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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最后一吻 ...

  •   “你看不起他啊?你来?”我做出一个有请的手势。
      “不是不是不是!”老板娘吓得连连摇手,焦急地解释说:“我是担心你相公吃亏。”
      “你应该担心那几个混蛋先”我语音刚落,几名恶霸便一同跌在地上,翻来滚去的哀嚎,好像浑身骨头都被打断了似的,一个个煎熬万状。
      小唐果然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下手又狠又到位。
      那混蛋头目倒在地上痛苦万状地挣扎着,同时还不忘装狠叫嚣:“臭小子,有种你就留下名号,我家主子一定把你抽骨扒皮!!”因为叫的太嚣张,把这厮疼的,抽搐翻滚得更加厉害。
      唐子挚收势冷哼道:“鄙人唐子挚,敢问你家主子高姓大名。”
      混蛋头目强忍着疼痛,说道:“我家主子就是堂堂阀子门门主——灵馥夫人!”一副得意洋洋的狗仗人势模样,似乎都忘了是谁躺在地上哀嚎。
      “不就是那个灵馥嘛,有什麽可大惊小怪的?”我踱着方步,气焰嚣张地来到唐子挚身边,居高临下地不屑道:“你可吓不到我的,对了,叫什么灵馥夫人,她嫁人啦?哎,那人还真是挺可怜的。”
      混蛋头目蔑视我一眼,居然用比我还不屑的语气说:“哼,我们夫人的夫君说出来怕吓死你,他就是堂堂无尘山庄的庄主——沈昭阳!”
      沈昭阳?不可能!
      “沈你妈个头啊!灵馥那弱智波霸的夫君是沈昭阳?你唬谁呢?!”我飞身跳上去就是一通拳打脚踢,混蛋头目被我殴的连连翻白眼,他强咬着牙断断续续地说:“不信……你就去阀子门看看,我们主子……天天和沈庄主在一起,错……错的了吗?”说完他就晕过去不省人事了。
      我直起身来沉默了,觉得自己好像听了一个很白痴的笑话,但是心底怎么隐隐有一丝不安,说不出来自己为什么会担心,这明明是一个笑话,我还真是庸人自扰之。
      唐子挚这时说话了,他走过来按着我的肩头安慰道:“韵音,我想这些也不会是真的,定然是这些恶霸编造出来吓唬人的把戏。”说完,他便换上了极具威慑力的语气,对那两个尚在挣扎的恶霸冷冷命令道:“都滚!”俩人立刻连滚带爬地一个人扯起一个地上的同伙,踉踉跄跄地奔了出去。
      老板娘见到恶人们都跑了,才敢走出来,她颤颤巍巍地说:“不知道这帮阀子门的混蛋再回来还会不会找麻烦。”
      我听了老板娘这么说,有些不安地问:“这帮人真的是阀子门的?”
      老板娘苦着张脸说道:“假不了的,他们三天两头就来我们这穷村子横行霸道,到处搜刮钱财,还净干些丧尽天良的事情,我们谁能认错那几张脸呢?”
      “那……他们说阀子门主嫁给沈昭阳了,可是真的?”
      老板娘想了想,开口说道:“嫁了没有倒是不知道,但是都说沈庄主天天和那阀子门主住在一处,阀子门上下都改口称两位主子为老爷和夫人,想来应该错不了了吧。”
      我当时就有些站立不稳,幸亏唐子挚将我扶住才没有跌倒,我呆呆地靠在他怀里问自己:“老爷夫人……这怎么可能?”应该是不可能的吧,可我怎么恍然间觉得七上八下心里惴惴不安。
      唐子挚看出了我的焦灼,便给女老板道了别便,带着我出了客栈来到马车里,他握着我的双肩,说道:“道听途说不可作准,你也不要胡思乱想,大不了我们一起去阀子门求证一番,真假自然明了。”
      我的手不自觉地覆在小腹上,心里默默地问道:宝宝,爸爸不会这么快就不要我们了吧?这时,我似乎感到自己的手指穿透层层皮肉,触碰到那勃勃生机的小生命,好像有一股暖流从掌心上溯蔓延,一直传到心门深处,我似乎能感受到他正在努力汲取营养,正一天天茁壮成长,他这么可爱,又有谁舍得放弃他呢?我手指轻轻摩挲,从心底荡出一记微笑。宝宝,我们要相信爸爸,他一定也在等着我们去找他,等着接受你这个小家伙,我们不可以怀疑爸爸的,对不对?想到这,我抬起头迎向唐子挚炯炯的目光,坚定的说道:“他不会的。”因为,我们还有维系。
      唐子挚闻言笑了,笑得有点苦涩,他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然后转身出去驾车了。
