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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害怕一切只是南柯一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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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枫儿被一阵优美的琴音惊醒,伸手摸了摸旁边,是空的。赶紧坐起了身子,师父不在。想起了昨夜的一切,不会是自己做梦了吧!听到琴声,鞋都没穿的跑出了房间,来到了吟雪的房门口,她的师父还是和往常一样,坐在那里轻轻的抚着琴弦,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站在门口的枫儿想起昨夜的点点滴滴,忽的一下也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杵在了门口小心翼翼的叫了一声“师父”。
吟雪抬起头看了看她,此时的枫儿赤着脚站在那里显得很是楚楚可怜,一头及腰的乌黑青丝更是衬托出那莹莹玉白的赛雪肌肤,而青丝就那么垂直的撒落于肩头直至腰间。这让吟雪想起几年前的深夜枫儿也是这么站在自己面前,显得那么柔弱,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保护她。停下抚琴的动作,站起来,走到了枫儿身边,将枫儿拦腰抱起,往自己床前走去,看到师父这样抱着自己,枫儿只能紧紧的抱着吟雪的优雅而又修长的脖子,头也跟着埋入了吟雪颈窝的柔软青丝里,师父的发肤都带着独特清冷的香味,感觉好舒服。吟雪将枫儿放置床上,轻轻的责备道:“怎么不穿好。这样会着凉。”枫儿垂下了头,总不能告诉师父,是害怕昨晚只是南柯一梦而急急的跑来找她吧!看着师父这么温柔的对待自己,心下终于确定昨晚自己不是在做梦了,自是一阵甜蜜在心间游走。
吟雪见她不说话,就独自起身走到桌前,看着那古琴问道:“枫儿,这把琴是谁的。”枫儿抬头说道:“是枫儿回谷的时候,别人送的,只是说这琴和我有缘,实在推托不了,就带了回来。而且我觉得这琴送给师父甚好。”心想也只有这样的琴才能配得上师父了。吟雪轻道:“确是绝世好琴。不过既然是送给枫儿的,那枫儿就好生收着。”枫儿赶紧跳下床走到吟雪身边说道:“枫儿觉得这琴配师父最好,而且枫儿的东西就是师父的东西,不是吗?”(只要你一句话,人都是你的,何况只是一把微不足道的小琴呢?呵呵。让在下小小的YY一下)
听到枫儿的话,宠溺的抚上枫儿的长发,温柔的拥住了枫儿单薄的身子,随即蹙了蹙眉说道:“枫儿去把衣服穿好,与我一起合奏一曲吧!”枫儿沉浸在吟雪的怀里,听到吟雪的话,再看看自己,赶紧转身跑去穿衣服,吟雪看着她急急忙忙的离开,不禁摇头叹道:“真是个孩子,你这个样子,叫吟雪怎么放心你一个人留在这世上呢?”一股愁绪涌上心头,接着感觉自己的心痉挛了一下。看来又要发做了,赶紧定了定心神,虽是暂时稳住了,可脸色却已是一片苍白之色。
待枫儿穿待整齐,看到床边青绿色的长笛,是娘留给自己的,那就用这根长笛和师父合奏吧,唇边挂上一抹飞扬的笑,想到师父。一股说不出的幸福甜蜜涌上心田。轻盈的托着步履来到吟雪的房门口,看到师父背朝自己捂着胸口,赶紧跑到师父的面前,师父的脸色怎么会这么苍白。枫儿赶紧执起吟雪的手要探脉,却被吟雪制止了她的手说道:“枫儿,不用担心,吟雪只是旧疾复发,不碍事。”枫儿皱着眉固执的要再次去探吟雪的脉,吟雪却不加理会的抬起手抚上了枫儿的眉心,说道:“枫儿,以后别在皱眉,还是笑起来好看,师父喜欢看你的笑容。”说完就拿起桌上的琴,朝琴台边走去。
摆好琴对枫儿道:“我们开始吧!”枫儿却还是一心想要察看吟雪的身体。不知道师父的病有没有好点,听到吟雪的话,知道现在要看病是不可能的了,还是等会吹了这一曲,再看吧!于是执起长笛朝自己的唇边送去。
由于两个人现在都解开了心里的感情枷锁,而且又深爱着彼此,这琴一起合奏起来,自是人琴合一,加之感情在彼此心间流淌,渐渐的感情便溶化在琴音里,一曲终了,但两个人却还是深情的望着彼此,此时对她们来说,什么都不重要了,唯有彼此在眼里,心里。
门外的不速之客打破了她的之间的宁静。只见月夜和解语齐齐的站在门口,估计是听到声音,才上来的吧!解语定定的看着屋里的两个人,真的好宁静美好,两个天仙似的人儿,那么痴痴的对望着。让她幼小的心都似乎能感觉到这周遭的一切都无法和她们媲美。
还是月夜打破了这份沉静。有些抱歉的说道:“对不起,打扰你们了,我和解语听到琴声,就上来看看。”枫儿回过头看向她们温润的笑道:“没关系”。随即看向吟雪解释道:“那天我回来的时候,看到她们受了伤,所以顺道带她们进来休养一段时日。”
吟雪抬头看向了站在门口的两个人,她的枫儿永远都是个善良的孩子。眼睛停留在月夜的戒指上清冷的问道:“你的戒指是白怡情师叔传给你的,还是白怡然师叔传给你的。”
