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你我相爱如初》肉脯

11、离别之后

　　“妈，您放心，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照顾外婆，您好好的休息吧，这辈子太累了”他静静的站在母亲的墓前，想着她的好,默默的说。
　　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上，耳边传来父亲的声音：“默默，有什么爸爸可以帮你的”
　　欧阳默看着同样憔悴的父亲，勉强笑了一下回答道：“不必了，谢谢”
　　欧阳敬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痛苦的失望，点了点头，转身准备离开。
　　“爸”欧阳默犹豫了一下，还是叫住了他，“您别误会，我和同学找到了一份还不错的工作，也许很快就要忙起来，我有空会去看您，和，叔叔”
　　欧阳敬猛的转身，带着不可置信的神情看着自己的儿子。儿子已经长得很高了，眉宇间带着她妈妈的清冷和淡然，外婆把他教得很好，斯文有礼，骨子里带着点傲气。
　　“默默，爸爸不是担心你的工作，只是你的年龄，已经，嗯”原本父母很好开口的问题，在欧阳敬这里似乎怎么聊都不太合适。
　　欧阳默忽然笑了，这个笑是曾经妈妈最爱的，因为这是他唯一像爸爸的地方。“您是要问我的情感问题？”
　　“我”欧阳敬一时语塞。
　　欧阳默转身对着妈妈的墓碑，慢慢蹲下来，抚摸着母亲的遗像。她年轻的时候很漂亮，是那种可以静静看着的美人。“妈，您的担心也是我的担心，但是就现在为止并没有实在性的困扰。”
　　然后他站起来对上父亲的眼睛说：“爸爸，我尊重您的婚恋观，至于我自己，如果有一天我有困惑，我会找您聊聊。”
　　欧阳敬看着自己的儿子，风吹着他有点长了的头发，自信坦然的口气让他由衷的感觉骄傲。这个孩子是没有父母陪伴长大的，但是他在外祖母的教育下成长的很好，起码他能做到经历种种真相后也没有迷失自我，可是那是怎样的痛苦洗礼才有了今天的坦然面对啊。
　　母亲的身后事安排妥当，欧阳默和外婆道了别，打算回学校。几天没有碰手机也不知道有没有事情，翻开来看才发现除了信用卡和通讯公司的通知，其它什么都没有。
　　“姜衡，我们是需要再面试一次还是直接就可以报到了？”欧阳默给姜衡打电话的时候，人已经在赶回学校的路上了。
　　“怎么样了，看你走那天的样子还真有点担心，知道你的个性，谁也没说，学校的事儿兄弟完全搞定。至于工作的事情，面试还是少不了的，毕竟人家公司规模在那。”姜衡说。
　　“嗯，好，我现在路上，见面说”

　　ET公司
　　高大的写字楼里穿梭着忙碌的身影，姜衡借了隋迁参加辩论会的西裤和衬衫，虽然基本算是合身但是他平时很少穿正装，总感觉不自在，反观身边的默默，很好，斯文有礼，学识不凡。
　　“咱俩这样我相当吃亏”姜衡扯扯自己的领子，总觉得脖子不自在。
　　“你应聘商务我应聘设计，又不冲突”欧阳默在脑中模拟一会儿面试的场景，随口回了一句。
　　“你多厉害啊，把大二获奖的图纸往那一摆，妥妥的了”姜衡嘻嘻哈哈的拍了一下他说。
　　“借过一下，谢谢”欧阳默没理他，看了一眼升到20楼的电梯指示，示意前面的人他要下梯。
　　他们面试的部门不在一个楼层，姜衡在他后面做了个加油的手势，好在欧阳默没回头，否则就会送上一个嫌弃的白眼。
　　姜衡的面试官是一个雌雄难辨的人，这么形容确实不太好，但让哥长姐短习惯了的姜哥哥无从下口，也只能这样吐槽一下了。
　　“刘总有话交代，不过公司的程序还是要走一下的”面试官语气平稳，没有谄媚也没有嫌弃。
　　接下来的形式走得很顺利，不过也许是对结果有十足的把握姜衡应对得让人很舒服，以他长期察言观色的经验来说，面试官对他胜任这个职位是认同的。
　　“刘总需要出差两周，临时的差，也是巧了，他助理刚离职也没聘新人，他觉得你可以试试，现在我也是这个意见，也不算和你应聘的职务有太大差别，如果你同意，下周一出发，学校那边需要我们配合的找行政，你目前暂时没有毕业，去和人事签个意向，人事在20楼，行政在”刚要说话，门口敲门声响起。
　　“10点的会，您别忘了”一个小姑娘甜笑了一下提醒道。
　　“正好，你带他去一趟行政，然后再去一趟人事，两边我都打过招呼了，具体的事情他们会处理”
　　“好的，聂总”小姑娘闪身进来，恭恭敬敬的应着。
　　被称呼为聂总的人看了一眼姜衡，露出一个礼节性的微笑，起身伸手说：“欢迎加入ET”
　　姜衡忙起身，身稍微前倾握住递过来的手，“我的荣幸，谢谢”
　　说完那人就出了小会客厅。
　　“好巧啊，我们又见啦”姜衡换上轻松的口气对小姑娘说。
　　“哪有那么巧，我是来看你面试怎么样的”小姑娘弯着眼睛说。
　　“要不是我有事儿，咱俩准得好好聊聊这个巧不巧的事情”姜衡歪着头，暖笑着看那姑娘。
　　“走吧，我先领你去办你的事儿”小姑娘故意没接他的话，公事公办的样子领着他熟门熟路的去办理相关的事情。他还没有工位也没有胸卡，入职的第一份工作就是陪领导出差，但是这一路上他也算收获不小。ET的主业务他应聘的时候多少了解一些，基本是负责建筑工程设计，这一块在业内也算有点地位的，设计师很多，大的项目成果展图挂在公司醒目的地方，彰显着公司的身份。
　　姜衡绷紧神经，多看多笑少说话，他还不了解这儿的企业文化，以不变应万变。
　　“好啦，最后我个人提醒你一句，想跟着刘总监的人很多，你现在是风口浪尖的人物，谨言慎行，保重”
　　姜衡揉了揉假笑得有点僵硬的脸，眼睛一弯，手插进口袋说：“那您都这么说了，我要是不表示一下那显得多不懂事儿啊，是吧，我知道个地儿，离公司近，中午吃个便饭呗”
　　“我这人非常不喜欢欠人情，上次你帮我，我也力所能及的帮了你，两清。欢迎来ET”小美女不软不硬的拒绝了他，吃瘪的感觉有点尴尬，这让校园情圣有点接受困难。一时不知道接什么好，此刻正好一个大救星来了，“呦嗬，真巧，这我同学，我给你介绍下”姜衡几步走到欧阳默的身边，正要介绍，只听欧阳默熟悉的声音响起：“李秘书，你好”
　　“你好，讲解很精彩哦，你叫欧阳默吧，前途无量，很高兴和你成为同事”李青青对待欧阳默的态度深深的刺激到了姜衡。回去的路上这小子一直别扭着不说话，欧阳默不想理他，就感觉他一路上不说话分外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