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故犯》追阿姨的老狗

18、第 18 章

　　你到底是不肯。
　　我想过，我倘使不得不离开你，亦不致寻短见，亦不能再爱别人，我将只是萎谢了。
　　这两句，是当年张爱玲与胡兰成分开的时候所说的话，而现在，虽的确不可能从白芷口中说出来，但却是她真实的内心感受。
　　她走了。
　　也许再也不会回头。
　　当年张爱玲从他乡回上海的时候让胡兰成送她到了码头，在登上船之前，张爱玲说了那些话，而她，郑文敏，居然连一个送的机会都不曾给她。
　　其实后来想了想，那个时候即使她给了那个机会又能怎么样呢？自己也只会求她留下来，可是最后她还是会离开，唯一不同的就是会伤害彼此更深而已。
　　她始终以为我就是个孩子吧。
　　始终..
　　我们成不了恋人，那朵已经种在我们心中的百合，永远都不会绽放了。

　　“我叫刘璃，你..是白芷吧？”
　　将白芷领进了一间十分简单的房间，刘璃便问起了话来。虽然听她说话也不像是本地人，但白芷依旧没有搭腔。
　　到了明亮的房间，白芷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人，却又觉得她跟郑文敏不是那么像了。
　　“这间房是我自己的，不是那些乱七八糟用来招待客人的房间，随便坐吧。”说着，她从一旁的柜子上拿了一瓶红酒和两个杯子。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你们要招待的客人？”
　　听白芷如是说，刘璃有些惊讶的挑了挑眉随后便一笑：“你不是演员吗？传出去还混不混了。”边说，她边往两个透明的杯子里倒了些红酒。
　　“我并不想做演员。”
　　“我知道啊。”刘璃喝了一口酒，卷卷的长发很是好看。
　　“你知道？”白芷有些不信。
　　“呵呵，”她笑了，“你18岁的时候拍了《明知故犯》之后就再没有拍过戏，直到最近才拍了一部《花开花落》，我也是猜的，你可能并不喜欢做这一行。”
　　猜的。
　　猜的也是说对了。
　　“不喝酒么？”
　　见白芷就这样坐在那儿，刘璃用眼神指了指桌上的杯子。
　　“我不喝酒。”
　　虽然这句话听起来十分生硬，以前的白芷是断不会这么没礼貌的说出口的，但现在，自从那个人抛下自己独自离开的那一刻，一切，都在慢慢进行着改变。
　　我不是张爱玲，她亦更不是胡兰成。
　　我不知道“萎谢”的样子究竟是怎么样，只是以前的那个自己，我再也不要回去了，没有人再能看见以前的那个我，除了我自己。
　　“这么听话？酒这个东西想喝的时候可以喝一点，只要别喝太多应该没事的。”
　　刘璃浅笑，轻轻的摇着手中的酒杯，黑紫色的液体在透明的酒杯中微微摇晃着，看着她的侧脸，白芷的脑海里突然闪过的却是某个人温柔的笑脸。
　　心痛的感觉再一次袭来，白芷想起了此行来的目的，那副已经被某个人抽去灵魂的空壳，需要找些什么东西来慰藉。
　　对那个人身体的渴望，就仿佛那一次，差一点，就失了控。

　　“清场！”
　　那天，应了郑文敏的要求，拍那场重要戏份的时候，清了场。
　　原因是白芷毕竟才18岁，公开拍摄，郑文敏担心以后对她的影响不好，贾浩也丝毫没反对的答应了。
　　“让我看到这几天你们在家里适应的效果在哪里。”边说，贾浩边坐到了监视器前面。
　　“你们准备好了吗？”
　　看了看坐在床上的那两个人，贾浩询问她们，都没有说话，都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好，”
　　“准备..”
　　“Action！”

　　放在腿上的相册似乎也被感染上了温度，吕雯小心的握起了展露的手并将它慢慢移到了心脏的位置。
　　“感受到了吗？”她轻轻的按住握着的手：“其实..”
　　“我跟你一样。”
　　她笑了。
　　在白芷眼里，那么美，那么美。
　　“我爱你。”
　　那句话，终于也都说出口，红了脸也红了眼。

