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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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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部给乔的训练计划在网球社实施起来后效果显著。训练计划在改变社员们的水平的同时也在改变着网球社的氛围。如果说原来的网球社是和乔一个气质的话,现在的网球社正朝着迹部熟悉的样子转变,也就是说,像冰帝的网球社。乔看着社员们的实力都大幅度增长,张罗着选出了正选不说,还积极的报名了高校的网球联赛。
“你是笨蛋吗!社员这种小学生水平连预赛都过不了吧!”迹部要被乔气死了,一声不吭就去报了名,连商量都没有。
“不是还有Keigo你嘛!”乔十分乐观。
“本大爷可不打算上场。”迹部简直要被气乐了,已经在心里把乔的训练强度上调了好几倍。
可能因为伊顿是第一次参赛,被分到了水平差不多的组里,也可能是突击训练很有成效。总之,前三场比赛都有惊无险的过关了。乔高兴的整天脸上带笑。迹部只说了句“蠢死了”就又加大了社里的训练力度,尤其针对社长的水平单列训练单。
尽管几乎每一场都是险胜,而迹部也确实如之前所说没有上过场,但伊顿学子的素质让他们对于遇强则强的惯以为常也是胜利的因素之一。
迹部渐渐对伊顿这所充满自由的学校产生了归属感,与在冰帝完全不同的感觉。冰帝是他一手打造的,他是冰帝的冰之帝王;伊顿用温和与宽容包容了他的锋芒,他只是伊顿的学子。
“Keigo,我们初赛过线了!”乔兴冲冲的告诉迹部。
“那不是很好吗。”迹部停下练习,拿毛巾擦了擦汗。他的训练单已经换了三次了,换言之,他的成长速度,不逊色于那些待在基地的人。
“我了解了一下复赛小组的学校,实力都拉开我们一大截呢,所以……”乔的脸上是被迹部称作恶心的笑容。
“想找本大爷帮忙就直说。话说,你的比赛又输了,啊嗯?”迹部尾音上挑,听的乔心里七上八下的。
“我是理论型人才嘛,你不能拿实践型人才的标准来衡量我……”乔腆着脸为自己辩解,说的话自己都没底气。
“身为社长能不能有点社长的样子,你都输了还指望什么士气。”迹部横了乔一眼。
“精神支柱明明是Keigo你啊!”乔说的很是理直气壮,但这确实是事实。
“明天开始本大爷一对一跟你打练习赛,下次再敢输的话……啊嗯?”迹部打了个响指,没把话说完,但这已经足够乔理解了。
“知道了知道了,保证没有下次!”
迹部加快了训练速度,提前完成了训练。第二天,全新的训练计划表就摆在了乔的面前。
可能伊顿学子都有一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精神,新的训练单实行下去没几天,就有多半社员适应了新的训练强度,包括整天嚷嚷着自己是理论型人才的乔。在迹部的精心操练下,乔的水平在所有人中也算是上游的了。
“以后每场比赛本大爷都会去看,可别丢死人了。”新一轮比赛前夕,迹部对正选们说,然后几乎是很自然的,士气更加高涨。
第一次,伊顿这一队的场内教练席,不是乔坐在那里。
“本大爷带出来的选手会输给杂碎们?”语气是一如既往地张扬,“给本大爷好好去打!”
乔看着这样的迹部忍不住想要微笑,这样的迹部才是更加耀眼的。就算是在场地外,也能感受到那种无可抵挡的气势。作为朋友,他真诚的希望迹部能够快乐。在网球场上的迹部,毫无疑问,是快乐的。
这场比赛的胜利,是比赛开始以来最顺利的。
伊顿是全封闭式学校,因此每年除了规定的寒暑假外,基本没有假期了。算算日子,日本那里也该放春假了。
迹部正照看着社员们进行测评,好调整训练单,这时有社员过来告诉他有人找他。迹部回头看了一眼,忍足就站在防护网外,也不知道那家伙是怎么混进来的。
“乔,你来做记录。”迹部把表单递给乔,转身走了出去。
忍足笑着对迹部说:“我直接问了网球社的地址,就知道这个时间你肯定在这里。”
“啊嗯。”迹部对此不置可否,“你来干什么?”
“什么时候归队?唯一的替补名额可是一直写着你的名字呢。”忍足跟着迹部在休息区坐下。
“归队那种事,本大爷可还没想好呢。陪本大爷打一场,本大爷再好心给你个答案。”迹部从网球袋里拿出两支球拍,递给忍足一支。
“呀咧呀咧~迹部sama是因为没有对手开始急躁了吗?”忍足张开手指感受拍线的弹性程度,语气轻佻到欠揍。但迹部对此的忍耐度比三年前可是强了太多。迹部没有回答,只拿球拍轻轻在忍足屁股上打了一下,率先下了场地:“发球权给你。”
忍足的第一球总是用来试探的,现在倒是无关心态,纯粹是个人习惯使然。但迹部可没打算纵着他,他从一开始就用上了全力。忍足一接到回球,就明白了迹部的想法,立刻放开了限制,全身心地投入这场比赛。两人拼尽全力的比赛,每一次击球都是各方位的较量,每一球都是一场华美的表演。
“景吾你还真是个怪物啊!没有对手还能不断成长。”
“本大爷最好的对手,就是本大爷自己!”
