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上位》幽祭

2、穿书（二）

　　宁爽刚洗了头发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时，头发还是湿的，热气熏得她整张脸红扑扑的，连眼睛里也带了几分水汽，愈发显得她娇小惹人怜爱。因是居家，空调开着，屋子里不冷，她只穿了一件系带的棉绸睡裙，睡裙的长度刚好在膝盖以上，露出两条又细又白的小腿。这身打扮不适合见外人，尤其还是一个她不熟悉的陌生男人。

　　“都这么晚了，你怎么过来了。”宁爽站着没动，表面上看着正常，如果教她表演的老师在这儿，一定能看出她肢体僵硬，整个人紧绷，对外呈防备状态。

　　“两年没见了，霜霜，在国外的每一天，我都很想你。”徐斯扬站在客厅里，深深地凝视着宁爽，一双眼睛里是浓得化不开的情意。看得出来，他在用力忍着，才没有冲过来。

　　徐斯扬一回国就连夜赶过来，正是为了给宁霜一个惊喜。不管是宁爽还是宁霜，工作性质就决定了她们的作息不规律，徐斯扬也不确定人在不在，但是他们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面了，凌晨过来静安小区，他也只是想碰碰运气。没想到今晚的运气这么好，在楼下看到宁霜的房子里亮着灯，徐斯扬就知道她还没有睡，立马上来了。他没想到推门进来后，客厅和房间里空无一人，只有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徐斯扬放下行李，坐在沙发上等她洗完澡。

　　对宁爽来说，徐斯扬的到来，惊喜没有，只有惊吓。还好她记得徐斯扬的脸在她的手机相册中的一张合照里有出现，才没有失态。

　　“你坐飞机也累了，今天先休息。有什么话，咱们明天说。”眼前的人有家里的钥匙，和宁霜关系匪浅，宁爽不敢多说，万一露出马脚就遭了。

　　徐斯扬嘴张了张，一肚子话到了喉咙，被宁爽这一说，全都压了下去。

　　“好，我看你也累了，今天早点休息。借用一下你的浴室，霜霜。”

　　“你随意。”宁爽点点头，转身进了卧室，反手锁上了卧室门。不管这个男人和宁霜的关系曾经有多亲密，和她的关系仍在两个陌生人阶段。她一点都不想有睁眼醒来就看见床边站着个陌生男人的经历。

　　徐斯扬很快从浴室出来，卧室里传来吹风机的声响，宁爽还没有睡。他站在宁爽的卧室前，正准备敲门时，房门打开了。

　　“你把头发吹干了再睡，我先睡了，晚安。”不等徐斯扬反应，宁爽将吹风机往他手上一放，再度关上了房门，然后反锁。徐斯扬吃了闭门羹，一点也没有不高兴，看着手上的电吹风，脸上的笑容一圈一圈铺开来。

　　吹干头发，徐斯扬双手抱着后脑勺躺在沙发上，不想去次卧，仿佛一墙之隔的次卧也比不上客厅与主卧的距离近。此刻，房间里已经听不见动静，里面的人应该睡熟了。刚见面那会儿，他的确被宁爽传递出来的不知所措打击到了，好像他是一个陌生人，那滋味很不好受。不过现在失落的情绪渐渐散去。他们有两年没有联系了，以霜霜的性格，刚才突然在家里见到他，没有因为吓一跳就生气把他赶出去已经很不错了。徐斯扬闭上眼睛，嘴角噙着一丝笑意。他都已经从地球的另一边飞回来了，其他都只是时间问题。

　　徐斯扬潜意识里将宁爽表现出来的生疏归结为他们有两年没见面。这解释看似合理，于真正的恋人之间却经不起推敲。

　　睡在沙发上的徐斯扬因为疲惫，很快进入梦乡。卧室里面的宁爽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她没有从宁霜留下的东西里找到‘她’有一个男朋友讯息，但是外面那个和宁霜的关系肯定超出了一般朋友的范围之内，不然外面那个不会有这个家的钥匙。如果她没猜错，两人这段关系正处在地下发展阶段。要命的是，她对这个所谓的男朋友一无所知。

