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招惹了疯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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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缺了一科成绩，李萌第一次掉出年级前五十。
高一年级，一共十五个班，一班是特长班，二班三班是尖子生，剩下十二个班都是有好有差，不分伯仲。
尖子班采用的是末尾淘汰制，在成绩出来之前，李萌就知道自己要去别的班了。
“萌萌你……”孙思言这几天，为了李萌的事，急得额头上冒痘痘。
“好了，我没事。放心，下次月考我就回来了。”李萌抿了抿嘴，拍了拍她的手，背起书包，端起椅子上的一箱教辅资料往外走。
快到门口的时候，被人叫住了。
“李萌！”
李萌停下脚，顺着声音看去，是学习委员吴佳琪。
她撑着桌子，看起来很激动，“去了五班，好好学习，别给咱们三班丢人。下次考试，我一定要正大光明的赢过你！”
闻言，李萌低头笑了一下，抬头看着吴佳琪，笑吟吟的点头，“加油！”
这时，后排有个男生大喊了一句“李萌加油！”，那些沉默无语的同学，也纷纷大喊，有的甚至站起来给她鼓掌。
李萌转了个身，弯下腰，给大家鞠了一躬，站直身子后，头也不回的走出去。
走出教室的瞬间，压抑了好多天的泪水，差点夺眶而出。
她吸了吸鼻子，把泪水憋回心里，咬着牙，走到高一五班。
坐在门口的同学，看见她的时候，明显愣了一下，“你…你来啦。”
这几天，学校已经传遍了，三班考第一的小胖子，暗恋简凡。考试的时候给简凡传答案，被老师抓住了。
不仅被全校通报，还被老师取消了数学考试成绩，一下子从年级前十，掉出年级前二百。
李萌冲他笑了一下，“你好，我是李萌。请问，班长在吗？”
男生转身冲后喊，“班长，李萌来了！”
话音未落，第五排一个正在睡觉的男人站起来，揉着眼睛打量站在门口的李萌，“你…你的座位在那。”
李萌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小脸一垮，倒数第一排？
按道理说，她该坐在那个考进3班同学的座位上，一个常年坐在倒数第一排的人，能杀进年级前一百？
看着周围那些不欢迎的眼神，李萌大概明白了怎么回事，面色如常的抱着书走到最后，看了眼睡得正香的同桌，轻轻把书放在凳子上，拿出纸巾擦桌子。
一直到打上课铃，身边那个男生都没抬过头。
第一节是生物课，老师也带她们三班的课，进门见到李萌，稍微怔了怔，然后敲了敲桌子，冲着李萌所在的地方大喊：“霍昀，起床了！”
李萌顺着老师的目光看过去，之间理着小光头的男生，慢悠悠的坐起来，捂着嘴打哈欠。
“卧槽，你睡啊！”霍昀哈欠打了一半，发现身边坐了个陌生人，吓得差点跳起来。
“李萌，新来的。”
说完，李萌收回视线，翻开书本。
5班的课程进度，比3班慢一点，生物老师现在讲的东西，她前几天刚学过。
即使这样，她也不敢去做别的事，跟着老师的思路，对之前的笔记进行查漏补缺。
在五班上了一下午的课，直到放学，李萌都不知道班长叫什么，全班六十个人，她只记住了同桌霍昀的脸。
这还归功于他那白的发光的发型。
全校，大概也找不出第二个敢理光头的男生了吧。
放学后，她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诶，你就是李萌？暗恋简凡的那个？”
