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你我相爱如初》肉脯

21、谈，恋爱

　　家里
　　欧阳默在吃饭和洗澡的两难问题里挣扎了一下，最后还是选择先解决肚子的问题。菠萝包的味道不错，可以吃得出老板的用料还是讲究了的，奶茶有点偏甜，他不喜欢，最后还是给自己热了杯牛奶。
　　“欧阳，你为什么有洁癖啊”苏赋看着欧阳默因为身上有汗死活不坐下的样子好奇的问。
　　“这个算洁癖？现在已经很好了，现在我只要求我自己而已。”欧阳默一口一口吃着面包，忽然想多说点什么，于是把它放在餐盘上继续说“这个房子是我外婆送我的，她对我严格，要求我无论如何也要适应大学的生活。真的开始和陌生人一个屋檐下吃穿住行我才发现自己有那么不同，索性他们三个并没有特别不好相处，这个房子也就一直空到……”欧阳默忽然想起外婆，心上闪过一丝忧伤。
　　“呀，那你之前一定更洁癖”苏赋吸溜了一口奶茶惊奇的说。
　　“所以你看，做我的女朋友并不如想象中那么愉快对吗”欧阳默恢复常态，准备去洗澡。“我去冲个凉，有电话帮我留意下，但是不要帮我接，明白？”
　　“明白什么？”苏赋正要多问，不想只看到欧阳默拿起毛巾进卫生间的背影。
　　“哎呀，你出来的时候可得穿好衣服，那个”苏赋脸上忽然红了一红，脑袋里播放着偶像剧的经典画面——欧阳默露着健硕的上身，男人荷尔蒙的味道混着沐浴露的芳香，摇曳的梦幻的出现在她眼前，嘴角微扬的对她说……
　　“给姜衡打个电话，下班前帮我去主管那里取个东西”
　　哎，不对啊，这对白和影像不统一啊。苏赋摇摇头，立时粉红色的画面一扫而空，映入眼帘的是——欧阳默穿戴整齐，就连头发都吹得半干了。
　　苏赋有点尴尬，这个男孩子真的很难让人放下，果断的拒绝比拖泥带水的暧昧实际上更体现男人的品行。现实的参照物就是姜衡，这厮对待女人真的是要多渣有多渣。
　　“嗯，好。欧阳，你相信细水长流的爱情吗？”苏赋难得和欧阳默单独呆着，她很想多了解他一点儿。
　　“或许我相信的东西比你知道的还要多，细水长流的情感其实本身就是一种很难得的状态。我们从无知无觉的状态来到世上，遇到很多很多人，亲人，友人，情人，我们与之建立关系并定义不同，相对应的亲情、友情、爱情，对吗”
　　“嗯，对，这有什么问题？”苏赋问。
　　“我，嗯”欧阳默其实并不愿意与人分享情感这部分的体会，他的经历是非传统的，他一直摸索着去了解爱与被爱。可是这个世界真的对他太苛刻，他有男孩子的青春期懵懂，但是过程却有点不同。那个高二的夏天，女生柔和的长发，羞涩的面庞也曾触动过彼时欧阳默的内心，那一封未开启的情谊也是纯真美好着的，欧阳默虽然被称为冷面学霸，遇到这种情况还是有那么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和窃喜的，如果没有后面的事情，他就会像千千万万个普通男孩子一样，被一个或者多个女人慢慢调教成一个男人，好吧，会是一个优秀的男人。
　　“你为什么会把问题想得那么复杂呢”苏赋看着欧阳默甩出一堆理论然后不说话随口道。
　　欧阳默笑，不说话就是看着她。
　　“干嘛”苏赋被笑得有点儿莫名其妙。
　　“我突然觉得这样挺好，如果我不忙我们可以经常探讨这类问题，你给我很多启发，我，很需要一些来自别人的看法”。
　　“啊？谈——恋爱”苏赋想了想，恍然大悟。
　　“你这个解释其实也是通的”欧阳默还是笑。
　　“那我们这是成闺蜜啦？”苏赋突然觉得这过程发展的有点偏。
　　气氛莫名的有点尴尬。
　　“哎！默默，这怎么有双女生的鞋，这什么情况，我可进来了哈”姜衡的声音在门廊响起来。
　　“你永远别回来最好！”苏赋皱着眉头吼回去。
　　“哎，这声怎么这么熟！”姜衡穿着鞋直接进了客厅。
　　“出去，换鞋”欧阳默呵斥。
　　“哦哦，知道，我说苏小胖你啥时候来的，咋没先打电话给我”姜衡回门廊换鞋。
　　“给你打电话干嘛，我又不找你，我早上就来了”苏赋回。
　　“啊？！”姜衡刚脱了一只鞋，听完穿着另一只又回来了，“你啥时候来的？”
　　“早上，咋啦？”苏赋扭头看他。
　　姜衡看看并排坐着的欧阳默，鼻子吸溜了几下说“默默，你洗澡了？”
　　欧阳默看着他一副要杀人的模样忽然觉得挺好笑，故意含糊着说：“嗯，一身汗不舒服，洗了”
　　“你！”姜衡指着欧阳默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仔细一想又看看苏赋，觉得好像不是想的那样，走回门廊去脱另一只鞋。
　　“他最近都这么暴躁嘛？”苏赋问欧阳默。
　　“你有一个好哥哥”欧阳默说完起身去打电话。
　　姜衡趿拉着拖鞋坐到刚刚欧阳默坐的位置，有那么点语重心长的说：“苏小胖，小姨没有给你做过安全教育什么的嘛？”
　　“嗯，有啊，夜里不单独出行，晚上八点之前回家，不许在外留宿”苏赋掰着手指头说。
　　“嗯，很好，继续保持。”姜衡说完想了想，还是没忍住朝欧阳默卧室走，却看到小哥穿戴整齐的出来。
　　“出去？”姜衡问。
　　“对”欧阳默答。
　　“哎，今儿晚上去楚哥那坐坐，叫上迁儿，这小子跟学校呆得够老实的，连个信儿都没有”
　　“那个”苏赋刚要说隋迁的事儿。
　　“他导师安排他个大活儿，闭关呢”欧阳默一边说一边给了苏赋一个保持沉默的眼神。
　　“我说你啥时候变成百事通啦”姜衡笑呵呵的没怀疑欧阳默的说辞。转身又开始唠叨苏赋“还有你，暑假呆的挺滋润呗，咱院专业课不好混，你给我留点心，不行就找你迁儿哥”
　　“啊啊，知道啦，晚上领我去呗，我也想去酒吧玩儿”苏赋笑嘻嘻的说。
　　“刚跟你说的就饭吃啦，我们晚上去，你不是八点之前必须回家嘛，不行！”姜衡就着那股劲儿按开了电视，“一会儿吃完饭坐车回家”
　　欧阳默突然想起了什么，走回来对姜衡说：“有空研究辆车，年底谁输了谁掏钱”。
　　“哎，那我可不客气了哈”姜衡摩拳擦掌的一副占便宜的样子。
　　欧阳默没说话，但是苏赋感觉他脸上写着不跟你一般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