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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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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的那个女子就是黑天教的长老吧?”从山下归来,对坐的两人一时无言,最后是云母先开了口。
“恩,估计是她。”说是估计,其实方易之很确定就是黑天教的长老。
“她过来应该是寻仇的吧,怎么就走了?”还有一句话没说,离开时,对方那眼神,绝对是有问题的,欣喜里带着关爱,不是在看仇敌,而是亲人。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方易之没见过这人,一点映像也没有,他思索着,可能是前身的熟人,但留下的记忆里,也没有这个人的影像。
云母知道这话是真的,看方易之自己也在疑惑,便猜测着问:“是不是你俗家的亲人,你上山之前,可有一二族亲?”
方易之回忆,从前身留下的那份记忆里寻,半晌后摇头:“没,我上山之前,一直跟着我爹四处漂泊,今日在这,明日到那,大江南北,都走过。却是没有个亲人,就连朋友,都没。”
他是有想过,前身的爹或许是有仇敌的,不然不会四处漂泊、居无定所。
到最后,更是将儿子交付给人,自己独自离去。
云母也想到这一点,道:“不过这女子,应该是你亲族,不会是仇敌。”
“不猜了,其中隐秘应该要不了多久就能知晓了,她既然认出了我,想来会再找上门,到时候便一清二楚了。”
确实如此,要不了多久就会登上门,并且会在距离孤山不远处逗留。
“她是黑天教的长老吧,对你会不会有影响?”云母担忧这一点,黑天教于天下来说,是个邪魔外道,势力庞大,但却不得人喜欢。与之有了牵扯,虽能够得其庇佑,但对于道观来说,却是福祸难知了。
“我首先是源水观的住持,这一点不会变,我相信,等我进入金丹境,旁人也会这么看待。”
“也是。”金丹境修士,在如今的天下便有了绝对的话语权了。
“如今却是能够解了阵法,你要传播信仰,也可以开始了。”
“不要再等等吗?”云母想着,毕竟不知道那个金丹长老在黑天教地位如何,万一黑天教不肯答应放过,派其他长老过来,没了阵法守护,可就危险了。
“不必,最起码黑天教不会如此快的就派人过来,金丹境修士不是那么好差遣的,还有,刚刚才派了个金丹修士过来,已经很触动江北、江南门阀以及皇朝的神经了,再派一个金丹修士过来,会惹怒这些势力的。”
黑天教势大,但在江北之地还是得顾忌,不然,过来的金丹修士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恩,是这个理,看来短时间内能够安生了。”
“你传播信仰,便从山下的小镇开始吧,自明日起,你就开始显现神迹,你的庙宇,我会让镇子上的长者出面替你修建。”方易之道。
山下的镇子,是由源水观庇佑,所以必须得方易之出面,这个庙宇才能修建。
“恩,庙宇不急,我得先寻一个巫祝,替我打理俗事。”
“这个你自己寻,不管是在山下镇子里找,还是自行到他处寻,都随你。”方易之自有了对方的根本神性后,是越发的放任,而这次对方替源水观出手,更让他满意,所以,是初步的把对方当作自己人了。
云母摇头,笑道:“不过就是个巫祝,不是愚笨的就行,在山下找一个就行。”她暂时不想离开孤山附近,神祗在江北之地可不好大方的行走于世,尤其是她这样没有背靠神庭的存在,更是会被诸多势力觊觎。
“你自行决定吧,明日我会将长者请到山上,和他言说,你也过来,日后便交由你自己去和他沟通了。”方易之起身,往外走,略带告诫的意味:“你传播信仰可以,但有些肮脏手段不许使用,如若被我发现,那么你知道我的脾性的。”
“放心,我又不是邪神,与信徒各取所需罢了。”云母道:“芸芸众生,在这异化世界里,需要庇护者,而我也需要信徒为我提供信仰供我晋升,彼此互利。”
“我只怕你在信仰里迷失,真将自己当作高高在上的神,记着,你只是修者,与芸芸众生并无不同。”说完这句,方易之离去。
修者,并无不同。云母撑着自己下巴,微勾起嘴角,呵,这小子倒是天真的可以,满天下,有哪个修者会将芸芸众生看作自己一类人呢?
以前是士族门阀与泥腿子,现在是修者与泥腿子,一直都是不平等的。
云母说自己是一个正神,也愿意提供庇护,但,这并不代表她会将芸芸众生看作是自己平等关系的人,他们,只是依赖于自己,是自己的信徒罢了。
苍松下,方易之盘腿而坐,一直等着清源吐纳清溟之气。
看清源睁开眼,方易之道:“今日如何,吐纳效果比昨日是不是更好?”
