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昙花再见》滩上一树

50、第五十章 舒局长的悲哀

　　第五十章 舒局长的悲哀

　　对于上次被下套以致弄到京城上了军事法庭，郑省一内心不免有些不爽，没有做得到完全放下它，这也是因为心理上对现在自己的力量有所仗持，正所谓孔圣人所说的“身怀利器杀心顿起”，只要是人，就算你是最能忍的，怀器“杀心”起来那也只是时间、程度问题，以及顿起的分寸不同，总有一天、或是总有一些场景下，会不自觉暴露出“怀器心起”的。本来郑省一心里就一直看不惯有些人事事作威作福的，只不过以前没有能耐只好忍气吞声，后来自己突然强大了，好在处事修炼也跟着达到非常人的高度，所以也不会随意出手逞强，说来这一次也活该倪李雕倒霉，竟然惹到他不想憋气了，结果是导致郑省一小小爆发一次，借此出一口污气。郑省一其实也猜得到，京城那边必然安插有人在桂宁暗中关注他的，些小事情自然会护着他。
　　在派出所录了口供之后，本该暂作拘留处理的，但郑省一心想LZ没有杀人放火，有啥大不了的？所以根本不予理会这些，直接就走了，没有人能够拖拉阻拦得住他，所里只能一直上报，直至报到厅里，厅里也无可奈何，指示说你们就先当他是逃逸吧，等起诉以后再看情况。为这事对方瘦子覃律师大发雷霆，骂骂咧咧叫嚣要告所里不作为、纵容犯罪嫌疑人，干警们也只能是苦笑，由着他自己疯去。
　　郑省一去取了车，没有回家，而是一转头上了出城的道，加码就往贵南飞驰而去。

　　唐芹芹在饭堂吃过午饭并洗了碗具后，依然像往常一样走到宿舍附近小树林边上背单词，正课已经全部结束，现在是毕业班的提前回校“补课”，再过三四个月就要中考，她是一个挺自觉的女生，要争分夺秒复习好，一定要争气考个好成绩。
　　“唐芹芹，那么拼干什么？书读得再好也不如嫁得个好老公吧，嗯？”
　　不知什么时候三个男生走了过来，其中一个瘦高个一点的露肉牛仔裤男生站到她面前，带一点嬉皮笑脸的神态说道。唐芹芹这时才注意到他们，她看了露肉牛仔裤男生一眼，没有理会他，但显然露出一丝不安。
　　“怎么，不睬人这么高傲？你这个态度不对吧？你可是我日思夜梦的女神啊。”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是谁，我要回去了。”
　　“你别走，”露肉牛仔裤大咧咧地拦住她说道，“你说不认识就不认识啊？我给你递过那么多条子，你不回我也不至于名字都不看一眼吧？！”
　　“舒飞？”唐芹芹一个惊慌，下意识地站了起来。
　　“哈哈你看，还说不认识我！”舒飞干笑两声说道，一把抓住她的左手，“芹芹，跟我吧，你让我好煎熬，读书有什么重要，读个什么重点高中之类不就是我一句话的事情吗！”
　　“舒飞你放手，你我都是未成年人，跟什么跟！我要喊人啦。”
　　“喊人？不会吧，我爸是教育局长，你喊人又怎么样？你喊啊，敢喊我让你书都读不成！”
　　舒飞笑眯眯的盯着急得脸蛋涨红的唐芹芹，一脸不屑地继续说道：
　　“什么小题大做，追求爱情男欢女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你是公主啊这么瞧不起我干嘛。”
　　“你早熟啊，恶心！放开我，我跟你不是一样的人，你让我回去。”
