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篮高手》终极小年

6、泽少泽少

　　第二天早晨。

　　“咚咚。陈尘，快出来。”
　　江年一只脚点地，一只脚踩在踏板上，左手扶着车头，右手按照惯例敲了敲陈尘家的门。
　　他们两家挨得很近，所以他们俩上下学都是同车同路的，不过泽少家就住的比较远了。

　　“来了来了！”
　　陈尘背着单肩包，穿着夏季校服，嘴里还叼着装着鸡蛋灌饼的塑料袋，一脚跨上了江年的自行车后座。
　　“年哥，走着！”陈尘拍了拍江年的屁股说道。
　　“信不信我过会给你来个猛龙过江把你从后面甩下去然后让你哭着叫爸爸？”江年对陈尘骚里骚气的动作很不满意，但还是用力蹬了一下踏板，一转眼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死胡同里。

　　“给不给钱？”
　　一个小混混用手背上纹了一朵花的右手钳住顾芸的脸说道，“不给钱爷今天就拿烟头在你手上烫一个窟窿！”小混混说完还取下了含在嘴里的香烟在女孩的面前比划了几下。
　　女孩蜷缩在角落里，穿着校服瑟瑟发抖，眼眶里的眼泪止不住地流，颤抖地说：“不......不要......我今天......真的没带钱，要不，要不我明天给你吧......”
　　“哼，明天，谁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小混混不屑地说，“总得在你身上留下个印记才能让你印象深刻啊......”
　　小混混的话没说完，就被迫停了下来，因为有人从后面揪住了他的领子，把他拎了起来。

　　“滚开！”

　　小混混回头，看到一张熟悉的脸，他的表情立马从恼怒变成了惊恐，“泽......泽少......你怎么来了......”
　　“这里是我的地盘，”泽少说，“为什么要欺负她？”好好的问句被他活生生问成了陈述句。

　　一阵风过，吹的小混混瑟瑟发抖。“我......因为她哥在我们这里欠了钱，我们去找他讨债的时候他不见了，就只能......”
　　“顾燃的事情我不管，这个女生是我同班同学，我受人之托，要看着她。”泽少冷静地说。
　　“泽少......看在泽少的面子上，这女孩就交给您了，我先撤了。”说完，他一溜烟就跑走了。

　　顾芸盯着眼前高大的男孩子，低声问道：“我哥他......”
　　“不知道。”
　　“那你受人之托......是受谁？”
　　“老班。你是新同学，我是班长。还有什么问题？”
　　“没......”顾芸点了点头。
　　“没什么事就快点走，我不想迟到。”泽少转身，朝学校的方向走去。
　　“好，好的。”顾芸小步快跑跟上，一边跑一边用好奇的眼神看着眼前人的背影。

　　学校门口。
　　泽少停住脚步，回头看向跟了自己一路的那个女生，说：“刚刚的事情，我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好吗？”
　　顾芸点了点头。
　　泽少看了看她，停顿了一会，又补上一句：“过会去新班级，别怕。大家都是好孩子。”他像是想要努力安抚眼前担惊受怕的小女孩努力挤出的话语，可是没有点亮温柔这项技能的泽少说出来的词语都是干巴巴的。好在少女明白了他的意思，朝他笑了笑。
　　泽少瞥了她一眼，继续往前走。

　　教室内。

　　“奇怪了，今天班长怎么还没来，早读都要开始了。”
　　“对啊对啊，平常这个时候泽少已经站在讲台上了。”江年应和道。

　　“不好意思，来晚了，”泽少适时推开门，“今天就不早读了，有点事跟大家说一下。”
　　“顾芸。”泽少回头朝门外叫了一声。
　　“在。”顾芸乖乖应答。
　　“做自我介绍。”

　　听到妹子的声音，全班同学都开始窃窃私语。泽少他们班是理科班，男生多，所以每个人都伸长了脖子朝门口望去。
　　顾芸怯怯地走进来，说到：“我叫顾芸，从文科班转来。希望......能和大家和睦相处。”
　　或许是因为今天早上的事情，顾芸没有了昨天的活泼，泽少仿佛也察觉到了顾芸的状态与昨天伶牙俐齿发那个样子截然不同，便安排他做到江年的后面，希望她能快速融入新环境。

　　“哎我说，”江年回头看向自己的新后桌，“你昨天不是还蹿上蹿下的嘛，怎么今天就这么淑女啊？”
　　顾芸撇了撇他，没接话茬。倒是一旁的陈尘说：“怎么，你跟这妞认识？”
　　“不打不相识。”江年说道。

　　第一节课是语文课。
　　语文老师是个男的，姓赵，看上去三十左右，课讲的不错，不过很可惜被分配到了理科班。文科老师在理科班都是很受罪的，因为没人听他们的课，大家都是闹哄哄的。
　　但是赵老师不大一样，他喜欢在课上叫人回答问题，所以台下这帮小子们就得一边聊天一边专心听讲，打不出问题的人可是要手抄老师正在讲的文章十遍的。

　　“江年。”
　　赵老师叫到他的时候他还在和陈尘玩互相摸大腿的游戏，他的手还放在陈尘的大腿上。
　　“李白的《蜀道难》中，”江年听到这话就开始分析，他既然跟我说了是李白的《蜀道难》，那就不是考我作者，难道是让我背诵全文？不对啊，他还说了一个“中”字。
　　“从开山时作出的重大牺牲的角度描述开辟蜀道的艰难的句子，请你背诵一下。”
　　江年震惊地瞪大了眼睛，朝四周转了转，希望能对上别人提醒的目光。可是，转了一圈，每个人都安静地低头，深怕下一个抽到自己。倒是泽少一脸了熟于心的样子看着窗外。看到这个局面，他只好无奈地加重了左手的力度，陈尘感受着大腿的痛楚，差点惊叫出声。
　　突然江年感觉到后面有只手在戳他的腰，小声说道：“地崩山摧壮士死。”
　　江年如临大赦，立即把原句奉上。

　　“叮铃铃——”
　　铃声响起之后，江年立马回头，像拜菩萨那样拜了顾芸好多下，“多谢女侠关键时刻救命！”
　　陈尘闻声也说：“以后可得多帮帮我们兄弟两个啊！文科课上的我，弱小，可怜，又无助。”
　　“我也是啊我也是。不过泽少那东西你就不用管他了，他很强的。”
　　顾芸又想起了早晨的那件事情。在那个胡同里，有个少年带着光芒出现，拉她出深渊。她的眼神无意识地朝他看了看，带着半分感谢，半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