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chapter 9 燃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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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展开了翅膀，看似跑得平稳，实际卡在最高限速上。加一次速，就可以低空飞行。
陆齐英拍了拍恩波的肩，提醒他该加速了。恩波十分配合，一道指令下去变成飞行器上天。
梅蕴惊恐：“悠着点啊！大哥你注意点！”
平时如果这么干，别说巡警，卧龙藏虎的人民群众说不定随手一枪就把你能源箱给崩了。只是这个时候，所有人都注意力都不在天空上。
宗邓星群所有记录在册的光脑同一时间弹出讯息：星历3153年，宗邓3月35日，西安星极其代表星系向联邦宣战。
陆齐英甩甩手中的光脑，问：“还有多久？”
光脑兢兢业业地显示剩下的路线，一条略微弯曲的弧。以及计算结果：剩余时间：3分钟。
陆齐英打了个响指，从恩波手中拿走驾驶权，一个展翅就往侧面翻。爆炸碎片擦着他们过。
“分析目的不变。”陆齐英顺口下达命。她漂亮的眼睛微眯，显示出一股锋利的意味。
头顶一座巨型星舰占领了绝佳的位置，涂装是明显的宗邓星群风格。指挥者不知道是谁，反正不会是省油的灯。就是草菅人命这一点，让陆齐英浑身不舒服。
“迟早把这家伙打下来。”陆齐英想，并且丝毫没有关于自己的反思。
三分钟的路程不算长，至少梅蕴觉得一眨眼就过去了。恩波的基地其他不说，看起来至少是足够唬人的，就是用力过度，导致气势磅礴得像张牙舞爪的纸老虎。
恩波带陆齐英找到她要的飞舰，掐着梅蕴的肩膀问她：“所以这位小兄弟是来干什么的？”
陆齐英看了一眼：“我猜，如果按老杨的定位来，大概是后勤军需官，打发过来长点心眼练手的。反正你这里什么都没有。”
“喔。”恩波象征性地感叹一声，转手就勾住梅蕴的肩膀，准备把他介绍给自己的伙伴。
直到陆齐英和飞舰影子都不见了，梅蕴才拽下恩波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感慨：“所以杨老师打算给我找的事情是这个？后勤？”
“我和杨主任可没有联系。”恩波笑着举起双手表示清白，“就是知道一点事情而已。别看我看起来舒服，其实也是帮人养孩子——这里大概半壁江山都是陆齐英的。从研究所那边挖过来啊，从自己的家族里面扯人啊，简直忽悠王。”
“哦。”梅蕴半个字都不信恩波。只想着，陆齐英多久会回来。
不考虑失败的可能。
陆齐英环绕在宗邓星群舰队的后方，思考从哪个方向下手。还没想清楚什么，舰队内部突然有了一个缺口。很小，瞬间就能修补，但察觉与行动依然有时间差。
很好，陆齐英想，在飞行舰上加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是正确的选择。
抓住这个缺漏，陆齐英把炮口怼到中央。一二三一倒数，带着尾巴的炮火砸进宗邓舰队中，燃起一排烈焰。
大概是击中了舰群供氧仓之一，氧气争先恐后地漏出来，正好让火焰染得所有伪装无所遁形。
供氧仓是舰队的命脉之一，不论任何人都需要氧。战争时期，绿色植物显得多余，一般选用大型供氧舰来作为运输载体。
一个人单挑一个舰队显然不现实，陆齐英的目标只是角落中对中央军队和宗邓开炮的“刀尖”突击舰。总指挥躲得太好，那么只能拿执行指挥开刀了。
击落。
碎片沉浮在黑暗中，仿佛嘲笑宗邓舰队的名不副实。
陆齐英自认，即使不是天之骄子那么夸张，也是屈指可数。不碰到成精六七十年那种老妖怪，单独说，没人干的过她。
问题在于，周围能上天的只有陆齐英一个立场明确为联邦。其他的全是随风摇摆的灰色商人。看着那边乱就抓着咬几块肉下来。刚刚宣战的两个对立政权没空要求他们站队，火力全集中在交界线上，朝着对面狂轰滥炸。什么时候从互轰转为胶着，这群墙头草的好日子就过完了。反正早死晚死都是死，估计这会儿等着陆齐英掉下来，在死之前扯口肉吃。
想到这里，陆齐英眉毛一挑，决定让这群墙头草见鬼去。
这群墙头草的大本营都在地上，分布极其不均。宗邓舰队大约是另调了一批飞舰试图捕捉……或者说击落后打捞陆齐英。陆齐英手动查了查分布点，有点遗憾。
“唉，”她想，“如果有个AI就好了，起码这一小队可以全给灭了。现在这种分布，最多只能弄掉一半。如果猫抓老鼠的游戏里面我不是那只老鼠，还挺好玩的。”
然后陆齐英调转枪口，肆无忌惮地向宗邓的小队开火。
与此同时，战火已燃。
大约是度过了白尚的观察期，孟绡和陈易被他分配到步含星系一个次重要的位置，带着一群年轻人。冲锋陷阵也管，退兵，奇袭，突击全在任务范围内。
孟绡选的驻扎点X6星与宗邓星群毗邻。从单个战略意义上看，X6并不是最佳选项，但若是从长远和大局说起，选这里倒也说得过去。
大约步含星系的最高领导起了点打压的心思，第一战根本没让这群年轻人出场。
“待在新帝国大后方，吃喝不愁，我都不想上战场了，”陈易靠在窗子边叨叨。
他们领着一群兵在巨型飞舰里，慢慢悠悠地等待命令。一旦脱离战场，人类总会有一种逃避心里，想假装无事发生地沿着原先平静的生活过下去。好在船上都是些毛头小子，最容易被理想煽动，要干些什么的时候也是毫不费力。
“说你，孟绡。”陈易松手，手里的小纸团打在地板上，在安静的指挥室里带出回音。
孟绡却在折纸星星。听到陈易的话，也只是毫不犹豫地嘲笑：“反正大家都没有退路。不要以为拖着就可以不上战场不杀人。到时候别掉链子，我忙不过来。”
陈易低头，抬头，再低头，再抬头。
孟绡接着说：“你又不是看不透。路是自己选的，这场战争，迟早会爆发。”
说完，孟绡把星星扔进桌上第四个星星瓶中，慢条斯理地自言自语：“我们这些人，无功无过，只是顺着潮水推了一把。”
“早就已经是一身骂名。”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chapter 9 燃起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