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你我相爱如初》肉脯

31、那那都有你

　　一上午，欧阳默总是失神，旁边的小郭和小钱嘀嘀咕咕的说：“欧阳这是怎么了”
　　“是不是公司有人事变动了”
　　“怎么说”
　　“我听说姜衡跟大老板出差还没回来，他俩不是同学嘛，没准先知道消息了，新项目没准就有他。以后说话注意点。”
　　“对对对”
　　欧阳默心里想，果然办公室恋情是各公司的禁忌，一旦处于恋爱状态，人的工作效率会大打折扣，如果在一个公司，那么公司的损失是双倍的，甚至更多。
　　翻着PPT，他打起精神，着手准备给商务的资料。

　　飞机上，广播里响起空姐的降落提示。陈为放下手里的素描本，准备收拾东西，不想动作太大，本子掉落在过道上，他刚要伸手去拿，没想到被个小伙子先捡起来。
　　“谢谢”陈为接过来道谢。
　　“您客气，我一直看您在忙也没好意思打扰，我是学建筑的，对速写也感兴趣”小伙子笑笑说。
　　“我是美术老师，也是职业习惯”陈为收好素描本说。
　　“我要是有您这样的美术启蒙老师，我今天应该就不会做建筑了”小伙子笑得很好看。
　　“职业为我们的生活服务，兴趣为我们的生命服务，两者并不冲突”陈为恬淡的说。
　　小伙子品着陈为的话，一副若有所得的表情，“您给我很多启示，这是我的名片，如果您有空的话，我想去拜访您”
　　陈为接过名片，“姜衡”两个字印在中间。
　　陈为重新拿出素描本，在一页纸的背后签上名字及电话递给姜衡：“礼尚往来”
　　“谢谢陈教授”
　　陈为眼睛一亮。
　　姜衡不好意思的笑笑：“您前年在滨海大学的公开课我听过”
　　陈为了然的笑。
　　下飞机的时候姜衡忙着给领导鞍前马后并没有与陈为同行，自然也没有看到来接机的欧阳敬，即便看到了也认不得这位他室友的父亲。
　　“苏赋，你回学校没呢，出差回来领导给一天假，我去接你”姜衡忙完了拦了辆车准备回家，想了想还是惦记，就给苏赋打电话。
　　“啊，回了，没事儿你忙吧”苏赋在跟高琳敷面膜，日本带回来的，据说很好用。
　　“那行，既然你回来了，我攒个局，你负责叫高琳，我负责隋迁和默默，晚上家里吃饭”
　　“啊？”
　　“啊什么啊，又不用你做，你紧张什么！行了，我下午准备，挂了”姜衡挂了电话。
　　苏赋一把扯下面膜，对着躺一边儿的高琳说：“我哥回来了，要晚上吃饭”
　　高琳飘她一眼，“宝贝儿，你家小默默这下没处躲了吧，你给我争点气，晚上别怂”
　　“不行，我紧张！”苏赋想着那个情景浑身汗毛都立起来了。
　　高琳坐起来，小心的摘掉面膜，“别怕，有我呢。再说，你现在处在两性关系的优势位置，这个普遍意义上说，谁先动谁受牵制。”
　　“那也许他就是一时冲动呢”苏赋泄气的说。
　　“孩子，欧阳默都能对你冲动了，从我的经验来看，对你大大的有利”高琳看着她那副没自信的样子就生气。“又不是你哥，常规冲动”
　　苏赋听完没忍住乐了，竖起大拇指：“总结特别准确。”
　　“不过没你哥你也不能进展这么顺利。你哥把所有对女人的好都给你喽”高琳留下这句话洗脸去了。
　　“嗯，我还没跟我哥说呢，怎么说呢”苏赋盯着天花板想，没想出来，也跟着去洗脸了。