　　她真是躺在家里，都能被突然冒出来的男朋友砸到，连一个喘口气的机会都没有。头疼，巨疼！

　　第二天不以宁爽的意志如期到来，闹钟一响，宁爽掀开被子，从衣柜里取了一条青绿色的收腰长裙换上。下午要去徐家见长辈，穿着要注意些，长裙既不会太正式，又不会太活泼。当然，宁爽还给自己化了个淡妆才出门。

　　客厅的餐桌上，已经摆上了香气扑鼻的早餐。意面和牛奶，也是她的爱。

　　“尝尝看，我的手艺有没有比以前更进一步。”徐斯扬从厨房出来，边走边将身上的蓝色叮当猫围裙解下来。大概是早上起来后就忙着准备早餐的原因，他的头发没有打理，后脑勺上有一缕翘起来，让他看上去少了几分陌生，多了几分邻家大男孩的亲和力。

　　这样的徐斯扬，很像一个家庭煮夫。他笑起来像个温暖的小太阳，很有亲和力，自然而然就让人卸下了防备。

　　宁爽坐在餐桌前品尝意面，味道很正宗。

　　“很好吃。”

　　“一份够不够，我这里还有。”

　　“不用了，减肥太麻烦。你忙了一个早上，别光顾着我，自己也吃。”规律饮食，控制体重是演员的基本素养之一，宁爽不是易胖体质，却很少有贪嘴的时候。

　　“西餐我在国外吃得多，到是很想念你做的水煮鱼。霜霜，等你有空了，给我做一顿水煮鱼解馋吧。”

　　水煮鱼是宁爽会的为数不多的几道拿手菜之一，味道尚可。她略一思考，应了下来。

　　美食能拉近人与人之间的距离，能安静地坐在餐桌前共同享用美味的早餐，无疑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用完早餐，徐斯扬顺手收走了餐桌上的餐盘，拿去厨房洗了。这个家，宁爽昨天第一次进来，徐斯扬比她熟。

　　“等会儿一起去我家吧，我妈看到你，肯定会很高兴。”收拾好一切，徐斯扬征求宁爽的意见。

　　“我和姐姐约了去逛商场。”

　　“真可惜。”徐斯扬低头看了宁爽一眼，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宁爽没接茬，从小她就不吃这一套。不过一转身，嘴唇却微微扬起。宁霜这个‘男朋友’还跟个孩子似的。

　　“走吧，一会儿要晚了。”

　　两人出了小区，拦下一辆出租车。宁爽报了地址。早高峰已经到了尾声，路况较好，车辆一路畅通无阻，很快就到了与姐姐约定的地方。

　　“要不要我陪你去买东西？”

　　“姐姐在呢！你先回去吧。”

　　“那你小心点，我们晚点见。”徐斯扬虽然有点舍不得和宁爽分开，仍拉开出租车门，坐进去。如果不是两人分开的时间有点久，宁爽还在生他的气，他真想抱一抱她。

　　“忘了告诉你，今天这身很漂亮。”

　　“瞎说什么实话。”宁爽话一出口，就愣住了。

　　徐斯扬轻笑出声，宁爽轻咳一声，借以掩饰她刚才一时口快造成的尴尬。她也不是一开始就是个谨言慎行的人，不过是入行久了，明白少说少错，才慢慢收敛了原来的性子。

　　“拜拜，晚点再见。”徐斯扬坐在车里朝宁爽挥手。

　　“注意安全，再见。” 不死缠烂打，乖巧听话，人还不错。

　　宁爽站在路边目送徐斯扬坐出租车离开，长吁一口气。她的演技似乎更进一步了，昨晚上加今天早晨成功应付了。不过徐斯扬的性格是真的让人讨厌不起来，如果不是情况特殊，她想，他们一定可以成为朋友。

