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重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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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霍府。
丫鬟们都围着你团团转。平日里你也不怎么打扮，今日是你大师兄娶亲的日子，倒是一反常态地开始折腾起来了。
“你这丫头，平时也不怎么注意这些，怎么今日反倒要好看得紧？”你母亲站在你身后，一边替你捯饬头饰和发型，一边皱着眉头好笑地问你，“莫非是要见着心上人了？”
你被母亲说中了心事，方才还在照镜子，此刻嘴一撅，不高兴道：“娘，之前女儿不打扮，您说女儿一个姑娘家也不知道好好摆弄摆弄自己这张脸，今日女儿一时兴起想要打扮了，您反倒觉得奇怪了。”
母亲站在你身后笑出声来，无奈道：“好，好，希望你这丫头啊，能和心上人心心相印。”
听你母亲一口一个“心上人”，你满心的别扭，只好扭捏道：“哎呀娘……您能不能别说了……”
见你不好意思，母亲也没再说什么，只是手指替你理了理鬓角的头发，看着镜子里的你说道：“你看，咱们小女儿多漂亮。”
你惊讶地看着铜镜里的自己，竟从平时一个总是穿着一身军服的英气丫头，变成了一个气质端庄的淑女。
也不知道三师兄喜不喜欢。
你又稍稍摆弄了一下首饰，便告别了父母亲，坐着马车去往剑啸山庄吃大师兄的喜酒去了。
你是霍家的小女儿，霍老将军的掌上明珠。出生当日，霍老将军平定了祁阳的叛乱，先帝龙颜大悦，便给你这刚出生的女娃赐了封号，封为祁阳郡主。
后来等你大一些了，你的父亲便将你送去了剑啸山庄学艺。
你是剑啸山庄最小的弟子，排行第七，师兄师姐们都喊你小师妹。
刚刚提到的三师兄，是现如今白家的少将军白起。
打小进山庄学艺，你就心悦于三师兄白起，不仅仅是因为，他是一众师兄里头，长得最俊俏的那个，更是因为，每每当你不小心哪里摔了，三师兄总是第一个把你抱起来站好，替你拍拍身上的灰尘，再温柔地问你有没有哪里疼。
见过的人都说，三师兄比庄主还要疼你这小师妹。
可是自从武艺学成，师父让你们出庄回府，你就再也没见过你的三师兄了，今日是大师兄的成亲之日，三师兄肯定也会来。
难得有这么一个见到他的机会，你当然要好好打扮打扮。
马车稳稳地停下后，帘外传来马车夫的声音：“小姐，已经到山庄门外了。”
你掀开门帘，还没等随从趴好，你就已经提着裙摆自己跳下车了。
大师兄一身红色喜服站在庄外迎接宾客，你看着他满面春风，颇为喜悦，却又有那么一点羞涩，忍不住笑了。
你迎上前去，见他正巧将一位客人迎入庄内。
听见那客人说了一句“那就恭喜剑云了”之后，便回头迈入庄内，你看准时机，像只兔子一般窜到他身后，没大没小地一拍他的肩膀，一惊一乍道：“大师兄！”
面容轮廓看着十分硬挺的男子猝不及防地被你吓了一跳，他双目圆睁地看向你，见是熟人，方才绷紧的身体这才放松下来，无奈地笑道：“是你啊小师妹，今天打扮得这么漂亮，是不是因为三师弟要来啊？”
大师兄一开始的夸赞让你很是受用。
你不住地点着头，却在听到大师兄提到白起的时候变了脸色。
“诶？”你心里一个惊慌，抬头看向大师兄，“大……大师兄怎么知道的？”
肖剑云笑了，两手背在身后向你微微倾身，轻声说道：“你看白起那小子的眼神不对……”
你红着脸捂住嘴，抬头瞥了肖剑云一眼，含含糊糊道：“祝愿大师兄和二师姐百年好合，祁阳先进去拜见师父了！”