“师傅,恩,经过您的指点,我刚刚吐纳就发现了,清溟之气比昨天要更多的顺着呼吸流转全身,留在经脉窍穴里的清溟之气也多了一成。”
探出手,把住清源的手臂,方易之渡了一缕气进对方身体,半晌,松开:“不错,你体内积攒的清溟之气算多的了,明天开始,便尝试着炼化剑气吧。”
这几日,方易之只是让清源吐纳清溟之气,不要去管体内的剑气,而现在,清溟之气积攒够多,是能够初步的炼化剑气了。
“好,徒儿知晓。”
“黑天教的劫告一段落了,我会写封信给你父母,让他们不要担心。”
“真的吗,师傅,黑天教不会找我们麻烦了?”清源激动得站起,很显然,这几天里,他是在担心的。
“恩。”
清源重新盘坐,低着头道:“师傅,我爹那天很过分,真对不住。”
方易之摇头:“人之常情,尤其是对于普通人来说,担心是可以理解的。你不必将这事情记着,为师不会去怪罪,相反,那时候你的决断,更让为师坚定收你为徒的正确。”
被夸奖,清源有点羞涩,道:“谢谢师傅。”
“哈哈,来,今天师傅教你一招。”方易之挺喜欢这个弟子的,从腰间拔出桃木剑,转头看了清源一眼:“看好了,我教你一剑,你只要记得这一剑。”
那是很简单的一刺,平实无华,连剑气也没有迸发,只是顺着剑尖流露一点。
清源看着,以为这一剑威力不大,可下一刻,嗤,那一缕细若发丝的剑气,刺穿了大地,在坚硬的石地上,留下了非常深的空洞。
“唔!”惊讶的说不了话,这一剑!这一剑真的是惊才绝艳,内敛的韵华清源看不太明白,但这并不妨碍他知道,这一剑绝对是了不得的一招。
清源看不太明白这一剑,但这孤山上却有一人能够清楚的知道,这一剑所代表的威力。
“嚯,这一剑,威力抵达了金丹修士所发挥的实力了吧!”云母真身隐在半空云朵,自是看到了这一剑,想想这一剑如果是刺在自己身上,她知道,自己根本就不能活。
距离金丹境修为,方易之是又近了一步吧,这一剑,所蕴藏的剑意,已经是做到收放自如,要不了多久,就能圆满这道剑意了。
收起剑,方易之对清源道:“剑随本心,不要被形式所累,你需要堪悟的一剑,并不是我施展的这一剑,而是适合你道心的一剑。”
“恩,虽不知道师傅所指是何,但徒儿定然是会按着师傅所指去做。”清源并没练过剑,所以,他不能明白独属于自己的一剑是什么,但,他会去寻,去练就。
方易之随手一劈,砍下一段松枝,手里凝聚剑气,开始雕刻,不一会儿,一柄剑便雕刻完毕。
“你每日在打坐完毕,便练一段时间剑吧,练完剑再去读经法。”说着,就为清源每天增加了一门功课。
“是,知道了师傅。”
从怀里掏出一卷卷轴,递给了清源,方易之道:“这个是基础剑诀,是为师编就,你便按着这个练剑。”
连基础剑诀都准备了,显然不是临时起意让清源练剑,这几日,方易之是有在思考,单纯的让清源习练原水真解,在初始阶段,尤其是筑基前,根本就没有护身之法。
清源体内有剑气,练剑护身是最为不错。
所以方易之便编就了这基础剑诀,让清源多一个对敌的手段。
不过,也不是全无坏处,练剑是多了一个对敌手段,但是,清源体内的剑气会更难消解,如果不能将二者平衡,对于清源日后修炼不会好。
知道这一点,方易之还是如此做了,他相信以清源的坚韧,是能够解决,还有,他坚信一点,求道固然重要,与此相等的,还有性命,在求道过程里,并不是一帆风顺的,总是会有重重磨难,如果没有对应的手段,身死道消是注定的结果。
他不能庇护对方一辈子,很多时候都得清源自己面对,花多一点时间,多一个有效手段,在方易之看来,是很有必要的。
接过卷轴,清源问道:“师傅,你刚刚那一剑,怎么称呼?”
“直取。”方易之随口答了一句,他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就随意掐了个词,反正是他自己悟到的剑招,名字就随他取了。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 15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