　　“当然不一样啦，你是女人嘛，”舒飞一脸恶心地笑道，仍然紧紧抓住唐芹芹的手不放，“我的宝宝乖乖，我俩应该是亲热而不是闹别扭啊。”
　　说着话，舒飞心急气喘地盯着唐芹芹，他对她早就垂涎三尺，那稍高的个头，那亭亭玉立的少女身姿，那发育颇挺的……哪怕只是那张经常含羞的鲜嫩肉脸，都让他常常想入非非，他早想向她表白了，只是一直担心有些打草惊蛇碰钉子没有挽回余地，所以才忍耐到了今天，忍耐到了担心不几个月就要初中毕业各奔东西，忍到现在拉着那小手也急得有些发抖。
　　唐芹芹感觉一身的反胃，脑袋里瞬时有点发昏，但她惊慌羞耻中本能地挥动右手拿着的书本，尽力地往舒飞头上打去，正好击中舒飞左脸，痛得他啊了一下缩回手来护脸。突见变故，舒飞同来的那两个同伙男生反应也快，扑上来就扭住了唐芹芹，其中一人说道：
　　“飞哥，你脸上肿包了，都淤血啦。”
　　唐芹芹惊慌失措，嘴里下意识地尖叫出来，舒飞赶忙伸手捏住她的嘴，气急败坏地骂道：
　　“小贱人，你叫啊，我就在全校说你跟我拉拉扯扯是我的马子怎么样啊？哼，你不是想读书吗，我看你以后怎么抬头读下去！”
　　唐芹芹脑里一片空白，被舒飞捏着嘴又痛又说不出话了，不由自主地眼泪流了出来。舒飞一见她流泪，心中突然也涌出一阵慌乱，一时间忘记了脸上的痛，一伸手又把唐芹芹拦腰揽过来，另一只手不知所措地乱碰到她身上不知什么地方。
　　忽然，一个身影啪地一声一掌拍到舒飞脸颊上，把他打飞出去，同时扶住唐芹芹站定下来，唐芹芹隐约感觉是郑省一。郑省一冷笑一声，斥道：
　　“小小年纪你这么龌龊，对一个女生动手动脚的，你想干什么！”
　　唐芹芹看得出真是郑省一哥哥，就紧紧抓住他的手，但低下头，气怒、紧张、羞愧、慌乱，让她浑身发抖不能自持。郑省一轻轻揽她肩膀让她靠到怀里，低下头轻声说道：
　　“没事，没事了，哥来了。”
　　唐芹芹哇地哭出声来，也开始听到有人声往这边来，这时候，舒飞在同伴的搀扶下晕乎乎地站了起来，三人也不说话，慌张地就要转身逃跑。
　　“站住！谁让你们走了？”
　　舒飞一愣，定下身来，转脸看着郑省一，有点傲慢地说道：
　　“你谁啊？我要走你管得着吗？！有人来了我不想在这里闹开而已，你还真当自己是回事啊？黑七佬一个！”
　　“呵呵，呵呵，真是英雄出少年哦！”郑省一忍不住笑出声来，“现在的少年人啊，哈哈你行!那就不要在这里，到校门口外面去，我倒要看看你向我妹妹认错的诚意怎么样。”
　　舒飞白了他一眼，不再说话，带着同伙匆匆离开。郑省一也不说话，他拉着唐芹芹的手，也跟着后面去，而陆续有其他人发现了动静，不少人跟了过来。
　　“省一哥哥，我们惹不起他们的，他爸爸是教育局长，我们不去了好吗？”唐芹芹一边低着头，一边怯怯地轻声说道。
　　“不好！”郑省一坚定地紧握着她的小手，笑笑说道，“听哥哥的，哥哥绝不容许任何人欺负你，别说局长，就是厅长部长也不行！”

　　到了校门外空地，舒飞他们还真是满不在乎地停下来了，脸上还带着讥讽的笑容。
　　“怎么样？我大哥马上就到了，你打了我，不会不认吧？”
　　古人说恶人先告状，果然没错嘿嘿，郑省一心里感叹了一下，收起笑容，淡淡地说道：
　　“行，看来你大哥还蛮有担当的嘛，那就一起来吧，我都收。”
　　“等会看你哭！看啊，那就是我大哥来了。”舒飞冷笑着，右手往前一指。
　　只看见七八个穿着怪异的男人开着摩托车往这边驰来，都算年轻，来势汹汹的。待摩托车轰轰吱吱地咔的一声停到舒飞三人身边，舒飞他们点头哈腰地迎上去，舒飞媚笑道：
