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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固执的堂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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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王怒气冲冲走出景王府,在大门遇到了刚好出宫的嘉诚公主,见到女扮男装的嘉诚公主,眼底闪过暗沉的幽光,犹如一匹野狼,仿佛就在下一刻冲进去抓住猎物撕咬。
“睿儿,看你行色冲冲,可是出了什么事?”嘉诚公主问道。
景王回道:“无事,倒是姑姑这时候过来为何?”
公主淡笑:“近来在宫中是在太无聊,恰好听说在明光楼里有诗会举行,其中不乏才子佳人吟诗作乐,故而想邀睿儿去明光楼一聚。”
明光楼!!!景王心中警铃响起,刚刚从暗卫口中得知齐悦匆忙前往明光楼,似乎是追着齐飞白而去,虽然前面有齐悦辩解齐飞白乃是他同乡远亲,如今看两人的行为举动似乎不止这一层关系,有了先前的怀疑,这下景王的怀疑更加严重。
莫不是齐悦对齐飞白······
景王心中突然冒起一团会,熊熊燃烧起身体里的血液,眼底的怒会再也掩藏不住,这个花心大萝卜,有了他还不满足,居然还妄想勾引他人,姑姑肯定也是听说齐悦两人事迹,估计想去验证一番,自己不如跟着去,好随机应变。
“姑姑邀约不可不应,同去”
公主心悦:“甚好”
两人乘坐景王府马车在街道中飞驰而去,不到一刻钟已到了明光楼下,景王率先奔出,公主虽然不明侄儿为何看起来如此急躁,只能耐着性子跟随其后。
齐悦捧着鲜花拉着齐飞白从楼梯上跑下,因为一心想着心中之事故而忽略了前面的人,与后面奔上的景王撞上,其实以景王的本事自然不会真撞上,当景王看到撞来之人,脑海忽然浮现之前两人亲吻的情景,忽然双脚就像是灌了铅似的无法行动,他是个率性而行的人,自然跟着心中所想行动。
在旁人眼里就是齐悦撞上尊贵的景王殿下,殿下不忍齐悦受伤故而两人一起摔下楼梯,好在景王身手了得,即将摔在地面时及时转山,脚踩楼梯扶手跃上了二楼,稳稳接住了齐悦。
被齐悦拉着的齐飞白猝不及防被带着向下坠去,跟着来的暗卫和侍卫当然自动护主,当然一半护着景王,一半护着公主,可是意外忽生,公主随身的女扮男装丫鬟居然脚底一滑,从后面推了公主一把,暗卫反应不及时瞬间就被上面的齐飞白钻了空子。
旁人只看到前面的小公子忽然倾身上前试图用他瘦弱的身子解救向下坠落的另一个男子,可惜力道不足,两人双双滚落在地。
然而在齐悦眼中却是另一番样子,只见齐飞白因为惊在半空中张牙舞爪,结果撞上了后面女扮男装的嘉诚公主,这还不是最糟糕的,齐悦被景王抱着飞上二楼时看到齐飞白的左手掌不小心摸上了公主的···胸口!
我的天哪!