肖剑云看着你着急忙慌跑进庄内的背影笑得更开心。
白起这臭小子，可真是好福气啊。
这一众师兄弟妹最疼爱的小师妹看上他，也算是了了爹的又一个心愿了。
庄主肖仲景此时正在自己房中，召见完所有的师兄，独留白起一个下来陪他说说话。
众所周知，除了自己的大儿子，肖仲景最喜爱的便是这三弟子，在习武之事上，这白家小子天资聪颖，一点就通，而且也不荒废自己的天赋，比任何人都要勤快。肖仲景许久不见这三弟子，便要留他下来说说话。
见师父不在会客厅，你便去他房里寻他，大老远就望见那朝思暮想的挺拔身影站在里头，离得越近，你的心也跳得越发厉害。
你压抑着心中雀跃的心情走进去，试探着，在白起身侧站定，向师父行礼道：“师父，弟子前来拜见您了。”
一见是你，肖仲景立刻停下与白起的谈话，和白起一同看向你，却双双眼睛一亮——过去那个庄内排行最末的假小子丫头，现如今居然出落得亭亭玉立了。
“这不是祁阳吗？哈哈哈！”肖仲景高兴得眉开眼笑，伸出双手去，轻轻拍了拍你的手臂，又回头看了一眼白起，发现他的眼睛早就黏在你身上，移都移不开了。
你站起身，下意识地看向白起，却与他四目相对。
那双琥珀色的眼眸略带讶异地看着你，你也讶异于会竟与他眼神对视。
两人同时红了脸颊，而他单手握拳搁在唇边，轻咳一声，与你同时抿了抿唇别过头去。
你们二人非同一般的默契让站在一边的肖仲景笑眯了眼。
肖仲景从一开始就很疼爱你这小弟子，自你过了及笄之年，他就一直替你操心着婚事。
他非常看好白起和你的婚事，但是在打发一众弟子出师之前，他看出了你对白起的心思，却始终没有看出这三弟子对你究竟是个什么情意。直到今天，他的长子成亲，你们二人终于再一次相遇，他才终于确定，你和白起终将是一对有情人。
“祁阳啊，七个弟子里面，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你了，”师父拍了拍你二人的肩膀，目光里满是慈爱，“白起，祁阳这小丫头我就交给你了，记住我说的话，要好好待她。”
白起表情严肃地向着肖仲景作揖道：“弟子定将师父所言铭记于心。”
“去吧去吧。”肖仲景点了点头，脸上满是欣慰的神色。
和三师兄一同从师父房内走出来的时候，你还有些茫然——师父这是要把我托付给三师兄的意思？
还是说……是要把你许给三师兄？
你偷偷瞥了一眼身侧的白起，发现他仍然像少年时的那个俊俏师兄一样，喜欢有事没事便眉头微皱，可是这略带严肃的模样，反倒越发显得此人长得漂亮。
方才三师兄答应了师父，那就是答应，有朝一日他会娶你了？
思绪至此，你仿佛窥得一个惊天大秘密般，内心波澜阵阵，就差掀起惊涛骇浪了。
此时已入秋，而剑啸山庄最为美丽的便是庄内的大片银杏，漫天遍野的金黄色，微风轻抚，偶尔会吹落大片熟透的银杏叶，铺满了整座山庄，美不胜收。
你和白起便一同漫步在这漫天银杏中，鼻尖还缭绕着阵阵清风徐徐送来的柑橘香气——那似乎是白起身上的气息。
你不由得深深地吸了口气，好更多地体会一下那股清新的柑橘香，却没有注意到身侧的白起已经停下了脚步。
见你丝毫没有注意到，他已经停了下来，而你正专注地皱了皱鼻子，似乎在闻着些什么。白起轻笑一声，伸出手握住你的柔荑。
你被他吓了一跳，整个人如同被惊动的小兔子，小小地在原地跳动了一下。
你保持着受到惊吓的表情看向他，他嘴上向你道着歉，脸上却是隐忍着笑意：“抱歉，刚刚……吓到你了。”
扁了扁嘴，你分明没有从他的话中听出任何歉意，正有些不悦，却见他伸手从衣襟处取出一样什么东西，接着在你面前摊开手掌。
