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沐三岁

10、第 10 章

　　8点，侦查组接到电话，嫌疑人卓然想见余生。

　　卓然是横江监狱的特别嘉宾，他被拘留在这里两个月了。

　　卓然被抓的时候，就在凶杀案的现场，准确来说是门口。

　　屋里一个长发女人被摆放成跪姿，已经死了，而卓然就站在敞开的大门正中间。可谓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但卓然说了一句话，我碰巧过来，所有人都拿他没辙。

　　这是一起连环杀人案，前3起案件发生在元旦、大年初一、元宵。元宵案件之后，凶杀案成功升级为连环杀人案，这个凶手被外界称为节日杀手。正当警局束手无策，准备向侦查组求救的时候，有人寄来了一封匿名信。

　　信中是一张照片，卓然在元宵案件的现场坐着喝酒的照片。

　　警局有了线索，锁定的嫌疑人卓然。

　　白色情人节，卓然摆脱了警局的跟踪，第四起案件发生了。

　　第五起案件发生在端午节，案发现场，嫌疑人终于被捉拿归案。

　　一番搜查后，警方找到了照片上的酒壶，找到了卓然靠近甚至出入现场的监控，但是被卓然的一句话打倒了：“我碰巧到那”。

　　他们有证据，却不算证据，这些都不足以定卓然死罪。

　　“听说你有一个女儿，恰好和被害人差不多的年龄，都是黑色长发？你女儿还离家出走了？”

　　“对，很巧，所以我去看看这些被害者，就想起了女儿在身边的日子。”

　　“你女儿在哪？是不是被你杀了？”

　　“离家出走了。”

　　话题总是这样结束。卓然的回答有理有据，看一看和心爱的女儿长得相似的女孩，望梅止渴，确实没毛病。

　　但因为杀害了自己的女儿，因此杀害了这些和女儿长得相似的人，并把被害人摆成跪的姿势表达自己的忏悔，也是没毛病的。

　　2个月了，审讯没有一点进展。直到今天，卓然说要见一见袭警案幸存者。这是卓然对警方说的第一句不一样的话。

　　方元伊接到电话后第一时间赶去横江监狱。

　　方元伊：“你为什么要见他。”

　　卓然：“好奇。为了他，你们损失了两名警员。他是谁？”

　　方元伊：“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卓然：“将欲取之，必先予之。”

　　方元伊：“我们也一样。”

　　卓然：“我女儿没死。他是谁？”

　　方元伊：“屠夫案的相关人员。”

　　一个无关紧要的答案换一个无关紧要的答案。

　　卓然笑了，仿佛是找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不得不说，这一笑还真挺好看的：“我要见他。”

　　方元伊：“凭什么？”

　　卓然再也没说一句话。方元伊懂了，凭他什么都不交代，凭他那句将欲取之，必先予之。

　　方元伊加入了群聊：“队长。卓然，节日杀手要见那个男的。”

　　方元伊：“我刚刚和卓然交流过，我确定他女儿还活着。我猜杀人动机应该是女儿离家出走，这个姿势呈现的不是凶手的愧疚，而是女儿的。”

　　司之安：“那应该见他女儿啊，见个男的有毛用。”

　　方元伊：“他说是因为好奇。我不这么认为，但我觉得可以让他们见见。”

　　江令：“我同意。”

　　沈千棋：“那我去调取卓然案件的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