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EACH同人]刹那》弥泪

61、第五十九回 净罪之塔，赎罪之门

　　净罪之塔，吱吱作响……就像光一般，贯穿世界。背脊之塔，摇摇晃晃……不断往下坠的是我们还是天空？

　　那一天，依旧是与往常一般的好天气。瀞灵廷的天空湛蓝无垠，阳光明媚洒落。然而十三番队的队舍里却是一片沉重的紧张气氛。

　　正午时分，双亟之丘上顿时传来一阵巨大的雷鸣声。“轰——”的声响伴随着巨大的灵压铺天盖地地涌来，燃烧着撕裂开死寂的空气，瞬间席卷整个瀞灵廷。

　　——糟糕！已经开始了吗？

　　抬头看向双亟之丘的方向，空镜不由皱紧了眉。耳边传来清音和仙太郎两人一如既往的大呼小叫：“队长！还没好吗？处刑要开始了啊！”

　　“哗——”队长室的大门终于缓缓打开，弥漫着的白烟顷刻间缭绕着四散开来。浮竹的脸上带了不易察觉的疲惫，可语气却轻松了下来：“对不起，解开封印花了点时间。”

　　——能赶上吧？

　　这样想着，空镜的表情不由放松下来。看着浮竹手中那把用来破坏双亟的武器，她整了整腰间的浅打，走到队长面前，单膝跪了下去。发丝从肩头滑落，露出她优美白皙的颈项。

　　“副队长！？”清音和仙太郎难得异口同声地大叫，不明所以地看着她，却顿在原地不敢上前。

　　“空镜？”浮竹也大吃一惊，急忙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队长，”她看着他，表情郑重，“请一定要救下露琪亚。”顿了顿，她像是舒了口气一般，微微笑起来，“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必须去解决，所以……一切拜托您了！”

　　浮竹看着她。他第一次看见她这样类似于请求的举动。记忆中的空镜是个骄傲却绝不高傲的女孩，从不轻易低头，从不轻易请求。她从来都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该做什么，又该如何去做。

　　不管飞在九天还是跌在九地，永远站得笔直骄傲。

　　他不禁抬手抚上她的头顶，声音轻柔却坚定：“放心去吧，空镜。等你回来的时候就能见到朽木了。”

　　“嗯，谢谢您，队长。”她抬头冲着他笑，笑容一如百年前那般纯净透彻，眼角却沾染了晶莹的水珠，“那么，我去了。”

　　

　　“哦呀哦呀，小空镜来得好晚啊~”刚迈进清静塔居林，前方便传来一个带着奇怪的关西腔的声音。银色短发的男子一脸笑眯眯地走过来，嘴角弯成一个诡异的弧度。

　　空镜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径自往里走。

　　“哎呀呀，小空镜不理我可真让我伤心啊~”市丸银摸着脑袋，语气却毫无伤心之感。

　　“好了，你们两个别闹了。”温和的声音从高高的白塔内部传来。深深的黑暗中，那个棕发的男子缓缓步出，黑框的眼镜后面依旧是含笑的棕色眼眸，“我们的客人马上就到了，空镜先代我去迎接一下吧。”

　　空镜看着他，脸上同样是灿烂的笑容。她欢快地答道：“好啊！”语气天真得仿佛只是在回答“我们去现世玩吧？”这样的问题。她眨了眨眼，“那我现在就过去？”

　　“嗯，”蓝染点点头，摸了摸她的头顶，那双手依旧温暖宽厚，“去吧。”

　　一步一步走在通往中央四十六室地下议事厅的长廊上，女孩子那副悠闲的神态不禁让人误以为她只是来这里散步或者郊游的。只是她的脚下，却没有发出一丝一毫的声响。

　　在距离议事厅的门口还有一个走廊的地方，她终于停下了脚步，看着前方藏在议事厅门口向下望的少女的背影，微微地有些出神。而那边的地下议事厅里正传来少年愤怒震惊的质问：“吉良？！这是你做的吗？还是市丸银？”

　　——吉良君？

　　空镜怔了怔。

　　——竟然把他也拉进来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然后便听三个人的脚步声匆匆离去，雏森从原本躲藏着的门后走到门口，看着地下议事厅里的惨状浑身都在颤抖：“怎么……会变成这样……到底是……怎么回事？”

　　空镜一步一步走过去，走到她的身后，停下。迟疑着，终于还是伸出手去拍了拍她的肩：“呦，小桃姐。”

　　雏森一愣，猛地回过头来：“空……空镜？”

　　“欢迎光临，”她朝着她笑，金绿色的猫眼眯成了一条线，“有一个人要见你哦！”说着，她倏地睁开双眸，澄澈的眼眸中清晰地倒映出雏森略显苍白的脸，“跟我来吧，小桃姐。”

　　“这里是……清静塔居林，为中央四十六室准备的居住区域。”跟着走进来的雏森迟疑着，“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空镜？”

　　“唔，我刚才说了吧？”空镜站在白塔前回过头来，脸上的笑容依旧明媚，“有一个人想要见你啊！”

　　“见我？”雏森终于还是跟在后面走进了白塔之中，却有些不安地站在塔内仅剩的明亮处，拉着衣角讷讷开口，“可是，到底是谁？”

