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与制作人]二位一体》晚时晴

62、HeliosHE番外：拥抱月光（2）

　　正如这世上有光也有影，有日亦有月，若我是月亮，她才是为我提供光芒的太阳，是我唯一的光与热。——题记

　　如果说，在拥有之后又失去是这世界上最悲哀的事，那么在其他人都忘却时唯独自己还记得，简直是这世界上最痛苦的事。
　　——无数次试探确认，我的记忆已经是幼雪曾经出现在这世上的最后证明后，我一面因为独享了她的喜怒哀乐而惬意，一面又因为记忆里拥有她的是周棋洛而非Helios这样的事实而卑微地痛苦着。

　　而我也正无数次地感谢那个未可知的神明，感谢他唯独将这份记忆和爱留给了我——就像留给了我一个百年不遇的，珍贵的机会，一个抢在他人之前、博得我心爱女孩垂青的机会。
　　就如同那个神明在梦中告诉我的，她终于来到我的面前，以粉丝的姿态，要求我写下自己最喜欢的一句歌词。

　　我几乎用尽了全部的精力，在她眼前伪装成一个阳光灿烂的周棋洛。也许，这就是她想看见的周棋洛。只是，我无法写下什么阳光灿烂的词藻，因为那时候我能够联想到的歌词，只有一句。
　　——沉溺在甜美梦境，我再不需要清醒。

　　这句话是过往的无数个日日夜夜，我从拥有她的美梦中醒来后，写下的歌词。
　　……只可惜，真正拥有她的是周棋洛，而Helios只配在梦中得到哪怕一点点的温暖。

　　万幸的是，她竟然很喜欢我那些阴郁黑暗的用词，还高兴地给了我一个拥抱。她是那么温暖与柔软，与我无数次幻想过的触感相同。
　　我差点抑制不住身体的颤抖。

　　这个短暂的拥抱后，她高兴地拿着海报走远，而我却注意到，她的手机没带——被她顺手放在我手边的桌面上，然后粗心地遗漏。
　　……鬼使神差地，我将那个手机拿起，放入自己的外套口袋。

　　如果可以，我希望她可以回来找我——就算是为了拿手机也好。

　　但计划常常没有变化快，签名活动快结束时，我留在附近的手下才告知我，她在回来的路上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的心理，回过神来时我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件怎样心机的事——我竟然联络了附近的所有手下，让他们串通起来同我演这场戏，把最最黑暗的我暴露给她看。

　　非常凑巧的，被我留下来的她的手机开始响铃。随后到来的脚步声也告诉我，她已经到来。
　　只是我没能想到，那句我喜欢的歌词，竟然被她设置成手机铃声——这或许可以表明，她也很喜欢这一句。

　　……我很高兴。

　　一时走神，下手兴许就有些重，等我回过神，我无辜的手下们已经倒在地上痛苦□□了。
　　我能感觉到，她的目光，始终停留在我身上……这种感觉，真是让人既幸福又焦虑。

　　戏份结束，我转过身去，掏出她的手机看了一眼——[中国移动]。
　　……万幸找她的不是哪个让我不爽的男人。我平静的挂断这通来得时机刚好的电话，慢慢朝着那个藏在角落的女孩走过去。

　　这段路并不长，但那短短的几步，让我觉得有一年那么漫长——她会害怕我吗？我是不是太过愚蠢了？如果她不能接受一个这样的我……我不住地胡思乱想着，心跳渐渐加速。
　　终于，我站在她的面前。我想问“你怕我吗”或是“你怎么不逃走”，但脱口而出的却是带着嘲讽的一句——“怎么，看到大明星周棋洛和你想象中的不同，失望了？害怕了？”

　　……我真蠢。我慢半拍地想着，就算她不害怕，听完这一句似乎带着嘲笑的话，也会对我失望的。

　　出人意料地，她摇了摇头。
　　我听见自己提起的心脏落回原地的声音。

　　她用明亮黝黑的眼睛注视着我，语调软软的，是我非常熟悉的、梦中多次出现的语气：“不过——”
　　心再一次地提起，我盯着她。

　　万幸她还是那个她，说出来的话从没有任何怀疑和恐惧，反而带着娇憨的可爱——艺名周棋洛，亏她想的出来。
　　她提到，对这一切有种熟悉感——我差点以为她是有记忆的，但我还没来得及高兴，她就笑了，说很像一本奇怪小说的情节。她以前不喜欢看小说的，只看那个我演的剧……不对，我在想什么？

　　她很相信我。在接下来的几分钟里，她恰到好处地安慰了我……她甚至亲口承认，她喜欢那个隐藏在歌词中沉重冷漠的、真正的我。
　　我真是既高兴又感动，心脏就像是被谁轻轻触碰了，痒痒的。

　　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切更令我欣喜若狂……我们确定了关系。虽然这一点由她来提让我有点遗憾，但能和她在一起就比什么都好。
　　——这种感觉，就像我的一场美梦终于成真，而梦境里美好的少女走出这场梦，来到我的现实。

