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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UNKNOWN（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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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还是等这些大事小事都解决了再说吧。”郦幼雪下定论，看了一眼他手里的苹果块，果断张开嘴：“啊——”
“……就知道吃。”凌肖嫌弃地撇嘴，但还是配合地把苹果喂给她。
“干得漂亮。”郦幼雪满意地给他一个wink，被他好气又好笑地在额头敲了一下。
“你这发型倒是挺有意思的，”眼光在她头顶打了个转，凌肖莞尔。“——小卷毛。”
“……我这都是因为谁啊！”郦幼雪面无表情：还不是为了救这家伙，被电火花把头发给电炸了，就算洗过都回不到之前柔顺的样子，只能暂时维持这种大波浪发型。
“好好好，”半是无奈半是宠溺地揉揉她的脑袋，凌肖叹了口气，好声好气哄她。“等你出院，陪你去做个发型，就当是赔你的。”
“这倒可以有。”郦幼雪想了一下，勉强点头答应。
……
剧烈的疼痛，从胸口一路蔓延到四肢百骸。疼痛过后，就是极度的冰冷，失去生命力的冰冷。
郦幼雪忘记了自己为何会置身于这样的苦痛中，只是腿软地、不受控制地慢慢倒下去。
“幼幼！”她突然听见熟悉的呼唤，那声音本应是冷静的，或者活泼快乐的，此时此刻却带着难以置信般的疼痛。“别睡！”
接着，她脱力的身体被人小心翼翼扶起。那个怀抱很温暖，温暖到发烫。
她看见年轻男人近在咫尺的面容，银色的发丝就像是冬日里最纯粹的冰雪，蔚蓝的眼睛像是澄澈的湖水……那湖水此刻汹涌着，仿佛要流淌出来了。
她勉力张了张口，想喊出那个在心头呼之欲出的名字，无奈一时气短，发不出声，只有双唇苍白地翕动。
“别，别离开我……”这个英俊好看的男人，蹙起眉对着她哀求……他本来，不应该出现这样的表情的。他应该，强大冷漠如同神明，成为黑夜里的太阳。
郦幼雪试图对着他笑。她努力弯了弯嘴角，看见男人的眼底愈发绝望：“幼幼，幼幼！你知道的，我没有你，不行的！”
像是想起了什么，他闭了闭眼，将眼瞳化作璀璨的金色，一瞬不瞬盯着她：“我命令你，不要睡！不要离开我！”
……对不起，棋洛。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说——也许这声音是从心底里传出来的。
接着，黑暗吞噬了她的视野。
……
“醒醒！”身体被人轻轻摇晃着，郦幼雪迷迷糊糊睁开眼，看见凌肖带着紧张的面容。“哪里疼？告诉我。”
郦幼雪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
混沌的意识回笼，她开始感觉到手臂的酸痛……她竟然在睡梦中，拼命用手按着胸口的位置，被子都被卷得一团糟。
“做噩梦了吗？”凌肖皱着眉，干脆把她扶住肩膀拉起来，抱在胸口，轻轻拍着她的背。“别怕……我一直陪着你呢，妖魔鬼怪都奈何不了你。”
“我睡了多久？”稍微有点清醒，郦幼雪小声问。
“只有十几分钟。”凌肖想了想。“刚才你表情很痛苦……”说着，他用微凉的指尖蹭了蹭她的眼角，把沾上的晶莹给她看。“怎么哭了？梦见什么了？”
郦幼雪摇了摇头，重新埋进他怀里：“我不记得了。”
——那么绝望的Helios，剧情里都从未有过，是她臆想出来的吗？难道她还在喜欢边大和周棋洛？郦幼雪内心直嘀咕。
“我不想在医院待着了。”左思右想之后，郦幼雪说。“请你带我走。”
凌肖一怔：“你确定？”
郦幼雪回给他坚决的眼神。
凌肖无可奈何地点点头，扶她坐起来，把一边的外套拿过来为她披上。“来，穿好……去办个出院手续就走。”
所幸郦幼雪除了手臂没受什么大伤，两个人迅速整理后来到楼下大厅，却被告知临走要做一个血液检查。
郦幼雪配合地任他们取了一小管鲜血，得到过几天再取检查结果的通知后，也没多想，就跟凌肖一起走出门去。
像变魔术一样，凌肖拿出一顶鸭舌帽，认认真真为她戴上，将蜷曲的长发压下。接着，他露出点笑意，将她身上外套的兜帽拉起戴上。
“准备完毕。”他弯起嘴角，笑得格外恣意。接着，他俯身，在她唇上亲了一下。“那么，跟我私奔吧。”