　　“大哥，可盼你们来了，那小子TMD竟敢打我，您看这都伤这样了，我说了您的名头后他更嚣张，狗叉的！我们要狠狠地教训他，让他们都知道这是谁的地盘，是吧哥？”
　　“谁TMD狗胆包天打了我兄弟？啊，谁？”大哥喝道，挽起双袖露出手上蓝黑怪符号，这么个冷天还又拉开衣服拉链亮出胸口纹身来。
　　“你就是这小屁孩的大哥？多大？”郑省一不动声色地说道，“那是你先过来磕头道歉呢，还是这些小屁孩先来？”
　　“草泥MD你说什么！小五，小七，你们两个先上去搧他贱嘴！”大哥冷笑着喝道。
　　小五、小七二话不说，两个人冲向郑省一抡起巴掌就打，郑省一却不慌不忙，一把抓过他两人，就用他们各自的手互相给对方重重匡了一巴掌，接着双手一拂，把他们分别甩向两边好远，两人瞬间跌倒在那里爬不起来。
　　见此情景，那大哥心里一凛，不过他马上判断对方只是用了巧劲占了便宜，当下稳下心来，怒道：
　　“哪来的野仔还真是嚣张啊！NMB当我面还不知死活，卧槽！”
　　一边骂着，大哥一边扑向郑省一，郑省一笑笑不说话，突然一脚就踹到对方的肚子上，正好把对方踢跪在地上，痛得对方立刻弯着腰呕吐不停。
　　周围已经围观了不少人，这时候不知道有多少声音由衷地喊好起来，跟着掌声爆发。郑省一大手一挥，不知怎么搞的就抓过来了对方一辆摩托车顿在身后，也不顾众人惊吓地啊啊声，他顺势一靠就半坐到摩托车身上，向那大哥招手道：
　　“过来，就你这种大哥啊，别浪费我时间，快点给我把事办了。”
　　大哥双手抱着肚子，脸色依然痛得扭曲变色，不过他算是头脑清醒，马上说道：
　　“兄，兄弟，你是哪条道上的？我大、大哥你可认识？”
　　“你不是大哥吗？你做大哥的还有大大哥啊？”郑省一不觉莞尔。
　　围观众人忍不住又哄地笑出声来，唐芹芹本来一直在担心省一哥哥，这时也禁不住梨花带露嫣然一笑。那几个兄弟鼓起勇气过来扶起他们大哥，这下大哥稍微回魂镇定了一点，昂起头来装逼地说道：
　　“贵南最大的大哥，那还能有谁，就是成哥，成哥你懂吧？”

　　这时正好有四五辆小车刷地停到周边，车上涌下来一群黑西装男人来，只有其中一个中年男子穿着深蓝色夹克，这男子接过话头呵呵笑道：
　　“是吗？是哪个成哥？贵南有这么一个人吗？”
　　那大哥看见来人，一下就愣住了，怔在那里，怎么曹操到了？就是李泽成啊！
　　李泽成看见郑省一，也是小小一愣，赶忙带领众人齐齐上前，垂首齐声招呼：
　　“一号！”
　　郑省一原样不动，只轻轻摆摆手说道：
　　“大家兄弟，别多礼！成哥，你告诉我这个是谁？”
　　李泽成有点不安地说道：
　　“他是疯彪后来新七虎之一，叫石峰，碰巧我劝过他改邪归正，可惜他心术不正。”
　　石峰见此情景，心都结冰了，一下把持不住气力，扑通跪下来拜向李泽成求道：
　　“成哥，大哥，您原来不是说要招揽我吗，我愿意跟您啊！”
　　“不是吧痴峰？学生的主意你都打，你根都烂了吧？还有胆说跟我啊！”李泽成讥讽地笑笑，不过脸上还是显出一丝尴尬。
　　“不碍事成哥，”郑省一莞尔，轻轻说道，“那这个痴峰就交给你了，学生都动，我最恨这种人！不过给他留两条腿正常吧，让他回家种地侍奉父母。”
　　石峰一愣，醒悟过来后脸就刷地变白了，但他毕竟见过世面，知道再怎么求也么用了，所以也就不再说话，只是恨恨地盯了舒飞一眼，毫无反抗能力地被黑西装们挟上车离开，黑西装们同时收缴了几辆摩托，分几个人开着摩托押着石峰的人也一起走了。
