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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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华。”孟华看着许烨的作业本，痴痴发笑，虽然自己的字也不怎么好看…
许烨被他这一笑给吵醒了，睁开惺忪的眼一脸烦躁，“笑P。”
“笑你。”孟华抿了下嘴，一本正经的看着许烨，“同桌，你字～真丑。”说完，忍不住的又笑了。
“艹”许烨一脸无奈，看了会自己的字，总结出了一句话，“做人要有自己的风格。指不定百年以后，我的字体就会被封为‘烨体’广为流传。”
孟华笑的更得厉害了，“‘液体’？我特么还固体呢。”可能是没睡醒，孟华觉得许烨的脑子不正常，特别的……二。
“你？”许烨没有生气反倒是满脸疑问，而这些疑问只停留了不到2秒，随即挂着戏虐的笑容，对孟华说道，“原来，大少爷也会骂人。”
大少爷？听到这三个字从许烨嘴里说出来，孟华觉得很不爽，虽然菁姐也会这样叫他，但是感觉不一样。孟华没有在笑，恢复到平常的冷漠脸，“我不是什么大少爷，以后别拿这种思想来脑补我。”
这种思想，无非就是豪门大少为争夺财产被亲生兄弟赶出家门之类的。
豪门，再豪的门也是他爸的，跟他没有丝毫关系。亲生兄弟？妹妹倒是有一个。而赶出家门更不符合了，孟华是自己走的。
对于那个破碎的家，他一刻都不想多待，离开是最好的解脱。
没说这句话前，许烨真的以这种思想，想过他，甚至有的比这种思想更离谱。
或许在未了解一个人的时候，真不应该轻易下结论。“随口叫的，别放心上。”
课间，孟华准备去厕所，“嘿，孟大少爷！等我会。”
“你特么是不是听不懂人话，我让你别叫那……”孟华还没说完，回头看到了是杨聪。
“卧槽，怎么了这是？一天到晚阴晴不定的。”
“没事。”孟华没再说话，只是满脸写满了不爽。
杨聪烦躁急了，感觉一天天的跟TM扫雷似的，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踩到他那颗雷了。
“我说你这人，事多脾气还不好。老子，真特么想打你一顿，教教你怎么做人！”
“你敢吗？”孟华看了杨聪一眼，但这一眼似乎是告诉杨聪，有种你试试。
说实话杨聪很早之前就想揍他了，天天摆着个臭脸，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再经过孟华这一句话的挑衅，他的怒火值到达了高峰。
“你个傻币，真以为自己是大少爷了？”说话间，杨聪一脚蹬到了孟华跨上。
没来得及躲闪，孟华险些摔倒在地。
“艹。”孟华转身给了杨聪一拳，这一拳很重，很快，根本没有给杨聪任何思考的余地，“我特么需要你教我做人？”
论打架单挑，孟华不惧任何人。由于小时候体质不好，老妈给他找了个私人教练，学习散打，一直到现在他还在坚持训练。
“不好了，不好了！”说话的是杜康一班的班长，“许烨，许烨！别睡了！你快出去看看，杨聪和孟华在走廊上打起来了！”
“什么？”
许烨没有了丝毫困意，起身就向走廊奔去。
他俩会打架，许烨觉得是迟早的事，毕竟杨聪说话不过脑，又是个牛脾气，而孟华又偏偏是个事比，还不让人说。但他没想到的是，俩人再怎么冲动也不应该选在教学楼打架，毕竟一中是重点高中，对校内打架斗殴这种事处罚很重，杨聪想不到，孟华不应该想不到。
‘艹，孟华刚来，哪TM能想到这些。’许烨加快了步伐，赶到了现场。
现场围观的同学有很多，毕竟打架这种事，在这根本没发生过。俩人被围观者层层围住，没有丝毫通道可以让许烨过去。
“都TM给我滚开。”许烨对着人群吼道，由于都在看热闹，刚才根本没人注意到许烨，这一声吼，把所有人的视线都拉到许烨身上，“不想被开除，就TM滚远点。”许烨说话的口气恐怖极了，离他近的几个小姑娘都被吓傻了。众人看到是许烨，纷纷回到了自己的班级，毕竟老大这封号，也不是杨聪一个人喊喊就出来的。
许烨将视线聚焦到两人，此刻杨聪正倒在孟华腿下，双臂格挡着孟华的拳击。嘴上、眼角、鼻孔、胳膊都被孟华打出了血。
“你TM给我住手！”许烨上前将孟华拉了起来，“你这是在打架，还是在杀人？”
孟华没有说话，貌似冷静了些。
看着躺在地下的杨聪，“蒜，能起来吗？能起来就滚去医务室。”
“能。老子，还没死呢。”
“闭上你的嘴，去医务室。”许烨压着怒火，一字一句的冲着杨聪说道。
看到杨聪走后，许烨又将孟华拉进了厕所，“发什么疯？他煞笔你也煞笔？在这打架，你俩煞笔都得开除。”说话间，许烨拿出了烟，叼在嘴里，“你想打架，冲我来。他那三脚猫的功夫还不够你练手。”
许烨顿了顿，“你到底什么毛病？”
孟华看着他，“烟，给我一个。”
“这不让抽烟，我就是叼着，冷静冷静。”
“我，没收住。”孟华趴在厕所的窗户间看着外面操场上正在上体育课的同学，望出了神。
他也想像草坪上的学生一样，嬉笑打闹，过着自由自在的校园生活。
