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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秦月夜|花解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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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枫儿来到二楼吟雪的房间,站在门口,踌躇了一会。等会见到师父该怎么说才好呢?没有听到师父的琴声,心里不免也有点焦躁,每当这个时候,师父不是应该都在房里弹琴吗?每次听到琴音总能让自己浮躁的心都沉静下来,宛若那一池泉水,温柔而清澈。可是现在。握了握手里的琴,轻轻的敲了敲门,过了一会,没有声音。枫儿有点担心,师父肯定是生气了。然后也顾不得理节,直接就推门而入,房间却空无一人,心下不免有些奇怪,师父去哪了呢?平日师父除了教自己东西,会出房门,别的时间都是待在这房间里的吗?叫了几声:“师父”没有人应答,把琴放在桌子上,朝窗外又叫了几声,还是没有人应答,心里开始急了。
 
 双手抓住了窗台,雪白的手指,露出了青青的血管。低头思考着,师父会去了哪里呢?这一低头便看见了窗台上的一抹红色血迹。怎么会有血,难道发生了什么事吗?接着又大声叫着师父。跑出了房间,一把推开了自己的房门,一眼就看见了纱帐上的鲜红血迹,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床前。低头看见了安静躺在自己床上的师父,怎么会这样。此刻的吟雪嘴角边有已经干涸血迹,雪白的脸色现在更加苍白的没有一丝血气。
 
 枫儿颤抖的叫了一声师父,没有回答。心已经跳到了嗓子眼,抬起自己已经不受控制的手,轻轻的放到了吟雪鼻间,还有微弱的呼吸。来不及多想,赶紧扶起吟雪,鞋都不脱的坐到了床上,源源不断的真气输入到吟雪体内。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枫儿额上都是汗珠,缓缓的睁开眼睛,轻轻将吟雪的身体躺回原处,掀起旁边的被子,为她盖好。然后从床上下来,感觉腿有点发软。露出一丝虚弱的笑:“总算是暂时无性命之忧了,还好自己及时回来,不然,自己真的不敢想象了”。她已经失去了娘,失去的婆婆,如果就此再失去师父,不,她不敢想象那时该怎么办,心里的一个声音告诉了她,如果师父真的去了,那自己势必不会独活。
 
 坐在床前把了把吟雪的脉搏,皱起了眉头,心下思量着。应该是练功走火入魔了。师父的身体,经脉全乱了,而且内伤极深,这好像已经很久,想来现在这是旧病复发。可是自己在师父身边这么多年,怎么都没发现呢?自己真是该死,怎么会一直不知道师父有伤在身呢?顿时愧疚万分。温柔的抚上那张绝色容颜。
 
 此时的吟雪,安静的躺在那里,整个人看上去,少了平时的清冷,却多了一份闲静。温柔的芳唇轻抿,肤色晶莹剔透,纯如赤子。那眉心之间有着淡淡忧伤。枫儿的一只手握住了吟雪洁白莹玉的柔荑痴痴的说道:“这样的天仙人儿,怎么能让你就此消香玉陨。”说完在吟雪的掌心轻柔的落下一吻。怕也只有吟雪这样的时候,自己才有亲近师父机会,敢这么放肆吧!就这么痴痴的望了一会,不舍的将吟雪的柔荑放回了被子里。
 
 转身下了二楼,在一个药房里拿了一些药草,跑到厨房煎药去了。还做了一些简单的饭菜。煎了两碗药,端了一碗药和一些饭菜送到了两个孩子的房间,一个还没有醒来。另一个就默默的守在床前一动不动。此情此景让她忆起,刚刚自己和师父不也是这么坐在床前么?会心一笑,把东西放在了桌子上。这时那个孩子才转过头来看向她。枫儿走到床前执起小孩的手再次把把脉说道:“她没事的,你不用担心。快过去吃点东西,等会,等她醒了,你把这药喂给她吃就会没事的。”那小女孩犹豫了一下,又看了看枫儿之后,默默走去了饭桌。真是个听话的孩子呢?枫儿刚要走出房间,就听到后面一个怯懦的声音:“谢谢”。枫儿回头说道:“好好照顾她,有什么事上二楼来找我。”说完便退出了房间,端着另一碗药急步朝自己的房间跑去。
 