一条精致的手链静静地躺在他手心，一片小小的金色的银杏叶挂坠在阳光下闪着光，你抬头看向他，却对上他满是笑意的双眸。
白起嘴角轻轻上扬，你听见他轻笑一声，然后牵起你的左手，把手链替你戴上。
手链的大小正好合适，不会太紧，也不会因为过于宽松而滑落。
你仔细端详了一番这根手链，然后抬头，用询问的目光看向他。
他略微不好意思地红了脸颊，接着单手握拳举到嘴边，羞涩地移开视线：“咳……我自己做的，喜欢么？”
你被他这句话也弄得红了脸，轻声说道：“喜欢……”
“喜欢就好。”他显得很高兴，虽然低着头没去看他，但你能想象得到，他脸颊微红，嘴角上扬的模样。
你跟着他一同微笑起来，抬眼看向他：“师兄，你这条手链，是什么时候做的？”
“离庄之前就做好了，”他温柔地与你对视，阳光穿过头顶银杏树叶的缝隙洒在他的脸上，影影绰绰，暖意融融，“一直没敢送给你。”
“那这个……”你愣怔地看着他，傻乎乎地问道，“算是我和师兄的定情信物吗？”
琥珀色的双眸睁圆了看向你，似乎没有料到你会这么直接。白起再一次红了脸别过头去，握拳掩唇的小动作不知是第几次出现在你面前。
“咳咳……算、算是吧。”他的耳根和脖颈也烧红了，却仍别扭地承认了自己的小心思。
你脸颊红红的，笑容灿烂地扑进他怀里。他毫无防备地被你一扑，堪堪抱住你向后踉跄了几步。
侧脸贴着他的胸膛，你听着他清晰有力的心跳，似乎由于你的靠近而逐渐加快。
白起微笑着将你抱紧了些，下颌轻轻地搁在你的头顶。
微风细细吹起你的长发，与他的马尾丝丝缕缕纠缠在一起，难舍难分。
【二】
“一拜天地！”你站在白起身侧，和他一同立于众宾客之中，看着大师兄身穿喜服，和盖着红盖头的二师姐，同握一条红绸，并肩而立，一同鞠了一躬。
“二拜高堂！”你的手被白起一把握住，你抬头看向他，见他对着你微笑。
“夫妻对拜！”
你心情颇为激动地想象着白起穿着大红喜服的模样，不由得轻轻地晃了晃二人交握的手，白起低头看了一眼，然后微笑着抬头，温柔地垂眸凝视着你。
他也很想一睹，你身着凤冠霞帔的模样，一定很美。
众人都在给大师兄敬酒，你却和白起偷偷溜出去，带了些吃食去找你们的二师姐。
白起站在门外守着，而你提着一篮子吃的，悄悄地进了二师姐的房间。
穿着大红喜服盖着红盖头，正坐在喜床上的新娘子听见动静，试探着问了一句：“剑云？是你吗？”
你轻笑出声，小声地回应她道：“二师姐……是我呀……”
“祁阳？”坐在床上的新娘子急切地向你伸出手来，“快过来，师姐好久不见你了，也不知你长成什么模样了？”
你提着篮子快步走到她床边坐下，替她小心翼翼地半掀起盖头：“师姐，等了这么久，饿了吧？祁阳给你带了些东西垫垫饥。”
你的二师姐看了看篮子里的小菜，又抬头看了你一眼，鲜艳的红唇轻勾：“你这小丫头总是这么体贴，师姐也算是没白疼你。”
“赶紧吃吧，等会儿他们都过来闹洞房了，师姐可就吃不了了。”你笑着取出筷子递到她面前，轻声细语道。
庄珺婵吃了没几口，外面的白起便敲了敲门，低声说道：“小师妹，你们快点，师兄带着客人们过来了。”
你一手接过庄珺婵递过来的筷子，另一手将手帕给她，让师姐擦擦嘴角，再迅速地让她补了一下唇妆，告了别之后便带着篮子离开了。
刚一开门，你和白起二人就做贼心虚似的，立刻合上新房的木门。白起堪堪瞧见大师兄喜服的一片衣角，他就着急忙慌地一揽你的腰，施展轻功，将你带到了房顶上。
你们趴在房檐上，安静地听着大师兄在下头和客人们周旋，为的只是让他们别来闹洞房。
白起和你还是头一次知道，原来往日里老实巴交不爱说话的大师兄，竟然如此能说会道。你们二人趴在屋顶，捂着嘴偷笑着。