李萌看着突然开口的同桌，不明白他想问什么，“嗯。”
顾昀咧开嘴笑了，“啧，都什么年代了，你还玩这一套。知不知道男人都喜欢什么样的女生？”
李萌抿着嘴，不知道要不要接话茬。
顾昀一拍桌子站起来，右手揣兜，左手撑着桌子，弯下腰，凑到她耳边，满含恶意的笑着：“反正不会是你这种死胖子。”
说完，顾昀直起身，好笑的打量这个新来的同桌，见她脸上一点反应都没有，悻悻的撇撇嘴，嗤了一声，抬腿从李萌身后绕出去了。
李萌看也没看他一眼，默默地收拾好东西，背着包往外走。
自从那天在巷子里，被顾凡骂了一顿，李萌就对外界的各种嘲讽，产生了免疫性麻木。
不管是说她胖，还是骂她蠢，对她而言，都不重要了。
眼下，除了学习和考试，别的都是无关紧要的事。
出了校门，刚好碰到简凡那群人，李萌脚步不停，目不斜视从他们身边走过，表情淡漠的像是根本没看见这几个人。
姜成停住脚，不解的挠着头，“诶，凡哥，你有没有感觉，小胖子最近像变了个人一样。”
周围人也都跟他一起，停下脚步，看着越走越远的李萌，唯独简凡不同，他像什么都没听见一样，还在匀速向前。
——
到五班一个星期后，李萌终于明白大家为什么把霍昀身边的位置留给她。
别人上课，他睡觉；别人休息，他唱歌（鬼哭狼嚎）；别人写作业，他捣乱；他写作业，不对，他从不写作业。
“同桌，帮个忙，把我英语作业写了。”
嘴上说着“帮个忙”，霍昀的眼里却没有任何求人的意思。
李萌看着从天而降的本子，沉默了片刻，把本子推回去，继续写卷子。
不过很快，霍昀又双叒叕把他的本子扔过来了，“哦，还有数学，也一起写了吧。”
语气里已经有了几分不耐烦和警告的意味。
李萌怀疑，如果自己把本子推过去，下一秒，他会连带着语文作业一起放过来。
“自己写。”
李萌把他的作业本，放回了它们该待的地方，下一秒，就被霍昀扔了过来。
“操你妈，给你脸了是吧？你以为你给简凡传一次答案，你就是他的人了？老子让你写，听到没有！”
锋利的纸张划过她的脸，李萌感觉左半边脸有点疼，耳朵嗡嗡的。
前面的同学，听到动静转过头，看了他们一眼后，又默默地把头转回去了。
李萌抿了抿嘴，把他的本子推到一边，拿起笔，继续写卷子。
哗啦一声，卷子被人拽走了。
接着，被霍昀撕成了碎片，他靠着墙，满脸狂傲的勾着嘴角，把撕碎的卷子扔到她头上。
李萌咬着牙，捏着笔的手轻轻颤抖，指尖因为太过用力，全都变成了白色。
“怎么？不服啊，我告诉你，老子不管你以前是哪个班……”
话还没说完，霍昀忽然瞪大了眼睛，只见，李萌抓起他的作业本，学着她刚才的样子，撕了个稀碎，原封不动的洒到他身上。
“操！”霍昀一拍桌子站起来，抬手就准备给她一耳光。
感受到凌厉的掌风，李萌下意识举起手自卫，霍昀一巴掌拍在她的签字笔上，掌心被鼻尖划得皮开肉绽，
“靠！”看着被开始往外冒血的右手，霍昀瞬间红了眼，气急败坏的去揪她的头发。
李萌手疾眼快，抓起桌上的成语词典砸到他头上，扶着桌子跳出去，拔腿就往外跑。
今天是周三，老师都在开会，楼道里静悄悄的，只有几个自律会的在溜达。
见到从教室里冲出来的李萌，一个佩戴红袖标的男生走过来，“诶，你哪个班……”
话还没说完，他看见了从那间教室里跑出来的另一个人，“霍…霍昀？”
李萌趁他愣神的时候，从那个男生旁边跑过去。
她不知道自己能去哪儿，但是，现在如果不跑的话，她肯定会被霍昀打死。
求生本能驱使着李萌跑下楼，头也不回的冲向校门口。
姜成翘了自习课，准备翻墙出去打游戏，才走出教室，就看见一个熟悉的声音从眼前跑过去。
“胖…胖子？”
他还没想明白怎么回事，另一个老熟人，霍昀骂骂咧咧的从他眼前跑过去，看样子，是去追李萌的。
