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EACH同人]刹那》弥泪

17、第十五回 撒落指尖的阳光

　　“冬狮郎，生日快乐！”空镜将手中那个厚厚的纸包交到冬狮郎手中的时候，大家正围坐在桌边，每个人的面前是冬狮郎的长寿面。

　　冬狮郎看着纸包，皱了皱眉：“什么东西？”

　　“拆开看看不就知道了？”空镜笑眯眯地等着他拆，雏森也一脸期待地探过头来。

　　冬狮郎三下五除二就把纸包拆了开来：“这是……”他拿起里面深红色的一团织物，“围巾？”

　　“嗯嗯，”空镜献宝似地点头，“是我自己织的哦！”脸上的表情分明就是“表扬我吧表扬我吧”。

　　“啊，空镜好偏心啊！”雏森一把扑过来抱住她，“我也想要空镜亲手织的围巾啊！”

　　“可是小桃姐的生日是6月3日啊！那都到夏天了！”

　　“这有什么关系啊！”雏森拍拍她的脑袋，“不过你今年送给我的发带我一定会好好利用的！啊，对了对了，”她随即转过头去看着冬狮郎，“小白把围巾围起来试试啊！”然后又低下头来看空镜，“对吧，空镜？”

　　“嗯，”空镜点头，一脸期待地看向冬狮郎，“试试吧。”

　　冬狮郎一脸无奈地看着她们两个，终于还是妥协了：“啧，真麻烦！”

　　“嗯，有点长哦。”雏森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扭头询问着看向空镜。

　　空镜点点头，继续打量：“嗯，就是长了点，其他都挺好的。”她拍拍手，一幅松了口气的样子，“嘛，长点无所谓了，反正冬狮郎总会长高的嘛！”

　　“可是啊……”雏森的眼珠转了转，偷偷地探过头来在她耳边故作神秘的说，“他都很多年没长高了诶！”声音刚刚好能让一旁的冬狮郎也听得清清楚楚。

　　“诶？真的吗？”空镜故作吃惊地睁大眼睛看了看冬狮郎，跟雏森耳语，“好像是真的诶！那该怎么办啊！”

　　“这个啊……”

　　“我说你们……”忍着额角无数的红十字和暴跳的青筋，冬狮郎终于忍无可忍地拍案而起，“你们也给我差不多一点！”

　　

　　“啊——”看着眼前一片漆黑的天幕，空镜打出一个大大的呵欠，“好困啊~~好想和小桃姐一样去睡觉啊~”她抱着膝盖坐在屋顶上，有些无聊地将头搁在膝盖上看着东方的天空。

　　冬狮郎不满地送上一个白眼：“不知是谁说想要看新年第一天的朝阳的？”

　　她调皮地吐吐舌头，对着手心吹了吹热气。

　　“真是的。”冬狮郎低声抱怨了句，却坐得离她更近了些，然后把自己那条长长的深红色围巾解了下来，“给你。”

　　“不行！”空镜毫不犹豫地退回给他，“把它给我了那冬狮郎怎么办？”

　　“我才不冷。”他别过头不看她，手还是固执地伸了过来，将围巾放在她的手上。

　　一片冰冷。空镜抓着他的手：“你的手这么凉，还说不冷？”想了想，“要不这样好了。”说着，她把围巾的一头先围在了冬狮郎的脖子上，然后用另一头为自己围好，“一人一半！”她的声音跳跃欢快，带着隐隐的自豪。一脸的笑容即使在黑夜中依旧璀璨明亮。

　　冬狮郎看着她，觉得自己的脸渐渐热了起来，下意识地将脸颊埋进围巾里。

　　天边渐渐明亮起来，从浅银到浅白，然后有微弱的七彩的光芒显现出来。

　　“啊！太阳升起来了！”空镜激动得一下子站了起来，却忘记了自己的脖子上还围着冬狮郎的半条围巾——

　　“喂！小心！”冬狮郎眼明手快地拉住她，终于避免了两人一起摔下屋顶的悲剧，“我说你……”

　　“对不起嘛！”空镜在他怀里吐吐舌头，自觉理亏，也没敢再说什么，乖乖爬起来坐好。东方天空中那一轮旭日越升越高，明晃晃如同燃烧的彩球，将整片天空都染得五彩斑斓。天地一瞬间一片明亮。
　　
　　这个世界似醒未醒。

　　怀里还残留着刚才她的温度和淡淡的香甜的气味。冬狮郎偷偷看向旁边，发现空镜正认真地注视着眼前的景象，神情专注虔诚。整个人也似乎染上了一圈淡淡的光晕。

　　空镜托腮看着逐渐亮丽起来的天地，身旁传来淡淡的清冽的气息。心里竟是无比的安宁祥和。恍惚间，突然有种整个天地间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感觉。