　　“你们怎么来了？”郑省一瞟了一眼不知所措的舒飞，却问李泽成道。
　　“我是听报说这边有人找芹芹闹事，赶紧就过来，却不知你在呢。”李泽成答道，“芹芹怎么样？是怎么回事？是什么人胆敢惹我们芹芹的，是谁？”
　　舒飞三人一直站在一边以为看大哥摆平事情的，后来发觉形势急转直下，就都慌了，慌得想跑，但是又不敢跑，后来咬牙要跑，偏偏李泽成这么多人来了，就跑不成，他们经常跟各种社会青年鬼混，心里很清楚李泽成是个如雷贯耳的可怕人物，这时候听得说唐芹芹怎么是李泽成的人，个个早就吓得两条腿抖得像筛子一般了。
　　然而舒飞没有想到，那个他不知道的人其实更可怕，只见郑省一指着他说道：
　　“你们几个小屁孩过来，先向唐芹芹同学认错，要有最大的诚意！”
　　舒飞三人巍颤颤地慢慢挪过来，面向着唐芹芹，慌张地鞠躬说道：
　　“唐芹芹同学，对不起，我错了！”
　　郑省一冷笑一声，喝道：
　　“唐芹芹是我亲妹子，你们就这一点可怜的诚意，就想叫我放过你们吗？啊？”
　　那两个同伴一惊吓，不由自主地扑通跪了下来，匍匐在地哭丧着说我们错了，但舒飞还是愣站着，他毕竟仗持他老子惯了，还没有被吓得失魂失落。
　　“那老、老大，你要我们怎么诚、诚意啊？”
　　“相互帮凶，手贱，那就相互打手掌，打到肿为止。怎么，这时候怕痛了？抓人的时候怎没没想过，不痛能记得住教训啊？！嘿嘿，不打就押你们回去见家长好吧？”
　　那两个小屁孩一脸难看地互相对望，终归是不敢违抗，只好你狠拍我一下、我狠拍你一下互掌起来，打有十几下，两人痛得大叫起来，忍不住哭喊“我的手啊啊”，郑省一说道：
　　“住嘴！你们还有脸喊，你们身上还有一点男人气概吗？你们懂不懂自己是怎么做人的？今天打痛了犯贱的手，是让你们以后记住应该怎样堂堂正正做人，遇事要记得摸摸被打过的手，听到没有？！滚，不想我在追究就快滚！”
　　这两人赶紧忍住痛苦，连滚带爬丢下舒飞就跑了。
　　舒飞一人站着，羞愤和慌乱交加，全身发抖，双手握得紧紧的，就听得郑省一说道：
　　“你呢？先跪下来，给你两条路，一是自己打自己的手，更要打到肿痛为止，一辈子记住这个惩戒；二是送你去派出所，就说你是耍流氓，或许你可以去少管所改造一下。二选一，没有第三，自己选！”
　　舒飞眼里露出一丝惊恐绝望的神情，但他咬咬牙，怨恨地盯着郑省一说道：
　　“哼，你说怎样就怎样啊？你算什么东西，我凭什么听你的？我爸会找你算账！”
　　“那好，”郑省一有些失望地说道，“你竟然一点悔过之心都没有，真是执迷不悟啊！我也不教训你了，那就送你去派出所吧。”

　　“你谁啊？有你这么欺负小孩子的吗？”
　　忽然一个阴阳声音炸了过来，却是一个五十左右的半秃顶胖子，带了几个人一路跑过来。
　　“爸，你总算来了，有人欺负我，爸！”舒飞一看见胖子，几乎哭出声来。
　　来人正是舒飞的父亲舒光荣，贵南市教育局局长，他瞧了一下一身平凡还靠在摩托车上面的郑省一，鼻子里哼了一下，威严地说道：
　　“是谁允许你来学校闹事的？我看你是想敲诈几个钱吧，你想要多少钱？”
　　郑省一淡淡一笑，他站了起来，轻轻拍拍手上的尘土，平静地说道：
　　“舒局长是吧？怎么动不动就认为别人冲着您的钱来呢，您很有钱吗？”
　　舒局长嘴上吃了个哑巴亏，涨红了脸，怒道：
