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梦可期（爆笑穿越）》你也不吃青椒

89、老卫绑架

　　有时候自己为别人担心显得十分杞人忧天，这不，老卫好像对唐珥萍根本没什么兴趣，反而直奔我来了。我才刚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老卫就紧随而至，那老胳膊老腿儿一点儿不显笨拙，而是身如疾风形同鬼魅，不消片刻便闪至我身前，吓得我哇地一下就嚎出声来。
　　“我的好孩儿啊，你瞒我的还真是不少啊！”我不知道老卫是冲着春风说的还是冲着我讽刺的，可是我能清晰地感受到他钳在我脖颈上的手指愈加地收紧，犹如铁索一般嵌入我的肌肤当中，将死亡的威胁强压进我的神经，不给丝毫喘息的机会。眼前的世界渐渐发花，包括老卫的眸子里放射出的锋利寒光。
　　我大张着嘴巴妄图继续呼吸，却发觉脑颅开始灌铅般的越来越沉，完蛋了，我知道自己就快被老卫掐死了。
　　凭着求生的最后一丝气力，我强行从嗓子里挤出声音道：“不要杀我……我……是……圣女……”
　　我断断续续的话一出口，便感到喉咙上的牵制立刻松了劲，这突如其来的卸力让我来不及调整酸麻的双腿，当下站立不稳向下瘫倒，幸得唐珥萍及时搀扶，才不至于用后脑勺迎接大地的拥抱。
　　老卫挑着眉毛，眼神满是不屑地瞟着我，问道：“你说你是圣女？”
　　“是啊……”我揉着红肿的喉咙处的皮肤，艰难地扯开嗓子，道：“我就是从茅山上逃出来的……”我有些不敢相信从嗡嗡作响的耳朵里听到的自己的声音，干哑的有些像异类。
　　老卫捻着短胡须，饶有兴趣地凑近我，问道：“你为何要逃走？”
　　我白了老卫一眼，心里咒骂不止：老家伙，我为什么逃走管你P事？我乐意逃走就有这个兴趣逃走，我锻炼身体我利国利民！怎么的了？就这么腹诽了一会儿，感觉心里爽了嗓子里也舒服了一些，才扯开嗓子，不屑道：“我不想为姚余办事，觉得没意思就逃走啦。”此刻的声音，依旧显得沙哑无力。
　　“哦？你不想为姚余办事？”老卫似乎对我的话很感兴趣，愈加意味深长地反复嚼着那前半句话，好像要嚼出什么特别的味道似的。
　　“嗯，是啊。没什么不可以的吧？”我有点儿不怕死地发出挑衅，直接和自己信奉的生命无限珍贵精神背道而驰。
　　老卫却愈加地加深了笑意，似乎在思量什么合算的买卖似的，想到高兴的地方还不住地点着头，我正财揣测这只老狐狸在打什么如意算盘，却没想到，骤然间，老卫那钢筋般的手指便扣住了我的下颚。这突如其来的力道强迫我扬高了脸，虽然极度不情愿，但我还是别无选择地和那双冷眸正面对视起来。
　　平心而论，老卫的脸颊算得上俊俏，可惜岁月不给丝毫眷顾，在他眼角眉间都留下了沧桑的印记。一道道细纹依附其上，似乎试图遮盖这张棱角分明的面容。看样子，老卫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个美男子，估计和姚余也不会差太多，二人都是女子们向往的赛潘安，只不过不知道什么原因结下了如此难以化开的深仇大恨，斗到今日尚不能善罢甘休。
　　老卫拿目光在我脸上扫了个来回，最后定焦在那片醒目的伤疤上。许久，他不易察觉地微微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其实有时候我真的希望你是我的亲生女儿，而不是姚……”说到这，他突然闭了嘴，好像有些懊悔自己的话语过于冲动。
　　“要？要什么？”我见他没了下文，立刻不解地追问，却见到他的面庞很快地覆上了冰雪之色，笑容不见了，哪怕是奸诈地笑容也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冰冷阴狠的表情。
　　老卫狠狠咬着牙根，道：“不想为姚余做事就为我做事，你意下如何？”这话听起来好像是在民主的征询意见，其实他却在暗中加重了手上的力度，双指越捏越紧，这个举动的意图很明显，他根本没有给我选择的权利。
　　下颚越来越重的疼痛教我几乎流出眼泪来，为求自保我一个劲地眨巴眼睛，并且艰难地说道：“我太愿意了，您让我做什么都成。”
　　老卫满意地松了手，我立刻感到下巴有如释重负的轻松以及那轻松过后的酸痛，这老家伙，下手也太狠了！
　　我揉着红肿的下颚，眼神愤恨地盯着他慢条斯理地从袖拢里掏出一方巾帕擦起手来，他的举动好像是刚刚碰过什么肮脏的东西要清洁手部一样，气得我肺都要炸了，但是也只能强压着怒火，难看地讪笑着，同时试探性地问道：“您都打算让我做什么？”
　　“不难，继续做你的圣女，做卫家的圣女。有问题吗？”老卫又开始假民主了，我心里很不爽，嘴上开始语调阴阳怪气地胡说八道，也不管他能不能听懂，毕竟我只剩下这一种反击的能力了：“老板您放心，您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一定尽我最大努力做到最强做到最好，哪怕违法乱纪我也在所不惜，一定给您冲出老、旧、土，走向新世界，开拓新纪元！”
　　老卫轻蔑地从鼻腔里挤出一声不屑，随即道：“你依旧是那样疯言疯语的讲个没完，也不顾别人是否能听懂，简直像极了失心疯！”
　　我抬头，依旧揉着下巴，真诚道：“我倒是认识一个真正的失心疯，要不改天我介绍您二老认识认识？红皮膏药人很好相处的，我保证！”没想到我真诚的建议立刻收获了老卫了一记白眼，他丢下一句：“疯子！”后，便负手先行，众人也不用吩咐，个个老老实实地在他身后，慢吞吞地跟随着。
　　其实老卫这样举动之后，我并不是没打算逃跑，但是鉴于老卫的变态指数过高，也就打消了这个不切实际的愿望，毕竟我还要活命的。
　　“咱们这是要去哪儿呢？”我压低声音问身边的唐珥萍，不出所料地看到了她摇了摇头，于是又将脸转向另一边的春风，压低声音又问了一遍。
　　春风刚刚准备作答，就被老卫抢了白。
　　这小老儿声若洪钟，丹田之气相当浑厚，他朗声道：“自然是去卫家营寨，这样的问题还要问两遍，你的聪明才智都哪里去了？”
　　我打了一记磕巴，讪笑着讨好道：“我自然没您老人家聪明。”说罢，便在心里为自己即将沦陷的隐私权悲悲切切地哀悼起来。
　　隔了一丈多远还能听见我们小声说话，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啊？！

