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楔子 ...
-
“温文雅！”伴着皇帝气急的怒吼，殿内响起一阵“噼啷”瓷器碎地的杂乱之声，“朕不想听，给朕滚！”
“皇上，患灾宜疏不宜……”
“滚！”
寂静良久后，一长冠正服的男子平静地撩袍跨过门槛，习以为常地在宫门前捡了处干净的地跪下去，双手叠放在腿上，脊背挺直。
养心殿内又是一阵砸物声，而后没过多久，外殿渐渐熄了灯，内侍也都轻手轻脚退了出来。
“您这是何苦呢？”她提着盏宫灯走近，摇曳昏黄的光亮落在他膝前的地面上。
温文雅微微抬首，透过身前宫灯的烛光瞧向她隐在暗处的双眼，轻声笑了笑：“苦？若是能以文雅之苦换得百姓不苦，那倒也值。”
那倒也值……
她抿唇不语，沉默地提着宫灯行至他身后站定。
夏夜虫鸣细微，月华静静流淌，两人默默守着这十年如一日的默契。
“姑姑。”温文雅忽然道，“姑姑已升至掌香女史，不当再亲自来给文雅掌灯。”
锦香闻言一怔，沉沉瞧着他笔直的脊背好半晌后，才垂下眼睫，道了声：“诺。”
长长的羽睫在她面上落了层明明暗暗的光影，一如她现下明明又暗暗的心绪。
她，小小女侍锦香，早在五年前便已升至掌香女史了啊。
作者有话说第1章 楔子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