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昙花再见》滩上一树

43、第四十三章 浑水摸鱼

　　第四十三章浑水摸鱼

　　“呵呵猎鹰上校教官，不过你只是预备役，怎么能持枪呢？”
　　武总出来一个四星领导说道，到了武总，这位领导亲自等在那里，郑省一记起，在陪陆滢与京城康少吃饭那一次见过他。
　　“报告首长，我这不是持枪，只是一支废枪，是今晚我在路上碰巧捡来的，想着明天拿去给市刑警队呢。”
　　“别废话，你只要回答这是不是抢。”首长有很恼火。
　　“不是，它已经废了，没有枪的正常功能，好比说死人不能称作人，至多说是人的尸体。”
　　郑省一笑笑，并不示弱，他心想LZ也是现役的四星呢，还是京城的。
　　“好好，你就狡辩，那你就等着，你先呆在这里不得走，我们向上头请示再作处置。”
　　“报告首长，我只讲事实，另外，我只呆到明天中午，有事后天再说。”
　　“混账，犯了事还由得你吗？！”首长怒了，斥道。
　　郑省一不再睬他，心想你处理不了我，报上去就会扯到自己另外一个身份，罗老那边自然就知，也说不准现在已经有报信回去了呢，懒得计较。
　　好在四星还不敢铐他，也不敢动粗，不然还真不好收拾，他只是下令看管住，防了里外三层都是带枪的，如临大敌，然后才忿忿地离开。
　　第二天下午，看管的武警发现郑省一不见了，赶紧上报，查了许久却也找不出他怎么跑掉的痕迹，于是发出全城通缉，但晚饭前却又看见他仍然在被看管的房间那里，守卫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郑省一自然也不会自己说些什么，武总只好又增加了戒备力量。
　　此日上午，郑省一又同样地再次失踪，武总终于查到他是逃回西大去参加期末考试了，正要派队伍去捉拿，京城大鹰亲自来了。
　　“你们要抓郑教官，就算是动用火箭火炮也连我都不懂得是否有用呢，我看还是算了吧，他这个人自己会回来的，那不挺好嘛！”大鹰说道，“你们为难郑教官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一支废枪也要做文章吗？”
　　大鹰是代表猎鹰和叶老来的，武总领导不敢直接得罪，表面上只好还是小心翼翼地应付。
　　“大鹰同志您不知道实情，情况我们已经如实上报京城去了，不会是做什么为难啊，只是也得公事公办，走个过程，过程呵呵。”
　　“是吗？那最好不要有什么猫腻，不然我提醒老兄您，您动他一次，只怕您的前程就毁了。”大鹰嘿嘿地笑了一下，“那我见见他，您总不会为难吧？”
　　“不为难，那您认为他会回来就等他吧。”
　　中午郑省一没有回来，大鹰仍然阻拦说服这些人不要去西大追他，这样到了晚饭前，郑省一果然又神不知鬼不觉回到房间里。
　　“既然要走过程，那就由他们吧，没啥大不了的。”大鹰与郑省一共餐，一边说道，“不过这事情你可以想想更早之前还有什么原因，可能还要往深里去想，做好思想准备。”
　　大鹰这一句偷偷的说话，倒是把郑省一点醒了，他隐约觉得，只凭一个地方武总，哪里会动他，只怕是上面还有干系。
　　“也不用担心太多，罗总已经直接去找上头了，只交代我顺便代为看看你呵呵。”
　　大鹰毕竟是有特殊身份，所以可以私下多聊几句。
　　其它的大鹰暂时也帮不上什么，又不能滞留太久，没办法只好先自回去了。

　　第四日京城的指示才下来，想来这个事情，背后的争论怕是甚为激烈，而结果居然是要求将郑省一押送京城交军事法庭裁决，这也让郑省一颇为惊怒，所以，他拒绝进军看所，说进所办公室那没问题，进里面被关押那是不可能的，不沾那晦气。
　　四星领导大为震怒，关押还有讨价还价，这真是建国以来最大的笑话！因此，领导下令，上手铐，武制服，强制执行！
　　可惜不管怎么厉害的手铐，无一不被郑省一当作和面一般揉成一团直接扔地上，一茬茬的武警战士看得是又惊又服，他们虽然持枪指着郑省一，却也不会有人真敢开枪，郑省一也不予理会。
　　这回领导是惊怒交加，却又束手无策，这种才是天下第一牛人啊，怎么这个事情就摊到自己手里了？！这可是进退不得啊！无奈，只好妥协，双方和平进京。
　　这过程有关郑省一的资料逐渐详细起来，领导是越看越胆战心惊，开始有惴惴不安的感觉，心下凉飕飕的。