　　行不多时，便来到了一处营寨之前，二三十顶粗布帐篷深深扎根于泥土之中，在外围的一人多高的栅栏迫使下，形成椭圆形的分布。这外围栅栏既高又尖，每根木桩的头首均被削得尖利无比，似乎是在宣示着不速之客必然会白费力气的意思。其实，这还不是全部，在营寨内外，总是有着一队队整齐划一的护卫巡逻，他们穿梭交叉，处处巡过不留死角，结合前面的硬件设施，真正做到了密不透风，坚如铜墙铁壁。这一些列的防卫措施丝毫没有一丝民间草根气息，反而是像极了正规军队，到处一片紧张又肃穆的气氛。
　　军机处！这三个明晃晃的大字闪现在我脑海，好家伙，老卫什么时候培养了一支正规军了？
　　我越看越觉得稀奇，总是忍不住骚扰身边路过的那一队队面无表情的巡逻人员——摸摸他们手里的长矛，扯扯他们的甲袍，不知不觉便脱离了春风二平夫妻，最命背的是竟然蹦到老卫的身边。
　　我刚意识到自己有点儿危险，准备闪身，就听到老卫的声音响起：“你的脸，是怎么弄的？”
　　“啊？”我有点儿不知所措，张着大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不想老卫却突然说道：“难不成是姚余下的狠手？”
　　“不是不是，”我连连摆手，解释道：“和姚余无关，是老橘子做的。”
　　“老橘子？”老卫很明显没听懂我的所指，眉毛都拧成麻花了，我见状善解人意地解释道：“就是唐门那鼎鼎大名的一流变态——唐老太君，你不会没听说过你们变态界这么响当当的人物吧？”我吃准了老卫听不懂变态的意思，就放了心使劲地说，心里一下子爽了不少。
　　老卫从鼻腔里哼了一声，恶狠狠地说道：“居然是唐俊儿那个老家伙，她还真是无事生非的厉害！”
　　我听了老卫的话立刻一头雾水，难不成，他还要帮我出头不成？这可了不得了，史上空前绝后的两大骨灰级变态之王即将正面冲突了。
　　“你要帮我收拾老橘子？”
　　老卫干脆利落地答道：“当然不会。”
　　我听罢立刻不满了，嗷嗷地叫唤起来：“那你还问什么问？！”当下也不管对面的人是谁了。
　　老卫平静地解释道：“我就随便问问。”
　　我失落又不爽地甩了下手，嘁声道：“没劲。”说罢，刚准备转身离开，就听老卫又问话了：“你管唐俊儿叫老橘子？”
　　“是啊，不可以啊？”我直觉上认为现在的老卫没有丝毫的凶狠戾气，显得一点儿都不可怕，于是不自觉地放肆了许多，直接敢当面叫板儿了。
　　老卫脸上露出了难得的慈祥笑容，道：“没什么不可以的，就想知道知道我在你这叫什么？”
　　我警惕地看了他半响，立刻讪笑着说道：“我一直叫您无量天尊！”
　　老卫听闻立刻摆出一脸的不屑，然后负手转身离开，转身时，我清楚地听到他不爽的声音：“没劲。”
　　这老家伙，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