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昙花再见》滩上一树

16、第十六章 同学聚会

　　第十六章同学聚会

　　这么一闹，反而给自己省了不少时间和手续，下午五点多，4S店的经理就亲自把车送到西大来了，当晚郑省一正好用得上去覃家商谈与陈家协议事情。
　　事情进展得高效、顺利，第二天陈、覃两家就把股权协议、借款协议签了，陈洁蓉将作为秦嘉房地产面上最大股东出任财务总监，只待下一步由郑省一协助谈妥垫资工程方后，再找银行方申请解除对账户的查封，那时陈正锋就可以打款。如此一来，因为主要款项需要从金花茶公司借给秦嘉房地产，所以，开办新公司的事情马上就要着手，这个事情自然要落到陈洁蓉身上。
　　按照陈洁蓉的坚持，新公司名称必须要有“蓉一”两字，好在工商预核那里顺利通过，如她所愿定名为“西粤蓉一农业发展有限公司”，注册资金一仟万元，陈洁蓉占股百分之五十五出任董事总经理，郑省一占股百分之四十五出任副总经理，陈洁蓉表示很恼火郑省一的这个姓氏，正副总经理都少不了他的份，总占便宜。
　　实际上郑省一处理债主纠纷的进展比新公司注册那边的工作还要快，他拿到了陈、覃两家协议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天之内就把三家最主要的民间债主搞掂签约，根本不给他们串通商量的机会，而对方均已眼见或闻知郑省一无法对付，再说项目推进的背后是陈家支持，哪里敢有半点反抗？只能是百分百接受秦嘉房地产的条件及承诺。三家之后，其余那些小额债权人则是不足为虑，只需日后抓紧逐一办理即可，倒是银行方面反而较为费神，不过，大不了每年给他们解决一部分利息，让他们给上头有所交代着先。
　　做完这些，最高兴的自然是覃家，不但有希望走出项目困境，更重要的是停住了各种被追债压力，一家人又能回到正常生活，没有比这个更令人渴望的了！所以，覃家人对郑省一是千恩万谢，同时也感慨平时不要怕麻烦而躲避帮助别人，当日要不是覃伟峰热情主动帮郑省一找到关系去做兼职保安，覃家又哪里会有今日啊！覃德全对全家总结说，种瓜不一定得瓜，但不种瓜就一定不得瓜。

　　工作学习紧张安排之间不觉日子如梭，转眼就已经是考完试放暑假了，郑省一心想再忙几天房地产公司这边最近一些工作的收尾，而新公司那边目前还有陈洁蓉顶着，那这样可以回家一趟看望老娘，顺便找一找还有没有一些与旧绢布有关的东西。正想着这个事的时候，电话响了。
　　“郑省一啊，我是老班长谢志新，忘了我啦？哈哈，嗯，很开心啊终于找到你，我们可是找到翔龙公司的保安兄弟才弄到你的电话啊！嗯，正是。是这样的，咱们班高中毕业都这么多年了，今年终于可以搞第一次全体聚会，你可一定要回来参加啊，嗯，嗯，后面我发时间和地址给你，你要看老班长面子一定回来，嗯，一定要见。”
　　同学聚会也好，有五、六年没见面了，有几个兄弟那时候经常玩在一起，是啊，这么多年自己也没联系他们，都在干些什么了？郑省一伸了一个懒腰，一看时间，该得去送方承言那小子去车站了。

　　七天之后，郑省一回到贵南参加高中班的同学聚会，自然是会餐、然后KTV什么的，吃饭的地点定在鸿乐居食城，这可是本地最好的高档大排档，食客基本上都是领导的家属、富人等等，因此，本次聚会只能订得到大厅，不过能订到桌就算是有门路的了。到得会场已经是下午四点半，郑省一看见已经到位有三桌同学，还不错，毕竟是普通高中，城镇同学占比例不大，后来考上含各种杂牌大学的那也不过三分之一，五十多个同学今天能到场三十个左右，算是挺乐观的，不少农村的同学自然会落下。