　　“你胡说八道什么！瞧你这样，不就是冲着小孩子一些小事之类，想趁机敲个竹杠什么的吗！这种人我见多了，说吧你有什么要求？一些小钱我们还是出得起的，都是为了孩子嘛。”
　　“您怎么不先问问你家公子呢，就这么武断，唉！”郑省一有点生气，摇摇头说道，“那好吧，我先说了，今天这个事就不是钱能解决的了，怎么说您也不敢跟我比钱多吧？”
　　郑省一稍转身扭头往后看看，招招手说道：
　　“后边哪一位是负责本校保安工作方面的领导？是教导主任兼吗？请过来一下。”
　　“这位先生您好，”一位穿着整齐的中年男子挤过人群走了出来，微笑说道，“我是易得中学的教导主任罗扬，我刚刚得知有情况赶到，我正想请问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罗主任您好，抱歉打扰了！”郑省一轻轻说道，“你先不用问什么事情，我只想问一下您，贵校是否可以接受我以唐芹芹的名义捐款一百万，用于加强保安建设保护学生安全的学习环境，我要求马上去办理转款手续，您看行吗？”
　　周围一阵“哇”声传出来，罗主任听得有点晕了，有点犹疑、但声音带点颤抖地问道：
　　“先生您是？您不是寻我开心吧？”
　　“罗主任您不必管我是谁，但您放心我是认真的，哪，不信您问一问李泽成李老板呵呵。”
　　罗主任这才注意到李泽成也在场，还有谁，对，是舒局长也在！李泽成笑笑招呼道：
　　“罗主任您好，你我见过面的呵呵，您还不赶快谢谢我老板啊？哈哈。”
　　大哥李老板谁不认得？！罗主任有点心慌了，还有这个成哥说什么，这个年轻人是他的老板？啊，啊！罗主任双腿有点站不稳，有点紧张发抖地说道：
　　“啊好，大，大喜事，我现在就马上，向校长汇报。啊对，怎么说您的身份？”
　　“呵呵身份不介意，唐芹芹是我妹妹，您就说赶紧安排财务对接吧。”
　　罗主任突然飞来大功一件，这回是心花怒放，兴奋地转身走出几步去给校长打电话。
　　郑省一转头望着舒光荣，有点玩世不恭地淡淡笑道：
　　“舒局长，您是不是也拿出百把万来，跟我比比谁的钱多呢？”
　　舒光荣傻了眼，对方出现了李泽成已经让他心底完全虚了，而这个明明眼看是开摩托车来的布衣年轻人，他会是贵南大哥的老板？李老板背后还有老板？妈呀，难道是真的？！
　　郑省一也不睬他是否回答，自顾摸出一张银行卡和身份证来，塞到唐芹芹的纤纤小手里，轻声说道：
　　“去吧，去转一百万给你们学校，以你的名义捐，密码我发给你手机。记住，忘记今天的事情，好好读书，也记住以后谁也不许欺负你，有事马上打电话给成大哥，给我也行！”
　　李泽成马上吩咐李东康开车送罗主任和唐芹芹去办事，不得有差错。
　　看来这个人是李泽成的老板是真的了！这一下舒光荣光亮的脑门居然开始渗出汗滴来，他不敢再问事情是什么以及谁对谁错，也没有必要再问，十有八九是舒飞错，就算十分地碰巧不是，那这种悬殊也必须己方认错，对也是错！他心里飞快地想清楚之后，上前说道：
　　“这位大老板，还有李老板，一定是我家这个不争气的儿子犯错了，我们认错，回家我一定要恨恨地处罚他！啊就是，那个，你们看能不能给个机会怎么补救？”
　　郑省一冷冷地说道：
　　“舒大局长，您不是见多了我这种敲竹杠的人吗？您就当我再敲您一次竹杠吧，您觉得应该付出多大数额比较合适？”
