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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王座衔珠被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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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墨一样浓的颜色。
巍峨的宫殿沉沉的睡着,收敛了白日的峥嵘,像是入眠的野兽。
来来往往的禁卫军巡视着皇宫的每一处,可是却没有发现在屋檐之上趴着两个身着夜行人的人。
“哥,这样不好吧。”何灵压低了声音说道。
“来都来了,怕什么?”何秀开口,眼色里一双眼睛里全是意气风发的跃跃欲试:“此番我定让张子竟那小子心服口服。”
“就是现在。”话音刚落,何秀就跳下屋檐,蛇一般滑进了大殿,何灵见劝说无果,也只好皱着眉头跟了进去。
大殿里清清冷冷,早没了白日里朝臣争执的热闹,置在大殿之中的龙椅上,左手柄处雕刻了一个栩栩如生的龙头,嘴里衔着一颗悠悠发着白光的珠子,何秀的眼睛一亮,声音里带了喜色:“若论世上颜色最,半是沧海半衔珠,找到了,就是它。”
何灵急的扯住了何秀的衣袖:“哥哥,被小姐知道会打死我们的。”
“怕什么?我就玩玩又不是不送回来了。”何秀挣了何灵的手,捞了衔珠,白色的光映着少年的眼睛,亮得惊人。
“快走吧,哥。”见何秀得手,何灵的带着哭腔的催促道。
何秀嘴一咧,嗤了何灵一句胆小鬼,便带着她又蛇一般的滑出大殿。
云来,月静,光如积水空明,四望皆阑珊疏影,夜又复静谧。
翌日,宣阳帝面沉如水的坐在龙椅上,一双眼里全是狠厉,左手紧紧攥着龙头,而龙嘴里的衔珠已不知所踪。
底下的大臣皆垂手恭听,不敢高声,龙椅上的衔珠能被盗去,这对宣阳帝预示着什么?谁人心里都有答案,却无一人敢答。
“好,好的很,今日盗了朕的明珠,明日,是不是连朕的人头都是他们的?”
天子一怒,百臣皆伏。
“陛下,这群贼人猖狂至极,不可不罚,罚必重罚。”
宣阳帝抬头:“许相可有妙计?”
年方四十的丞相脸上也是一副怒极之色,花白的胡子气的几乎颤抖:“大胆狂徒,金殿也是他们来的了的?敢盗天子明珠,简直无法无天!臣这次必教他们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爱卿有计?说来朕听听。”
许相往左右看了一眼,脸上颇有为难之色。
“你们都退下去。”
“诺。”
“对了,此事每个人都务必守口如瓶,权当今日不知衔珠被盗。”
群臣左右对视一眼,不敢妄参陛下心思,又答了声诺退了出去。
金殿上只留下许相,他走近宣阳帝,侧耳说了一番。
年仅二十三岁的宣阳帝脸上扯出一抹阴沉沉的笑来:“此计甚妙,我必教这些狂徒死无葬身之地。”
清晨的光像温柔的轻纱,笼罩着怒气冲天的金殿,也笼罩着柔情似水的江城河畔。
“三月河边柳,十八女儿腰。”
含笑的声音逗得顾金戈嫌弃的撇了撇嘴,脚下加快了速度想要把后面这个拈文作酸的人甩开,却不妨那人知道她心事似的,急赶两步勾上了她的肩。
“你这人真不知风情,这初春曼妙景致如此怡人,你作何走那么快,你瞧,那边有个公子哥儿正给你抛媚眼儿呢。”
顾金戈几乎要翻个大大的白眼给他,左肩微塌,腰身一扭,便从他手下出来:“陆如虎,我警告你,我今天有事,你莫要烦我。”
陆如虎垮着一张脸:“你可不可以不要叫我陆如虎?叫我字吧,我字落青,如虎这般不堪入目的名字,必是我那粗俗的爹仗着我那难产而死的貌美娘亲死的早,才给我起了这样一个随意至极的名字,糟蹋了这一身仙人之姿。”
顾金戈疑惑道:“你从没见你娘亲,如何知她貌美?”
陆如虎嘴角一抽:“难不成你看我长的随我拿大胡子爹?”
顾金戈盯他看了一会,点了点头:“幸亏随了你娘。”
不等陆如虎反应,就见何灵往他两这边奔来,脚步之快,连轻功踏燕都用上了。
“金戈姐,不好了!”
顾金戈摔了第五只酒盏,一根葱白的指头恨不得指到何秀的脸上:“荒唐!荒唐!”
何秀灰白着一张脸,大气不敢吭,跪在那里将头深深埋了下去。
“你向天借了胆子?是不是?”啪的一声,第六只酒盏摔在何秀的脚边,莹白的碎片上映着顾金戈气极的脸。
“金戈姐,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何秀几乎瘫坐在地,他昨日盗了衔珠,向张子竟炫耀了半天,直气得那小子眼眶发红。今日他想将衔珠送回金殿,哪成想,金殿里里外外全是侍卫,他根本进不去,这才慌了,衔珠如今揣在他怀里,如同揣了块烙铁一般,将他烫得坐立不安。
“金戈姐,求求你救救我哥哥吧,要是被老爷知道了,他一定会杀了哥哥的。”何灵也跪在那扯了顾金戈的衣袖哀哀的哭着。
顾金戈揉了揉额角,向何秀伸出了手:“衔珠拿来,我还回去。”
一直默不吭声的陆如虎拦住她的手,沉声道:“金戈,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顾金戈深深叹了一口气,拨开他的手,将衔珠从何秀怀里取了出来:“我知道。”顿了顿,“何秀何灵,去账上支三百两银子你们就走吧,从此再也不是我顾家堡的人。”
何秀嘴唇嗫喏着,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陆如虎紧跟着顾金戈出门,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心中怒气,一脚将何秀跺倒在地:“你可真是好样的,顾家对你这般好,将你们两个弃儿养育至今,你们倒好,为了一个可笑的打赌,敢去皇宫偷东西,你偷的是东西吗?你是偷了一把明晃晃的刀悬在顾家堡头上,但凡被谁知晓,顾家上下都要为你陪葬!要是我陆家镖局的人,你看我不剁了你
,也解了我的恨!”
发了心中怒气,他再也不看这两人,快步走开。
何灵爬过去要去搀何秀,却被他一掌格开,头深深的垂在地上,谁也看不清神色。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一只小小小透明,有缘看到文的宝宝们可不可以留些评论鸭~
想知道自己哪里不足~ 谢谢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