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Part 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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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了！”
“嗯，你回来了。”
仰卧于在沙发上，鼻梁架上一副镜框宽大的眼镜，抱着一本旅游杂志看得入迷的女人对回来的人招呼。
脱掉鞋子，看眼没空的左右手，赤脚把门关上。转进拥挤的客厅，跨过侧卧在地板上睡得呼呼响的金发女人，散乱的杂物使本就拥挤还算得上是客厅的房间更显窄小。
“我拜托你买的书呢？”心思没离开过杂志的女人问着走到厨房里的人。
“没有。不准再买了。”走进狭窄的厨房，将买好的料理材料放进冰箱。
“啊呼~~~晚饮吃什么?”睡醒的金发女人打着哈欠，伸个懒腰，走到厨房门口靠墙坐在地板上。
“咖喱。”拿出做菜用的工具刀和料理材料，赤脚关上冰箱门。
“你的菜单就只有咖喱，牛肉饼和炒饭呀。”门口的女人托着腮膀，两眼无神地咕哝。
“烦人，说什么喜欢吃不喜欢吃，那还怎么长个啊。”
“好，好。”闭上眼，继续倒头大睡。
“不要放土豆。”一颗脑袋从一扇门内探出，手里还拿着今天要研究的课程笔记。
“不行，那你就不长个了。”胡萝卜，土豆倒进洗水池，拿起一个土豆一点一点将土豆皮削下。
“我已经很高了。”无望地缩进房内继续研究课程笔记。
“阿瞬。”沉寂片刻，客厅里看杂志的女人叫他。
“什么？”不理会厨房外的人声，继续认真的削他的土豆。
“从明天开始，你就去上学。”扔掉手上的杂志换过一本，翻页声唰啦唰啦的响着。
“嗯。。。。。。嗯。。。。。。”削土豆的工具刀割到大姆指，血跟着土豆皮一起落进水池里。将受伤的手指含进嘴里问道：“为什么？”
没理会他的问题，手上的杂志在翻过无数次之后，终于看到他感兴趣的内容了。
堆满杂物的餐桌上，好不容易空出地方可以摆放做好咖喱饭，阿瞬咬着勺子双眼圆滚滚地盯着吃得津津有味的大姐。
将勺子用力插进吃了还剩一半的咖喱饭里， “什么，有什么想说的吗？”
“当然有了，为什么必须要去学校呢？”
“像你这样的小不点，整天在外面晃来晃去的，住在周围的主妇们都已经在议论你了，是不是那孩子出了什么事了？是不是那孩子被人虐待啊，之类的。”用力搅拌着盘里剩余的咖喱饭，将咖喱与饭均匀的搅拌在一起。
“不去理他们不就可以了。”
“天真！”沾满咖喱的勺子敲上阿瞬的头，看起来总算像个正经样的大姐正经地对他说教，“如果他们通报给警察或是市政府的话，麻烦的可是你，在你被关进收容所，或是被人口贩子拐卖到香港或是澳门之前，乖乖的去给我上学。”
“还人贩子呢，你今年多大啦。”揉着被他敲痛的地方，不满地回他大姐。
“一般的人只怕不是阿瞬的对手。”至始至终没有动过一勺子掺杂了土豆的咖喱的小三懒懒地说着。
“如果被拐卖到香港的话我们就能省下路费了。”一直想回去香港的美女二姐听到香港二字时两眼放光。
“吵死了！”放下未吃完的咖喱，举起握着勺子的右手，“赞成我的意见的人，举手。”
“蛮不讲理。”看着另外两人毫不犹豫的举手，阿瞬将还未动过的咖喱大口大口的往下咽。
“叮————咚————”
起身去开门的阿瞬白眼的看向他的大姐，“你们都说这是我个人的事情，可是入学用的文件，手续什么的，怎么办？”
“那样的话，我就伪造一份吧。”将咖喱吃得干干净净的二姐替大姐回答。
“嗯，还有护照，不要忘了带。”始终没动过一勺地小三补充。
“还有学费怎么办，我们家太穷了。”打开门表情没什么变化的看着来人。啪！重新关上坐回桌旁。
“没关系呀，有方法的。”金发的二姐让坐回的阿瞬放心。
“姐姐，难道你想去。。。。。。”小三问出心中的疑虑。
“够了，不要再说穷什么的，我已经很烦了~~~”扒开碍事的杂物，整个人身子交给地板。
“叮————咚————”
门铃再次响起，看看谁也没有动静，三个女人的声音同时响起：“阿瞬。”
“是，是。”站起重新向门口走去。
“耀，你确定是这里没错？”
对着关闭的门扉，耀司也不太确定是不是自已弄错了。重新按下门铃，在等待不短的时间后，门再次开启。
“哟！”耀司这次迅速的扬起笑脸向开门的人打招呼，手也快速的挡在又欲关上的门，但是。。。。。。
“啊——！！！”长啸划破寂静的夜空，随同一颗流星划破天际。
“出手还是这么不分轻重啊。”看了眼为耀司包扎的阿瞬，这小孩出手还是这么不知轻重，作大姐的自已是不是也该有责任？嗯，叫他去学校看来是非常正确的决定。拿起杂志看起来，因为沙发座要给突然多出的两个人，不能躺也就只能盘腿屈就。