      马蹄嗒嗒声和车轮颠簸声彼此交错着,莫名地让人心烦意乱,我只是盼望快点见到沈昭阳,快点告诉他这一切真相,从而结束这混乱的纷扰与伤害。
      马车行了半日便到达木渎镇,因为在生赤村启程的时候时辰已经不早,所以抵达目的地时已是夜幕深邃,街道两旁的店铺除了经营夜宵的依旧开门迎客,余下的都紧闭着大门,只留暖黄色的灯光透过一张张门板的缝隙洒向街道,深蓝色的底色暖黄色的灯光,恍惚之间有一种唯美之感。
      我们驱车经过夜宵摊蒸腾的热气,穿过漏洒在街道上的光影,马蹄、车轮和坚硬的青石板地面不停碰撞,发出突兀的清脆响声,这响声久久回荡在石板路和店铺之间,不知会在这寂静里停留多久、徘徊几许。
      片刻之后,马车便停在了一处僻静的拐角,浓郁的阴影遮挡了马车的全部轮廓,将之化作黑夜的一部分,而此处不远就是答案即将揭晓的地方——阀子门。
      我从马车里探出头来,左右张望了一下,然后窜到驾驶位上的唐子挚身边,顺手揪了揪他的袖子,问道:“你怎么把车赶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来了?”
      唐子挚把脸转向我,答道:“你难道忘了得生赤村客栈女掌柜的话了?她说是非之地,还是小心为妙。”
      小心什么?我是来找我相公的,需要小心吗?我猛地一回头,刚想说话,没想到竟将自己的唇轻轻擦过了唐子挚的唇瓣。这一瞬间我俩都楞住了,有点不知所措地呆呆凝视对方的眸子,由于我们离得很近,以至彼此温暖的唇瓣仅隔寸许僵持着。
      我心里盘算该怎么打破尴尬,然而苦苦搜刮了很久都找不到华丽的圆场词,只能讪笑着承认错误:“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话还没有说完,突然,唐子挚的唇猛地压了过来,强劲的力道立刻将我挤在车厢壁上动弹不得,紧接着,他蛮横地用舌打开我的牙关,贪婪又疯狂地吸允着蜜津,这时,他好像一头野般兽横冲直闯,志在捕获分食它的猎物。那两只铁钳般的手牢牢制着我的后腰,加上那重压下来的唇,每一个都有着霸道的力度,让我根本无法反抗。
      我似乎开始不认识这个此刻正在我唇上施暴的男人,这是唐子挚吗?
      我瞪大眼睛盯着他紧闭的眸子,他有着浓密的教女人嫉妒的睫毛,一切看起来都是一样,唯一不同的是,那个温柔体贴的唐子挚正发狂似的掠夺我的吻。
      “呕……”一阵恶心从胃里袭来,我控制不住张口就要吐,幸好唐子挚眼疾手快,迅速将我扳向车外,才逃过一劫。一定是肚子里那个臭小子见自己老娘被人占便宜,出来救驾了。
      话说小唐这家伙也太变态了,居然强吻一个已婚孕妇,亏他下得去嘴。
      我吐了几口酸水,艰难地直起腰,告诫他:“我是一名孕妇,而你接近我的时候,请注意保护自己。”
      一盏微凉的瓷杯轻轻碰在我唇上,撞出些许清凉的液体。
      “吐了不好受,漱漱口吧。”唐子挚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听起来似乎又恢复了冷静。
      我垂眼看去,是一只盛满清水的杯子,于是接过手来,说了声:“谢谢。”后,很顺从地漱了口。
      “其实你不必谢我,而我才应该对你道歉。”
      我呵呵傻笑着转过身去说道:“道什么歉呢,都过去了,算了算了,忘了吧。”不过,小唐你刚才真的很吓人。
      “可不可以不要忘记,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吻你,我怕过了今夜便再没有机会了。”他微微低沉着头,夜幕中,我看不清他的眼神和表情,也更不希望去看清,因为单是听到他的这番话,我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更何况是去看他眸子里受伤的神情,所以,此时黑漆漆的夜是为大好。
      夜晚的凉风嗖嗖地掠过,引得树叶一阵沙沙作响,黑夜的马车驾驶平台上,我就这麽呆呆地坐着,双手举着一只空的瓷杯,而对面是一个颓丧的失恋男人。小风带起一阵阵刺鼻的恶臭在我们身边回旋,场面有几分说不出的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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