　　这时候同学们正围着果糖、瓜子之类的在热烈聊天，郑省一走进来后，许多人一下子没想起是他，他就走到老班长谢志新那里开始，一一跟各位同学握手问候，个人反应给他的感觉是有热情紧握的、有轻碰即止的、有打哈哈岔开的等等，他也不在意，在最后一桌那里看见以前最喜欢跟自己玩那几人中的何景光在其中，郑省一也就在这一桌坐下，并且一下子跟何景光等人热乎起来。
　　郑省一在何景光这一桌与每个人都聊了一会，大概问了各人的近况，知道多数都是在贵南或桂宁打一些普通工，也有一个自己做点小生意、两三个在企业做个普通职员的，说来都是现在多数年轻人的正常历程，郑省一不免与他们唏嘘一番和相互勉励几句，毕竟未来还长远嘛。与同一桌的这些同学聊了那么多后，郑省一自然就走到另一桌同学那里也说说话，多年不见同学情毕竟在，不过，这一桌大多是女同学凑在一起，其中唐燕燕也在。好不容易又见到郑省一，这帮女同学都开玩笑，逗他说是不是心里头还一直挂念着唐燕燕呢，为什么就不敢过来坐在一起啊之类，引得女同学的气氛颇为活跃起来。郑省一想起自己高中那时候抱着吉他与唐燕燕在操场外边约会那傻样，现在也还认为够呆萌，不过他心里头的确一直留有些少伤感，因为后来唐燕燕考上二本之后两人就再没有联系了，这些郑省一都坦诚承认，也说跟大家一样，纯真的友谊自然是一辈子也不会忘的，惹得女同学们哈哈大笑。通过女同学们介绍说，燕燕现在本地农行一个网点柜台工作，当中韦继文同学可帮了不少忙。
　　说到韦继文同学时，韦继文正好走过来，高档衬衣光鲜、西裤笔挺的，他昂着个头不太高的脑袋，看着郑省一哈哈笑道：
　　“省一啊，听说你毕业后去了东粤打工，后来又曾经回到咱们贵南做保安，是吧？你怎么不来找老同学我啊？”
　　“的确是的，”郑省一笑笑，毫不计较他对保安两字的加重，“不过打工都是那样的，没有一个地方能稳定，实在是不好意思去打扰老同学啊，你可别见怪。”
　　“唉，你说的也是实话，你们的确不容易，所以啊，今晚这个地方由我安排就是应该的嘛，大家只管放开肚皮吃喝，难得一聚嘛！”韦继文呵呵笑着拍拍郑省一的肩膀说道，然后大手一挥，“怎么说我小小也是个副支行长嘛，这一点小小的安排还是做得到的，大家都不用见外，老同学之间不要客气。”
　　看着同学们钦佩羡慕的眼神，韦继文很满意，又提高嗓门说道：
　　“咱们班还有一个重量级的人物，我也要隆重地给老同学们介绍一下，就是咱们的肥仔罗增进，他现在可是他老爸装饰工程公司的副总经理，晚上第二场乐歌城KTV他非要跟我抢，我拗不过他啦，那就由咱们罗副总安排吧，老同学们多年不聚，一定要玩个开心！罗副总，你也说几句吧，呵呵。”
　　肥仔在第一桌那边站了起来，摸摸头嘿嘿笑了两声，倒也爽快，稍为大声地说道：
　　“我这三本出来的可都是沾了老豆的光，我跟大家没二话，今晚请大家KTV高兴一下，以后你们谁发达了可要回请我啊，嘿嘿。”
　　郑省一记得肥仔这个人其貌不扬，不过那时候跟同学也是蛮玩得来的，而这时候大家听他这么一说可都乐了，都在那里说好啊大家都快点发财。正说话间，菜也开始上来了。
　　韦继文自带了几瓶飘天茅台和弗国红酒来，还笑着叫唐燕燕专门给郑省一同学倒满杯，说这种好酒趁机会可要多喝几杯，郑省一笑笑也照喝不误，不过心里苦笑自己前面要是跟唐燕燕少说几句话就好了，显然现在这就是恶果。
　　酒过三巡话自然就多起来，韦继文故意问郑省一干什么活皮肤变得那么黑了，郑省一还是不计较地笑笑说挨太阳晒多嘛，不过因酒的缘故，气氛进入了更好的状态，各人仿佛又回到了旧日时光。正在快乐不断上升的时候，忽然来了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还刻着纹身，他们直接来到桌前就说给你们五分钟时间打包赶紧走，这三张桌子都要让给他们吃第二席。
　　韦继文一听就不高兴，趁着一点酒劲，恼怒地喝道：