　　“霜霜，斯扬回国了？”宁爽回头一看，只见一名职业丽人踩着高跟走过来。宁露比宁霜大整整十岁，三十三的她保养得好，乍看上去最多二十六七。

　　“刚好碰到，说了一会儿话。姐，我们先去买礼物吧。”斯扬？那就是通讯录上备注的徐斯扬了。徐家人，怪不得刚才离开时，徐斯扬会说晚点再见。

　　“拍戏累不累，这次回来要不要多歇一阵子。”自从姐妹二人的父母十年前过世后，宁家的担子就落到了宁露身上，公司是宁露在打理，宁霜也是宁露带大的，姐妹二人的感情不错。

　　“不累。过几天有一部戏要试镜，不能在家里多待。”在家里待的时间越长，就越容易露馅。相对而言，剧组她更熟悉，反而自在些。

　　“随你，不过出门在外，安全最重要。那个圈子鱼龙混杂，遇到事别怕，记得你背后还有我。” 这话宁露说过很多次，如果不是宁霜很喜欢拍戏，她得尊重妹妹的选择，她根本不想让唯一的妹妹去那个染缸里打滚。

　　宁爽没有兄弟姐妹，在娱乐圈打拼的这些年里一直都是独身一人，这个行业不是你有演技就有戏拍，她不愿意走邪路子，有时候很长时间都没有戏拍，日子并不好过。今天听到宁露关心的话，心中一暖。

　　“我知道了，姐。我们快点去挑礼物吧，也好早点去徐家。我选什么好呢？”宁爽不知道被送礼对象的喜好，只能从宁露这里旁敲侧击。

　　“以前你都挑一条丝巾了事，终于觉得过意不去了？选一枚胸针吧，秦姨的衣服大都偏素雅。”

　　既然宁露给出了建议，宁爽放弃了送丝巾的打算。姐妹两个在商场里转了一圈，宁爽很快挑到了合心意的胸针作为礼物。之后，宁露开车去徐家。

　　徐家的别墅在城西，这一带是富人聚集地，住的人非富即贵，而徐家又是这个圈子里的顶层人家。宁露的车一路开进徐家，畅通无阻。

　　徐斯扬认识宁露的车，他从三楼窗户里远远看见车驶进来，立马下楼。

　　宁爽一下车，就见徐斯扬迎面走来。

　　“霜霜，你来了。”回家后的徐斯扬换了一身休闲装，笑着走过来，像一个阳光大男孩。明明他们还是第二次见面，宁爽心中却升起一股亲切感，她只能将这一切归结于徐斯扬的亲和力太强。

　　“斯扬什么时候回来的，徐伯伯和秦姨呢？”宁露下车，与徐斯扬打招呼。

　　“我昨天回来的。露姐，爸妈早就在家里盼着你和霜霜过来。”两家是世交，宁家如今虽然不如徐家显赫，两家关系依旧。

　　“我们进去再说，免得徐伯伯和秦姨等太久。”关系是人用心维护出来的，宁露为人处事八面玲珑，公司里的事再多，也会抽时间过来徐家。秦沛喜欢宁霜，每次过来，她都会叮嘱宁霜给秦沛买礼物，没有哪一次落下了。

　　徐斯扬走到宁爽身边，牵起宁爽的手。宁爽没能避开，就想将手抽出来，却被徐斯扬紧紧握住不肯放。

　　在徐家大门口和徐斯扬拉拉扯扯影响不好，宁爽只好慢宁露一步，和徐斯扬并排走，一时间很有种背着家长做坏事的忐忑感。两人的手直到大门口才松开，宁爽的手心都潮了。

　　“小露和霜霜好久没来了，快，过来坐。”秦沛保养得好，快六十的人了，看上去不过四十出头的样子。她穿一身绣花旗袍，腰腹上没有一丝赘肉，气质温婉，像极了古时候大家里的夫人。

　　“秦姨今天的气色格外好，我瞧着肯定是因为斯扬和我们都回来了，高兴的。”宁露说笑着站在秦沛身边，神态十分自然。

　　“就你嘴甜。你们呀，要时常过来玩，我会更开心。”秦沛拉着宁露的手，嘴角噙着笑，目光却落在了宁爽和徐斯扬身上。

　　“要是我有博哥的一半能力，就不会被公司的事绊住，也能天天过来陪秦姨喝茶了。”

