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狂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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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快一点，一定要赶在他们之前到达！”
周舒言跑起来，耳边有风呼呼刮过，突然，她的手臂被人拽住，整个身体不由自主随着那人往前，她脚下似乎要飞起来了，刚才跑的气喘的症状也消失不见。
“小夜……”周舒言低喃了一声。
他们终于赶在了那三人前面到达。
吴道子、苏耀文两人立刻快速筛选出地点隐藏起来，齐瑶因为异能不属于战斗型而留在后方为他们传递信息。
只有周舒言，她异能可以覆盖的最远距离是十米，这就要求她必须离那几人非常近，但冷不丁的凭白站着一个人，实在很难让人不起疑。
周舒言手脚僵硬，脸色发白，额角汗水不停泌出，她甚至紧张的无法眨眼了。
齐瑶透过监控，看的心都要揪起来，这样的状态……
眼见那伙人已经走过拐角，裤脚若隐若现，说时迟那时快，顾夜突然一手捞起周舒言的腰，一手轻捏住她的脸，他脖颈微往下压，唇瓣轻轻贴在周舒言唇上。
周舒言都快傻了：“……唔。”
嘴角刚发出一丝音，顾夜却像闻着腥味儿的猫一样，顺着那缝隙就钻入进来，湿热的舌凶狠的翻搅，尾椎骨上蔓延出一阵可怕的酥麻，周舒言立时腿软的要站不住。
这样的动静自然吸引了周边视线，有人大声叫好，甚至鼓起掌来。
那三人脚步犹疑，互相对视一眼，站在原地一时没有再走。
“姐姐……”顾夜在她耳边发出愉悦的笑声，“这次是我主动亲你的，等回去以后，你还是要履行之前的约定，也像现在这样……”
嗓音突然喑哑，顾夜终于说出最后两字：“……亲我。”
周舒言晕乎乎的脑子霎时清醒，她可没忘记他们还处于执行任务中。
“现在，我们慢慢走过去，靠近他们的时候姐姐就可以使用能力了，姐姐现在已经可以将能力运用精准到个人了吧？不要把小夜的能力也一起消除掉，不要害怕，我会一直保护姐姐。”
周舒言圆睁着眼睛点了点头。
顾夜扣住周舒言的手，直起身子拉了人坦荡朝前走着，他甚至嘴角带着些微的笑，根本不像是来执行任务的，反倒像成功偷袭心上人后得偿所愿的满足，前面那三人侧过身，是个下意识让路的姿势。
近了，越来越近。
顾夜默默计算着距离，刚一踏入十米范围，他握着周舒言的手紧了一紧，周舒言会意，无形的异能被她潮水般铺展过去。
“苏队！”她大喊一声。
吴道子立刻猎豹一样从后跃出，那三人反应过来，下意识使用异能攻击。
“我的异能消失了！”
“我的也是！”
三人目光阴狠刮过周舒言和顾夜：“走！”
这一声大喝过后，三个人开始朝三个不同的方向奔袭，只跑出一步，脑子却炸裂一般剧痛起来，膝盖往地上狠狠一磕，几人齐齐抱住脑袋呻吟痛呼。
一人以额角触地，嘴里艰难的发出粗喘，他偏侧着脸看周舒言，五官都已扭曲了，但眼中有深刻的滔天恨意，眨了下眼，细细的血线跟着滑下，眼角居然流出了血。
周舒言受了大惊吓，嘴里低呼一声，不由往后倒退一步，叫顾夜挡住了。
“没事，没事的姐姐，不要怕。”
眼见吴道子已经赶到，即刻就能将三人击晕过去，周围也有越来越多或穿便衣或着制服的人出现。
那眼角流血泪的男人大笑，他高喝一声：“回！”下一瞬，身体表面却皴裂出道道血色裂纹，空气为之一窒，似乎有只看不见的手将时间慢慢往回拨转。
……
周舒言摇了下头，手还被顾夜紧紧扣住向前，离那站立在原地的三人越近，周舒言越是有种难言的怪异之感。
突然，她呼吸一顿，双目大睁，其中一人脚下竟淌出血水，淅淅沥沥的，打湿了鞋下好大一块地面，那人脸色苍白，身形摇摇欲坠，终于，他再坚持不住，重重跪倒在地，身体像面团一样软软摊开——他的骨头或许都已碎掉了。
这一变故令同行的另两人惊骇莫名。
“快跑！”略带了些稚气的瘦弱男孩惊恐地往后倒退。
旁边高大的另一个狠狠瞪视了他一眼。
瘦弱男孩细细的腿脚跑的飞快，他脚下开始长出藤蔓，藤蔓支撑起他身体的重量，每迈一步都能跨出更远，四周的便衣们顾不得为什么会行动失败，开始齐齐朝这边奔来，那瘦弱男孩索性敲碎玻璃，藤蔓一下全数疯狂长出，他顺着洞开的窗口逃走了。
高大男子也在快速朝外走，但他所过之处，墙面会突然断裂倒塌，路过的行人惊惧尖叫，便衣们一时被阻碍住了手脚，不一会儿，他也成功逃出。
原地只剩一具几近破碎的尸体。
最后经过统计，百伦百货共计出现轻伤一百三十四人，重伤二十三人，无普通民众死亡，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周舒言捧着热茶，缩着背坐在特调组的办公室浅浅抿上一口，苏耀文被上级叫去挨批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她觉得很对不起苏队的信任，或许就是因为她的不在状态才导致任务失败，尽管没有酿成更严重的后果，但已经证明她是不适合继续协助下去的。
在造成更大的损失前，她要等苏队回来请辞……还有道歉。
房门被人从外一拉，周舒言倏地抬头。
她立马放下茶杯上前：“……苏队。”
苏耀文抬起右手：“你想说什么我大概知道，任务没有失败，你做的很好。”
“没有……失败？”周舒言发现自己可能要听不懂话了。
“那三人里有一个特殊型异能者，他可以回溯时间，但只能回溯到五分钟前，哦，就是已经死掉的那个，你的异能确实产生过作用，他在异能消失的情况下，强行狂化，他成功了，但也因为狂化死亡。”
苏耀文说的，又要涉及另一个话题了，众所周知，异能者的寿命并不长，因为在异能后期，他们会不受控制，神智癫狂，失去理智。这也就是荆楚为什么说苏队的退休时间比他要早二十五年的原因，异能者的身体根本坚持不了那么久。
随着神智失控，异能也会狂化，因而所有经过登记的异能者必须在失控之前进入特殊的密闭空间，又或者可以主动申请安乐死。
但直到今天，周舒言才第一次真正见到一个异能者狂化以后的死状。
原来是筋骨尽断，内脏破败……吗。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狂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