“啊啊啊”
公主发出尖叫,众人以为是被撞的,齐悦和景王却是真真看到是被惊吓到的,被男人袭胸,纵然是公主,依然无法掩盖骨子里的惊惧。
齐飞白已经被吓傻,感受着手掌下的柔软,血色一上来,整张俊脸都变成血红,嘴唇紧紧抿着,两人胸口紧贴着胸口,都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以及···急促的心跳声。
“咯咯”
齐悦似乎听到了咬牙的声音,他僵着脖子扭身,一双染满血丝的眼睛突兀地出现在视线内。
“齐-飞-白”胆敢侮辱本王的姑姑,让你好看。
景王一掌推开齐悦,看似粗暴的举动其实并没有用多大力气,齐悦真怕景王怒火中烧把自己的祖先给咔嚓掉,他来不及多想双手已经缠了上去,劝道:“冷静点,冷静点,有话好好说,君子动嘴不动手啊”
下面的丫鬟和暗卫已经把人分开,因为有公主垫底齐飞白并没有受伤,倒是被扶起来的公主感受着胸口的郁闷和酸痛,脸蛋就像是上了色般红彤彤,她甚至连眼睛都不敢睁开,这下子丢死人了。
齐飞白还处在自己袭胸的震惊中,眼睛瞪得比铜铃还要大,身子僵硬犹如深处深冬寒冰中,耳朵已经全部红透了。齐悦怕是所有人中最冷静的一个,他立刻把身旁的掌柜打醒。
“麻烦准备一间包厢”
景王这是头脑也稍微清醒了一点,姑姑丫鬟的化妆术尚且可以,至今都未有人认出她的身份。在旁人看来就是两个男子撞在一起,虽然有辱斯文到不影响声誉,自己如果动怒未免让人看出可疑,不如顺着齐悦的话反倒安心。
“快点”
听着景王冰冷的声音,掌柜欲哭无泪,为什么自己就惹了这尊杀神,他甚至连小厮都来不及招来,自己就赶着上去开门把众人送进去了,待所有人都进到包厢掌柜手脚灵活地把门关上,顺便问了守门的侍卫自己是否需要上茶。
“不用”两名侍卫冷着脸把胆战心惊的掌柜托起,直接扔到了一楼。
“其实这是个误会”齐悦看到所有人进到包厢后立刻替自己堂兄解释,“一切都是我的错,请殿下责罚”
景王讥讽:“哼,你倒会为他说话”
哎,嘉诚公主摇头,侄儿也不知道今天怎么了,像是吃了炸药,一点就着。
“算了,睿儿,今日之事只是意外,我希望大家都忘了今日之事,往后也不要提起。”
齐悦当然赞同,拉着堂兄的袖子道:“当然,谢公主。”
齐飞白苍白着脸,眼底闪过自责,忽然一甩袖子直接打落了齐悦的手,自己则跪在公主和景王的面前,“在下冒犯公主实在是死罪,就让在下······以死谢罪吧。”
“堂兄?”
“你”
“住手”
齐飞白的话说得很慢,众人都能从中听出自责以及不甘,齐悦原本还不懂齐飞白的不甘哪里来,眼前突然一亮,原来是齐飞白纵身一起扑向了侍卫的身前一把抽出大刀,景王府的侍卫佩刀又怎可能是凡品,当大刀脱离刀鞘时泛起一层白光,齐悦只来得及呼出“堂兄”两字,大刀已到了齐飞白的脖子。
“你怎么敢?”景王一道劲力打过去,直接把大刀击落,齐悦连忙扑上去扶住摇摇欲坠的堂兄,痛骂:“堂兄这是干什么?”
“我已···无脸活在世上”
其实这与齐飞白自小受到的教育有关,齐飞白出生的家庭简单,起,其父早逝,其母只是一名普通的农妇,即使齐飞白后来上了书塾性子也是非常单纯,他除了读书考取功名外几乎无欲无求,书中乃至先生都要求学生做一个高尚之士。
如今侮辱女子一事已经打破齐飞白为人处事的底线,他觉得自己已经无颜活在世上,自然要以死谢罪。
景王打落了大刀依然无法使得他放弃自刎的念头,他居然推开齐悦跳起,身体发了狠冲向旁边的柱子,齐悦被堂兄猝不及防一推,而且还是用了全力,后脑勺直接向着桌面撞过去。古代酒楼的桌子可不是木桌,而是大理石打造而成,如果真撞上脑袋估计会开出一片漂亮的血花。
景王也顾不上了齐飞白,揽着齐悦从窗户上纵身一跳,直接上了了楼下自家的马车里,挥手:“回府”到底不是景王府,处理起事来缩手缩脚。
齐飞白已经被暗卫打晕扔上另一辆马车,公主转身回宫脚底却踩到了一块东西,丫鬟最会察言观色,立刻捡起来一看。
“回禀公主,是块白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