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色》绯色生迁

2、第 2 章

　　这次的抓捕行动比较顺利，还顺带把局里新来的犯罪心理学专家苏杭给带了回去。
　　得知苏杭苏杭未卜先知在路上就帮助警方抓住了嫌疑犯，市公安局局长宋麒麟亲自到门口接待，苏杭一下车，宋局长就伸着两只手过来热络的拉着苏杭，
　　“欢迎欢迎，小苏真是名不虚传，我都听手下的说了，就一眼，你就看出了那人是嫌疑犯，市局有了你啊，可谓是如虎添翼啊，”
　　苏杭淡淡笑了笑，“宋局长过奖了，”
　　一旁的以清铭一脸花痴的盯着苏杭那种俊美的脸，“这专家好帅啊，啧啧，不知道有没有女朋友，”
　　杨宁撇了她一眼，毫不客气的打断她的臆想，“别肖想了，”
　　赵子尧不屑的撇撇嘴，看着宋麒麟那股热络劲，酸道，“老宋的马屁都快把人家屁股拍平了，这苏杭什么来头，平时眼高于顶的老宋都对他卖力讨好的，”
　　刘双全打了个哈欠，擦着眼镜上的雾气，“据说是邻市公大的一个客座教授，犯罪心理学专家，老宋上次去开会相中的，依着和公大校长的关系挖过来的，”
　　因为高速上苏杭对他的冷漠一眼，赵子尧心里有点儿不爽，“了解人家底细吗，什么人都往市局里挖，”
　　刘双全接道，“据说蛮厉害的，哈……好困啊，”
　　宋麒麟那边马屁拍完了，召集市局的人上三楼会议室开了个短会，叮嘱这些人民警察快过年了，格外注意社会安全，顺带介绍了一下新来的这位心理学家。
　　对苏杭来说，这种毫无意义的介绍吹捧纯属于浪费时间，所以会议全程都没什么表情，只在上台介绍自己的时候笑了笑，
　　“我是苏杭，”
　　下面的以清铭再一次花痴，“这心理学家说话声音好好听啊，”
　　赵子尧则全程一眨不眨的盯着苏杭，心想，这心理学家看起来一幅温文尔雅的，咋不爱理人的感觉，在高速公路上的时候看见我想和他打招呼为啥不理我？难道像他们这种人都觉得自己无所不知高人一等了？
　　大概察觉窥探的目光，苏杭朝着赵子尧的方向看过去，赵子尧正大光明不闪不躲的仍旧看着他，后者清澈明净的眼眸静静盯了他片刻，嘴角维扬，十分敷衍的冲他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赵子尧:“……”
　　简短的会议开完，赵子尧等刑侦支队的一行人都赶往了审讯室，杨宁审问，赵子尧等人审讯室外看着。
　　“张鑫磊，三十五岁，09年因拐卖妇女罪入狱，16年出狱，怎么，才两年就开始重操旧业了？”杨宁双手撑在桌子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战战巍巍的张鑫磊。
　　张鑫磊抬头看了神色冷漠的杨宁一眼，似乎被他眼神中的狠厉吓到了，忙又低下头，结结巴巴的说，
　　“警、警官，我没办法了，我坐过牢，没、没人肯用我，我实在没办法了……”
　　“哼，”杨宁冷笑一声，撤回身去，坐在张鑫磊对面，双手环胸，“你现在知道没办法了？那时候好手好脚的不去打工挣钱，去干这些违法犯罪的东西，今天那三个女大学生差点儿就被你毁了一生，你就没有想过她们以后有没有办法？”
　　明明是犯罪者，却要装作一副无可奈何的受伤样，这一套在警察面前可没用。
　　杨宁:“说吧，还有哪些同伙，去向何处？这些学生有打算贩卖到哪儿去？”
　　正当这时，开完会后被宋局长单独留下来寒暄的苏杭在小刘的指引小也来了审讯室，只不过前面赵子尧等人注意力都在张鑫磊身上，苏杭脚步又轻，他就站在赵子尧身后，却并没有人察觉到他来了。
　　苏杭静静地注视着审讯室里张鑫磊的一举一动，心中得出一个答案：这嫌疑人未免也太胆小了，这人顶多是个幌子，真正的凶手怕是早就跑了。
　　审讯室里，张鑫鑫颤颤巍巍的答，“警、警官，我不知道我的同伙是谁，我……”
　　“放屁！”杨宁不耐烦的怒喝一声打断他，他料想这人怕硬，禁不住吓，于是声音中带上了威吓 ，“监控录像清清楚楚的记着，你和一个黑衣人一起在事发的三所大学门口出现过，你以为他戴了个面具我们就查不出他是谁了？实话告诉你吧，我们已经锁定了他的身份，只要你肯实话说出他的下落，你这次的刑罚就没那么重，”
　　杨宁这是在讹他，刑事审讯中，诈讯是一种很常见的手法。
　　这张鑫磊天生张了一个禁不住吓的心，现在已经完全相信了杨宁说的话，“警、警官，我真的不知道他是谁，我与他就见过几面，动手也是我动的手，他每次见我都是戴着面具，我真的不知道他是谁 ，”
