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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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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客人没有祝福，淑芬在大脑一片空白的情况下走完了流程。因为皇甫傲天腿不便于是连拜堂也只是淑芬单方面的动作。
淑芬曾幻想过自己的婚礼是什么样子的，自己会嫁给什么人。小话本里令人羡慕的爱情是否会在她的身上发生？
可当拜堂结束，一切尘埃落定之后，淑芬知道，她的梦已经破碎了。彦臻夏会不会很伤心？不，她未曾告诉他这件事换新娘，本想给他一个惊喜，如今看来只能不给他失望了。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好运气还是不好，因为这一出，她躲过了刺杀，侥幸活了下来，但若是老天有眼，为什么不能让她和自己的爱人厮守一生？若是不能嫁给自己喜欢的人，这样的生活有什么意思？与自己不爱的人朝夕相处，倒还不如一死了之。
而如今，她不仅不能有情人终成眷属，还欠了杜三小姐的一条命，罪孽深重。
罢了……
“洞房里新娘可不是现在哭的。”一个冷冷的声音在身前响起，淑芬意识到这就是他嫁的那个人了吧。
连忙抹干眼泪，试图通过盖头下的缝隙看清自己夫君的长相，但只是看见了一个轮椅。淑芬心凉了一半。
“本王还有事，你先睡吧。”说完只听见轮子移动时接触地面的声音。
新房里又只剩下淑芬一个人。“呵……”淑芬自嘲一笑，这就是她的新婚之夜，独守空房，不过至少对方来过，是不是还没有特别凄惨？但又有些开心，皇甫傲天不爱她，也不会碰她，就算不能嫁给彦臻夏，这清白身子总是为他守下了……
而另一边——
“混账！”慧王得知劫亲的消息后，大发雷霆。“你怎么回事！本王把这件事交给你，你就这么办？陆家不过如此。”
被这么骂，陆佑谦却没有生气，淡定的喝了口茶后，才缓缓说道：“我怎么知道会有另一批人？看来这王妃还真抢手啊……不过的确是个绝色美人啊。”
“失败了还有脸来。”慧王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反倒气了自己。
“啧啧，真真是个绝色美人……这么一看我府上的歌姬都黯然失色啊……那算什么绝色，只能算个清秀了……”陆佑谦感慨道。
“你够了！”慧王大怒，“除了女子你还想些什么！”
“话不能这样说。”陆佑谦摇了摇扇子，“我在这京城的纨绔名声，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吃喝玩乐就是我的人生追求，醉卧美人膝……妙哉。”
“你！”
“倒是……”陆佑谦忽然话锋一转，道：“倒是慧王，您老人家的风雅之士的形象啊……这么失礼可不好……对了，比起觊觎皇兄的王妃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
“此事本就是小杜妃搞的鬼。”不提还好，一提慧王就一肚子气。
“那看来王爷也是性情中人……大家都是爱美人，王爷说我干嘛。”
“这怎么能相提并论！”慧王气结，和要不是看在陆府富可敌国的家业上，陆佑谦此刻已经被他千刀万剐了。
“难道……”陆佑谦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别乱想。”慧王实在不想再跟陆佑谦挣嘴皮子上的功夫，无奈道。
看了眼懒洋洋的陆佑谦，道：“不管如何，这次是你们失败了。”
闻言，陆佑谦抬了抬眼皮，“嗯……所以我这正伤心呢……本来零失误的业绩表终于有污点了……”
“厉王……一个瘸子翻不起什么风浪，这比落到瑞王，执王那好一点吧。”慧王叹了口气，“如果你是来陈述你是如何失败的，现在可以走了。”
“不，我是来谈生意的。”陆佑谦打住了慧王的话，正经道。
“哦？”
“陆家世代经商，这做生意必不可少的就是投资。”
“你什么意思？”慧王皱眉，他可不觉得陆家的少主专程来是告诉他怎么做生意。
“瑞王虽然有几分本事，可陆府不喜欢杜家那样猪一样的盟友。执王正气凛然，但无奸不成商，陆府和他也走不了一起。至于厉王……若是他的腿没问题倒是可以选择……”
“嗯？”慧王心中有个大概，但还是装作不懂。
“陛下春秋已高……”陆佑谦叹道。
