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Believe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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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盾局的主控制室里，特工们神情凝重地在键盘上敲击，所有仪器正紧张地运作，有着金属手臂的男人站在指挥台上，眉间夹出深深的沟壑。
“报告！没有寻找到队长和茉莉博士的踪迹！”
再次得到相同的答案，巴基闭上眼又很快睁开，他沉声道：
“扩大搜查范围，一定要找到他们——重点关注九头蛇最近动向，他们突然这么大动作，肯定发生什么事。把报告交给我。”
他转身走向中心部门，路上见到的人都神情肃穆地向他行礼。他推开门来到会议桌边，看着两人终于露出疲惫的神态。
“没有，什么也没找到。”
佩姬把茶杯推向他，看了一眼霍华德
“那就加大搜查力度，一定，一定要找到他们。”
霍华德什么也没说，心中却也是一样焦急煎熬。
他们都不约而同地忽视了一个可能性，不如说他们不愿意去想那个可能性。
佩姬摩挲着手腕上的绳结，不同发色交织着编成的手链已经有些磨损了，她也依旧视若珍宝。为了再次见面，她毅然决定接受超级士兵的改造。
血清虽然不完整，但在唐瑟年多次完善下也有了七八分相似。在神盾局里，这项技术被藏的严严实实，除非得到三巨头准许的人才有资格知道。
霍华德没有注射，但他也没有老去多少，一副与年轻时差不多的样子。虽然对外也说接受改造，但实际上是依靠了唐瑟年神奇的药水，让霍华德夫妇两人减缓衰老速度并强化身体机能。
大家都在守着一个约定，一个在冬天定下的约定。
突然，会议室内的通讯工具响了。巴基接受了传输过来的文件，听见对面传来一个哽咽的女特工的声音。
“报告，我们……我们发现了九头蛇内部系统资料，我们找到了……呜……士兵资料……”
通话挂断，随着一张张图片资料加载投影出来，三人脸色变得铁青，佩姬几乎要忍不住冲动去端了九头蛇，两个男人神色危险，他们的手掌紧握着，克制着愤怒，一言不发。
“他们……怎么敢？！”
照片上的少女正躺在实验台上，成分不明的幽蓝液体正从机器里流入她的血管。她的脸色苍白，似乎忍受着极大的痛苦。另一边的男人和她一样被绑在实验台上，但他却什么也做不了，特殊材质的手铐把他固定在实验台上，哪怕他浑身青筋暴起也无法挣脱，一双眼睛因为愤怒而充血，却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少女受到伤害。
下面的备注是：实验体J-404第四十七次注入实验版本血清，身体素质提高。注：实验体S-01损坏振金实验台2％，暂不必维修。
后面的照片大多是对两人进行实验做出的报告，以及对其进行洗脑的结果报告，资料还是不太完整，但那一份份带着鲜血与痛苦的数据及成果让所有人通红了眼。
后面似乎是几个实验时拍摄的视频，在一开始就是少女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佩姬！！”
拍视频的人似乎还在调试设备，过了一会儿镜头才转向中间。两人被绑在洗脸台上，史蒂夫口中塞着口塞，身体紧绷表情痛苦，唐瑟年则是不断挣扎，口中胡乱喊着几个名字，汗水把皮质靠背浸透出一片泥泞。
伴随着一声声指令下达和机器不断加大的电流，两人的挣扎减弱，俄语的洗脑词刻进了两人脑中，也刻进了，三个不在场的人的心里。
这个视频结束在两声空洞的“你的命令”后，下一个视频，就是一段战斗场面，唐瑟年和史蒂夫正在以命相搏，对，以命。
她被一次次的击飞，又一次次的爬起来再次冲向史蒂夫，手中的武器不断被摧毁，又更换。最终，少女在被生生折断四肢后才停下了攻势，面无表情的倒在地上，等待着九头蛇的工作人员回收。
史蒂夫也好不到哪儿去，虽然已经被洗脑了，但是他对唐瑟年还是留有了几分辨别的意识。在他下意识拒绝把唐瑟年打倒时，脖颈上的机器就开始对他进行了电击，直到他神志不清，敌我不分的折断了唐瑟年四肢，才得以停止。
一场战斗后两人又回到了实验室，如同照片资料里一样，唐瑟年开始继续接受实验，史蒂夫则被再次洗脑。后面的几个视频大多类似，这还只是一个分部所掌握的资料，可想而知九头蛇总部又该有多少。
三人只想牢牢把这些资料记在心中，然后把这一切“报答”给九头蛇。
最后一个视频有一些不一样，像是日常的记录。唐瑟年一个人坐在床上，漆黑的锁链禁锢了她的四肢，嵌在她肩胛骨上的钩子和她苍白的肤色形成刺眼的对比。她目光虚无的盯着天窗，当然，那里什么也不会有，因为她在最深层的地底。
史蒂夫去做他第一次任务了。
苍白的少女在空空如也的房间里，如同一只白天鹅被折断了双翼，她垂下了脆弱纤细的脖颈，像是在发出天鹅一生只能发出一次的悲鸣。
“First things first，
I'ma say all the words inside my head，
I'm fired up and tired of the way that things have been, oh，
The way that things have been, oh，”
不知道是因为洗脑时，哭喊的太厉害或者是什么，她的声音十分的沙哑，歌曲其实也是断断续续的，唱到有些地方她还会失声。
整个会议室里，只有她的歌声。三人把呼吸的声音都降到了最小，只是为了再看一看，听一听他们的好友存活在这世上的证明。