　　晚上，姜衡拎着熟食和啤酒回家。“默默，准备怎么样了，我这儿准备宴客了嘿，我觉得我都不用找老婆了，咱俩过也挺好！”
　　欧阳默在想如何应对苏赋，没太听清姜衡说什么，随口嗯了一声。
　　“兄弟别当真哈，开玩笑开玩笑”姜衡想起来欧阳默那个冷情的性子，不小心触了他的逆鳞再不声不响给自己弄死。
　　手脚麻利的把熟食摆好，就去厨房帮忙端菜，“我下午给迁儿打电话的时候，这丫那边怎么有女人说话的声音，啥情况”
　　“被人追呢”欧阳默说。
　　“嚯，小子能啊，漂亮吗？”姜衡贱兮兮的拿胳膊肘碰了欧阳默一下。
　　“新一任院花”
　　“我擦，现在小姑娘都喜欢那样的了嘛，我这才毕业半年”想想又跑回来“不对啊，迁儿不是有个小秋妹妹嘛，就苏小胖那个舍友”
　　“你怎么嘴那么碎呢，回头人来了自己问”欧阳默给了他一脚，踹出厨房。
　　“那你不比我知道的多嘛，当面问，隋迁那脾气，再问炸喽”
　　“知道你就老实点得了”欧阳默端出最后两个菜。
　　“回头我问苏小胖去，她期末一直跟隋迁在一块儿呢，没准知道。”
　　欧阳默手一滞。
　　“我跟你说，我觉得吧，苏赋成天跟着迁儿挺好。隋迁那个脾气，对人好就真心实意的好，要是能看上苏小胖多好件事儿”
　　欧阳默不说话。
　　“迁儿要是正经忙活起来，读研读博的都没问题，留校了一切稳妥，实在是不可多得的过日子人啊”
　　欧阳默心里翻着醋，酸，但是不得不承认，姜衡说得很对。
　　“磨磨蹭蹭干嘛呢，菜上齐了人一个没到”姜衡在群里发语音。
　　“马上”隋迁回。
　　“老楚店里拿酒呢”高琳回。
　　“开门”苏赋回。
　　然后响起敲门声，姜衡拿着手机准备回信息，欧阳默起身去开门。
　　苏赋之所以先发消息，就是让欧阳默有个心理准备，免得尴尬。谁想着他没看到，门开了，俩人一照面儿，几天距离冲淡的情绪一下子涌上来，那一个吻的悸动似乎就在上一秒才结束。
　　苏赋的心咚跳了一个重音，然后咚又跳了一个重音，她想如果再来一下她估计就无法呼吸了。
　　“馋猫果然快”姜衡拿着手机大爷似得摇过来，欧阳默闪身进去，滞在胸口这口气憋得他大脑停止了转动，此刻他需要顺一顺。
　　“脸怎么这么红，外面冷吗？”一句话冲淡了刚才的尴尬，下一句又提了上来，“你看默默对你多好，做的都是你喜欢吃的”
　　“哦”苏赋回。
　　“我的天，太香了，要是我以后开中餐馆一定得请这么一位”高琳拎着酒出现在门口，门没关，后面跟着隋迁。
　　“你俩怎么一起来的”姜衡去招呼刚到的二位，没管苏赋。
　　“楼下遇到的”隋迁脱鞋，笑着说。
　　“你小子能了，最近桃花挺旺，总能遇到美女”姜衡揽着隋迁肩膀说。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最近迁儿哥可是名人啊，大一新晋院花对他一见倾心，天天软磨硬泡的，我不是传谣哦，苏赋是亲眼见证的。”
　　“怎么哪哪你都当电灯泡啊，你学电力自动化去好了，这别人的爱情故事里当背景板好玩儿是不是，自己就不能当回女主角，你不挺爱那些所有男人都爱我的戏码吗。你那些个脑残片儿都白看，一天天都不知道忙啥，气死我了”姜衡叉着腰数落苏赋。
　　苏赋舔了舔嘴唇，看看欧阳默，又看看高琳。
　　“瞅啥，人家欧阳现在是公司当红小鲜肉，多少姐姐妹妹惦记着，现在单身是要求高；高琳就更不用说了，怎么着，天天跟着混一块你以为自己也女神了呀”
　　“你干嘛呀！”高琳拉了姜衡一下。其实刚开始姜衡也就是常规挤兑苏赋而已，说着说着就有点收不住了。
　　“你别护着她，我跟你说，就护着她的人太多了。开学大三下学期了吧，你考试怎么过的自己心里有点数儿没，迁儿要是不帮你，你哭吧”
　　“挺努力的”隋迁也在一边儿说。
　　“就你当初考这个专业我跟你说没说过，不合适不合适，你听了吗？行，你自己考得进来你能！你倒是好好学啊！不好好学习，你给我踏踏实实找个靠谱的人啊，真以后靠爹妈活着啊！”
　　苏赋咬着嘴唇，眼泪扑簌簌的掉下来。
　　“姜衡差不多得了，干嘛呢！当哥了不起了吧，那你知道苏赋擅长什么吗？你给她安排这安排那，美其名曰操心她的未来，最后还不是计划让她进ET，她每天做着不擅长的工作怎么可能有所成就，你是想用她庸庸碌碌一辈子来证明你这个哥哥是负责的，是对得起她父母养育之恩的？姜衡，你如果这样，真担不起苏赋把你当哥”欧阳默站在苏赋前面对着一脸错愕的姜衡说。
　　“我他妈”姜衡特别恨欧阳默这个样子，话刺耳意思戳心。“我们家事儿，轮不着你说三道四”
　　“话说重了！”高琳拉着姜衡往外走，想让他冷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