趁着下面人多热闹，大师兄也正绞尽脑汁和客人们打着商量，你和白起现在离开也不会被人发现，于是便一同面朝屋后一跃而下，踏着月色离开。
除了一对新人以外，师父和你们几个弟子都一同站在山庄门口送客。
你和白起默默地站在最后，跟着师父和其他弟子一起作揖行礼。趁着师父和客人客套告别的时候，你不动声色地凑到白起旁边，轻声说道：“三师兄……我们以后成亲可不要这么大的排面……”
白起讶异地转头看你，耳朵一红，故作镇定地问道：“此话怎讲？”
眼底闪过一抹狡黠，你努努嘴说道：“要招待这么多客人，吃这么久的喜酒，师兄疲于应付，祁阳坐在新房里，也得饿肚子。祁阳所言，可有理？”
白起看你古灵精怪的模样，不由失笑：“你这丫头……确实在理。”
你对上他满是笑意的眼睛，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说了些什么，红着脸别过头，双手捂住自己的嘴，杏眸微微瞪大，声线颤抖着说道：“祁阳失礼了……请师兄见谅。”
白起一双英挺的剑眉无奈地向下一撇，嘴角一勾，忍不住言语上逗弄你一番：“无事，只是我没有想到，小师妹竟然思虑得如此长远，倒是令为兄有些惊讶了。”
你心里清楚得很，三师兄只是想要小小地逗你一下，却仍是不可自制地红透了一张脸。
等送走所有的客人离开，已是子初。
明明是在师父的山庄里，白起却执意要送你回房，就连师父都附和他。你没有法子，只好依了。
等进了院子，送你到屋子门口了，你想请他进去坐坐，却又被白起拒绝，说是时辰不早了，马上就要子正了，女儿家要早些休息。
你着实不解，三师兄这番作法是为何，而且你还发现，三师兄今天似乎，一口酒都没有喝。梳洗过后，你躺在床上，百思不得其解，思索了不久，便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等到你再一次醒来，是被屋内窗户打开的声音给惊醒的。
你警觉地自床上坐起，警惕地问道：“谁在那里？”
“是我。”熟悉的声线伴随着颀长黑影的靠近而逐渐清晰，“你赶紧穿戴好，随我去找师父。”
白起俊美的脸庞一寸一寸地在皎白的月光下显露，你愣了一下，然后赶紧将被子往胸前拉。
“你……你转过去。”你结结巴巴地握紧胸前的被子对他说，却见他一脸不解地看向你，眉头还皱紧了。
你下意识地觉得不对，但是没有立刻戳穿对方。等白起转过身去背对着你，你立刻掀开被子下床，没有穿进庄时的那套衣服，转而选择从衣柜里取出一套便于行动的服装，并悄悄打开了暗格，从中拿出了你以前练武时所用的佩剑。
你放轻力气，抽出剑鞘里的剑，浑身绷紧，看着那个站在你面前，却背对着你的人。
“我好了。”你眼神锐利，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引诱对方向你转过身来，但在他面对你的一瞬间，便将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白起愣住了，他一皱眉头，开口却仍是你熟悉的声音：“祁阳，你在做什么？”
你把剑刃往他脖子那一侧动了动，锋利的剑刃直接抵在了他的脖子上，冷声问道：“你不是三师兄，你到底是谁？”
那人诡异一笑，张了张嘴，还未听清他所说的话，屋门便被人突然撞破——白起提着剑飞身而入，剑尖顶在了此人的后背上。
你将身子微微一侧，见到了站在那“白起”身后真正的三师兄。
琥珀色的眸往你这里看了一眼，白起英气的眉一皱，抵住此人后背的剑又往前顶了顶。
“祁阳，到我这儿来。”白起两眼盯着面前冒充他的人，对你沉声道。
你看了假冒的三师兄一眼，没有收回手中的剑，剑锋贴着他的脖子，而你缓步绕过他，走到白起身边。