　　进京之后，上头各方依然争论激烈，连连数日没有结果，最后迫不得已，第七日就匆匆开庭，武总的叶老和央警的罗老都到庭审现场，可见这一次军庭的规格不低。
　　控方提出，郑省一没有任何手续而私自持有FN57某枪一把，并进入私人会所暴力袭击省委领导人家属，加之其所控制企业机构下面有社会保安人员六百多人，故可怀疑他是恐怖分子和搞□□组织。
　　辩方认为，郑省一携带的是废枪，不符合正常枪支的定义，没有危险因素，况且他是捡到的，只是尚未来得及上缴给有关部门；另外，郑省一在私人会所行为是正当防卫，并非袭击，而他所控保安公司属于合法企业，依法用工，没有违法问题。
　　“说这支枪没有危害性，那是做假证狡辩。”控方律师冷笑一声，拿出证物S枪要求郑省一确认，“请问被告，这是不是你所携带的那一把枪？”
　　郑省一看见对方出示的证物S枪，分明已经是把被他弄弯了头的那一截枪嘴锯掉了，变成了一把依然可以射击的短颈怪枪，见此情形，他心里又惊又怒，原来也能这样设计陷害啊！他心里骂了一句MD，嘴上依然不露声色地答道：
　　“不是。”
　　“那我换一种方式请问被告，这把枪的枪号是否与你所携带那把枪的一致？它是不是具有正常射击功能的枪？请被告如实回答。”
　　郑省一楞了一下，瞟了一眼对方送到眼前的材料，平静地答道：
　　“不清楚，我没认真看过枪号，但不像是这一把，那枪在我身上的时候是有原来枪嘴的，并且已经弯曲不能使用，是废枪，当地公安那边有口供记录。”
　　“我没问别的，只问现在事实，你在避开问题！法官，我问完了。”
　　“被告注意，不得乱说无关事情扰乱法庭。”法官严厉地说道。
　　郑省一只觉得一股怒气直冲上脑门，一下子不假思索，冷笑一声抗辩道：
　　“什么无关！你们是为了证明我拿有一把仍然具有杀伤力的枪是吧？嘿嘿，脱裤子来放屁，谁有这习惯？！”
　　“严厉警告被告，不得藐视法庭！”主审法官恼怒地敲起桌子。
　　“好吧，各位公正的看清楚我是不是藐视。”
　　郑省一淡淡地说道，忽地手一张，控方面前作为示范说明使用的一粒弹头，不知怎么就到了他手上，他用手指举起小弹头，再说道：
　　“各位看好了，这只是一粒弹头，不是子弹啊，请大家给我评判，到底是用枪射击厉害、还是我徒手厉害。”
　　话说罢，手一扬，子弹头电射出去，以人们根本看不见踪迹的惊人速度，击穿透过大厅中间的大圆柱后，靠尾力居然还能射到后墙并完全没入墙中，众人只听到一声尖锐短促的微弱呼啸，眼前便已是圆柱穿洞的结果，全场惊呆。
　　“请法官同志找专家出来说话，有哪一种S枪可以这样以子弹击穿这个巨大的水泥圆柱？如果没有，那么请问放屁还要不要脱裤子？任何枪械对我来说，不过是一堆废物，还需要挖空心思证明些什么没有？”
　　这的确是藐视法官的举动，但所有人，包括法官们，都已经怔住了，法庭立刻静止，静到缝衣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得清楚。
　　好一会儿警醒过来，主审法官明显变了脸色，有点慌乱地宣布休庭，一干人匆匆转往后台去了。
　　众人等了半个钟后，没有见任何动静，又等了十几分钟，方又见法官们匆匆上台。
　　“法庭宣布，被告人郑省一无罪，当庭释放。”
　　没有讲太多，没有具体缘由，法庭草草了结，叶老与罗老相视一笑，心想这小子还真敢闹，这可是军庭啊。
　　但对郑省一其它方面的处置却是避不过，一是取消武总警衔及职务，二是以违法从商为由取消现役身份，不过还是能争取到以预备役身份保留军方大校军衔及原央警职务，这已经很不容易了，但还有第三，就是严格审查蓉一强华安保公司的经营合法性及合规性。
　　这些处罚还是让叶老和罗老十二分地叹息，尤其是叶老，他私底下无对象地一通骂娘，显然京城武总很难再有机会找郑省一回头做强援了，这个便宜最终会全部落到央警那里，他叶老心里那可是强烈地不服输啊！其实他不懂，罗老心里也同样不好受，他担心将来还有没有机会更好地箍住郑省一，毕竟当时现役还是求着人家接受，现在却只落得一个预备役。
　　郑省一到没有想那么多，反而是觉得这样自己更轻松，更适合自己在社会上的发挥，所以，他心里乐了，留下两老头自生闷气。