姜成第一反应以为他们俩在玩什么游戏，“哟，小胖子可以呀，怎么快就跟霍昀……”
话说到一半，他觉得不对劲，一拍脑门追了过去，“操，霍昀这个疯子！”
他追上那俩人的时候，霍昀已经揪住了李萌的头发，并高高的扬起右手，看样子是要动手打人。
情急之下，姜成也顾不了那么多，抬腿就是一脚，踹在霍昀肚子上。
霍昀倒下的瞬间，差点把李萌的头皮扯下来，姜成手疾眼快，扶住了李萌的肩膀，趁势把霍昀踹开。
“呸！”
霍昀吃了一嘴的灰，站起来后，狠狠地啐了一口，抬手擦了擦嘴，狠毒的瞪着把李萌护在身后的姜成。
“让开。”
“霍昀，欺负女生算什么本事。”老实说，独自一人对上霍昀，姜成是一点胜算都没有，但是他也不能眼看着霍昀这个疯子把李萌打死。
“我他妈让你让开！”霍昀周身都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双眼充血变得赤红，眼神凶狠毒辣。
李萌躲在姜成身后，打了个寒颤。
“不让！你今天敢动我一下试……”
话还没说完，霍昀冲了过来，姜成急忙拉起李萌的手往边上躲，险险的避开了这一脚。
“操！”姜成来不及休息，抓着李萌就往操场跑，“凡哥，救命啊！”
现在，只能赌一把，赌简凡在篮球场。
如果他不在的话……
姜成简直不敢想，杀红眼的霍昀究竟会干出多丧心病狂的事。
好在，老天站在他这边。
他赌赢了。
“凡哥，救命！”看见简凡后，姜成激动的热泪盈眶，使出吃奶的劲儿大喊他的名字。
正准备投篮的简凡，听到声音停下动作，一脸懵逼的看着姜成和他身边披头散发的李萌。
“这是来私奔的？”这话是赵小海问的。
话音未落，他被简凡用篮球砸了一个，差点一屁股摔地上。
“私个锤子。”简凡抬腿往姜成那边走。
“凡哥，霍昀要杀我！”
见到老大，姜成一个腿软，差点跪倒在地上，李萌被他一带，脚下一歪，一头撞进简凡怀里。
现场一片混乱。
众人七手八脚的扶起气喘如牛的姜成和浑身打颤的李萌，把他们带到阴凉处。
“你什么时候招惹上霍昀那个疯子的？”
姜成跑的上气不接下，这会儿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抬手指了指旁边的李萌。
赵小海看了眼坐在地上，脸红的发烫的李萌，还没开口，就看见不远处剑拔弩张的俩人，急忙加上兄弟们过去撑场子，“走，去看看。”
等他们都走了，姜成也勉强算缓过劲了，撑着膝盖问李萌，“你…你是怎么…得罪他的？”
“他…他让我帮他写作业，我…我不写，他就、就撕我卷子，我……”
“别，等你把气喘匀再说，我都怕你说着说着就嗝屁了。”
说完，他站起来，看着那边对峙的两波人，也不知道简凡说了什么，霍昀恶狠狠的往这瞪了一眼，然后就走了。
“呼，还好，要是凡哥不在这，咱们俩今天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说着话，简凡就带人回来了，低头看着狼狈不堪的李萌，“你怎么得罪他的？”
李萌撑着发烫的水泥地站起来，捂着隐隐作痛的腰部，把刚才在教室发生的事给他讲了一遍。
简凡听完嗤笑了一声，转身捡起地上的篮球，运球跑到篮筐下，踮起脚轻轻一跳，把球投入篮筐。
李萌不懂他的反应，转头看着姜成。
姜成满眼同情的说：“你完了。霍昀就是个疯子，他不会放过你的。”
作者有话说第9章 招惹了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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