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畿秘史》渺渺予怀

5、Chapter4

　　转眼就到了晚上，兔子郡主在外面玩了一天终于回来了，一回来就急着找宫女姒皓。见到宫女姒皓后立刻发问：“魏征回来了吗？”“刚回来。”“在哪里？”“后院池边。”刚得到答案，兔子郡主就一溜小跑地向后院去了。
　　在看到魏征之后，兔子郡主整理了一下仪容便风情万种地向魏征走去。魏征没有发现有人向他靠近，兔子郡主走得格外认真，一步三扭，刚走到魏征身后不小心脚下一滑，掉进池子里去了。
　　魏征直到听到兔子郡主落水时发出的“扑通”一声，才意识到身边有人。刚才他又在想文儿了，所以其他的什么也没注意到。只见兔子郡主在水中挣扎，挣扎了一会儿后，猛然间想起自己会游泳，就自己游回来了。魏征就在池边一直瞪着那个奇怪的宫女（其实是郡主）。等她爬上岸，魏征走过去问她：“你，没事吧？”兔子郡主刚才挣扎时呛了几口水，说不出话来了，只能拼命摇头。魏征觉得如果宫女在自己府中出事，无法向太后交待，还想再问一下兔子郡主。这时兔子郡主刚刚有点恢复，想起自己刚才是来勾引魏征的，而现在让他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会破坏自己的形象，于是勉强站起来，又是一溜小跑不见了，只留下魏征一头雾水。但明显文儿比宫女中要得多，所以很快他又陷入了对文儿的思念之中。
　　“魏大人。”魏征回过神来，看到宫女姒皓走过来。“魏大人，太后派了人来与您商量婚礼的筹备细节，现在在前厅等着您呢。”“好，我马上就去。”宫女姒皓告退，走着走着不知怎么回事就摔到池子里去了。魏征连忙到池边拉她，心想：“这两个宫女怎么都爱往水里掉……”还好宫女姒皓没什么事，魏征让他回去换身衣服然后去招待太后派来的人。
　　魏征理了一下衣服，走到前厅，里面站着两个穿着华丽的老女人。他小小的郁闷了一下，原本还以为太后会派两个关原来，结果来了俩大妈！魏征很恭敬地走上前去，问道：“不知二位如何称呼？”其中一位上前道了个万福：“回状元爷，奴婢二人时宫中负责办喜事的嬷嬷，我叫龙嬷嬷，她叫凤嬷嬷。您的婚礼就由我们负责。”“有劳二位了。”宫女姒皓这时从后堂走出来，端来了茶点。“那个宫女呢？”魏征觉得奇怪，那个一溜小跑的宫女怎么不来招待客人。“回魏大人，她出去买菜了。”
　　当然，兔子郡主不可能出去买菜，她除了吃喝玩乐之外不太会做别的事情。这会儿，她跑去逛庙会了。在一个小摊前，一个别致的玉佩吸引了她。“如果我可以把它送给魏征的话……”兔子郡主拿着玉佩，脸上露出羞涩的笑容。“姑娘，姑娘，你买不买啊？”摊主很郁闷地看着兔子郡主在自己的摊前发花痴，“喂！喂！姑娘！”这个摊主已经没想法了，而兔子郡主这时已经笑出了声。“啪！”摊主一怒，拍了兔子郡主一巴掌。“你……你……你个大胆刁民！你……你居然打我！”兔子郡主身边隐藏了十个保镖，说时迟那时快，十人一拥而上，把这个摊主乱打一通。等兔子郡主气消了，十个大汉也停手了。“你、你、还有你，把他带回王府关起来！”兔子郡主又命令几个手下把摊子砸了，而玉佩，自然被她收入囊中。
　　那小贩本以为被王府的人抓住必无活路，岂料柳暗花明又一村。被抓到王府后，才关了没一会儿就被放了出来，还得到一大堆的赔偿。这一切都是温良贤淑的猫咪郡主怕妹妹做错事而做的。房里，猫咪郡主开始对兔子郡主进行思想品德教育：“二妹，那个摊主我已经让他走了。虽说他过于粗暴，但你毕竟有错在先，何必对人家赶尽杀绝？”兔子郡主深深地低下了头，猫咪郡主见妹妹貌似在认错，便继续说道：“还有，你在婚礼前进入魏府是有违妇德的，既然你不了解他，又何必急于让太后赐婚？”兔子郡主在背后把玩着玉佩，假装沉吟，一会儿才开口说：“我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到底对不对，我朝虽然民风开放，但宗室之女的婚事向来难由己身，我也只是在可以选择的人之中挑一个顺眼的。若不仓促订婚，谁知会有什么变数！我们与邻国向来有和亲的惯例，不是吗？我也曾怀疑自己的决定，但这样做起码可以让我留在这皇城之内，京畿之地，不致背井离乡。”这话使猫咪郡主感同身受，但她自认不如妹妹敢做敢为，因此也不再责怪妹妹。