慧王心一颤，果然如此。但还是按耐住心中的喜悦，说道：“休要胡言，父皇必定会万寿无疆。”
“但终有一日会走的。”
“这……的确储君一日未立，社稷就一日不稳……这如何是好。”慧王一脸痛心。
见慧王这副样子，陆佑谦唇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
“王爷心系天下，您忍心看大夏落入瑞王，执王他们手中吗？若是瑞王，杜家外戚势力又该如何强大？小杜妃对朝堂的干涉还少吗？有多少个草包被杜家送上了朝堂？
若是执王，杀伐决断，一个只会舞刀弄枪的武夫可开疆却不可定国。王爷……当真不愿？”陆佑谦道，既然要演，他也可以配合。
“哎……”慧王长叹一声，“当真到了如此境地了吗……也罢，本王就参与夺嫡吧……”
再次看向陆佑谦，眼神不觉少了几分怒意。“可本王凭什么相信你？”慧王虽然大喜，但还不至于被喜悦冲昏头脑。
“王爷啊……陆家接了你的单子时候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陆家的财力能匹敌一国，这样的体量能活到现在而不被猜忌，就是因为一个约定，陆家不会介入朝堂。而现在陆佑谦的行为已经违反了这个约定。而自己和陆家交易的把柄也在对方手里。这样一想，慧王觉得互相握有对方的把柄，合作似乎没有那么易碎。
“本王自然不会让陆少主的投资白费。”慧王笑道。
“那就拭目以待。”
终于，商讨一番陆佑谦离开了慧王府。
“福伯。”一回到陆府，福伯伸手要解下陆佑谦的披风。陆佑谦止住了福伯的动作。
“啊？”福伯不明所以，以为是自己做错什么。
“你说我这么做是对是错……”陆佑谦眼底头一次出现了迷茫。
“您的决定，老奴都支持。”福伯笑道，陆佑谦是他看着长大的，早就把他当亲生孩子看待。
“陛下能留陆家不就是看在陆家早年的承诺吗……”陆佑谦自嘲一笑，抽出书架旁挂着的长剑。
“陆家早年也是有封号的……”陆佑谦抚摸着剑身，思绪飘远。
“陆家先祖当年跟着祖皇帝开疆，是一等一的功臣，后来国库空虚，先祖自请经商下海，士农工商……最低的一层啊……这么多年过了，谁还记得当年的陆家是以开疆之功立足！”
“公子……”见陆佑谦这副模样，福伯有些担心。
“无妨……”陆佑谦也知道自己有些激动了，“新令颁布，就是为陆家量身定做的……既然皇帝不仁……就别怪我们不义了……”
福伯正担心着，却见陆佑谦自己解下披风，又回到那个纨绔风流的贵公子样子。刚才的事仿佛一个幻觉。福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罢了，以后再说吧……
宫外暗潮涌动，宫里也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锦绣台是后宫里最华丽的一处，而这个连皇后都住不得的地方，属于本朝最受宠的妃子，小杜妃。因为小杜妃原名杜锦绣，于是皇帝大兴土木造了一座以她名字命名的宫殿，这是瑞王出生的奖励。
而也是在这件事之后，让众位大臣见识了皇帝能为小杜妃劳民伤财到什么地步，妖妃一词也是在这个时候开始广为流传。
当然这个词不能传到皇帝耳中，早年有大臣进谏言小杜妃祸乱朝纲，乃妖妃降世。结果这位大臣就被满门抄斩。小杜妃成了朝臣之间的禁忌，但这一举动让小杜妃妖妃的名声传的更远。
“皇儿可一定要为你表妹报仇啊。”小杜妃气愤道，什么人竟然连杜家的人都敢动。
“好了。”瑞王烦躁的喊道，小杜妃在他面前走来走去，不停打断他的思路。
闻言，小杜妃也生气了：“皇儿这是和你母妃说话的态度？别的本宫不管，本宫的侄女死了，一定要给个交代，不然本宫的颜面往哪放？杜家的颜面往哪放？”
“母妃！”瑞王这次没有和往常一样服软，“儿臣问你，如果儿臣和杜家您必须舍弃一个，您选哪个？”
小杜妃一愣，半晌，才弱弱问道：“皇儿别吓母妃，怎么有这么严重？”
年轻时的小杜妃素有天下第一美人的称号，如今年岁大了，依然风韵犹存，楚楚可怜的样子，难怪迷的皇帝神魂颠倒。
“哎……”瑞王也狠不下心真要和自己的母妃辩论什么，叹了口气，“还不至于。”
闻言，小杜妃才松了口气。
“仁妃娘娘，您对杜家的德行还不清楚吗？”
小杜妃这个称号是外面的俗称，小杜妃的封号是仁妃。早年是有仁德淑良四妃，但淑良二妃，一个身死，一个遁入空门。皇后对外称病，能威胁到小杜妃的人就只剩德妃一个，这也是为什么小杜妃和德妃总是不对盘的原因。
至于小杜妃为什么叫小杜妃，且让我们以后揭晓。这种手法语文老师告诉我们叫设置悬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