 将药放在桌上,想着自己以前看的医书,应该先帮师父打通几处经脉,才可服药。等打通经脉之后,发现桌上的药已经凉了,运用内力,那药又恢复到了温热。小心翼翼的一口一口朝吟雪的唇边送去,可是吟雪却喝不进去,喂进去的药又溢了出来,枫儿的眉心又开始打了结。擦拭溢出来的药汁,看着那薄薄紧抿的红唇,在看看碗里的药,自己含了一口在嘴里,好苦。然后覆上了吟雪的红唇,好清凉柔软的唇,就这么一口一口的,终于喂完了一碗药,正要放下碗的时候,才注意到不知什么时候门口居然站了两个小鬼。她们是什么时候来的,只见那两个人都红着脸,这时枫儿想起刚刚自己喂药的一幕,一下脸也似火烧。正在尴尬之际,一个小不点,更是语出惊人的说了一句:“姐姐,你们在玩亲亲吗?我也要玩”。噌的一下,枫儿是脖子都红了个透,而那个年纪稍长的,也是红透了一张脸,连忙捂住了那个小不点的嘴,生怕她再说出什么惊心动魄的话。
 
 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可怜兮兮的低下了头。而稍大点的赶紧说道:“小孩子,不懂事,请姐姐莫要见外。”而枫儿也从刚才的尴尬中回过神连忙说道:“不妨事,随即又解释到,我只是喂药给我师父喝而已”。可不能让别人毁了吟雪的清誉,她的师父是冰清玉洁的天仙。
 
 话锋一转枫儿问道:“你们来找我有什么事吗?”问了这句话也开始仔细的打量起那两孩子来,只见那大点的,长长的眉毛下是乌黑的大眼睛,倒长了一张美丽的鹅蛋脸,脸色此刻有些惨白,眉宇间有丝倔强,又带着点英气,长发扎成了一束,有点像个英姿飒爽的俊俏男孩。另一个低着头活像个小媳妇似的小女孩,看起来是个听话又柔弱的孩子,面容清秀干净,白白净净,而那双漂亮的眼睛,似泣非泣,楚楚可怜,真是看了就会让人心生怜悯。
 
 那个大点的回答道:“我和师妹来向姐姐道谢,谢谢姐姐的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请受我们一拜。”拉着后面的小不点就跪了下来。枫儿有丝丝惊讶,这么小的孩子,却能独挡一面,说出一翻这样的话,不禁让她心生好感,想来也是家教极好的孩子,知礼数,又落落大方。枫儿连忙扶起她们道:“不必多礼。你们两个是哪里人士,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还有,你手上怎么会有这个戒指。他们为什么要杀你们。”提出一连串的问题,又觉得问得太快,怕人家答不过,便连忙接着说道:“不着急,你慢慢说。”听到枫儿提到自己手上的戒指,戴戒指的孩子立刻露出警戒的眼神望着枫儿。
 
 枫儿扬起自己手说道:“我也有和你一样的戒指,只是好奇,你怎么也会有。如果你不方便告诉我,也可以不说,我也不会与你为难。”孩子看着她沉默了一会,似乎在考虑该不该说,一会便答道:“我叫秦月夜,今年十三岁了,我师妹今年八岁,叫花解语。我们是江南人。这戒指是我师父传给我的。” 枫儿看她对戒指的事似有顾虑,对被追杀的事也只字不提,于是也不再多问只道:“你受了伤,就暂且在这住一段时日吧!”秦月夜却回道:“我们两个打扰多时,实在不便在留在这里麻烦姐姐。”真是心高气傲的孩子呢?不愿受人恩惠。枫儿却说道:“现在天色也晚了,你要是现在下山恐怕也是走不了夜路,而且你有伤在身,那些人也不知道走了没有,难道你忍心带着你师妹去送死吗?”提到师妹,秦月夜转头看向花解语,小小年纪的眼里布满了疼惜,是呀!怎么能让师妹跟着自己一直受苦,而花解语也抬起头望着月夜,好像很愿意留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