　　天色黑下来后，我开车送她回去。

　　她跳上我的副驾驶座，兴致勃勃问：“车上有音乐吗？”
　　我说：“没有。”

　　“没关系，”她表示理解，从包里掏出来一个盒子。“我带着你的专辑——典藏版的《正午月光》。”
　　……哦，不！我一听，就忍不住在心里大喊——饶了我吧，那份专辑是我出道的第二张专辑，正是中二年级的大作，歌词真是一言难尽。

　　但我没有那个胆量去拒绝我一个小时前刚确认关系的女朋友，只能沉默地任由她打开光驱，放入那张光碟。
　　接下来，她听歌听得摇头晃脑，而我，不得不拼命维持镇定自若的表情——太糟了，类似“他的笑无人得见，骨血中融化森冷的剑”这种可耻的歌词，我究竟是怎么写出来的？

　　她仍旧很高兴，甚至忍不住跟着小声地唱。当我听到她软软地唱出“她像昙花一现，游走又不肯破灭”时，我想我下定了决心。
　　——回去就告诉远哥，我要转型，我要改唱情歌！没有人能阻止我！

　　“对了，我该叫你什么？棋洛……不对，这是个艺名啊。”她眨了眨眼睛，诚恳地问。
　　“你喜欢就好。”我说。

　　毕竟我并没有真正属于自己的名字，Helios是个代号，周棋洛是组织给的名字……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谁。

　　“这样啊，我想想……”她特别认真地捧着腮想了一会，突然眼睛亮了一下，试探着唤了一句：“老公？”
　　我手一抖差点扶不稳方向盘，耳根都随着这一声甜蜜的呼唤热起来。
　　……她真可爱！我听见我心里冒泡泡的声音了。

　　“看来你很喜欢，”她观察我的反应，笑盈盈总结。“……老公。”
　　她叫的真好听……我的脸是不是红了？

　　“对了，我刚才听到那群小黑说什么‘组织’？”她想到什么，兴致勃勃望着我。“什么组织啊？是柯南里那种神秘又帅气的黑衣组织吗？”
　　我回想了一下，要说曾经的BLACK SWAN是这样的，这话完全没毛病，但在它被毫无野心的现任QUEEN掌控后……

　　——每天忙着制作节目，连定期会议的主题都是《超级喜欢你？论大明星周棋洛的超能力》《恋与大学学生集聚图书馆为哪般，论最受欢迎的教授许墨》……这样的画风的现任首领、知名制作人悠然。
　　——常年在海外录制各种节目、飞往全世界开音乐会、参加会议都是视频参与的知名钢琴家卓以。
　　——不断活跃在荧屏一线、据说是脑科学领域知名教授却从没见过他开展研究、被悠然笑称大概时间都用来防脱发的神秘担当许墨。
　　——夜以继日加班加点到处发安利却从未成功、最后转战成为许墨科学研究所助理秘书的Hades。

　　——回忆完毕。

　　我说：“……不，我们只是一个神秘的造星工厂。”谢谢悠然，为了赚钱还保留了B.S.Entertainment公司，让我有了充足的借口。
　　“你是说，”她惊讶地睁大了眼睛。“那些小黑都是BS的经纪人或者练习生？”

　　不，他们不配……等等她为什么还给那些废物起好了昵称？
　　我沉默了一会：“不，只是我的个人助理兼保镖。”括弧，最擅长配合演戏助攻、最大优点是抗揍、连文弱Ares都打不过的废物（不是）助理兼保镖。
　　“BS不愧是大公司，那么多助理帮你一个人。”她相当理解地点头，语气里似乎带着……羡慕？

　　“我们什么时候约会？”车在她家门口停下来时，她期待地问我。
　　……我真蠢，我竟然完全没想过要约会！我被问得猝不及防：“嗯……明天？”

　　“好啊，”她笑着说，眼睛bulingbuling在发光。“想到明天，我现在就开始期待了！”
　　……傻瓜，我也很期待！我定了定神，勉强冷静地说：“那我明天早上来接你。”

　　——我要准备什么？我应该带她去哪里？我要几点接她才不会打扰她？……不对不对，我穿什么会帅气一些？她会喜欢周棋洛款的我还是……

　　我还在胡思乱想着，冷不丁听见她喊：“老公！”
　　我瞬间回魂。

　　她在我脸颊边轻轻亲了一下，她的双唇软软的，带着一点温热……那点热在我脸上像大火燎原似的蔓延开。
　　她弯起笑眼，打开了车门：“晚安！”

　　……我也爱你。

---

作者有话要说：　　来，你们最可爱的呵总，请签收。
顺便脑补了悠然上位后，活的像明星天团的各位BS狠戾狼人：颜值担当呵总，防脱发（不是）神秘担当许墨，音乐担当卓以，广告担当海带丝……他们真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