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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黑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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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黑羊（三）
即使大家刻意忽视，但还是有什么已经彻底改变了。
......
又一个失眠的夜晚，加藤绘里香捧着水杯坐在寝室的窗台旁，出神地望着窗外。
窗外夜色浓重，虽然看不到星星，但能听到远处森林传来隐隐约约的蝉鸣声。
这几日，她又重新回归了平淡无奇的校园生活，就像一个普普通通的女高中生——或许曾经不懂，但现在的加藤绘里香何尝不知道这平淡的来之不易呢？
这大概是雄英能够做到的，最大限度的对她的保护了吧。
可惜，回忆起一切的她已经再也不能和过去一样从日常中获得快乐了；周围的同学也是，明明已经失去了与她交往的基础，却仍然笑着来接纳她——她已经无法从复杂的心情中提炼出最本真的东西了。
加藤绘里香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准备把手里的安眠药吞下时，却发现水杯已经空了。
她走出寝室，到楼下的公共休息室拿了一瓶矿泉水；夜晚的宿舍静悄悄地，但是...
加藤绘里香小小地推开了训练室的门，里面倾泻而出的暖黄色灯光有些刺眼；她眯了眯眼，才看清楚了此时还在训练室内训练的人。
少年将奶油金色的头发用黑色的发带束起，此时正盘腿坐在塑胶垫上，一手按压着握力器，另一只手则在一本本子上刷刷记着什么。
看着少年异常专注的神色，加藤绘里香不由得有些羡慕，但是她很清楚，有些东西她不配拥有。
等她悄无声息地关上门离开后，爆豪胜己才抬起头，猩红色的眼眸直直地看向门口，他好像是出了一会儿神，但很快地收回了视线。
*
“...在这件事的决定上未免过于武断——我能够理解你们的心理，但是那位学生毕竟是一个实打实的危险人物！她的那种个性能够轻易对周围人造成伤害，况且还有前科——虽然之前的保密工作做得不错，但万一哪里走漏了风声，被社会媒体或是学生家长们知道了这件事，那些投诉可真够你们受的！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
“官员先生，你大可不必为雄英担心哦。说到个性的危险性，这在我们学校的英雄科里还少见吗？”校长根津捧着茶杯慢悠悠地说道，“我们作为培养英雄的学校，自然有管理学生个性的能力。至于前科什么的...我希望您不要再提，毕竟这也是我很讨厌人类的一点呢。”
他依旧是笑眯眯的模样，但坐在他对面来自国|家个性科的官员却是一阵恶寒，只好强作镇定地解释道：“是...是这样的——既然上头已经审批下来了延送申请，我们也只是希望给这位学生一个更好的去处。...。若是这学生再犯了什么事情难免会对雄英造成影响，在这关头下——直白点说就是前些时候的那个事件后，社会已经快失去对雄英的信任度了吧。”
说罢，官员微微抬眸看了一眼根津——对方虽然只是一副动物的样子，但是...的确气场十足；他有些把握不准根津听到此类不算愉快的话会不会勃然大怒。
可是，对方仍是平静地用爪子捧着茶杯，宽容十足地回答道：“您的意见我已经知道了，多谢提醒——想要留下来吃一个午餐吗？”
......
“喂？...是校长啊，您有什么事？”相泽消太一手举着电话没什么干劲地回答道，“啊，知道了，我会看好她的。”
说着，他另一只手上控制着的绷带一紧，生生地把被消除了个性的加藤绘里香拽了回来，啪唧一下扔到地上。
险些脸着地的加藤绘里香挣扎着要爬起来，可是被那些绷带紧紧束缚着。
“你很弱嘛。”相泽消太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眨了眨，“就这种程度也被评为危险人物了？”
*
最近，A班大家的目标是考取实习英雄执照；拥有了执照的大家就可以正式参加事务所的实习，在偶遇事故时使用个性了——这大概是迈向成为英雄的一大步，同学们都在兴奋而紧张地复习着。
因为显而易见的原因，加藤绘里香也对这个执照有些兴趣，但是看破她那点心思的校方明令早就禁止她参与执照考试；仍存感恩之心的加藤绘里香的确也不想为接纳了她的雄英高校惹出什么麻烦，于是也顺从地接受了。
她的懂事大概是让相泽消太看她稍微顺眼了一些，在这几星期，同班同学为执照考试练习自己的必杀技时，相泽消太便负责起加藤绘里香的训练——体术方面的。
“你过于依赖自己的个性了！若是敌人是和我类似的消除个性类，或是克制你的个性一类的，你恐怕尸体都凉透了！”相泽消太冷声道，一眨眼，毫不留情地消除掉她的个性，同时用绷带狠狠将她扫趴下。
加藤绘里香咬着牙爬起来，再一次准备战斗。
......