　　“你们谁啊？我没见过敢这么来赶人退席的吧？知不知道这可是找了我们分行长给专门订的？！”
　　“什么分行长你告诉我？”对方中间一个高个子不屑地说道，“我们要位子还需管你是谁帮订的吗！赶紧走人回去自己照镜子。”
　　“屁话！我农行的听懂了吧？”韦继文大怒说道，“需要告诉你名字吗？”
　　“再啰嗦废了你！”高个子恶狠狠地骂道，“要不要我们赵总请示你们老大？”
　　韦继文一听，傻眼愣住了，他可没喝醉，分行何行认识的，那只能是贵豪投资公司的赵总赵老大，那何行去求人家都未必见你！要是这个人都没有听说，韦继文的老豆再有能耐也帮不了他弄到现在这个位置。韦继文脸色都变了，一下子默不作声，缓缓转回身去向着这些同学说道：
　　“老同学们我们就打包去KTV吧，吃得都差不多了，到那里我们继续喝，这地方吃饭的等轮个位子也不容易嘿嘿。”
　　全班同学一下子都停在那里，眼看着对方人手上纹着字啊动物啊什么的，有的人站起来，默默地开始收拾东西。
　　“慢着！”却见郑省一站起身走出来，一边说道，“这地方谁也不用订，就我订了，行吗？”
　　高个子怔了一下，最终认出了郑省一，鄙视地笑道：
　　“这么巧又是你啊小保安？”
　　“你还是有点记性啊，看来脑子像人。”郑省一人畜无害地笑笑，“怎么？换主子了？”
　　高个子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踏向郑省一一步，骂道：
　　“你TMD嘴贱是吧？！还有，告诉你，LZ一直是赵总的人你不知道吗？”
　　“啊，原来是这样！”郑省一装作恍然大悟地笑道，“那行吧，你有主子就好，是谁我就不必问了，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两边脸各搧自己一个嘴巴然后走人，另一个是你的人都坐在地上看我们吃完了再说，二选一，没有第三！”
　　“你TMD……”高个子才开口，郑省一抬手指着他，喝道：
　　“停！多说一句，各加一嘴巴。”
　　高个子气怒得脸色骤变，沉声突然猛地一拳砸向郑省一，郑省一似是来不及反应一般好不退避，有几个看得真切的同学惊叫出来，就见到高个子啊地痛唉一声，眼看是他击中郑省一头上的那只右手被反震骨折了，而郑省一依然原样站着一动不动，脸上挂着笑容。
　　高个子反应迅速，这边忍着手痛，那边右脚已经瞬间飞起踢向郑省一肚子，郑省一似乎微弯一下腰，但紧着着还是卟地一声响被踢个正着，没有人看见他晃动，只看见高个子旋即收腿躬身抱膝痛苦地哼哼着，脸色发青表情扭曲。
　　对方另外那几个人见势不妙就要扑上来，却听见一声清丽呵斥“住手”，众人面前跳出一个美女来，左手举着警证。
　　“公众场所聚众斗殴！还打吗？”女警官狠狠地扫了高个子那几人一眼，严厉地喝道，眼光最后落定在郑省一身上，“你，为什么把人打得伤成这样？”
　　“什么？我打他？”郑省一作出吓一跳的样子，两手一摊无辜地说道，“我木有啊，正好说反了，是他打我，大家都看见了是吧？”
　　“是啊是啊，我们都看见了，这个人上来就打郑省一。”全班的同学都在出声证实郑省一说的话，他们现在还在担心郑省一是不是受伤了呢。
　　美女警官狐疑地看着郑省一，正想又开口，身后突然窜出一个小美女来，小美女口中发出惊喜悦耳的叫声：
　　“郑学长，怎么是你啊？呀哈，姐妹们快过来。”
　　小美女才招手几下，那边已经有涌过来三四个美女，她一边喊“快啊快啊”，一边又兴奋地说道：
　　“这就是我们西大排名第一的国民老公郑省一啦，我的学长啊，不，同年级的哦！”
　　“哎呀表妹你别过来打岔，我在处理事情呢！”美女警官把小美女拦在一边说道。