　　“我听斯博说，宁氏蒸蒸日上，你就是太谦虚了。”秦沛拍了拍宁露的手。听人夸赞自己的儿子，身为母亲的秦沛很高兴。

　　“霜霜别站着，过来坐。最近是不是没好好吃饭，瘦了。”

　　“秦姨，我没瘦呢。您看，是衣服挡住了肉。这是给您的礼物，不是丝巾。”宁爽依言坐在秦沛身边，拿出一个礼品盒。

　　“哦，那是什么。”秦沛很喜欢丝巾，她的试衣间里收藏的丝巾数量十分可观。以前的宁爽每次过来徐家，都会送她一条丝巾，投其所好。这还是第一次收到丝巾以外的礼物，秦沛有点好奇，立刻拆开了礼盒。

　　“原来是胸针呀，颜色正好配我今天的这身。霜霜帮我戴上，好吗？”

　　“好的，秦姨。”宁爽将胸针别在秦沛的衣服上，佣人取来了镜子，秦沛照了照，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还是闺女贴心，斯博哥俩就不会费这种心思哄我开心。”

　　“外面谁不羡慕秦姨生了两个好儿子？论能力，年轻一辈里，谁比得上博哥。短短五年，徐氏在博哥的手里，资产翻了两番。论贴心，斯扬要说第二，谁能称第一。”宁露换着词夸徐斯扬兄弟二人，秦沛听得心花怒放。

　　“他们哥俩要真贴心，就该赶快给我把儿媳妇领进门。”秦沛看的却是

　　“您别急，指不定一眨眼，斯扬就将人带回来给您瞧了。”

　　徐斯博是独身主义的事熟悉的人都知道，徐斯博主意正，秦沛也知道要大儿子结婚难度太大，如今她就寄希望于徐斯扬。

　　“是真的才好，他可别和斯博一样，让人没个盼头。” 说着，秦沛看向徐斯扬，道：“斯扬，你不是说有东西要送给霜霜，人都来了，还不赶快拿过来。”

　　“东西在我房间，不方便拿下来。妈，我带霜霜上去看看。”徐斯扬看着宁爽，等她答应。

　　“去吧，霜霜。看看斯扬带了什么东西回来，不好可别收。”秦沛轻轻拍了拍宁爽的手。

　　秦沛有心撮合她和徐斯扬，只差明着说了，父母这一关两人无须担心。宁霜连家里的钥匙都给徐斯扬了，为什么不直接确定两人的关系呢？

　　“好的，秦姨。”

　　宁爽跟着徐斯扬上了三楼，来到徐斯扬的房间。房间很大，东西也多，然而摆放得当，一点也不显乱。最惹人注目的要数那一组定制版Zellaton音响，用料豪华，造型简单，极具现代感。宁爽一进门就看到了，有点移不开眼。以她的实力，当然能买得起这组音响，只是定制版难得。

　　“音响喜欢吗，霜霜？”

　　“喜欢。”宁爽毫不犹豫地给了他肯定的答案，眼睛亮晶晶的，仿佛缀满了繁星。

　　“明天我送到你那儿去。”

　　宁爽犹豫了片刻，摇头拒绝。“我那里小，不方便，还是放在你这里吧。”

　　“也好，你想听了就过来。正好我妈也盼着你常过来玩。”温热的呼吸从宁爽的耳边擦过，徐斯扬从后面抱住了她。宁爽一僵，徐斯扬的下巴靠在了她的右肩上。

　　“霜霜，让我抱抱你好吗？我不做别的。”

　　宁爽心跳如擂鼓。她专业素质过关不假，前提是知道剧情，清楚下一步她要做什么，能做什么，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因为担心露馅，被动地接受别人的亲近。徐斯扬身上的气息很干净，于她也不过是第二次见面的人。