见你向自己靠近，白起另一只未握剑的手反手将你往他身后一扯，紧接着一抬手，将你护住。
“你为何要冒充我接近她？”白起用剑使了些力，戳了戳那人的后背，眉头紧皱声线严厉，“说！”
那人不慌不忙地撕开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接着背对着你们，自怀中掏出一个黑色面具戴到脸上：“呵……白起，你以为自己坚守的保护的，就是正确的吗？”
你躲在白起身后，揪着他手臂的衣物，惊讶地看向白起的侧脸。
“女人？”白起眯起眼眸看着对方，心中警铃大作。
眼前这个身份不明的人，唯一能够确定的便是来自于黑鸦。
还没等白起质问她下一个问题，陌生女人已经冲破窗户飞身出去。
“不追吗？”你看了一眼女人离开的方向，扯了扯白起的袖子问道。
“跟我走，我们去找师父。”白起收起自己的剑，一揽你的腰便脚尖点地，轻功施展，直奔肖仲景的屋子。
耳边风声呼呼作响，白起明明怀里抱着你这么一个小拖油瓶，却仍然不减自己轻功的速度。
三师兄的轻功在师父的所有弟子间是最出色的，这件事你早就有所耳闻，但是这却是第一次领教到。
“三师兄，刚刚那个陌生女人的身份……你可有些头绪？”你自他怀中抬头看他，却只看见他轮廓分明的下颌角，以及时不时会上下滑动的喉结。
白起脚尖轻点，轻松地跃离一栋屋子的屋顶，抱着你精准地落在了另一栋屋子的屋顶。
白起迟疑着要不要与你说，毕竟你知道得越少便越安全，可是他又考虑到，你的父亲也必定会与黑鸦交手，而你总有一天也会知道，与其到时候给你当头一棒，还不如他现在就告诉你。
“黑鸦这个组织……听说过吗？”白起嘴上询问着，脚下功夫一点儿不落，继续全速往肖仲景卧室的方向前进。
“没有。”你眼睛眨巴几下，环住他腰身的手又收紧了几分。
“黑鸦，原本是许国师一手建立的暗卫组织，目的是为了护卫国家安全，但最近不知为何，似乎有人从中作梗，使得黑鸦脱离了国师的掌控。”白起抱着你自屋顶一跃而下，落在了房门紧闭的一间屋子前，“我们到了。”
你放开白起，脱离他的怀抱，抽出腰间的佩剑，继续问道：“那隶属黑鸦组织的人，可有何异于常人的特征？”
“除了招式和功法与其他门派不同，他们的人身上还会有一处黑色曼陀罗的印记。”
白起也抽出腰间的剑，和你交换了一个眼神，便伸手敲了敲肖仲景的房门。
没有回应。
你们再一次对视一眼，同时持剑冲了进去，却见师父衣襟带血地与方才那个女人对峙着。
“师父！”你和白起同时喊出声来，一同跑到肖仲景的身边，一人一边扶住他，而那个女人见你们出现在此，转身便逃跑了。
见对方逃跑，白起也没有执意要去追，只是和你一同架着师父将他扶到床上躺好。
“祁阳……你把地上的血迹擦一擦，”肖仲景躺在床上吩咐道，“白起，你替我包扎一下，再帮我拿套干净的衣物，这一件替我拿去烧了。”
你赶紧将手上的剑一搁，打了水取了抹布来将地上血迹擦净，再把方才打斗留下的残骸给清理了，而白起趁你清理现场时，替肖仲景包扎伤口，并按他的吩咐，换了衣物，并把沾了血迹的衣物给烧了。
肖仲景还吩咐了，千万不要惊动肖剑云和庄珺婵二人，他受伤的事情也不要告诉任何人。
你和白起应下了。但是你却一直觉得疑惑——以师父的身手，对上这么一个女人应该不会受伤。
“难道是师父认识的人……”你坐在白起身边，摩挲着下巴，眉头轻蹙，自言自语道。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重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