　　空镜停下脚步，视线越过眼前的少女看向白塔的门口，随后缓缓笑了起来：“是小桃姐一直都很想见的人啊！你看，就在那里！”

　　雏森疑惑着转过头去。

　　似乎是配合着她的动作，高大的棕发男子也从门旁缓缓地走到了门口：“好久不见了呢，雏森君。”语气一如往常地温和。只是，空镜清楚地看到了，那双棕色的眼眸里，毫无笑意，一片冰冷的荒芜。

　　雏森的瞳孔猛地放大：“蓝染……队长？”她的声音微微颤抖着，似乎是不敢相信眼前所站之人真的是她朝思暮想的队长，“真的是……蓝染队长吗？”她踉跄着走上前去，伸手抓住了蓝染身上那件白色羽织的衣襟，哽咽着开口，“我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泪水，顿时顺着脸颊肆意流淌。她将脸埋进他的胸口，双手牢牢抓着他的衣襟，用力得仿佛抓住了自己的全世界，仿佛生怕自己一放手眼前的一切就会变成一个梦境。

　　“对不起，雏森君。”蓝染双手环住她的肩，柔声道，“让你担心了。你瘦了一点呢。”

　　看着雏森这个样子，空镜皱了皱眉，别过头去不忍再看。

　　“小空镜不看了吗？”市丸银的声音从旁边轻轻传来，听起来却极不真实。

　　空镜瞥了他一眼：“又不是看戏，真是的！”

　　市丸银看着她，似乎是想说什么，刚一开口，却听那边蓝染残忍的告别正轻柔地响起：“永别了！”

　　“噗——”伴随着□□被刺穿的声音，雏森震惊地看着穿透自己身体的斩魄刀，看着自己满手的鲜红，只感觉到铺天盖地的痛苦：“这是……什么？”她抬头看着蓝染，那个男子亦看着她，却仿佛只是在看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

　　下一瞬间，她已重重倒在了地上。鲜血，从她的伤口里流淌出来，染红了棕色的地板。睁大的黑色瞳孔一片涣散。

　　蓝染不再看她，转过头来道了句：“走了，银，空镜。”然后便向外走去。

　　“是，蓝染队长。”市丸银应了声，跟着走了出去，同时不忘提醒身边的空镜，“走了哦，小空镜~”

　　空镜缓缓抬起头，嘴角勾出一缕奇特的笑容：“嗯。”

　　刚走出白塔，一股熟悉的灵压便迎面扑来。

　　“空镜？市丸？还有……蓝染？！”少年略带沙哑的声音充满了不敢置信，“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呦，日番谷君。”蓝染伸手向他打招呼，看不出任何异常。随即偏了偏头对市丸银道，“来得比预想的要快呢！”

　　“抱歉，看样子井鹤的拖延战术没有什么作用呢！”市丸银摸摸脑袋，轻描淡写的语气不禁让人怀疑他谈论的只不过是今天的天气。

　　“你们……在说什么？”冬狮郎紧紧地皱着眉，湖绿色的眼眸中已是一片汹涌的惊涛骇浪。他看向空镜，月白发的少女温顺地站在蓝染身边，低垂着头，脸上的表情被刘海下的阴影所覆盖，晦暗不明。

　　“在说什么？”蓝染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浅笑着，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们在说战术啊。分散敌人的注意力不是最基本的战术吗？”

　　“你说‘敌人’？”冬狮郎愤怒地瞪着他，怒吼，“雏森在哪里？”

　　这时，一个跳跃的女声突然出现在门口，一个黑发的少女紧接着气喘吁吁地冲了上来：“那天晚上迟到了，不过这次终于赶上了！日番谷君你也跑得太快了吧！”随后话音一顿，猛然变得惊讶，“柒朔桑？！”

　　“又有客人来了吗？今天还真是热闹啊！这位小姐对于我的出现不感到奇怪吗？”蓝染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眼中的神色却是鄙夷不屑，“真是有趣呢！不过没有什么用。”

　　“呃……”朽木香里抖了抖，往冬狮郎身后挪了几步，努力避开蓝染的视线。

　　而冬狮郎显然早已没了理睬她的心情，只愤怒地低吼：“回答我！雏森在哪里？！”

　　——对于冬狮郎来说，小桃姐一直都是最重要的吧？

　　少年震怒的声音轰然划开周身的空气，空镜悄悄勾起嘴角，尝试着想要露出一个笑容，可到嘴边，终于还是变得苦涩无比。

　　与此同时，一阵风从身侧掠过，冬狮郎的灵压已经出现在了塔内，随后他的声音颤抖着响起：“雏……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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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不管飞在九天还是跌在九地，永远站得笔直骄傲。”出自书闲庭《长生》（其实这本书我没有看过，这句话是在网上偶然见到的觉得很好就收下了，没想到这里竟刚好用上了……ORZ）
净罪之塔，吱吱作响……就像光一般，贯穿世界。背脊之塔，摇摇晃晃……不断往下坠的是我们还是天空？——《BLEACH》vol.14 卷首语
PS：如果能写完，俺晚上再放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