月夜惊讶的望向了吟雪,由于那天没有看过床上的吟雪,所以她并不知道吟雪长得这么美,她以为这个世界上除了她师父和上次见到的那个骑白马的仙子之外再也不会有比那两个人更美的人了,可是现在她看向了吟雪。想着,她是谁,她长得好美,会让人呼吸一窒的那种美,简直如那圣洁而高贵的仙女,她的眼睛那么纯洁,清澈而透明,似乎从来没受过这世俗的污染。而且她周遭似乎有种清冷气息包围着,让人产生可望而不可及的感觉。这么冷冽的气质,不禁让她想起初次见师父的时候,师父也是这样冷冽的气质,而且她直接道出师父的名讳,还叫师父为师叔,莫非她和师父有什么关系吗?低头看到吟雪的手上也戴了枚红色的戒指。再看看枫儿的手上也戴着戒指,她们两个人都带着那枚戒指。
默默的思忖着她们到底和自己师父什么关系。怎么从来没有听师父提起这些人呢?对于月夜来说,无论说什么一定要经过思考才能回答,不加思考不经过大脑的话,从来就不会从她嘴里说出来。虽然年纪尚小,但她向来是个头脑冷静而又聪慧的孩子,要不师父也不会传位于她,可惜......她最终还是没能继承师父的衣钵,却还落得现在处处躲藏的下场。
枫儿见月夜似有难言之隐,于是岔开话题问道吟雪:“师父,你还有师叔吗?枫儿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起过啊?”吟雪转过头淡淡的说道:“这是很多年前的事了,我从来没有听师父提起过。直到师父临终前才告诉我,她以前还有两个师妹,但后来都出了谷,没有再回来,具体是什么原因师父没说,所以我也不清楚。但师父说,如果再看到谷中之外的人有戒指,便是她们。”
听完了她的话,月夜也基本上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原来自己和眼前的两个人居然有这么一层错综复杂的关系,可是师父为何对过去只字不提呢?可能有什么难言之隐吧!要照这样算起来自己和眼前的这个天仙应该是师姐妹了,她师父正是白怡情。难怪师父和那位仙子有着同样的气息。
这时月夜理了理思绪说道:“家师正是白怡情,不过她老人家已经仙去了。戒指是家师传给月夜的,我本是要继承师父的位置,不料却遭奸人所害,所以才逃了出来。”停了停,眼里闪过一丝复仇的光芒,恨恨的说道:“不过等我武学有所成,定是要回去,夺回原来属于我的东西,也会履行答应师父的承诺,将我“桑鹤派”发扬光大。”
站在旁边的解语听到她说的话,握住了月夜的手,月夜的手心有些湿,感觉到她身体因为激动而微微轻颤了一下。于是更加紧扣了月夜的手,每次都是这样,解语总能给她极大的安慰。若是这一路走来,没有解语,月夜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坚持活到现在。接触到解语的安慰,让月夜的心渐渐的恢复了些许平静。
枫儿看着月夜,那么小的年纪,却要肩负起那么重要的责任,不禁想到自己和她比起来,真是幸福多了,虽然自己也曾有过一段困苦的日子,可现在的她过得很是幸福了,因为她有师父爱她,怜她,疼她。突然觉得自己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了。抬眼望向吟雪,而吟雪此时也正看着自己,枫儿觉得吟雪那么看着自己,似乎已经洞悉她的想法,想来是清楚的知道此刻的自己心里在想什么了,真是知我者莫若师父也呀。师父总是那么了解自己。
看着眼前的这个小月夜,如果按辈份算起来她应该算是自己的师叔了,枫儿笑了笑接着说道:“原来我们竟有这样的渊源,看来这会我还真是救对了人,到把我的一个小师叔给救了回来呢?”月夜被枫儿这么一调侃便红了脸,呐呐的说道:“木姐姐莫要说笑,姐姐比月夜年长,而且对月夜有救命之恩,还好心收留,月夜自当称你为姐姐才是,只是希望姐姐不要嫌弃才好。”看着月夜红着脸,笨拙的说出这么一番话来,枫儿觉得月夜其实也是可以很可爱的,只是这孩子被一肩的责任压得喘不过气了,而掩藏起自己的本性罢了。
解语则在旁边听得是一头雾水,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一下子又成了师叔了。解语是没弄懂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不过想想,只要月夜知道是怎么回事不就好了嘛,反正月夜什么事都懂,什么事都会解决。看来是极度依赖月夜了,估计这小丫头要是被月夜卖了,给人家数了钱,可能都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月夜看了看解语,知道那小丫头肯定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对于月夜来说,解语是个单纯且善良的孩子,很多事情她都没有告诉解语,一个人承受着,因为她一直就是这么保护着解语,不想让她和自己一样承受那么多,她希望解语只要活在自己快乐的小世界里就好了,至于其他的一些仇恨和黑暗,就让她一个人担着就好。而解语应该在她的羽翼下快乐的成长。可是她却不知,,在旁人看来,她自己却还只是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