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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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沢田家原本有着两个小孩。
长子——沢田纲吉,次子——沢田纲守。
两个孩子作为双胞胎,从一岁到四岁一直是以弟弟保护哥哥、哥哥好好照顾弟弟的方式生活。弟弟和哥哥虽然不同,但也是十分友好地相处着。
但是,那也只是“原本”存在罢了。在两个孩子四岁的夏天里,次子沢田纲守在其一家去意大利旅游的路上被人拐走,音信全无。
“不要再肖想与他们重逢了,沢田纲守。”名为伽卡菲斯的人说这,“你与他们之间的‘缘’已经被断开了,这是现实,你必须接受。”
在伽卡菲斯的眼里,眼前年幼的孩子平静的听着,但他捏紧了拳头,仿佛在告知眼前的男人自己用多不甘心。
但是,这是必然的。没有多少四岁小孩能在被告知自己无法与家人再一次相遇时保持平静,在伽卡菲斯眼里,这个小孩也许是表现得最好的那一个。但是……
“沢田纲守,回答我。”
在沢田纲守的眼里,这个西洋跳棋脸在此时有着父亲一样的光辉。
“你愿意……”
那是一场令人不愿醒来的梦。
柔弱温婉的母亲,高大开朗的父亲,可爱温柔的哥哥,当然还有自己。
在一起,在日本,一个名为并盛的小镇的温暖的小家里,坐在餐桌边,说着学校里有趣的事情。而自己好像从来没有离开过这个家,过着与现在完全不一样的生活。但是这毕竟只是一个虚假的梦啊。正如现在收养他的人说的那样。
缘分早已断了。
“是时候醒来了,纲守君。”在沢田纲守的眼里,他这次的任务对象——一个将其自身存在扭曲,变成如同邪神信徒,并且妄图破坏该世界秩序的女子。
它自以为露出了美丽动人的笑。而事实上,在沢田纲守眼里,它的微笑只不过是一堆扭曲的肉块摆出一个奇怪的样子。
“……你愿意来我家玩吗?”扭曲的肉块露出羞涩的笑容,但丝毫不掩饰眼里贪婪的目光。
是时候了。
沢田纲守深吸一口气,没有表情的脸上有了一抹红昏。
“当然愿意了,我亲爱的安德莉亚(Andrea)小姐。”
在这里,解决它吧。
在这个被“伪装者*”们当做大本营之一的普通美国小镇。*伪装者:各种不怀好意的穿越者将本世界的生物变化,并对本世界的生物抱有敌意的“东西”,包括穿越者
看着眼前已经死亡的克鲁苏系女子变成一堆污泥,慢慢消失在房间里。
在它死亡的同时,所有其存在的痕迹都会消失,就像这种东西从来都没有存在过一样。
那些因它变成另一种生物的人也会回归死亡的怀抱,成为推进该世界历史发展的动力,重新为这个世界服务。这样,世界不会因为被伪装者们拿走过多的力量从而变得虚弱。而那些因为穿越者的行为变得污浊不堪的能量也会被丢入由一代又一代世界支柱提供的能量池进行净化,而穿越者们本身带来的庞大能量可以支撑能量池的运行,减少世界支柱的负担。
可以说,世界对这些将其变得残破不堪的穿越者们并不是十分友好。
毕竟不是谁都能像圣母一样对待伤害了自己的人。
“任务完成了,伽卡菲斯。”
“是嘛……”一个穿着日式服装的男人从小巷常有的、正常人几乎不会注意的阴影里走了出来。“任务完成得很完美呦,纲守君,明明还只是一个14岁的小男孩呢。我还记得刚刚遇见你的时候你才这么高……”说着,这个戴墨镜的男子还比划了一下,仿佛在感慨岁月的流逝。
“伽卡菲斯才是,十年前是一个爱吃拉面的大叔,现在也还是。”
“喂喂你这算不上是夸奖吧。还有,在外面要叫我川平大叔。要是让那群人知道了……”男子面无表情地说着,“要是我被人寻仇致死了,纲守君也会觉得很麻烦吧?毕竟纲守君现在的监护人是我。再找一个可以好好相处的监护人也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不是吗?纲守君。”
“所以你叫我来有什么事情么,川平大叔。”
“我像是来要你干活的吗?”
沢田纲守发出点点头,用棕色清澈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
两个面无表情的人之间的交锋,使得这间刚刚死过人的房间内的气氛格外沉重。
良久。
川平大叔好像认命了,放弃了与沢田纲守的对视。
“果然,小孩子就是麻烦。”他喃喃着,将一份文件从宽大的和服长袖中拿了出来。与刚才那种漫不经心的神态不一样。
都是面瘫哪来的什么神态?沢田纲守在心里吐槽着,但看着川平大叔的脸色,也开始认真地听了。
“简单地说,沢田纲守。本世界现在的世界支柱——你的哥哥,沢田纲吉,被伪装者盯上了。”说道这里,川平大叔像是自嘲一样地笑了。
“这次的伪装者还是组织内的人呢。”
“你是说——”沢田纲守诧异地说道,“是那些切尔贝罗们吗——那不是完蛋吗!她们由思想连接,说白了就是一个整体,所以说——”
“没错,现在,整个切尔贝罗都已经叛变了——至少在精神上是这样。这还不是最令人沮丧的,据我所知,有一部分切尔贝罗已经前往日本,开始行动了。所以说,沢田纲守,我命令你,现在立刻前往日本并盛,在切尔贝罗行动前,将日本境内所有切尔贝罗处理干净。机票已经定好了,明天凌晨5点就可以到达日本并盛。”
“你——做得到吧。”虽说像是用疑问句,但是完全是用肯定的语气。
在川平大叔极富有压迫感的注视下,沢田纲守握紧了双拳。
“是。”
川平大叔眯起了眼睛,摸了摸沢田纲守的头:“好孩子。快去吧,越早行动越好。除了日本境内的切尔贝罗,其他地区的都会有其他组织成员收拾的。现在最重要的是日本。”
沢田纲守点了点头,拿过机票就离开了。
川平大叔注视着沢田纲守离开了小巷,直到看不见沢田纲守的身影。他轻叹了一声,看了看身体已经完全消失不见的“伪装者”留下的打斗的痕迹,转身走入黑暗之中。
这个小巷里,仿佛从来就没有人存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