　　——如果……可以一直这样就好了。

　　她不由自主地又往旁边靠过去一点：“呐，冬狮郎，听说对着新年的朝阳许愿的话，愿望就可以实现哦~你许愿了吗？”

　　冬狮郎没说什么，但是湖绿色的眼眸中却明明白白写着：“那分明是骗小孩的，你也信？”

　　“这有什么关系嘛！”她也不在意，解开围巾站起来，伸开手臂像是在迎接着什么，“我希望我们可以一直这样平静地生活下去！”

　　冬狮郎抬头，看见她线条优美的侧脸，染上了点点霞光，竟意外的柔和。伸展着的双臂晕染着毛茸茸的光边仿佛舒展的翅膀。他不禁点了点头，脸上也不由自主地露出浅浅的笑容：“啊，会的。”

　　——只是，那时的我们谁都不知道，那样的愿望，终究只是愿望。如此而已。

　　

　　“空镜，跟你说件事。”难得见到空鹤一脸八卦的表情，空镜立马来了兴趣：“什么什么？”

　　“你不知道吧？”空鹤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大哥他啊……”

　　“哦哦。”空镜点点头，随即一愣，这才反应过来，大吼，“什么？恋爱了？真的假的？”

　　这时海燕刚推门进来，听见她的话不禁八卦兮兮地凑过来：“谁恋爱了？”

　　空镜很鄙视地看了他一眼：“这么没有自知之明的人怎么会有人看上的啊？”

　　海燕一愣，终于反应过来他才是当事人，额角不负众望地爆出一个鲜红的“井”字，随手就是一掌：“想死啊！臭丫头！”

　　“痛——”空镜抱着脑袋，“我有说你吗？此地无银三百两！”

　　“臭丫头你……”看着海燕作势又要拍过来，她急忙逃到空鹤身后：“空鹤姐姐，救我！”

　　谁知空鹤还没说什么，岩鹫已经从里屋飞快地冲了出来，将空镜护在身后：“不许欺负小空镜！小心我告诉都姐姐哦，大哥！”

　　“所以说啊……”空鹤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都姐姐怎么会喜欢大哥呢？”

　　海燕黑着脸，深呼吸……再深呼吸，终于还是没有忍住满腔怒火：“你们这帮家伙！看我不好好收拾你们！”

　　一阵鸡飞狗跳之后，总算能够安静下来的志波家客厅里，海燕一拍手掌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对了，空镜。你上次不是说过想见浦原吗？我已经替你安排好了。”

　　空镜挑眉：“海燕哥哥，我记得这件事情我是好几年前说的吧？”

　　“哈……哈……”海燕傻笑着打哈哈，“那个什么，他们也不是那么容易联系到的嘛！我不是只能等他们联系我们的时候才能跟他们说这件事嘛！”

　　空镜斜斜地瞟他，金绿色的猫眼似笑非笑：“是……吗……”

　　“咳咳，”海燕假咳两声，决定不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你什么时候去？”

　　“我随便。”她耸耸肩，“你们准备好了以后通知我就可以了，我也好跟奶奶他们说一声。”

　　迟疑着，海燕不确定地又问了一遍：“你真的要去现世？”

　　“当然。”空镜回答得毫不犹豫。

　　“那么，”他顿了顿，露出一口白牙，“明天早上过来吧。”

　　

　　这是空镜第一次使用穿界门。

　　虽然不是死神，但由于使用的是志波家的穿界门，所以还是有地狱蝶的指引的。走在黑漆漆的断层中，看着前方的黑尾凤蝶优雅地翩然起舞，空镜突然想起早上出门时冬狮郎有些不爽的表情。那也没办法啊，她无奈地叹口气，这件事情根本没法坦白吧！

　　走出穿界门的那一霎那，她便见到了海燕告诉她的地方。

　　被包围在一群瓦房之中的矮房并不显眼，看起来已经颇有些年代的破旧纸门的正上方写着“浦原商店”四个大字。

　　她向着那扇门走过去，然后在门边停下，伸手正想敲门，却突然停下了动作。

　　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勇气。

　　相隔了二十多年，那段恍如前世一般的记忆莫名的在这一刻清晰起来。可那些可爱的人们，却已不在身边。

　　晃晃脑袋，敛了敛神，她终于鼓起勇气，“唰”的拉开了那扇微微泛黄的纸门。金黄的阳光从她的身后直直地射进昏暗的店内。

　　坐在玄关处的木制地板上的男子微微抬起头来，绿色条纹帽下的浅黄色发丝泛起微弱的金光。只见他抬了抬帽檐，然后缓缓勾起一个慵懒的笑容，语气一如既往的懒散：“欢迎光临，小~空~镜~”

