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歌异志录》万安ING

12、第十二抄 思公子兮未敢言

　　二十五年前
　　京城大街上的人纷纷扰扰，世家公子哥更是不在少数。这么多人偏偏就只这一人被皇上看中带进了皇宫。
　　“草民君瑢兮参见小皇子殿下。”
　　“沐念，这就是朕给你找的伴读，你可喜欢？”皇上带着七岁大小的君瑢兮进了宫并将其安排给了云沐念。君瑢兮一身白衣已经被染上了尘土但依旧不影响那身书生气质。七岁大小的他因为长期的营养不良长得有些瘦小，看起来毫无攻击性。而云沐念刚刚失去了疼他的母后，皇上才发现了被他遗忘这么久的小皇子殿下。而云沐念那酷似先后的眼睛更是让皇上心疼，便打算给他找一个伴读。但因为大臣的公子都有些公子哥脾气，于是皇上才出了皇宫去寻一个气质温和的伴读。
　　“你，可以陪我玩吗？”云沐念见皇上走了，弱弱的开口问道。云沐念已经九岁了，但因为被遗忘在后宫因而一直没有伴读。
　　“当然啦。”君瑢兮笑着上前拉起了云沐念的小手。
　　“这个，给你当礼物吧。母后说见面应当有见面礼。”云沐念将自己随身的玉佩递给了君瑢兮。
　　“小殿下，这个。”开门进来的秋冬一看见玉佩有些惊讶，那个玉佩是让小皇子殿下送给未来皇子妃的呀！
　　“你叫君瑢兮对吧，我叫云沐念。你可以喊我沐念。”云沐念才不管秋冬是什么脸色申请，拉起君瑢兮就进了里间。留下了秋冬一个人愣在了当场。
　　第二日一早，秋冬和秋末就将两位主子一番收拾打扮。送到了太傅那边。
　　“为政者，理应”姜太傅是两朝太傅，讲述经验毋庸置疑。一节课下来，君瑢兮自然收获颇丰。课堂上太傅问的问题回答的顺理成章，太傅表示很是欣慰。
　　“站住！”三皇子云沐清和二皇子云沐哲拦下了一个人先回去的云沐念。
　　“二皇兄，三皇兄。”云沐念低头弱弱地喊了两句，便着急往回走。
　　“今日在学堂可真是出尽风头呀！我的好皇弟。”二皇子上前一步推了云沐念一把，云沐念自小身子就弱这些年没有皇后的庇护更是备受苛待，被二皇子一推，直接给倒在了地上。
　　“打！”三皇子更是直接，直接招呼自己的伴读抡起拳头往云沐念身上招呼过去。云沐念被欺负惯了，只是瑟瑟发抖蜷起了身子任由别人鱼肉。
　　“住手！私底下斗殴可是要跪祠堂的。”君瑢兮扶起了蜷缩在地上的小团子，给了那两人一人一脚。
　　“你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打本殿下？”三皇子哪里吃过这种亏，顿时火冒三丈。
　　“小殿下，我带你回去。”君瑢兮懒得理会那些人，背起了弱小的云沐念有些踉跄的回了寝殿。
　　“瑢兮，谢谢你。”云沐念有些愣神，直勾勾的盯着给自己上药的君瑢兮。
　　“以后记得还手。明日我便教你习武。定会将他们打趴下！”君瑢兮气不过的开口。
　　“你今日这般，父皇怕是。”云沐念有些忧愁的皱起了眉头。
　　“别皱眉。他们先动的手，自然怨不得你。就算是皇上来了，咱也有理不是。”君瑢兮做了个鬼脸，云沐念这才笑了起来。
　　“这样笑着多好看。我爹说，苦一辈子笑一辈子，殿下这般好看的人自然该是笑着的。”那时的君瑢兮觉得云沐念的笑是君瑢兮见过的所有笑容里最好看的。
　　果不其然，皇上下午便来了千笑殿，但是一进屋就是浓浓的药味入目的是云沐念身上伤痕，再一看就是与先后极为神似的眼眸。那眼睛见着他充满了恐惧，他顿时感觉到了愧疚。亲手给云沐念上了药，又请了太医来给云沐念开了方子养身子。一阵嘘寒问暖后回了自己的寝殿。
　　“殿下是皇子又是嫡出，除了太子殿下和皇上没有什么人的身份比您金贵，那些二皇子三皇子没道理欺负到你的头上。只要殿下多习治国之道性子变得坚强起来，皇上定不会亏待殿下的。”君瑢兮夜里亲自给云沐念宽的衣，一边宽衣一边给云沐念洗脑。
　　“瑢兮，谢谢你。我要是可以和你一样坚强聪明就好了。”云沐念有些羡慕的开口。
　　“没有人一生下来就是坚强的。啊念，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君瑢兮给云沐念盖好了被子坐在床边讲述自己小时候的事情。
　　“有个小孩子自小就是将门之后，自幼习武身手了得。他的爹爹特别的喜欢他，对他好得不得了。他还有一个温柔似水的娘亲，娘亲会做好吃的桂花糕。可是有在他五岁那年边疆蛮夷进犯，皇上便派将军上战场杀敌。将军有意训练自己的儿子便带着五岁的儿子上了战场。大军打退了蛮夷，满心欢喜的庆功，正打算第二日启程回京。可是当晚，有蛮夷混入了军营有意射杀将军。将军不慎被毒箭刺中，死在了孩子面前。临死之前他告诉自己的孩子，不许哭，要笑。以后爹娘不在了更要坚强。可以报仇，但不能把报仇作为生活的目的。”君瑢兮缓缓地讲述着直到最后还是抑制不住的哭了起来。
　　“瑢兮，以后你哭的时候就来我怀里，这样我抱着你别人就看不见你哭了。”云沐念擦掉自己的眼泪，抱着君瑢兮的头轻轻地抚摸着君瑢兮的后背。“瑢兮，以后你哭的时候我抱着你，我哭的时候你抱着我，这样就没有人看见我们的脆弱了。”
　　这一夜君瑢兮和云沐念睡在了一张床上，此后的每一天两个人都睡在了一屋。秋冬和秋末慢慢的也习惯了。
　　君瑢兮十二岁那年遇见了进宫报告边疆军务的安陆城，父亲曾经的光荣突然出现在他的脑中。一股脑的冲上去要跟安陆城去当兵。
　　“你不适合参军，回去吧。”对面的将军很是不屑的瞄了一眼瘦弱到弱不禁风的君瑢兮，他才不信这么瘦弱的少年能扛得动大刀呢！
　　然而，少年的一招一式都让他惊奇。
　　“是在下输了。”安陆城坦然的承认自己输了，准了这个白衣少年参军。
　　“瑢兮，何事如此开心？”云沐念浅笑着放下手中的书问道。
　　“安将军准我参军了。”
　　“什么？参军？”云沐念惊得扔掉了手里的书。
　　“为了给我爹报仇，我。”君瑢兮咬了咬唇，“阿念，如果你不喜欢我就不去了。”
　　“你去吧。记得，早些回来。我等你。”云沐念低下了头沉默了片刻还是扬起了头，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