在警局资料室正翻看资料的白起，突然察觉到什么，扶住额头叹了口气：“那两个家伙……”
……好像，有很久没见过悠然了？突然想起这一点，白起回忆了一下——大概有两三天，悠然都不曾出现过了。
……之后找到郦幼雪，问问看吧。
“这就是她的血液吗？”将手中尚且温热的玻璃管放在阳光下，任光芒照亮那片纯粹的猩红，许墨无声地笑了一下。“我知道了，会尽快查清楚的——在此之前，我还想听听看，你刚才的论断。”
“比如，”他顿了一顿，将装有血液的玻璃管慎重地放在一边的丝绒垫子上，目不转睛看着办公桌前的男人。“你为什么会认为，这个悠然是特别的？”
“你不必跟我装糊涂。”李泽言冷静地回答。“你应该很清楚，我说的不是郦悠然。”
短暂的沉默后，许墨会意地笑了：“好，我承认，确实发现了她和悠然的不同。”
李泽言点点头，面色因为他的坦诚而略有缓和：“我已经确定，在平行的无数个时空里，仅仅这个时空，连接的未来存在着多重可能。”
“你是如何确定的？”许墨意味深长地问。
“亲眼所见。”李泽言的回答掷地有声。“最重要的是，郦幼雪只有一个。”
“郦幼雪……”许墨喃喃念了一遍，略微满意地笑笑。“看来，这才是她真正的名字。如果真如你所说，那么她将会是无数个时空里，仅有的奇迹。但是——”他的话锋一转，用冷静的语调反问：“你怎么能确定，你是盒子外的人？又怎么确定，你见到的就是真实？”
一片黑暗的房间。
周棋洛坐在电脑前，深深呼出一口气，对着显示出[NO WANTED]的页面沉默良久，猛地端起桌边的可乐瓶喝了一大口，才“啪”一声将笔记本的屏幕阖上。
——找不到，还是找不到她。他几乎动用了所有手段，却无法将梦境里的少女变成现实。
冥思苦想之后，他一跃而起，将电脑重新点亮，手指“噼里啪啦”开始敲打键盘。
很快，屏幕上显示出市区内某个街角的监控摄像。
录像中，紫灰色发的大男孩和女孩就坐在街角的露天咖啡厅，男孩在吸一杯可乐，而女孩手捧一个热饮杯，正对着男孩露出笑容。
周棋洛凝神盯着那幅画面，眼底渐渐暗淡下去。
走出许墨的办公室，李泽言握紧了手中金色的怀表，微微闭眼。
他突然想起，在他曾探访的某个时空，因为感受到他的目光而诧异地向着他看来的某个女孩——她海藻般浓密的黑发中，挑染了几缕紫灰色。那个颜色，特别到人群中翻来覆去都找不出其他重复。
……照着郦悠然的过去与未来，是无法找出真正的命运的。他当然清楚地明白这一点，所以，他费了很大功夫，来寻找属于幼雪的时间轨道。
但是，幼雪竟然没有过去。而她的未来，同样只有一个，而且，就算是他，也无法清晰看见任何与她相关的事。
……至少，比起这个时空中最后死亡的郦悠然，她看上去要幸运得多。
“叮咚”一声响。
被惊醒的许墨看了一眼电脑桌面，那里已经跳出来一封新邮件。
[仪器残留数据已导出，初步确认身份无误。]下方是一连串的附件。
许墨从容地打开第一个附件，那是一个word文档，内里是密密麻麻的数据。只需要将这份数据导入他准备好的软件中，就可以计算得出结论。
——但这份数据在如今，已经失去了意义。他不需要那些程序的机械运算结果也可以知道，那个赋予他色彩的奇迹的灵魂，就是他探寻已久的完美基因载体。
“悠然吗？我也刚注意到这点，她最近确实没有什么反应了。”郦幼雪若有所思点点头。“我没猜错的话，她大概是被我给压制了——大概是如今我的evol远远超过她的原因？”
“能确定她没死没消失就可以了。”凌肖吸了一口可乐，漫不经心地表示。“免得白起又啰嗦。”
郦幼雪失笑：“这次他还赶过来救我们，你也没必要再和他继续闹腾了吧？”
“我没和他闹。”凌肖立刻否认。“我就是看不惯他，但我也不愿意搭理他。”
“那就好。”郦幼雪忍着笑，一本正经地回应。“毕竟现在我还是你嫂子，你如果不配合，我也很难做。”
凌肖：“……”他的脸色一下子就黑了一个度，和白起相似度达到80%以上。
——于是，双重人格这件事，很大程度上还算是凌肖的雷区呢。尤其是，悠然还是白起的恋人这一点。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又可以概括为：除了凌肖在谈恋爱，四个男主都很忙。
下章继续谈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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