终于，来到了执照考试的当日。
目送着班级里的同学或是紧张或是情绪高涨（暗指某人）地离开后，加藤绘里香整理了一下着装后也准备去干今天的正事。
“哟，加藤少女！”欧尔麦特热情地招呼着她，经过那晚的战斗后，他好像已经耗尽了所有的个性，如今变得极其瘦弱——但是，他的笑容好像从来没有变过。
“欧尔麦特先生。”她小跑着走到他身边，紧抿着嘴唇，看上去显得有些严肃。
欧尔麦特没有说什么，只是示意她赶紧上车——
他们的目的地是，关押着afo的监狱。
大概是从军|区直接划出了一部分地作为关押他的地方，足见上头对这个世纪犯罪者的重视；只不过，监狱内部的构造，很令曾经被关押过的加藤绘里香熟悉。
她不可避免地想起了一些不愉快的回忆，但只是抿了抿嘴唇，把阴暗的神色努力收敛。
加藤绘里香跟着欧尔麦特在与关押着afo的监狱外的探望厅内坐下。
隔着厚厚的透明屏障，afo被多重保险束缚着，看上去已经是强弩之末。
他几星期前被加藤绘里香撕下的脑袋已经长了回去，不过依旧是五官模糊，看起来既诡异又滑稽。
“啊，是老朋友们来了呢。”afo率先打招呼道，虚假地亲昵着。
欧尔麦特与他说了几句话后，便给加藤绘里香留下了与afo单独谈话的空间。
“有监|听。”他起身离开时，在她耳边极轻地提醒道。
......
afo没有开始说话，加藤绘里香也不很着急，只是慢慢地打量着对方。
他明明没有长着眼睛，但依旧能清楚地观察到外界：“你在看什么呢？”像是真诚地在发问。
“曾经的我也是这样被困在监狱里——”她轻声答道，“我在想，那时的K眼中的我是不是也是这样的狼狈、可怜呢。”
afo嗤笑一声，抖动了一下身体，但束缚着他的安全设施立刻亮起红光，随着一闪而过的电流，他的手臂变成了焦黑色。
“啧。很可怜不是吗？”他没有过多的反应，但也不再乱动，“12号小姐自然是想要亲手杀死我的吧？还是不要让我久等了啊。”
加藤绘里香没有接话，轻轻地眨了眨眼睛，转而问道：“K在哪？”
“唔，我可不做赔本买卖呢。不过——，为了让事情更加有趣一点，我倒不介意告诉你，这件事和政|府的***”
尖锐的警报声彻底淹没了他的声音，高压电光再一次闪现。
afo歪头彻底失去了意识。
——“探望时间到！请赶紧出来！！”
*
当晚回到寝室楼时，加藤绘里香觉得气氛有些奇怪。
她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下停在门口的名牌轿车，然后将视线投在了聚集在寝室楼门口却不进去的几个女生身上。
丽日御茶子率先看到了加藤绘里香，猛地推了一把身边几个还在叽叽喳喳讨论的同学们——
“啊，绘里香你回来了啊？！”
“唔。”加藤绘里香想着是不是要装傻，“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哦哦！爆豪和轰同学这次居然都没有考过执照诶我们超级惊讶的所以在这里讨论...”
加藤绘里香愣了愣，露出有些惊讶的样子，但走进寝室门的脚步不停：“是发生什么意外了吗？他们怎么会考不过呀。”
“诶诶，等等——绘里香，我们...我们先在这里讨论”
加藤绘里香任由对方女孩子拉住自己，果然是里面出了什么事情吗？
但还没有等她细想，紧闭着的寝室门突然被人拉开。
暖黄色的灯光倾泻而出。
“在门口磨磨蹭蹭地干什么，啊嗯？本大爷可没那么闲。”
注意到加藤绘里香直白地写着惊讶的目光，迹部景吾一只手轻轻地抚上自己眼角的泪痣，露出了夺目的笑容。
“想本大爷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居然没写到分手！！我恨！！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