“不吭一声就消失四年的家伙，没必要对他那么好。”上好药，再用纱布一层一层的包好，面无表情的把急救药箱放回抽屉内。
“耀！”完全不见了总是喜欢睡觉的懒散模样，看到进来的耀迅速回房去换了一套靓丽性感的衣服，精神奕奕与刚才判若两人，“唔，阿瞬也真是的，知道是耀也不让他进来。”站在沙发后面双手攀着耀司的脖子兴奋地蹭着他的脸。
放开耀司，越到沙发前面，蹲坐在季云面前，细细打量：“耀，还没介绍这个超级美少年给我们认识喔。”
有点被眼前人盯得不自在的季云，感受到右手传来的温度，努力平复心里的紧张。
“他叫龚季云，是我在医院认识的朋友。”
“你好，我是二姐尹小纪，那个戴眼镜的是我们的大姐尹小铃，老三尹小咲就是我后面这个长得像男生的可爱女生了，小三，快把你的咖喱吃掉啦。”
从分纹未动的咖喱中抬起，示意地向龚季云点了点头，脑袋又缩回盘子试图和土豆做最后的攻击。
蹬地站起迅速跑到厨房拎出还在做清洁任务的阿瞬又坐回原地：“啦啦啦，这个超级酷酷的闷小孩就是我们三姐妹最最笨蛋的小不点小弟阿瞬了，不明白啊，为什么吃一样的，住一样的，我们三个长得都这么高挑迷人，阿瞬怎么就老长不高呢，还是像个十二三岁的小不点。”
“我已经十六了。”
“十六也还是个小不点，长相本来也就是个小不点的样。”看杂志的大姐插话，“从明天开始你就去学校报道，老二帮他把手续弄好，K.B大学的初中部。”
“初中，我为什么还要读初中。”不满。十六岁还要上初中。
“你长得就像个小学生，初中已经很勉强你了，还想直接上小学的，省我一笔学费开支。”
“不上更省。”回到厨房重新继续他的清洁工作。
“够了，我已经受够那些妇人的长舌了。”
“大姐，为什么是K。B？？”尹小纪不明，谁都知道那所学校烂到出名的执跨子弟就读的学样，阿瞬去不是被欺负，大姐还把他送到那去。
“很简单，不用花钱。”
大姐，你不是连那也？？？
对，就是那样！！！
要对着那样一个满身铜臭，猥锁不勘的臭老头拍摄□□，尹小纪想想就恶心。
对于她俩的眼神交流，除了第一次见的龚季云不明所以，包括耀司在内的所有人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况且，小三也在那所学校念大学，她可以照顾阿瞬。”
“不晓得谁每天早晚照顾谁的三餐和睡眠。”清洁完厨房的阿瞬又开始整理散乱的客厅。
“照顾没问题，只要不招惹大学部学生会里的六个怪家伙。虽然他们今年就会毕业。”盘中的咖喱总算全部消灭干净，盘子顺手递给过来清理的阿瞬。
不小心碰到桌子边的手提袋，久久盯着露出的那块红色，暂停了手边的工作。
“啊，对了，”一直陪着季云安静坐着的耀司看到阿瞬久久不动的眼神才想起他给他带的礼物，“这是我带给阿瞬的礼物。”说罢从塑胶袋里取出那只红色的人偶递给阿瞬，阿瞬并不像他想像的那样高兴的接受，而是继续他的清理工作。
“啊~~是阿瞬最喜欢的艾莉丝人偶啊。耀偏心啊，就只给阿瞬带礼物。”看着红色的人偶，伊小纪埋怨耀司。
“很久没有吃到阿瞬做的泡芙了，看，我材料都买好了。”
（泡芙！）
三道强烈过火的目光同一时间对准阿瞬。四道目光程现电光火石状态。
阿瞬：为什么我一定要做。
大姐：你有意见。
二姐：饭后甜点是传统美德。
小三：我要清洁肠胃。
黑线，加黑线。旁边静坐的二人，黑线。
这四姐弟，还是老样子一点没变。
龚季云也由起先的紧张不安放松下来，观察这四姐弟的生活方式和交流，非常有趣。
大力拎过装材料的袋子跑进厨房，一起被带走的，还有那只人偶：“别忘了，你还欠我第七只人偶。”
“那只人偶已经绝版了。”小纪试图劝说阿瞬。厨房内没传来任何声响。
“耀。”手上的杂质敲打耀司的头盖。
“什么。”是因为感染还是什么原因，同他们交流自已的说话口吻也会变得冰冰凉凉没点感情。
“老实交待，这四年都干什么去了。”
“不知道。”
“你和他是在医院认识的，你四年都呆在医院？”尹小纪突然欺近龚季云问耀司。
“我不知道，我醒来时就已经在医院了，过了多久，我也不清楚。”
“小帅哥，你和他什么关系？”一公分距离，再近点就碰上了。
“啊？呃，朋，朋友。”使劲靠到耀司身上，就怕跟小纪来个零距离接触。
“小纪，他身体不好，别吓他。”扯开小纪紧搂着季云的肩。
“明白，朋友以上，恋人未满。”答案确定，重新坐回地上。
？？？
明白小纪的意思，耀司唰地红到脖子根。不见血色的季云也出红了。
继续努力吧,要不要我帮你.
要你管!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Part 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