　　曾经想象过种种重见的场景，却远没有现在这一刻的面对面来得真实。

　　她将双手背在身后，任凭阳光洒满全身：“呦，喜助先生。你的品味又下降了啊！”

　　“唉呀呀，怎么可能！”浦原站起身走过来，一把纸扇在他的手中欢快地摇动着，“这可是现在最流行的穿着哦~”

　　“流行你个头！”一只黑猫不知从什么地方跳出，动作优雅地走过来，“好久不见，空镜。”

　　“啊，夜一姐！”空镜激动地将黑猫抱在怀中，“这个样子好久没见了呢！还是那么漂亮的皮毛啊！”

　　“啊，空镜！放手！抱太紧了啦！”黑猫使劲挣扎，脸上露出难得的窘迫。

　　浦原见状，不由“噗”的笑出声来，急忙用纸扇挡住上扬的嘴角，哼着不成调的旋律东张西望起来。

　　黑猫的眼中飞速掠过一丝凶光，只见“唰”的三道白光闪过，它已经站在了浦原绿色条纹的大帽子上，正悠闲地舔了舔自己的爪子。

　　“夜一桑……”浦原抚着自己脸上那三道长长的抓痕，一脸幽怨，“下手不要这么狠啊~”

　　进了店里，空镜便跟着浦原在里面转了一圈，黑猫形态的夜一就这样窝在她怀里，时不时打个呵欠，舔两下爪子。

　　“挺干净的呀！”空镜有些吃惊，“你们两个不像是会经常打扫的人吧？”怀里的黑猫不满地看了她一眼，却也没说什么。

　　“当然是有人帮我们打扫的呀！”浦原摇晃着扇子，一派悠闲，“就是你上次见过的——前大鬼道长握菱铁斋。”

　　“难怪。”

　　“那么，”他回过头来，语气中满是自得，“我的商店怎么样？”

　　“嘛，外面看起来挺小的，没想到里面倒也算得上宽敞了。”她特意顿了顿，“就那样吧。”

　　“什么叫‘就那样吧’？”浦原拿扇子遮住自己的下半张脸，语气听起来极为哀怨，“我真是伤心啊~~”

　　——这家伙……比以前更令人无语了。果然是因为开了一家店所以开始向着“奸商”这一定位发展了吗？

　　“这样吧！”浦原“啪”的一声合上自己的纸扇，“带你去个好地方！”

　　唔？

　　当空镜从房间一角被浦原掀开的榻榻米上向下望的时候，她就明白了。跟着他从高高的楼梯上纵身跃下，映入眼帘的是层层叠叠的熟悉的人造山石。她不禁感慨：“原来是这里啊！新造的？”

　　“Bingo！”浦原伸出一根手指，“不愧是小空镜啊！”顿了顿，他突然抬起头来，露出帽檐下那双亮得骇人的眼睛，“要不要怀旧一下？”

　　她不禁想起了夜一第一次带她去位于双亟之丘下的那个真正的秘密基地的时候，那年他们都还在瀞灵廷内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

　　“好啊！”她点头，脸上情不自禁地绽开灿烂的微笑，“老规矩哦！”

　　

　　见过浦原和夜一之后，一直藏在空镜心中的担忧总算消失了。

　　——真子、日世里、六车老师，还有其他人也都没事，真是太好了！

　　“我回来了！”她高兴地推开门，家里只有冬狮郎在，“咦？小桃姐和奶奶呢？”

　　“你还知道回来？”冬狮郎冷冷地看她一眼，继续低下头去盯着手里的东西，“小桃和奶奶去店里了。”

　　“哦。”应了声，她马上被冬狮郎正在研究的东西吸引了视线，“书？哪来的？什么书啊？”

　　冬狮郎皱了皱眉：“是上次那个死神给的关于控制灵力的书，说是什么让我们看看，也好提高一下自保能力。”

　　“海燕哥哥？”空镜凑过去，是一本《灵力控制基础》，“可是……”她疑惑地看了看冬狮郎一脸认真的表情，“难道冬狮郎想做死神？”

　　“切，谁想了？”冬狮郎不屑，“我又不是小桃那个笨蛋！”

　　空镜更不解了：“那为什么要看这个？”

　　“啧，”冬狮郎看了她一眼，随即低下头去不再看她，气急败坏地吼了一句，“反正看了也没坏处！”侧脸却泛起微微的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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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补完）
传说中的围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