　　“哼，”杨宁冷笑一声，“不知道他是谁你会这么听他的话？”
　　张鑫磊哆嗦着说，“我、我真的不知道他是谁，是他先找上的我，在我家里等着我，说知道我现在什么也干不了，就、就给了我一点儿钱、让我跟着他的话做，我没办法了，就……”
　　杨宁：“那他是怎么联系你的？打电话？”
　　张鑫磊点了点头，“很多时候都是打电话，和我见面的时候都没有说过话，不过他说话的声音跟个鬼似的，飘飘忽忽的，”
　　苏杭听到这里，心想，声卡。
　　杨宁闻言，从口袋里掏出了张鑫磊的手机，找到通讯录里的最近联系人，指着最上面的一个电话号码，
　　“这个？”
　　“嗯，”张鑫磊点头。
　　“清铭！”杨宁盯着张鑫磊叫了声门外的以清铭，以清铭打开门进去接过手机，杨宁吩咐道，“查这个号码，”
　　等以清铭从审讯室里出来的时候，才看见不知道什么站在这里的苏杭，脸一红心一撞，蚊子似的喊了声，
　　“苏、苏老师好，”
　　赵子尧闻声猛的回头，就见苏杭身长玉立的站在他后面，随着他回头的动作，苏杭移过目光看他一眼，微微笑了，对在场的人说，
　　“叫我苏杭就行，”
　　赵子尧不是个客气的人，再加上因为第一印象不好，所以也不可能和着叫他苏老师，回过那口神来，他低垂目光看着苏杭，“苏杭，你什么时候来的？”
　　他心想，苏杭，是上有天堂下有苏杭的意思吗？他妈取名字的时候怕是对他儿子期望过高。虽然长得对得起这个名字，可其他地方，啧啧。走路还不带声。
　　苏杭没有回答他的问题，重新把目光放回审讯室里的张鑫磊身上，“他没有说谎，上一次拐卖妇女，他的同伙是谁？”
　　赵子尧默默地白了苏杭一眼，没礼貌。
　　赵子尧：“这是个没什么脑子的嫌疑犯，上次拐卖妇女是他同村表哥唆使的，他表哥因为□□妇女罪加一等，现在还在里面蹲着呢。”
　　苏杭几不可闻的淡淡嗯了声。
　　可赵子尧没戴眼镜没听见，心里嘀咕，咋这么不爱理人，说话也不理，心理学家就这素质？
　　审讯室里，张鑫磊交代道，“他什么都没有告诉我，就让我跟着他的指使把人运到邻市去，说是有人来接，还能拿钱……”
　　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钱更能使人在法律的边缘试探。
　　杨宁无力的白了他一眼，“还有呢？”
　　张鑫磊“”“没、没了，就这些了，”
　　杨宁:“我给你点儿时间你再好好想想，关于这个人还有哪些没想起来的，能不能戴罪立功减轻罪行就看你自己了。”
　　说我，他嘭的一声摔上审讯室的门，出门的时候看见苏杭站在门口个冷不防的愣了下，心想，这宋局长都拍马屁的心理学家咋来了？
　　一旁的小刘笑着解释，“局长说了，苏老师现在留在刑侦支队做犯罪嫌疑人心理分析，以后就是我们的同事了，”
　　对于这个小刘，苏杭已经说了几次不用叫老师，小刘老改不过来，于是苏杭也懒得提醒了。
　　他不是很喜欢别人叫他老师或是专家，对他而言，这就像给他安上了一道枷锁，像是企图将他隔离开一样。
　　他渴求人多的地方，却又害怕，就像心理学上的矛盾型人格一样，不过他知道，这不是心理问题。
　　听闻这个心底里嫌弃吐槽了八百遍的心理学家居然成了同事，赵队长心里怎么说呢，把他当个不会说话的花瓶就行。
　　几人回到刑侦办公室，杨宁简单汇报了审讯的结果，以及对张鑫磊的评价，“前些年张鑫磊的案子是我一个叔审的，上午给他打电话时他说，这张鑫磊脑子简单，人也老实禁不住吓，所做的这些都是有人唆使指导的。”
　　赵子尧，“那戴面具的黑衣人和张鑫磊说话的时候用了声卡，所以听不出声音，监控显示，张鑫磊当时是装残疾人去骗取的大学生的同情实施犯罪的，而这个黑衣人至始至终只出来过一次，我更倾向于觉得，这个黑衣人也不是真正的黑手，只能算个中间线人，但不得不说，他们的反侦查意识很强。”
　　一边的刘双全说，“09年的时候，张鑫磊的案子并没有引起注意，知情人不多，而且时隔几年，谁能知晓他什么时候出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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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没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