　　尽管在军界遭遇了这样环境，但罗老说什么也还是动用军机专送郑省一回桂宁，毕竟在央警的职务还在。回到后第一件事，就是要马上见到陈正锋，因为在被扣押的第二天，郑省一就已经知道蓉一强华公司和省一珠宝店已经被查封停业。
　　还在郑省一偷跑出来参加期末考试的时候，他当时就告诉了陈洁蓉他自己被扣的情况，但后来进京受审这些情况，外界是不知晓的，所有人只知道他失联，为他担忧。
　　重新见到郑省一，陈洁蓉立刻就忍禁不住哭了，而陈正锋心下也暗暗松了一口气。
　　“一点都不知道你会怎么样，每天都是心慌难熬。”陈洁蓉抽泣着喃喃说道。
　　“没事的，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郑省一大概说了进京受审的情况，陈正锋这才真正地舒出一口气。
　　“这么看来，珠宝店明天应该可以解封，但强华公司那边估计还不能乐观，那些人会借口审查而继续封住我们。”陈正锋有点担忧地说道，这些事情他自然是懂得多一些。
　　“我们所有手续都是齐全的，应该不怕，而且上头也有人在帮我们，再说了，我相信省厅、直到国书记那里，会是公正的。”
　　尽管听得郑省一这么的说话，陈正锋还是叹了一口气，说道：
　　“只怕那些人处处使绊穷尽拖延，我们现在的局面已经很不利了，疯彪勾搭着黄家，他们计算着你会有事，所以趁机分别冲击、抢夺了我们在桂宁和贵南两地不少场子，我考虑到你情况不明，不好抗击，担心会生出更多枝节授人把柄，但是心痛底下兄弟伤残不少啊！”
　　“这是在逼我，这些人是高兴得太早了！”郑省一冷笑一声，这些天他努力思考，心中已逐渐理出一些头绪，“这么说来，这些人当真是一条长线，只怕是一直连到京城康少甚至更宽更深，他们是想伺机扼杀我，但要让我如其所愿，嘿嘿，只怕他们是打错算盘！”
　　孔子说“身怀利器杀心顿起”，郑省一已经逐渐深入认识到自己能量有多大，他也是人，也就还有人的本性，终究也同样会爆发自己的情感、情绪。
　　这一次的无端受辱，让郑省一深思和触碰很多更高的上层建筑和人性本质的东西，是的，权力被操纵惯了就会成为某些人的特权，而在特权的笼罩下，即便他自己可以独善其身，但这么多为社会努力的人、这么多无辜的人呢？他们没有能力在特权下自保，他们会成为特权的碾压品！所以，必须要找出一条制衡特权的通道，但是，那会是什么呢？
　　生灵共据，阴阳互倚，特权本身也应该有两面，一面是魔一面是道，那么魔权应有道权克，但如果道权泛滥走向极端，岂不是又转化为魔？为了道权衡平，那又有什么可以掣肘？道外有道，莫非民权？
　　郑省一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忽又听陈正锋说道：
　　“省一，这个时候是进是退，已经得依赖在你对自身能量的判断上了，这一步出不得差错，你慎重地想想，应该怎么走？”
　　“陈叔您说得对，我得好好琢磨清楚。”郑省一若有所思，“哎，陈叔，疯彪那里有没有查到什么特别情况？”
　　“疯彪的心腹最近外出变得较为频繁，估计是要起风了。”
　　“很好陈叔，看来下雨就在春节。”
　　“那省一你打算怎么办，是不是时机合适了？”
　　“陈叔，我觉这次事情有些蹊跷，”郑省一答非所问，“远在江边的一个私人会所里闹个打架斗殴的小事，武警怎么就来得那么快呢？是不是有人事先知道我包里带有那把枪？按说枪这事只有我们核心几个人知道，不对啊，陈叔，您布置一下，查一查有没有泄漏出去。”
　　“好，我安排暗中追查前面每一个环节。”
　　“另外有一个事情我还是稍为提一句，”陈正锋略有犹豫地再说道，“你不在桂宁期间，大飞来过找我提亲，让小蓉骂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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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想清楚了，写这些东西只是一个“求是”的抒发，不是娱乐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