“I was broken from a young age，自年幼时我便受伤，
Taking my sulking to the masses，被教导着麻木隐忍地随波逐流，
Write down my poems for the few，我的诗篇只为那少数人歌颂，
That looked at me, took to me, shook to me, feeling me，他们关注着我支持着我与我并肩携手 感同身受，
Singing from heartache, from the pain，自苦痛和心碎中奋起高歌，
Take up my message, from the veins，自血液和心跳中认清自我，
Speaking my lesson, from the brain，将脑海中的经历教训高声唱颂，
Seeing the beauty through the，试着体会美好透过那，”
突然，少女撕心裂肺地嘶吼着，她像是夜莺将最后一根刺刺进了自己的心脏，流干了最后一滴血，试图用自己的生命孕育出最美丽的一朵玫瑰。
“PAAAAIN!苦痛!
You made me a, you made me a believer, believer，你让我开始相信也开始对你执迷，
PAAAAIN!苦痛!
You break me down, you built me up, believer, believer，你让我万劫不复却又甘心沦为你的信徒，”
泪水和笑容出现在他脸上，在一片白色的房间里，在白炽灯下，她如同从地狱中爬出的恶鬼，又像是折翼的天使，矛盾与暴力，鲜血与美丽，构成了极具冲击力的画面。
“Third things third，之后的之后，
Send a prayer to the ones up above，对着天顶之上的神明虔诚祷告，
All the hate that you've heard has turned your spirit to a dove, oh，你耳濡目染的所有的恨都会将你的灵魂涤荡化作象征和平的鸽，
Your spirit up above, oh，飞向那天顶之上，
I was choking in the crowd，在人群中偷偷啜泣，
Living my brain up in the cloud，将心之向往放飞云里，
Falling like ashes to the ground，似那随风散落一地的灰烬，
Hoping for my feelings, they would drown，希望我所有感知溺毙在飘散中，
But they never did, ever lived, ebbing and flowing，但我却从未如愿自存在之时它们便不断涌动着，
Inhibited, limited，衰弱着 受限着 周而复始，
Till it broke open and it rained down，直到分崩离析飘散殆尽，
It rained down, like，就这么飘散着 就像那，”
她深吸了一口气
“PAAAAIN!苦痛!
You made me a, you made me a believer, believer，你让我开始相信也开始对你执迷，
PAAAAIN!苦痛!
You break me down, you built me up, believer, believer，你让我万劫不复却又甘心沦为你的信徒，”
歌声渐渐转弱，似乎是因为消耗太多的力气，少女的声音显得有些虚无缥缈，突然，她的视线开始漫无焦点的四处寻找着什么，眼中有着星星点点的光芒在蔓延。
“Last things last，最后的最后，
By the grace of the fire and the flames，承蒙那熊熊燃烧的烈焰，
You're the face of the future，自你身上我看到未来慢慢浮现，
The blood in my veins, oh，
The blood in my veins, oh，
But they never did, ever lived, ebbing and flowing，
Inhibited, limited，
Till it broke open and it rained down，
It rained down, like，
PAAAAIN!苦痛!
You made me a, you made me a believer, believer，
PAAAAIN!
You break me down, you built me up, believer, believer，
Paaaain!
I let the bullets fly, oh let them rain，就让所有厄运细化作枪林弹雨，
My life, my love, my drive, it came from，我的命运我的挚爱我的工作 都是源于那，
PAAAAIN!苦痛!
You made me a, you made me a believer, believer，你让我开始相信也开始对你执迷。 ”
随着最后一句歌曲落下，少女垂下了头，然后一切回归于死寂。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Believe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