　　郑省一往小美女身上看了一眼，苦笑一下说声“我还没结婚啊啥老公的”，又转脸盯着高个子干笑道：
　　“怎么？你们是想在地上坐下来还是想滚啊？或是再来几下？”
　　高个子带着惊恐、仇恨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不由自主地拉扯他的人往后退，郑省一讥笑地说声“忘记自己掌嘴了吧”，但高个子没有动手，他抹不下这个脸，所以再狠狠地看看郑省一后即转头要走。
　　众人忽见眼前一花，突然就听见啪啪两下沉重的拍肉声音，只见那高个子眼光惊疑地双手捂着脸，嘴角迅速流出红来。
　　“做人不老实就是这样的下场，”郑省一似乎是站在原地不动笑吟吟地说道，“你们现在可以滚了。怎么？还想赖着看美女？”
　　“你们等等！”美女警官冲着高个子那几个人叫道，但他们没有理她，只是有些犹疑地回望一下郑省一，一边扶着那高个子慌乱地往外走了。
　　“你是警察还是我是警察？！”美女警官不获理睬，转身回来对着郑省一恼怒地娇喝道，“你干什么又打人家嘴出血？”
　　“我没有啊警官，你看见我打啊？你是不是眼花了？”郑省一露出一脸的无辜，不过他看见这妞长得还真是飒爽英姿，她略略涨红着白净的小脸，胸脯，啊短衬有点不合身，蹭得还真高，可能是正气恼着的缘故，起伏有点超正常幅度了。郑省一赶紧不经意转开脸，嘴上也忍住了讥讽。
　　“是啊表姐，我没看见他打人啊。”小美女茫然地看着这两个人，眼睛却很快又转回郑省一身上，“学长，你不看我，看表姐干什么？！”
　　“不是啦不是，”郑省一被她说得哭笑不行，只好苦笑道，“我是看你表姐不是穿便服嘛，怎么还管那么多事不好好吃饭去啊？”
　　“对啊学长，不管她。哎，学长你怎么会在这里出现啊？我叫何洁，跟你是一个年级的，可惜我是金融学院的，你不认识，唉。”小美女何洁旁若无人地自顾说了一连串，“不过我们宿舍全是你的铁粉，这一回遇见你说什么也要跟我照一张相啊，我要拿回去气死她们嘻嘻。”
　　高中班的同学以及围观的一些其它桌的人，看见那几个散仔走后，突然纷纷给郑省一鼓起掌来，弄得郑省一一脸不好意思。韦继文看着同学们都围上去跟郑省一问长问短的，一开始还有些不以为然，他一个做保安的，打跑几个人没什么稀奇，再说现在应该担心的是惹了赵老大的人，那后面还怎么收拾啊？不过从自己同班这群人与那几个外来小妞七嘴八舌的对话中，听得出郑省一居然是西粤大学的大一学生后，韦继文心中愕然，不可能吧？！全班可都没有一个一本的啊，这小子难道是骗进西大的？
　　不过，韦继文心想怎么也是老同学，应该提醒他小心那□□，而且，还是尽快离开这里好些，因此，他站出来挥一挥手大声说道：
　　“各位老同学，我们大家门前清啊，一会就去乐歌城继续玩，难得一聚不醉不归嘛。”
　　有的同学提出说路远得早点走还要回乡下，但何洁却又兴奋地掺乎进来，扯着郑省一说道：
　　“学长，你们还要去乐歌城啊？那我们等会也去开个厢，好不好姐妹们？”
　　“好啊，我们也多叫几个同学出来。”
　　郑省一看看还在气鼓鼓的美女警察，心里乐了一下，对何洁说道：
　　“这样吧何洁，我另外在乐歌城再开两个豪华厢，一个厢请我另一帮朋友，另一个厢就请你们好不好？当然你也要请得动你表姐，算是我的诚意行不？”
　　何洁一下子乐得蹦跳起来，缠着她表姐必须要去，美女警察却更是看郑省一这小子不顺眼，没好气地说道：
　　“去什么去？他是什么背景你懂吗？再说了，凭他能消费得起吗？人家设个陷阱卖了你还不懂呢！”
　　“什么背景不背景的嘛，人家跟我一样不过都是西大的学生，不过表姐你放心哦，他可是开宝马523上学的，不用卖你嘻嘻。”