　　她在说什么？
　　她是在说，她也爱我吗？
　　愣在那儿，看着那张渐渐靠近的脸，展露并不知道该怎么动作，只是那张柔软的嘴唇触碰到自己的那一刻，整个世界，仿佛都静止了。
　　那是真实的。
　　是啊。
　　真的。
　　慢慢分开，展露依旧愣看着眼前的人，只见吕雯松开了按着自己的手，温柔的笑着。
　　青春荷尔蒙。
　　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怎么能够满足呢？
　　微微回了神，展露一个倾身向前夺取了那个人的嘴唇，青涩的，用力的。
　　和之前一样，这个吻看似是自己主动最后却变成了被那个人引导。她的唇，似乎有一种特殊的味道，淡淡的，怎么吻都吻不够。
　　伸出双手，白芷小心的捧上她的脸颊。
　　郑文敏..
　　你永远，都是上天送给我最珍贵的礼物。
　　开拍前几分钟喝的那两杯酒，现在似乎因为什么而提前燃烧了起来。虽然之前因为喝的那半瓶威士忌而搞到住院了一个星期，但今天这场戏，没有酒精的作用，怎么来完成？
　　身体开始急速的升温，她们由浅吻变为深吻，入戏的程度，恐怕已经忘记了身边还有摄影机。
　　慢慢的，她们额头抵着额头将彼此分开都轻轻的喘着气，呼吸打在彼此的脸上气氛很是暧昧，看着那双漂亮的眼睛，郑文敏发现，那双眼，似乎已经染上了一层什么，并还在肆意的蔓延。
　　“敏姐..”
　　一声轻唤，让郑文敏的神经一下紧绷，白芷她居然，叫错了名字。
　　由不得她再想，白芷的吻再一次袭来，她的手，也开始不规矩的移至自己的胸前，并温柔的，辗转。奇怪的是，导演既然没有喊停。
　　接下来，按照以往在家里训练的那样，虽然在家郑文敏只是叫自己轻轻的挨着那些拍摄时应该会特写的部位不用很大的动作，但是现在，似乎是出于本能对她身体的渴望，那些动作从以往的迟钝生疏变成了现在的顺畅熟练，白芷根本就不需要再学习。
　　“哈..”
　　单手拥住白芷的肩头，她的吻现在正在自己的耳畔和颈间流连，手上的动作也丝毫没有停止。
　　感受着她的手慢慢开始从小腿向上移动，最后深埋进了裙底停在了大腿的地方。
　　“你把这只手慢慢移到我的大腿上轻轻掐一下我会做反应给你。”
　　这句话，同时在两个人的脑海里浮现。
　　这一刻，对于白芷来说，是箭在弦上，她真的无法控制自己想要将那只手再往上移，虽只有那么一点距离，却迟迟在大腿的地方犹豫不决。
　　停止了嘴边的动作，白芷迷离的抬起头看向了身下的人。
　　“我可以吗？”
　　那个人笑了笑，并郑重的点了点头。可是此时，显然白芷已经忘记了，自己身下的那个人，应该是吕雯，而不是郑文敏。
　　再一次低头吻上了她的唇，那只手也慢慢的小心翼翼的抚上了那个人大腿间的位置..
　　“嗯！”
　　就在下一秒，身体也是出于本能的反抗，郑文敏一下睁开眼将白芷推离了自己身上。
　　从身体的紧密贴合到现在的距离不过是一秒钟的时间，那种热度也在这一瞬间消退，看着郑文敏从自己身边起身扣上了已经被完全解开的衣扣走出了拍摄房间，白芷才回过神来，这其实是在拍摄的过程中。

　　回忆在脑海里慢慢的溃散，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自己已经和那个叫做刘璃的女人拥吻了起来。
　　那种感觉是和郑文敏在一起时不同的，那种吻并没有丝毫的矜持反而带着狂野。
　　很快，白芷将面前那个人的衣衫殆尽，但自己，却只脱下了外套，那种洁白的衬衫配上一条干净的牛仔裤，是刘璃特别喜欢的。
　　在刘璃眼里，白芷，是一个十分干净的女孩，虽然他们以前从来没有见过，虽然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到这里来做这样的决定，但从《明知故犯》的那个时候起，刘璃就一直关注着这个女孩，仿佛是一直看着她长大，到现在。
　　“你为什么不拒绝我？”
　　在最后一刻，白芷问出了这样一个问题。
　　“这种事情..呼..我们只是各取所需，我为什么要拒绝？”刘璃笑了笑：“只是..你觉得你可以满足得了我吗？”
　　不再管她说些什么，白芷一下封了她的唇。
　　紧紧的闭上双眼，即使身下的人有着一股淡淡的烟草味道，白芷也在自己的脑海里画着郑文敏的样子。
　　敏姐..
　　一次就好。
　　就这最后一次。
　　这一次之后，我们再无瓜葛。

　　“我..真的不需要给你钱吗？”
　　穿上自己的那件灰色外套，白芷在走之前还是问下了这样一句略显幼稚的话。
　　“你把我当什么了？我说了我们只是各取所需，就是一夜情，并不是每一个出现在这里的人都是妓。”边穿着衣服刘璃边说，突然，她似乎想到了什么便笑了：“喂，你该不会还在那个‘上了别人就应该负责’的年代吧？我不是第一次。”
　　似乎看出了白芷的小心思，刘璃只是调侃，而听她这么说，白芷也觉得心里舒坦了一些，毕竟..
　　我是把你当作了另一个人。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