可每当想起那个房间，那个人，这一切的一切都变得没那么重要了。
“野种，你也配姓孟？”
“那个婊子，她跑了，不要你了。”
“hahah.你怎么不哭啊，那是什么眼神？愤怒吗？？？你跟那个婊子一样，都是贱货。”
……
这些年这些话不停的在孟华脑子环绕，他也想自由生活，也想有一个完整的家庭。但是，现实告诉他，不可以。
许烨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自己看错了，孟华的眼角好像泛出了泪水。
“语言是沟通的方式，你话太少了，没有沟通，没人会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讨厌什么，或者是…你怕得是什么。”许烨拍了拍孟华的肩膀，“你不想说，我们也不会多问。但你要想真心和我们相处，那得拿出来点诚意，谁TM有那么多功夫和你去猜猜猜啊？”
孟华把头埋在了胳膊里，许烨看不到他的任何表情，过了好长时间，孟华才说了话，“我妈失踪了，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许烨没有说话，静静地在旁边听着。
“三年…这三年里我想过用各种方法去找她。但，那个男人不允许。他把我囚禁在地下仓库，不让任何人和我接触，每次喝醉酒后，都会跑过来，打我，骂我，甚至…”孟华没有在说下去，但是许烨明显感觉到了，他在害怕在流泪，流的不是眼角的泪水，而是心里的泪水…
“所以，你来到这，是为了找回你妈妈？”
“嗯，也不全是。现在我的监护人是程菁，也就是我小姨，是她把我从那里救了出来。”孟华抬起头，望着窗外，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和许烨说这些，是想要和他好好相处，还是…
许烨看着旁边的孟华，他能够感受到他的痛苦，但是他不知道怎样安慰别人。
他像孟华一样，趴在窗口，看着天空，“给你讲个故事吧，看看能不能缓解一下您老的心情。”
“从前有一个小孩他很调皮而且非常的任性，有一天小孩过生日，爸爸妈妈答应了要带他和弟弟去游乐园。可是，小孩的妈妈生病了而且病的很严重，没办法和他们一起去。小孩很任性很任性就是不听劝，非要妈妈陪着一起。妈妈疼爱他啊，便跟着去了。就这样，爸爸开着车，带着小孩的妈妈，弟弟还有小孩一起去了游乐园。就在快要到达游乐场的路口，忽然一辆大货车撞了过来……再次睁眼时，小孩已经被路人救了出来，小孩看到地上都是血，他的妈妈就躺在了血泊中。小孩吓坏了，一步一步爬到了他妈妈身边。”
孟华看着许烨，他现在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情去面对他，只能呆呆的看着，看着眼前的这个人毫无感情的讲着这个故事。
“‘快来人啊，救护车还没到，谁会心肺复苏什么的赶在车来之前还能抢救一下。’小孩听着路人一遍遍的喊叫，但是没有一个人出来帮忙。小孩听他妈妈讲过，人的胸前如果没有了搏动，那么这个人就会离开他最爱的人，走向很远很远的地方。小孩趴在妈妈的胸前，听着妈妈的心跳‘扑通扑通’每一声都在慢慢减弱，直到…不再有声音。”
“那个孩子，是你？”
“嗯。怎么样兄弟，够惨吧？”许烨对孟华笑了笑。
孟华有些惊讶，他看着这个男人，感觉这就是个故事，似乎跟眼前这个人没有任何关系。
“都过去了。人要向前看，要是总活在过去，我特么早死七八回了。”许烨把刚刚收起来的烟，重新叼在了嘴里，然后打上了火，“你也来个？”
“能抽？”
“抽吧，大王离校了。”许烨看了一眼孟华，“就是级部主任，他走了管事的也就走了。”
“哦。”孟华接过烟，点燃叼在了嘴里。
许烨深吸了一口然后慢慢的吐了出来，用手指着孟华的胸口，“这儿，如果还在跳，就别活得像个死人。”
孟华没有说话，两个人默默的抽着烟，看着窗外。
过了一会，许烨看了一眼手机，“得，迟到30分钟。这节什么课？”
“历史吧。”
“艹，还抽个J8。”许烨把烟扔到了便池里，拉起孟华就要跑。
“噗。”孟华不急不慌的走在后面。
“笑P啊，你还不赶紧的。你上课睡觉，玩手机都没关系就是不能影响他讲课，咱俩这一进去，肯定能被他发现。”
孟华笑的更厉害了，“烨哥，也有怕的人？”
“你TM能不能别笑了，我怕的人多了去了。小老头不能惹，就上学期我趴那睡觉，杨聪个傻缺把热水洒了，洒我一身，当时就把我烫醒了。”
“然后呢？”孟华忍着笑，认真的看着他。
“然后？然后我一脚把大蒜踹地里去了。小老头疯了！逮这个事逼逼了我俩一学期，不知道这学期他忘没忘。”说完许烨便停下了脚步“唉，忘不忘都无所谓了，今天又得添上一笔。艹，不跑了，心累，爱咋咋地。”
“不会。”
“什么不会？毛病，你就不能把话说全了？”
“这节课自习，小老头逼逼的生病了。”孟华走到许烨旁边，贴到他耳旁，故意强调了这一句话，然后，悠哉的走到了许烨前方。
“靠，你不早说。”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