双方比分胶着难以拉开差距。
“呐,景吾,准备好看我的次元技了吗?”忍足推了推眼镜,眼中满是棋逢对手的战意与满足。明明是问句,但忍足并不在意是否得到回答,因为他的身后出现的重影,已经代表了他做出的决定。
重影出现的一瞬间,迹部就感受到了次元技所带来的压迫感。就是这种感觉。迹部全身细胞仿佛都被他此刻迸发的战意烧着了。所谓突破极限,最重要的就是先达到极限。现在,对手、一个推力、极限点,全部具备,只差他将想法变为现实。
忍足以前就有着“拥有千种绝技的天才”的称号,他的次元技似乎是在这一特质的基础上诞生的,打法变幻莫测。那些虚影在球场上神出鬼没,预判毫无作用,死角也仿佛不存在了一样,冰锥全部碎裂。
异次元,真是让人渴望得到的力量啊。迹部顺从自己在自己的精神力海中下沉,把精神力急切地想要倾泻出来的东西与自己融为一体。天衣无缝的奥义出现在迹部的身体周围,又慢慢消失,取而代之出现的是一个正在具现化的人形轮廓,不停地与迹部重叠又分离,最后在迹部身后稳定下来。
一个高坐在王座上的中世纪装扮的国王,手执棋子,面前是棋盘,。而球场便是棋盘,场上的人和球,便都成了棋盘上的棋子。只要在这棋盘上,就要受到国王的操纵。
“啊呀啊呀,不愧是King呢,次元技和本人一样张扬。”忍足这么说着的同时,他的次元技也显出了全貌。所有虚影在他身后汇聚,叠在一起,变得清晰起来。
同是中世纪装扮的巫师手持等人高的法杖站在忍足身后,繁复又充满神秘感的巫师袍的宽大的兜帽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一个下巴。法杖抬起又被重重放下,浅薄的白雾瞬间弥漫了整个球场。白雾无处不在,魔法也无处不在,攻击也无处不在。
次元技之间的碰撞就仿佛是在上演一部特效大片,火花四射又精彩绝伦,任何一个小小的破绽也会改变结局。而在这场比赛中,这个“破绽”就是熟练度,对次元技的熟练度。最终迹部以一分之差输给忍足。国王的最后一枚棋子被巫师定住,这种操作不能不看出忍足有在放水。
第一次使用次元技,结束时迹部已经脱力了。多亏忍足及时扶了他一把,才避免了迹部直接倒在地上。
“啊嗯,多谢。”也不知道迹部是谢他扶了他一把,还是这场比赛,又或是两者皆有。
“一个人就能把次元技参透到这种地步,景吾你的天赋真是高到让人嫉妒啊!”忍足扶着迹部坐下休息,忍不住对他吐槽基地的事,“前辈他们明明都退出U17了,结果教练他们不知道怎么跟他们沟通的,本来都要摆脱他们了,现在还是几乎天天都能看见他们,被原来的一军天天特殊关爱。尤其是凤凰,打练习赛就打练习赛,开什么修罗神道!我对他的海盗都快比我自己的次元技熟悉了!”
迹部不用想都知道那会是什么样,现在的基地还真是有意思,但他没忘了正事:“你不会只是来给本大爷当陪练的吧。”
“我说是的话你会很感动吗?”
“能当本大爷的陪练是你的荣幸。”
忍足听到迹部这么说忽然笑了起来:“什么时候回去看看吧,慈郎和岳人,我们大家,都很想你。”
“别人本大爷不知道,那两个笨蛋是想本大爷给他们带的零食吧!”
“教练桑给我批了公款让我来给你当一周陪练,这可是特殊任务啊特殊任务!好多人都在抢这个名额,最后还是我脱颖而出。”忍足说得是十分洋洋得意,明显这个结果的背后十分“阴暗”。
“都是想来‘公款旅游’吧,啊嗯?”迹部右手中指点了点眼角的泪痣,“每天下午来帮本大爷训练社员,其余时间随你玩,费用本大爷报销。”
“啊,那真是太好了,教练给的钱实在是非常科学分配了。”
有个熟识多年的聒噪家伙在身边,迹部觉得他所有的纠结与不确定都有了答案。
是的,他想要的很简单,不过是胜利,欢呼声,还有这些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