蛊虫，今日我便拿他的后人来喂虫子。”
霍嘉道：“你和霍老头的恩怨，去地底下找他算去，找我做什么？”
他说完刀锋扬起，纵劈而下，青色灵刃暴射而去。
虫翁一挥袖袍，便见黑色飞虫铺天盖地地涌来将灵刃团团裹挟，密密匝匝的啃噬之声听得人头皮发麻。
霍嘉提刀而起正要旋身再战，腹中猛地传来一阵绞痛，犹如千万只小虫张开口.器细细啃食血肉。
他闷哼一声以刀撑地，咬牙道：“你们会蛊术的还真是烦人，偷袭算什么？”
“我瞧你腹中未成形的灵胎不错，挖出来喂我的蛊王一定大补。”虫翁勾了勾手指，自他腕间破肉而出一只莹白色的肉虫，在掌心蠕动着。
霍嘉嗤笑一声：“灵胎？您老眼昏花吧？”
他话音刚落腹中绞痛加剧，像是果真有把刀子插入丹田要将那团雾气挖出来一般。
金色防护罩碎裂，天青色灵力瞬息散尽，薄冰一般的丹田壁垒裂纹逐渐密布，金灰色雾气被撕扯着即将拽出丹田，霍嘉支撑不住猛地便要一头栽到地上。
额头贴上了柔软的衣袍，有人一把将他拥入怀中，魔气裹挟而上，凶煞之物自周身盘旋嘶鸣。
沈执砚眸底皆是血色戾气，道：“找死。”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