　　敢跟对方讲钱字？啊！舒光荣心里一个打颤，如果不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他肯定两腿即刻撑不住就噗通下跪了，这时他头上汗珠流出来，惶恐地说道：
　　“鄙人不敢！两位老板看怎么样才能放过孩子这一次，舒某人我感激不尽，以后但有什么事找我的，我全都给办，亲自办，行吗？”
　　“舒局长处级是吧？哼，你这种小脚色我还真用不上！当然啦，今天我要只是像那些千千百百个一样的一个普通家长，那就只能是由你翻云覆雨了吧？！”郑省一再冷笑一声，说道，并不避开众人，“可惜你很不幸，碰上了我，那我也不跟您废话了，我给你这个行为不端的公子两条路选择，一是送去派出所，看看够不够条件进少管所，二是自行惩戒自己左右两只手掌，长个记性，以敬后效。二选一，怎么，恼怒？你自己弄清楚该不该吧。”
　　舒光荣眼中刚闪出的怒火又蔫了下去，他低着头转身过去把舒飞拉到一边，悄悄地问事情经过，这回舒飞知道事情犯大了所以不敢隐瞒，而再小声郑省一也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问清楚情况后，舒光荣发呆了一阵，最终是颓废地拉着他儿子走回来。
　　“我儿子不能进去，不能毁了他一生啊！”舒光荣哭丧着说道，一脸悲戚的神态。
　　舒飞噗通一声，突然跪倒地上嚎啕哭喊道：
　　“爸，凭什么罚我那么重？这不公平啊爸，你是局长，你不能怕他们啊……”
　　“行啊你要公平，那只有法律最公平了，报警吧。”郑省一叹了一口气说道。
　　“别，别，不要报警，我们自己认罚，自己罚。”
　　舒光荣脸都白了，他突然暴跳起来，像一只发怒的野兽一般，转身就猛地抓住舒飞的手，咬牙发抖地拉过舒飞的手掌就狠狠地连连打下去，然后是另一只……
　　舒飞疯狂地哭喊出来，两只手颤抖地地相互握着，弯着腰抬头盯着郑省一嚎叫：
　　“我要杀了你——你等着，我要杀了你——”
　　“住嘴！”郑省一威严地喝道，舒飞一愣怔住，“你嚎叫什么！现在你们也可以报警说我逼你啊，报吗？！你有没有想过，对方一个弱女孩，她心理的创伤什么时候恢复？你不能想想吗？！那是我小妹，我要不是看你未成年，怎能这样放过你？！”
　　郑省一越说越气，差点就控不住脾气，他紧闭了一下嘴，冷冷地看着这父子，看他们愕然发抖的可怜样，又接着说道：
　　“你给我记住了，你永远不得说出你今天做过的事情，你有这个责任！还要记住，以后你要是想犯浑，你自己摸一摸你两只手，永远牢记教训！还有，以后脑子里少想一点乌七八糟的东西，你还来得及改过做人。滚！”
　　舒光荣感觉到自己父子脸面扫地，色如死灰，他怨毒地瞥了一眼郑省一，然后在跟来那几个人的搀扶下离去，那几个人同来了也没发挥任何作用。郑省一没忘记冲他背影喊道：
　　“舒局长，子不教父之过，你要是有良知，应该懂得做点付出，不过你若捐款学校不敢接你的，是人你就别忘了给这个学校多几个学生名额、多批一些经费哦，记住是我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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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故事而已，别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