　　“不好，你先放开我。”宁爽不想委屈自己，这不是拍戏，她不需要遵守职业规则。

　　“霜霜，当初出国留学的事，是我的错。因为这件事，我已经受了两年惩罚。而且为了能早点回来，我不分日夜拼命念书，两年就拿了学位回来，就是为了能早点和你在一起。霜霜，我都瘦了，你看我的胳膊，只剩骨头了。看在我这么努力的份上，原谅我好吗？”

　　徐斯扬在装可怜。如果宁爽是他的恋人，听了他的话一定会心疼他，可她不是。

　　“原谅你的事，等你放开我后再说。”现在不是彻底撇清关系的时候，只能暂时将人推开，再找机会说明白他们不合适。

　　“霜霜，你变坏了。”徐斯扬低笑起来，热气喷在宁爽的耳朵、脖子上，痒痒的，让人忍不住想要挠一把。

　　徐斯扬松开手，宁爽顺势推开他，后退两步，与徐斯扬拉开距离。

　　“我们下去吧，让秦姨和姐姐在下面等久了不好。”宁爽从徐斯扬身边绕过去，手却被他一把抓住。

　　“放开我，别动手动脚。”宁爽带了两分不快，独来独往惯了的人，讨厌被人纠缠。

　　“别生我的气，霜霜。”徐斯扬放开宁爽的手，给她开门。他怕宁爽生气，忍住了想要亲近她的心。

　　一张一弛，徐斯扬收放自如。宁爽心里的那点小火苗熄了。

　　晚上，徐茂林和徐斯博一前一后回来。徐茂林不善言谈，身上有老一辈的威严在。徐斯博成熟稳重，即便是在家里有所收敛，常年居高位的气势仍然不可忽视。

　　宁爽和宁露在徐家吃完晚饭才驱车离开。宁露把宁爽送到静安小区的房子里才走。晚上，宁爽将这个家里里外外又翻查了一遍，最后在电脑里找到了一个隐藏文件夹。文件夹上了锁，宁爽试了好几个密码，都没有打开文件夹，只能放弃。她想知道的事情，或许在隐藏文件夹里能找到答案，到时候找个靠谱的技术解锁。

　　关了电脑，宁爽拿了睡衣去洗澡。刚进浴室，手机就在客厅里响起来。水声盖过了电话铃响，宁爽洗完澡出来，看到未接来电，才知道她错过了徐斯扬的电话。

　　错过就错过了，宁爽没打算回电话，放下手机进卧室睡觉。

　　昨天夜里睡得晚，早上又要早起，宁爽早就累了，沾床就睡着了，谁知睡着睡着，梦到了漏雨，感觉特真实。

　　她睁眼一看，人居然站在浴室里。花洒里的热水不停地流出来，落到肌肤上，真实地可怕。

　　宁爽一愣，然后接着洗完了澡，换上睡衣，打开浴室门就看见站在客厅里的徐斯扬。

　　“霜霜，我回来了，我很想你。”

　　“你怎么又……”话没说话完，宁爽的眼睛扫到了沙发旁的行李箱上。她记得昨天晚上，徐斯扬就是提着这个行李箱突然出现在客厅里，吓了她一跳。宁爽的心怦怦直跳，目光不觉移到了客厅里的时钟上。

　　一点，昨天徐斯扬是不是也在这个时间点来的？

　　“咱们有两年没见面了，霜霜，在国外的每一天，我都很想你。”

　　徐斯扬站在客厅里，深深地凝视着宁爽，一双眼睛里是浓得化不开的情意。

　　熟悉的场景，似曾相识的对话，饶是宁爽善于调节心情，此刻也不免情绪外泄。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问出口：“你今天刚从国外回来？”

　　“嗯，我一下飞机就赶过来了。霜霜，我好想你。”

　　徐斯扬的话犹如一击响雷，顷刻间在宁爽的脑海中掀起了狂风暴雨。

　　身上的睡衣带着洗衣液的芬芳，不可能穿过。时钟上，日期显示为4月3日。宁爽很不愿意相信，但事实是，她的确回到了昨天。

　　大年初二，新年快乐。