　　郑省一尴尬地看着她两人嘀咕，正想说一两句话，但看见美女警察咬牙点点头，看得出她是默认一定去了，他就赶紧打住不再跟她们说啥，转而跟这帮同学说，由他在贵江凤凰宾馆订十间标双，大家只管玩得尽兴，晚上不回家的就到那里休息，那里绝对安全。最后一句话这种词语他就是讲得再正经，也被人听成有暧昧，所以，那些男生一听便哄地笑起来，但韦继文听了却觉得郑省一无知，即上前说道：
　　“省一啊，贵南的情况你可能不懂，这种档次的宾馆不是你想订就能订得到的，没有关系的话它的房间根本就不卖，还是换一个吧。”
　　郑省一说不用我马上就订，随即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陈叔，是我，嗯，我在贵南，我记得贵江凤凰宾馆是您一个战友开的是吧？嗯，能不能麻烦您帮跟他打个招呼，今晚在那里给我留十间标双？嗯，好啊陈叔，不用磨总亲自来接我，把房间号发到我手机就可以了，嗯，是啊，好的谢谢陈叔。”
　　什么！韦继文瞠目结舌，心想就算自己分行老大，也不可能人家磨总亲自来接！郑省一这小子却在这里吹牛说啥不用磨总来接，这骗子到底在耍什么把戏？
　　郑省一不知道韦继文那么多心理活动，只是与肥仔罗增进、老班长谢志新等人一起，招呼各方人马去赶第二场，中间给李练、李一飞拨了电话说明今晚回到贵南约这帮兄弟出来放松一下，对方马上都兴奋地赞同。诸事妥当，众人皆来到乐歌城。

　　除了本班同学两个包厢外，郑省一果然自己又另外要了两个包厢，这四个厢他都抽空窜一窜，不过更多时间是陪原来保安同事这一帮兄弟喝酒嬉闹。在与保安同事们闲谈之中，郑省一无意中了解到贵南地下势力的大致情况，其中最大一派自然是赵国彪，道上背后称他“疯彪”，手下有七大将，今天受伤的高个子不入其中，控制本市将近一半的夜场，第二大帮派丘世南，控制约百分之二十夜场、码头车站及批发行的劳务市场，第三大派也控制近百分之二十夜场、□□庄家及地下赌场。而今晚这个乐歌城，原来背后靠山是原政法委副书记，所以老板李泽成那时候的实力也是各派不敢小觑的，不过这个人不涉黄赌毒，加上那副书记已退居二线，现在实力就大不如前了，估计前五都排不上，而且是风雨飘摇啊，但他这个场子位置十分好，那可不只是一两家盯着的。
　　那女警名叫陆滢，是何洁亲姨妈的小女儿，本身是在桂宁的，这两天放假休息专门来看小姨一家。陆滢原本不愿意来乐歌城这种地方，但因为想到要摸一摸郑省一这小子的底细，后来就假装不很乐意地来了，不但来，而且开始偷偷盯着郑省一的举动。不过，尽管郑省一在她这个厢只唱了一首独唱及一首与何洁的合唱，陆滢却发觉他歌唱得很好，所以怀疑自己是不是看走眼，但听何洁说这小子绝对是西大民谣歌手第一人，心下又不禁想，如果这小子是清白的人，那倒不妨撩撩领导看是不是把他招过来，到时候队里就能够在文艺上也在厅里出出风头，不过他会的到底是什么邪门功夫啊？有还是没有？怎么自己都看不出呢？
　　这么胡思乱想着，陆滢正好走出门外，却遇上一个侍应生慌慌张张地跑过这里，看见她，一边继续跑一边有点惊讶地叫道：
　　“你们怎么不走啊？都清场了啊！”
　　“什么？”陆滢一把拉住他问道，“什么清场？你说清楚一点。”
　　侍应生挣脱她跑了，丢下“赶紧走啊”一句短语，正好郑省一从另一个包厢走出来，陆滢又一把拉过郑省一急切地说道：
　　“好像是打起来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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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只要努力写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