　　晚上，兔子郡主回到魏府，发现整个魏府都变成了红色。她很讶于宫里那帮人的办事效率，宫里都是一群像小唯子一样好吃懒做和像小玉子一样贪污受贿的家伙，这次动作怎么那么快？进入大堂后，兔子看到两个肥硕的身躯，至此她才明白，原来是善于制定计划的凤嬷嬷和善于苛刻时间的龙嬷嬷，此时凤嬷嬷发现了兔子郡主，便把她拉到一边说：“郡主，奴婢奉太后之命来主举婚礼，婚礼在三天之后。”兔子郡主惊讶：“怎么那么着急？”凤嬷嬷回答：“三天之后六合相应，而今后的半边内流年不利，不宜嫁娶。”兔子郡主点了点头，事实上她也不懂什么五行八卦。凤嬷嬷又说：“迎亲之前三日之内，新郎新娘不得见面，请郡主回府中准备出嫁。”兔子郡主信箱，自己勾引魏征没有成功，怎么能回去！可是容不得她多想，龙、凤嬷嬷就扶着她进入辇车，送回王府。
　　终于到了婚礼当天，整个京城都很热闹。王府中，上上下下都忙得不亦乐乎。兔子郡主身边围了一群人，忙着帮她打扮，而兔子郡主则坐在那里兴奋。“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头到老，三梳儿孙满堂。”帮助兔子郡主梳妆的凤嬷嬷按照古礼念道。此时，无聊的牛牛郡主想先溜到魏府去看一看，以便准备闹洞房，于是她就出去了，婚礼当天人人忙得脚打后脑勺，根本没人在意她。
　　很快，迎亲的队伍来了，兔子郡主心急地一溜小跑进了花轿，凤嬷嬷在后面追得很辛苦：“郡主！您这样于礼不合！”兔子郡主不睬她，还是跑，结果撞上了轿子。凤嬷嬷终于赶上，并扶兔子郡主上了花轿。龙嬷嬷已经在魏府打点，因此虽然兔子兴奋，魏征惆怅（他还在想文儿），但在两个嬷嬷的监督下，婚礼顺利进行。由于魏征父母双亡，于是太后坐高堂之位，三王爷当然是不敢和她争的了。而皇帝欢欢与所有妃嫔都来了，包括文常在。
　　在太后坐镇之下，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兔子不敢乱搞，魏征也不敢对文儿有越轨行为，只是两人神情对望，这使站在对面的莹贵人看出点端倪。婚礼结束后，本来是要闹洞房的，但负责闹洞房的牛牛郡主不知哪去了，就没能闹成。
　　“请新郎用秤挑起喜帕，从此称心如意。”“请新郎新娘喝合卺酒，从此举案齐眉，相敬如宾。”“打上罗带同心结，永结同心。”“洒莲心、红枣，祝早生贵子。”龙嬷嬷凤嬷嬷你一言、我一语，好像在比谁说得多。而魏征和兔子早被她们搞晕了。终于礼成，等龙、凤嬷嬷退出去后，魏征兔子才有机会说话。
　　红帐下的兔子郡主显得无比娇艳，把魏征都看呆了，许久，他才冒了一句：“你是那个一溜小跑的宫女？”兔子郡主很惊喜地回答：“是呀，你认得我啊！”魏征心想，兔子郡主八成不是他心目中的名门淑女，兔子则在心中暗喜：“他还记得我诶！”沉默了一会儿，兔子又说：“我们以后就是夫妻了。” “举案齐眉，相敬如宾？”魏征略带嘲讽地问。“还是先婚后恋吧！”魏征听后一笑，开始觉得有这样的妻子也不错。他慢慢走向兔子郡主……躲在门外监视的龙、凤嬷嬷只见红帐低垂就什么也看不到了。
　　婚姻又是一个新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